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今天,
母亲是这几天第二次给我打电话了,好像她是忘记了我的手机号,前天打过来,办公室同事接的,听她说,我
母亲很失望的样子,因为说好长时间没听到我的声音。也是,人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我还在千里之外,对于没有出过多少远门的母亲来说,北京太远,她的唯一的在北京的儿子离她也是太远。
前天的电话我没有回,因为忙,白天在外,很难把心在市井嘈杂的人声中静下来听听母亲的唠叨——东家长、西家短。晚上回来,又是太迟,更不敢将电话的铃声从千里之外传回去到父母的
头吵醒劳累一天刚刚歇下来的他们。
思念也是心痛。母子之间,父子之间,有时的思念,因为矜持或者隐忍。不想起就吧,一想起,如虫嗜心。说出来,显得苍白,或者已经变味,牛头不对马嘴。
但是,电话的事我记得。记得要
时间问候一下母亲,也知道,即使我不打,也就在明天夜晚之前的时候,母亲还是要来电话的。因为,明天是农历的四月初二,对于别人来说一个很平常的日子,与我和我的母亲,母子连心,这一个日子,太太重要了。
果不其然,在我要去市里公主坟的方向办一件紧急的事,刚从税务局出来,在街上的车水马龙之中,在嘈杂的人声之中。电话响起,拿起看,家里的。熟悉的号码,熟悉的街景。脚步踏在别人的城市,耳里是再熟悉不过的乡音。
还是习惯性的挂了电话,然后重拨,打回去,想给母亲省点电话费。母亲的声音重又响起,焦急的说:“我想给你省点电话费的。”我笑,问:是不是你和老爸发财了,要给我省电话费。母亲笑着责怪我说: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油嘴滑舌。我说:再大的人也是你的儿子啊。
母亲稍许的沉默,然后说:明天是你的生日,你记得吧?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过好的。眼泪潸然而下,眼前一片模糊。唯有母亲还记得我的生日,年年记得,年年的今天总要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问候。谁?能如母亲一样,将一个平常的日子当作重大的节日一般,郑重其事,更是用心的。
喃喃的,在人
汹涌的大街,我说:知道,您老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母亲长舒一口气,说:那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母亲说的放心,又哪能真的放心?要是放心,她也不会拐弯抹角的说出担忧。拐弯抹角,是怕刺痛我心中的痛,有的,过去的一切我学会忘记,母亲也想忘记,但是,在故土的那一片天下,在他们的内心世界,我的一切成为他们的全部,我的过往,好的成为他们的安慰,不好的,永远给他们一种阴影。他们,怕,怕我的重滔覆辙。
母亲老了,我知道,两年多不见,她的头发也是大半花白了吧,虽然,小妹和姐孝顺,总是要给他们买较好的营养品,还要给他们把头发染黑,说要给他们永葆青春。但是,小妹与我和姐,也都是痴人说梦,抱着一颗美好的心,明知不可能,还是要去做。
母亲的话语中,听不出苍老,只是
快急促的声音。说完生日,依然拐弯抹角的说起东家长西家短,说的依然是东家的孙子,西家的孙女,又说老爸看人家的孙子环绕膝下,是如何的羡慕,又是如何的失落。母亲说这些,常把这喜爱和失落按到父亲的身上,好像她不着急一样。但是我知道,母亲和父亲都是感情不善外
的人。父亲喜爱的,母亲一定喜爱,父亲失落的,母亲一定失落。
多久,母亲将邻家的诸如此类的事说好,问我在哪,我说在外面,她说,那你忙吧,有时间给家里来个电话,我说知道,然后,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三秒钟后,母亲突然冒出一句:生日快乐啊,小鸿子。
感动之中,笑出声来,一向内敛的母亲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跟上了
,也说出一句让我惊喜的话。不
笑,答道:妈,谢谢了,只要把公司安定好,我一定会
时间回来看你老人家。
母亲同样的惊喜,说:那我和你爸在家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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