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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梦驼铃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

 路漫漫,雾蒙蒙,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当心夜半北风寒,  

 一路多保重。

 送战友,踏征程,  

 任重道远多艰辛, 

 洒下一路驼铃声;

 山叠嶂,水纵横,  

 顶风逆水雄心在,  

 不负人民养育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待到春风传佳讯, 

 我们再相逢。

 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电影《戴手铐的旅客》中的主题曲《驼铃》,在那个年代曾经传的很是深远。歌曲从开始的低沉悲壮到最后的昂高亢,抒发了那种在逆境曲折中,不屈不挠,坚定信心,崇尚光明,勇往直前的英雄主义气概,将战友离别时刻依依不舍、互道珍重的深厚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整个旋律在抑郁中有低沉起伏,似娓娓道别,诉殷殷之情,有高昂突起,壮怀烈,充满憧憬和向往。应该称之为经典之作。 

 就是这样一首《驼铃》,在二十年前的1987年,也就是我们这届警校生毕业的时候,由我们这届毕业生共同演绎发挥到了极致。其情其景,历历在目,现在想起,还令人感叹。  

 那一年,我们这届毕业生与以往不同的是,在五月提前结业离校,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实习,实习后不再返校,等待毕业分配。那个五月的校园,那种依依惜别的情景,常常让我抚今追昔:那时同学之间的友谊是人生中最纯洁最真挚最珍贵的,走向社会后那份情感确实再难找寻。  

 警校区别于其他院校的是其班型的设置。我们的警校当时以寝室划分为班,一个寝室为一班,十二个班为一个区队,一个区队为一个集体在一起共同上课学习训练,十二个班中有一个女生班。因为入校时我们的寝室最大(原来的教室间隔开的),人数也就最多,所以我们班也是最大的班。当时寝室中靠墙有八张上下层的,住我们十六个同学,除了这八张头柜之外,还有足够摆放一个乒乓球案子打球的空间。这个空间我们经常利用来在周六晚和周头柜拼在一起聚餐,平时在这里练习拳击、格斗、擒拿,还有人练习拳脚或吉他弹唱。 

 我们班的十六个人,按年龄生日大小排行,从大哥到十六弟,而且入学不久后又从两头开始,两人一对结为“亲家”后来十六个人之间称呼就是“X哥、X弟”或“亲家”了,浓浓的融融的亲情一直环绕在大家周围。  

 十六个人来自十多个不同的地方,口音方言各异,情爱好也各不相同。十六人中我排行为老二。大哥,农村教师的儿子,沉默寡言,温和厚道,除了上课没有其他爱好;三弟,写一手流利刚劲秀美的钢笔字;四弟性格比较暴躁,一般人不敢和他抬杠,怕惹火了他;五弟大山里走出来的汉子,一米八九的个子,拔的象一座铁塔,手脚十分有力,谁也不敢与他叫力,是我们班的生活委员;六弟城市高干人家的公子,体形说话声音都透出一种弱不风的形态;七弟体育特长生,五项全能的主,浓眉大眼,说话声如洪钟,是我班体委;八弟与大哥是老乡,情也那么相似;九弟一直是那种三七开的头型,喜爱音乐能识谱,还能把声音勒得很细学女声;十弟和我一样是煤矿工人的儿子,而且也喜爱舞文弄墨写点杂七杂八的东西,闲时我俩诗对词;老J在家是六个兄弟姐妹中的老疙瘩,比较骄惯,爱买些零食水果之类的,分给我们吃;老Q长得白白净净,一笑还有俩酒窝,爱偷偷吸烟喝酒,被抓获次数最多;老K是黄眼珠,眼神中时时透出诡异和精明,喜爱和九弟在一起弹奏吉他;十四弟人称“大洼掌门”会几路长拳,打起来也让我们这些外行啧啧称赞;十五弟呢爱好书画,经常在窗前练习速写,还把几个头柜合起来在上面笔走龙蛇;老疙瘩尖尖的下巴有一撮山羊胡,很令我们这些哥哥们纳闷,一直要留到被老师强令修理才肯处理,他外语学得很好。

 因为我们班人数最多,在一些体育比赛中当然就占上风,拔河就不必说了,即使是篮球、足球、排球比赛我们班也是当然的第一。 

 十六个人关系也有远近厚薄,有时也会因为一些事而张口骂人,甚至拳脚相加,这就靠大哥和我来调解矛盾了。一般情况下经我们调和会化干戈为玉帛,大家互相认错,再去附近的饭馆撮一顿,就合好了。每逢周六、周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周六晚上学校餐厅可以给学生供应啤酒,还会有舞会,本来警校女生不到十分之一的,在我们男生眼里各个都是宝,会跳舞的可以利用舞会的机会接近女生的。周是大家上街游玩或去其他院校会老乡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我们五六个人周起早去星海赶海,了外衣和当地赶海人一起在退后的礁石上捡拾小鱼、海虹、螃蟹、虾爬子,礁石划破了脚心,等到中午回来,收获了满满两大网袋,在寝室里洗洗干净,装进洗脸盆里,偷偷的用电炉子煮,再买来白酒、啤酒、罐头,边吃边喝,喝好了就唱,然后蒙头大睡。第二天早晨走廊、水房、厕所会遗留一片片呕吐物还散发着酒气,不过谁也不肯轻易认帐。还有就是几个水性好的结伴去付家庄海区游泳,找到偏僻的地方放肆地泳,留下一个看衣服的,泳的尽兴了,游了好远好远也不回来,看衣服的生气了,把衣服抱走藏起来,等游泳的回来,找不到人和衣服,又不敢从水里出来,只能躲在礁石后面大喊看衣服人的名字,直到足了看衣服的种种无理要求才肯把衣服出。等衣服穿上了,答应下的可能也会马歇尔了。 

 我在当时是区队文艺队和学校长跑队的,每年的国庆节和新年要排练文艺节目,之后到各区队进行慰问演出和学校汇演,因此也接触了上下届女生,可是就是没有过电,更谈不上有火花。每年都要参加学校组织的运动会,或五千米或八千米或武装越野,这些项目我从来没有拿过第一,最好成绩是第二,一九八六年还参加了大连国际万人马拉松赛,跑完全程,取得名次为126名。 

 主席诗词中有“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诗句,我们那时比不上伟人那样襟博大,但也是朝气蓬意气风发的共和国预备警官。我们也曾誓言“铁肩担道义,赤胆护安宁”二十年了,当年的小伙已经步入中年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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