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狂与精神病患者
今
的天气一如昨
,老早太阳已是升至中空。那时我还依然躲藏在温暖柔然的被褥里面,做着甜甜的
梦。
我本来是尊崇传统的睡眠法则的,在没有电脑之前,我总是早睡早起,可是自从有了电脑陪伴我左右之后,我发现我的视力还有脑力都非常的疲惫不堪。
每天晚上,我仰面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上时,我的眼皮便会受地球引力的吸引而重重的阖上,继而再也难以睁开。在很多的文学作品中,我总看见人们形容疲惫时说眼皮像是有千斤万斤重。我总觉得这是毫不掩饰的夸张,可是自从有了电脑之后,我才发现这种比喻真是入木三分形象之极。我的眼睛真的很疲惫,眼皮只要跟眼球一见面,一接吻,便很难让它们再分开,就好像是被涂上了强力的胶水,抑或是被一位大力士用双手紧紧的摁住我的眼皮,我想睁开看看外面的夜空繁星,却总不能,力不从心,无能为力。
每天的晚上,当我素面朝天的躺在被褥之间,感受着被褥的温度,并准备享受梦境之时,我竟发现我再也不能像先前那样一躺下便可以安然入梦做一些美好的梦幻之境来弥补现实的带给我的创伤,而是思绪漂浮,混混
,神游万仞,大有老庄逍遥出尘之感。
在昏睡的意识中,我以为那些飘飘
的思绪便是梦的因子,只要捕捉到它们中的任何一粒便可以美梦依然。可是当我有意识的想捕捉一些思绪时,却发现那些飘来飘去的思绪就像是秋日的柳絮,太过轻柔根本不可能将之握于掌中,我越是想掌握它们,就越是不能掌握它们,越是无法掌握它们,我便越是想掌握它们,如是循环往返,不能自已的精神紊乱。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可怖,或者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开始很严重的失眠了。而且很显然,谁也不能过早的论定我的病症就是失眠。因为缺乏证据,因为我明显的是很想入睡并且眼皮在一阖上之后便不到次
的晌午难再打开。但是我睡不着。
当我终于在某一天意识到我的这种悲惨的状态时,我变得很恐惧。在很多的书上还有很多的电影上,我看见过这样镜头,一个精神病患者或者迫害狂患者总是整
价的睁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门口,生怕别人来迫害他。
我确信我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史铁生说过,死亡是一件不用急着去做的事儿,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仪式。所以我并不是恐惧死亡,死亡不过是一瞬的事儿,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儿,根本不值得去耗费脑力去恐惧。我所恐惧的是另外一种别致的死亡,一种连作为当事人的我本人也不能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的死亡,一种精神的死亡,我害怕自己也变成精神病患者抑或是迫害狂。虽然精神病患者还有迫害狂们都是死命的睁大着双眼的而我却是紧闭着眼睛的。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沉沦到那样一种悲惨的境地,我会不会在一种疯狂的心态下,将狗屎含在嘴里。这是很尴尬的事儿,也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机器的发明带来了工业文明带来了财富也带来了失业和懒惰,电脑的进驻我的生活带来了便利带来了快乐也给我带来了疲惫辐
。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辨证的两面的,这是要考验我们的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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