12-14 掳走上官
此时已经是零点时分,公安局指挥中心的走廊里空
的,为了节能减排,天花板上的
灯关闭了一半,光线有些灰暗。
大部队已经被调虎离山了,现在整个公安局带
的人不会超过五个,局机关又不是军营,大多数人只是文职和技术而已,从警以来就没进行过
击训练,就算给他们
,也不过是徒增刘子光
下的冤魂而已。
所以上官处长很理智的选择了配合,她从容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从大门进来的。”刘子光指了指前面的电梯口:“咱们下楼吧。”
上官处长回头看了一眼,一个男子身着笔
的警服,肩膀上两杠一花,还挂了市局的
牌,帽檐的阴影下,一张大众脸让人看了之后既觉得熟悉,又觉得没有任何特色可言。
“化妆技术很高哦,哪里学的?”上官处长揶揄道。
“处座,这不叫化妆,叫易容,你不懂的。”
上官处长看了看指挥中心大厅,希望有人能看到这里的情况,但是所有人都在紧张的忙碌着,谁也注意不到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发生的事情。
“走吧,别看来,没用。”刘子光又轻轻戳了一下上官处长的
眼。
上官处长只好无奈的走向电梯口,刘子光按了向下键,两人静静等待着电梯,叮咚一声,电梯到了,里面走出几个值班警员来,说说笑笑和他们擦肩而过,上官处长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走进了电梯。
“你刚才很明智,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不然那几个小伙子的命就被你害了,因为我不是每次都能掌握好分寸。”刘子光说。
“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谈谈,这里面有些误会。”上官处长仰起头,对着电梯上方的摄像头。
“又做小动作,不乖哦。”刘子光说着,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却并不点燃。
忽然电梯门开了,省厅万处长出现在门口,狐疑的看着上官处长和她身旁的陌生警官,老公安的警觉
自然要比小年轻们高出无数倍,再加上刚才已经听说目标摆了空城计的事情,万处长的手往
间按去,同时问道:“你哪个单位的?”
“噗”的一声,万处长的脖颈上扎了一枚细细的木刺,挣扎了两下瘫倒了,刘子光上前扶住他,对上官处长说:“帮我抬一下。”
“好吧,我抬腿。”上官很配合的抬起万处长的腿,打开旁边储藏室的门,把人
了进去。
重回电梯里,一直下到地下车库,刘子光走到一辆警车旁,拉开车门做了个有请的手势,上官处长正要往副驾驶的位子上坐,忽然刘子光将她按在车上,反剪双手,一把扯掉了外套,在身上摸索起来,虽然正值冬季,上官处长穿的却很单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T恤,刘子光的手在她身上
暴的划过,却又无力反抗,上官处长的眼中含满了屈辱的泪水。
一枚纽扣状电子元器件从T恤上扯了下来,刘子光拿出一卷强力胶带,三下五除二将上官处长绑了起来,嘴上也贴了条胶带,打开后备箱把人丢进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不要出声哦。”
“呜”上官处长无力的扭动着,喉咙里发出一阵低鸣。
刘子光盖上尾箱盖子,上车发动,开出地下停车场,匀速来到市局大门前,与此同时,闪着警灯的特警车队正从外面开来。
刘子光从容不迫的停车刷卡,门卫室里的保安客气的打招呼道:“这就走了?”
“回见。”刘子光挥手致意,不慌不忙轻踩油门离开,谢支队长所乘的警车距离他只有咫尺之遥,两辆车擦肩而过。
…
警车鱼贯而入,在指挥中心大院里停下,谢支队长跳下汽车,扯开了衣领大骂道:“居然敢耍我们,就算追到天边我也要抓到他!”
其余干警也都怒不可遏,这么多刑侦一线人员竟然被人耍了,大家怒气冲冲的上了楼,来到指挥中心大厅,谢支队长正要向上官处长汇报经过,扫视一圈却没发现人影。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见人,谢支队急了,问道:“有人看见上官处长了么?就是首都来的那个女的。”
一个女警说:“刚才有人把她叫出去了。”
“谁?”
“好像是省厅的人,
面
的,一时想不起名字了。”
谢支队点点头,坐了下来,忽然又站了起来大吼一声:“不对!”拔
冲出大厅,茫然四顾,走廊里哪有人影。
干警们被谢支队的行为惊呆了,有些人反应过来,也拔
冲了出来,在谢支队的指挥下四处搜索,深夜的指挥中心大楼,灯光陆续亮了起来,大门也紧紧关闭,一队特警把守住所有出入口和,所有值班人员奉命到大厅集合,特警们穿上防弹衣,在各处楼道、走廊里搜索着。
省厅反恐中队的战士们负责搜索四楼走廊,他们四人一组,握
在手,以标准CQB队形前进着,最前面的战士手持防弹钢盾和手
,后面紧跟着霰弹
和冲锋
,搜索到电梯口附近的时候,忽然旁边储物间里传出一串音乐声。
战士们立即瞄准储物间的门,喝令里面的人投降,半天没有动静,于是在掩护下,一名战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万处长肥胖的躯体随着一堆拖把和扫帚从里面滚了出来
谢支队得到报告迅速赶到现场,韩局长回去休息了,他就是现场总指挥,重任在肩,谢支队感到压力很大,责任也很大,他当机立断,亲自打电话向韩局长汇报情况,同时命令全市各卡点加强戒备,并且调取了市局前一个小时内的监控录像。
根据监控显示,就在特警队出动不久后,一辆警车驶入了市局大院,车上下来一个穿警服的人,大摇大摆上了楼,请人将上官处长叫了出去,然后竟然把人直接带走了。
录像很清晰,屏幕中的人虽然是张陌生面孔,但谢支队可以断定,那就是刘子光,因为这个人以前经常出入市局,对指挥中心的地形相当熟悉,人头也熟悉,比如门卫,他肯定能叫出名字来。
“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谢支队一拳砸在桌子上,同时又不得不赞叹,目标的心理素质确实惊人,遇上这样难
的对手,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
睡梦中的韩局长被惊醒,立刻赶到市局主持工作,事情太大,他一个区区局长根本担不起责任,只好又惊动了胡市长,老刑警胡跃进赶到现场,详细询问了情况。
万处长仍在昏
之中,法医从他脖子上取下一枚木刺,经化验上面涂有某种可以致人昏
的生物碱,又在地下车库发现了上官处长的外套和手机。
万幸的是,陪同上官处长同来江北的工作人员表示,领导身上藏有无线电追踪系统,可以据此寻踪,抓到罪犯。
于是警方立即行动起来,迅速进行定位,特警队再度出击,在一处荒废的烂尾楼工地包围了目标,小心翼翼的杀进去之后,搜遍所有角落依然一无所获。
向指挥中心反馈了现场情况之后,中心却说信号依然在烂尾楼中,并且再度告知了确切方位,于是特警们再度杀回去,这回终于有了收获,在墙角里抓到了一只惊恐万状的野猫,猫脖子上挂着无线电追踪器。
半小时后,装在铁笼子的野猫被放到了胡市长的桌子上,瘦骨嶙峋的野猫喵呜喵呜的叫着,几位忙乎了一夜的特警尴尬的站在一旁,胡市长摆摆手说:“放了吧,问题很严重,我们江北市已经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有关部门会来接手的。”说完转身离去。
胡跃进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五点半,小心翼翼的打开家门,就看到宝贝女儿坐在沙发上。
“蓉蓉,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胡跃进一边换拖鞋一边故作轻松的问道。
“抓到他了?”胡蓉反问。
“没有,可以说毫无线索。”
胡蓉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起身回屋去了。
卧室的门轻轻关上了,胡市长无声的叹了口气。
…
江北市城乡结合部某条街上,遍布着铁艺作坊和计生用品专卖店以及小网吧、发廊等营业场所,路上电线杆拉着
七八糟的电线,临街门面后,是杂乱无章的村民自建出租屋,到处张贴着治疗
病和出租房屋的小广告。
天没亮的时候,一辆摩托车轰鸣着开进了街里,没人在意,因为乡下经常有些地痞
氓开着大排量的摩托车在半夜或者凌晨呼啸来去,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摩托车停在一处出租屋旁,车手摘下头盔,从后座上拿下一个绳子捆扎结实的蛇皮袋,走进院子打开房门,掀开
铺
出坑道口,扛着口袋一步步走下去,来到一间地下室,把口袋往地上一丢,口袋竟然
动了一下。
刘子光点燃一支烟,沉思了一会,站起来关上盖子,拉开电灯,拔出匕首割开蛇皮袋,捆成粽子的上官处长
了出来,嘴上贴着胶带,眼睛蒙着黑布,房子里没有暖气,没有空调,外套被剥掉的处长大人已经冻得浑身
皮疙瘩。
刘子光摘掉黑布,上官处长一双美目惊慌失措,嘴里咕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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