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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月子夜诗选
 《如果》 如果我的言语随河停止。刚开放

 的木棉花陆续接近大地,

 如果冷了你就用劲地,从背后

 入夜的星星会恬静地闭目。剩下晚风

 如果叶子在夜无尽地坠落,悄悄地

 化作一把柴剧烈燃烧。然后消逝

 如果村庄完全沉睡下去,依然孤独

 房间就像一只蟋蟀低,在子夜他

 如果突然不呼唤我的名字,呼唤我的名字

 远远地如同一堵墙沉默,感恩。年复一年 2004/03/01 《‮女处‬》 必须抖出地球的沉重,积月累

 临近零时的她,该洗的衣服还夹杂汗味

 躺在桶里。靠在铺,她此刻

 随同精灵,像一大片的乌云飘飞,他乡

 悄然潜入,瞬间雨淅淅沥沥

 从屋檐到心坎。异乡人,小镇外的心

 犹如古巷里的青石板,青苔一直滋长着

 她在巷口久久地发呆。没有人匆匆上山

 桃花,在发稍上,将她从春天拉出来

 “,就过去”这个信念。可否在泪珠中

 盛开。一夜漉漉的衣服

 与阳光背道而驰。叛逆哪,我们活着

 该学木块上浮,上浮啊。偶然海洋的凉

 2004/02/27 《痛经》 东南风再次吹过稻田,一阵谷香

 一扇门在打开后,紧紧地关闭上

 张了一半的嘴,半夜里的心跳

 让蜗牛再深爱发的墙壁,越是伤害

 穿着睡衣的女人。红色和蓝色

 反锁在屋子里。该过的日子总是月经不调

 她将长手指伸进被窝,外面的风

 像一支画笔,加深水稻的绿色程度

 其实,她常常在阳光灿烂的窗口仰起头

 热爱村庄。设想蝴蝶会因春天而撕毁自己

 或者会因花香而幸福地进入梦境

 宿命般。花开的声音,鸟悄然落地

 一只蜡烛,痛。女人倦缩成一株睡莲

 外面的风停了么,外面的天亮了么

 2004/03/02 《诀别》 整片蔚蓝的天际,你说漂浮

 一朵云,透明的空气。诗歌里

 凄美的意象,一只水鸟横穿过池塘

 栀子花的声音渐渐远去

 扯下春天的绿音,你的音容

 无比孤寂,伏在树的肩膀

 抬起头来,抬起头来啊

 两只相背而飞的小鸟,空阔的草地

 2002/04/22 《我们应该喊痛》 1

 必须。把自己从早晨的美梦中

 拉出来,头也不回的朝前是方向呵

 一群上学的学生,拾起路人丢失的笑

 鸟声呢,鸟声呢?鸟声藏到哪里去了

 穿过人群一直将生活累积,复一

 我们的工作,生机因为工作的延续

 一些同事的身影来来去去,只是

 窗外的树绿叶葱郁,还是没有

 鸟的影子。而多少个春天的孩子在发呆

 2

 傍晚,像解绳子般放开自己

 有时带上邻居的妹妹---四岁的她

 蹦蹦跳跳,在河边不停地喊着“鸭子”

 不停地扔石子,往水里。像尽情的风

 而村庄的木棉花,红得你要掉泪---满树的

 偶尔滴到地上,有花无果的悲壮,瞬息间

 我随手摘下一片叶子,愣怔着

 浸入孤寂的水,会包围起多年前的春天

 有时,我怀疑是一只呼吸艰难的鱼

 临近窒息。犹如江河污染水的生存

 往往此时,母亲总会在路的那端出现

 默不作声,分享她为每个夜准备的晚餐

 3

 父亲的面色是墙。母亲的头发一夜间

 白了---我不敢睁大眼睛。扳一个手指又一年

 脚跟踮呀踮,眼光都越出木棉花的高度了

 安置未来。空的房屋坐着空的我

 车子、房子、子、孩子、金子、银子…

 我想跳出世俗的圈套,你越用力你陷得

 越深。宛然一只蚊子,伏在无人的

 蚊帐上,深情懊丧,打细算

 4

 女人,你会在哪里降临何时。总会是雨

 淋漓尽致地将整个村庄,整个三月

 变得不哭。如果多年后,犹如夜的再度低温

 我们会不会深爱着夜深爱对方,一起做

 像茶叶在开水舒放,急于呼唤彼此的

 名字。急于将内衣一一解,婚姻

 有没有在做次数减少的夜,淡

 该是亲情的原料。在同一空间尘埃落定

 邻居的阿叔。微薄的收入,堵不住日子的

 窟窿。出去又来。他在院子里晒阳光、发呆

 开始抛弃。高是一种伤痛,如今

 无法呼出,无法快慰,像路旁对立的两棵树

 5

 旅程,踏上火车。路途愈行愈遥远

 倒在桌子昏昏地睡,如同磁铁之于磁场

 文字写就的家园与空中楼阁多么相似啊

 春天在花的凋零时领略孤独。要醒来

 打捞昨天浸泡的衣服,毫无理由

 也好,春天很快要过去了,要过去了

 像年轻人初恋的眼神,温上烛光的晚餐

 两块夜,渐渐靠近。我们会融为一体的

 天还没亮,痛了就喊吧。闭上眼睛…

 2004/03/06-07草稿 《梅州之行》 完成一次聆听,三个人的痛

 去年的路,今年的路,今年的心

 ----题记

 烟雾中

 山此刻还没睡醒吧

 惺忪的眼睛

 蒙蒙的烟雾

 一株株慵散的睡莲般

 山峰,连绵不断

 仿佛生命的驿站,一个接

 一个。绵长的高速路

 空空无一人

 完成了一次聆听,三个人

 的痛。没有过程

 像汽车飞快地离、进入、解

 两旁的山是最伟大的意志

 有水过,只是前方

 一些鲜花是否沾着

 2004/03/13车上 生死树

 1297米,一仰头的距离

 那山。山路十八弯

 葱葱郁郁,一千多年的大

 淘沙。一生一死,一

 女人的部位赫赫入目

 像桑叶急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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