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兰
独坐窗前,静观窗前那一盆
吊兰。近一年来,这颗青黄纤瘦的植物,一直徘徊在生死两刻的边缘,虚弱纤细,时青时褐,本是君子家族,却柔弱的不能经风沐雨,似羞怯娇弱的女子,又像白净清癯的书生,病容凄楚地望着我,似乎还挂着朦胧的泪痕,让我惊愕,让我怜惜。
静心细赏,那颗还算精神的
吊兰的倩影映入眼中,眸子里青青的兰的影子,仿佛枯败苍黄,莫非吊兰与兰花不是一个族种?难道它是君子以外的情种?想曾经绿意醉人,淡香幽雅,至今
青黄枯瘦,
香皆无;从户外的纠集丛生,生气盎然,到室内孤生独长,单薄娇弱,让人不忍一观。她那纤瘦娇弱的叶片,感觉真的不适应在室内生长,且立身于一个仅仅十几厘米的空间。至于外在的美,当在微风中摇摇摆摆,尽情潇洒,风
飘逸里却略带一点点酸味,也
不住自悲自叹,尽管它的形象赢得了种兰者的相怜相惜,可还是或多或少的地有辱君子的美名。
见过养兰专家培育的吊兰,肥枝大叶,旺气十足,一枝枝自然弯曲垂下的茎杈,更是枝叶繁茂,长势喜人,把个花盆裹严严的,生怕有点空隙。它蓬
的似乎有点轻狂、肆意,像个阳光帅气的少年。丝毫不像我窗前那颗文弱纤瘦,长势缓慢,萎靡不振的吊兰。
也许盆栽的吊兰,只宜细心勤快的女
来呵护照顾吧。如果是在窗前,阳光强烈的中午,要拉上窗帘,不能直晒。或许是我刚买来不久,不适应我的房间里干燥空气的缘故,吊兰好像有失刚来时
人的颜色。干脆把它移到书橱上吧,让青青的佩兰和着淡淡的芳香一起融入唐诗宋词的意境中。至于浇水,我更懒得想起盆内干硬的土壤才发现,吊兰需要浇水滋润。我是一个爱花且不懂怎样养花的人,多亏吊兰是那种比较抗旱又泼辣的花卉。
谁知没等书橱旁的吊兰长出花苞,芳香的气息还没有渗透到古今文化,它的叶子就逐渐泛黄,自叶尖开始干枯变
,徐徐蔓延,不几
苍颜衰颓,落叶如秋,凄凉如秋,满盆叶儿尖尖为谁瘦。我小心剪掉败叶,心想这依次仅有的绿色,很快就要消失,以为它不久就会死去,谁知在聊作
泥的呵护下面,竟冒出了几颗针尖一样的幼芽,并且在吊兰的
部也有
芽钻出,绿意葱茏,这又是为谁担忧为谁喜呢?
近一年来,吊兰不但没有夭折,反而得到生命的延续,它
部的芽心,有几枝绿色的梗,顶端长满一簇零零碎碎的小叶芽,正在迅速的
出。此时,我猛然发现,有些植物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脆弱,其实内里有着刚强的意志和无穷的生命力。如四季的轮回,又如人的生命,不断地在兴盛与衰退中壮大自身,生命也会变得生机
,多姿多彩。
一股生命的活力从青绿里
出,弥漫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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