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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十六节 康复
 隔着玻璃安智看着安静的躺在里面的陆默默。脑子里面一片的空白。手伏在玻璃上面。像是要穿透它到达默默的身边。可是现实却阻隔了自己这个小小的愿望。

 艾尚在一边看着安智地样子。心里又开始发酸了。泪水又一次的落在了手臂上面,凉凉的划过。艾尚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隐约间可以感觉得出安智对于默默的那种关心。而默默的那种情感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也许是自己没有一个这样的哥哥的原因吧。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倒是愿意找一个来试一试。艾尚突然的笑了一下。

 “坐一会吧。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艾尚拉了一下安智。

 “我要等她醒过来。”安智没有动,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那里的陆默默。

 艾尚没有说话。独自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面,看着站在那里的安智。只有一个人背影。可是看得出他的心在这一刻在为谁而跳动。

 艾尚看着外面已经开始明亮的天空。深深地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我要出去透透气。你要不要来?”艾尚站在安智地身边,看着躺在里面的陆默默。

 “你自己去吧。我要陪着他。”安智回答的很简洁。没有丝毫的拖沓。

 “这样你会累垮的。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要不然的话默默醒过来之后你有病倒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们两个人玩。”说话转身离开了。

 安智在玻璃上面轻轻的敲了一下。像是在跟默默说再见。然后也转身跟在了。艾尚的后面。

 “想明白了?”艾尚站在阳光里面,看着安智走过来。

 安智点头。没有丝毫的精神。

 “高兴点吧。默默可不想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你这样一副憔悴的样子。”艾尚给安智整理了一下一副说着。

 “不要碰我。”安智突然跳开。看着艾尚。

 “怎么了啊?”艾尚莫名其妙的看着安智地眼睛。

 “是不是你?”安智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我什么啊?你把话说清楚啊。”艾尚看着安智地样子心里卡是不安了起来。

 “是你把默默害成这个样子的。要不是你把信拿过来也她就不会这样子。”安智的声音有些失控。

 “怎么会是我?你在说些什么。要是我把她还成这个样子。我还会在这里吗?”艾尚也有些生气了。

 安智看着艾尚站在自己的面前,不断地打量着她,像是要吧艾尚的一切都看穿一样。艾尚也看着安智。四目相对。

 “智。我知道你在担心默默。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的。你要是不好好的。默默醒过来的时候也会是不高兴的。你希望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吗?”艾尚有些心痛的对安智说。

 “我不想,可是我不知道该怎做。我想好好的等着默默醒过来。可是我等不了。我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少了些什么。少了一种我以前没有察觉到的感觉。”安智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在了头上。

 “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可是你也要为默默想一想。你要是现在病倒了。怎么去照顾默默。怎么去把你的爱给默默。”艾尚说着眼神里面突然的暗淡了下去。

 安智抬头看着艾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艾尚。

 “好了。不要伤心了。我们去看看默默有没有醒过来。”艾尚把安智从地上拉起来。替他擦去了还挂脸上的泪水。

 病房里德陆默默还是安静的躺着。没有醒过来。可是在他的脑海里面却有着一副广阔的天地。

 瓦蓝色的天空上白色的云像是一块块的棉花糖。随着清风摇曳在天空。陆默默一个人站在天地之间。看着面前的一切。心里很平静。

 可是在平静的心里却像是被人拿走了一块一样,空空的。默默想要知道自己少了什么。就在原地做了好多圈。可是除了一望无际的绿色的草地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在起伏的地面上变化着不同的样子。

 陆默默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可心里的那些感觉却把自己引导着自己向远方走去。一步步的走。不知道方向。不知道终点。看到的只有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或者是有尽头,只是太遥远了而已。

 走累了。默默想要休息一下。可是坐在草地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有回到了原点。一步都没有离开。

 陆默默开始着急。开始不安。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站起来看着不断飘过的云。想要飞在上面,看看自己脚下的这一片草地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永远没有尽头的。默默试着不停地跳着。不断地想着自己在长高。

 默默发现自己能看到的世界变得原来越大。天空变得越来越矮。仿佛那些白色的云朵触手可及。可以抓一把放在嘴巴里面尝一尝有没有味道。是不是真的是棉花糖。

 默默觉得自己在不断地变化,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变大。觉得世界在锢着自己的身躯。在抑制自己的心情。可自己却没有办法。只有看着世界在自己的脚下变得渺小。

 天空的蓝色已经在自己的脚下了。可面对着的却成了一片的黑暗。

 “医生,他是不是要醒了?”安智拉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个医生问。

 “这个我们也不敢确定,因为她现在选择了自我封闭。只有他想要走出来的时候才会醒过来。这个是时间问题。要有耐心。”医生说着。语气很平静,像是怕刺到安智地情绪。

 安智听完之后靠在了墙上。因为他觉得自己喜爱的陆默默再也回不来了。自己将会是一人走完自己的人生。随然没有想过要一起走过。可从小的那种感觉却没有消失。只是现在自己面对着的人不在淘气。不在撒娇。不再要自己背。不会再来敲诈自己,不会再有人吵着肚子饿,不会…

 现在她很安…

 黑暗的世界里面是没有方向,没有安全感。默默觉得害怕。是什么时候自己到过这样的世界。没有光亮。可自己那一次事怎么走出去的哪?默默想着。

 那一段却怎么都没有了。只有心里少了一块的感觉。默默觉得害怕。觉得孤独无助。默默试着蹲下去抱着了自己的双膝。蹲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蹲在这里。而不是去试探的找到出口。默默想着终于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找的一句话。

 “走丢了不要离开,站在原地,我会来找你的。”

 陆默默突然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的黑暗。期待着,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还是安静,安静的让默默的心里感觉到害怕。

 已经有好久了。自己的‮腿双‬已经开始变得僵硬。默默站了起来。伸开了双臂。想要去触摸四周的一切。可空无的世界还给默默事一片的空无。

 默默迈开了自己的脚步。不知道走向哪里。默默把脑海的那就话丢掉。按着自己的想法走着。当双脚都走累了的时候也没有走到尽头。默默又蹲了下去。想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默默怎么样了?”艾尚在走廊里面看到不断徘徊的安智。

 “还是老样子。”安智说着。脸上满是憔悴。

 “医生怎么说?”艾尚把安智拉倒一边。

 “医生说是自我封闭了。在逃避现实。”安智说着。把头一扬靠在了墙上。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艾尚听完之后想了想又问。

 “要看默默自己。我们帮不了她。要靠她自己走出来。”安智说着双手在头上使劲的拍了拍。

 “不要这样了。你回家洗个澡睡一会吧。我在这就好了。”艾尚把安智向前推了几步说。

 “可是…”

 “没有可是。快去快回。”艾尚冲着安智笑了笑。

 安智连连不舍的回头看着。艾尚做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走进了病房。

 看着躺在上的默默。身上满是线路。看着有些害怕。艾尚轻轻的走过去坐在了默默的边。看着默默安静的脸觉得。心里却静不下来。艾尚顺手把落下来的被角给默默盖好。

 默默蹲在黑暗里面看着,闭上眼睛,去感觉这个黑色的世界。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变大,为什么不在那个蓝天白云的地方好好的呆着。等着有人来找自己,而要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再也找不到出路。

 默默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有温暖的感觉。慢慢的把埋在手臂里面的头抬了起来。眼前变得明亮。刺得眼睛都要痛了。默默用手遮挡着眼睛,慢慢的适应着这个新的环境。可是让默默失望的是,这里也是一片的空白。一片没有任何东西的空白。

 默默突然的想到了雪,想到了冬天满天的雪。不断地在落在自己的身上。抖一抖就会落下一片。会有人拍着自己的头说,你样子真可爱。会在过马路的时候牵着自己的手。

 手?陆默默突然的想起了什么。手?有人牵过我的手。是谁?自己心里少了的那些感觉。可是现在却只有一个人在这样的纯白世界里面。面对着面前未知的世界。

 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要这里,而不是和那个牵过手的人走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找自己。难道说那句话的人不是他?那会是谁?

 默默的思路有些混乱了。不知道子的下一步是要踏出去还是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有人来把自己带走。不用在这里担惊受怕。不用在这里孤独的一个人。

 现在默默不怕了。因为有亮光就好了。默默站直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这温暖的光芒。像是阳光。可是默默却没有找到阳光。

 默默看着四周的一切,又愣住了…

 “还是没有反应吗?”安智推门进来。看着安静的坐在默默面前的艾尚。

 “没有,你和她说会话吧。也许他现在想听到你的声音。”艾尚站了起来。

 “真的有用吗?”安智直直的看着躺在上的陆默默。

 “应该有用的吧。试试吧。”说着在安智地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走了出去。

 安智坐在默默的面前,我这她的手。靠在了自己的脸上。

 默默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会在生活在这里。一直到自己老了比在年轻了。都不会离开。在这个一个人的世界。

 可就是在默默决定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的声音又把原本安静的心又一次的挑了起来。

 “谁?你是谁?”默默不断地喊着,可是那个声音去没有改变。还在自己的头顶上面回着。充满了整个的空间。

 “到底是谁?”陆默默把自己最后的力量都消耗掉了。可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声音和那个声音混合在了一起哦,分不出彼此。

 安智看着默默的状态在变化着,觉得自己的话默默事听得到的。心里开始高兴了。

 默默觉得自己要被这个世界里的声音给碎了。没有藏身的地方。就开始不断地奔跑着。不断地想要把这个声音摔在身后。可是却没有成功。它还是在自己的耳边响个不停。把默默都快要疯了。

 “不要喊了。”默默喊着一下子坐了起来。把安智下了一跳。

 安智看着默默一把就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

 “我好怕。我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默默抱着安智说着。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这也不会了。我会在你身边的。默默不怕。”安智抱着默默。一边拍着默默的后背。

 “我不要黑夜,我要你永远的陪着我。”默默推开安智,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会的。永远都不会分开的。”安智说着。

 两个人又一次的抱在了一起。

 艾尚听到默默的叫声跑了过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就没有去打破这个场面。而是转身离开。

 走在阳光下面,心里有些空的…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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