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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恶之救赎】第60章 劣迹斑
 杨伟回到了住地,背后又挂上了这个小尾巴,进了房间金刚知趣,一眨钻着人不见了,估计是躲谁房间里去了,可景瑞霞就⿇烦了,一个偌大的灯泡一直照着俩人,后来看杨伟在整东西,周毓惠很拽地坐在房间里,两人仿佛都在拽,这实在看不下去了,匆匆找了个借口说下楼看车了。

 确实,宁愿看车也不愿意看着这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景瑞霞现在总算知道了,一个女人脸⽪厚起来,比男人要厉害得多。杨伟这脸⽪够厚了,但在某种程度上,周毓惠却是更有甚之。

 看着杨伟煞有介事了开了电脑,进了系统,联了网,而且用的是一台很昂贵的苹果车载笔记本,看得周毓惠就越奇怪了,不过奇怪之下看杨伟一脸正⾊,周毓惠也顿时觉得有点难为情了,讪讪地说道:“杨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人嫌…我…”

 “嗯!?…说什么呢?”杨伟抬抬眼⽪说了句:“怎么会?”

 周毓惠看看杨伟还是一副自顾自不待理的样子,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把我骗回沁山是好心,我不怪你…现在我来了,如果你真是讨厌得我不行,我马上走,再不来烦你来了…我有那么讨厌吗?至于一句问候的话也不跟我说吗?”

 第一次有了这种言又止的感觉,看着杨伟,连周毓惠也觉得患得患失了。

 杨伟被最后一句刺了下,抬眼一看,却正和周毓惠来了个对眼,双眉蹩着、俏眼瞪着、两片薄薄的翘着,脸上的几个小雀斑斑看得很真切,好像还真有几分生气了…

 看着周毓惠像受了委曲的小媳妇,杨伟一下子被逗笑了。笑得越来越厉害,越笑看得周毓惠越有点莫外其妙,眼里的忿意却是更浓。就差一点抄着东西砸人了。

 笑了半晌,杨伟这才摆摆手说道:“好好…事情基本已经定型了,危险过去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那你笑什么?”周毓惠不悦地说道。

 “哈…我一下子想起咱们头次见面的时候,你见了我又惊又怕又想赶我走,就这表情。哈…哈…想想那时候,我从看守所放出来。你见着我,惹不过我,恨不得把我从楼上扔下来,现在是不是有这种想法?”杨伟侧着头谑笑着问。

 一句话。把周毓惠说得释然了。那时候。一个是恶名在外地混混、一个是天厦地经理。两人⾝份地悬殊不是一点半点。这才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这种匪人关系这么近。这么难舍难分。好像现在死⽪赖脸地是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样。以前地时候见了杨伟或者类似杨伟地这群混混。那是躲之唯恐不及地。

 这话。也把周毓惠逗笑了。笑罢才接了句:“哼!如果可能。我早扔你好几次。你数数。你骗了我几次了?”

 “唉!骗你也是为你好嘛!你一姑娘家掺合到这事里。本⾝就不有点不得劲。两年前那是没办法。可现在不至于呀?其实你和大炮、虎子。我都不想让你们掺合进来。好歹都是一方富人了。手底下地穷兄弟这么多。将来好歹能接济几个人。万一你们有什么事。到时候连个照应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杨伟两手一摊。给了一个很合适地理由。

 “借口!”周毓惠撅着嘴。仿佛有点不満意地说道:“就是想让我一个人置⾝事外而已。”

 话不満意。但从杨伟嘴里听到这个理由。心里倒是満意了几分。

 “咂。你又来了…好!不说了。”杨伟看看周毓惠。嘎然而止。想起什么似地。在键盘上杵着手指按了几个键。很正⾊地说道:“你来了正好。这儿有一笔钱。你看怎么处理?”

 “钱!?什么钱…”周毓惠诧异地说了句,拉着椅子凑上来,一看…惊声尖叫了声,两眼瞪着圆鼓鼓地,不迭地捂着嘴…

 被吓着了,被一长串的数字吓着了…如果是别人倒不稀罕,不过出现在杨伟手里,这就吓坏周毓惠了…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周毓惠默默看了两遍,吃惊地看着杨伟一副満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这…这谁地网上账户…一千,一千肆百3十四万…哇,你财了…”

 尽管周毓惠已然是个富人,但乍见账户里这么现金还是吃惊的说道。自己总资产算算也有上千万,但要拿这么多现金,她自己知道也未必那么容易。

 “唉,贪婪…人地贪婪,表露无疑呀!”杨伟摇‮头摇‬,笑着说道,仿佛自己是坐怀不的柳下蕙一般。

 周毓惠这才省得又被杨伟逮着机会损了句,省悟过来这才不屑地说道:“切,稀罕,我是吃惊我还以为你有这么钱呢?肯定不是你的。你要有这么钱,尾巴早翘上天了。”

 “那当然!”杨伟笑着说道:“我当然不会有这么钱,不过这个账户的密码、密钥都在我手里,基本就等于是我地,我可以明告诉你,这是晋聚财的账户,今天上午席⽟兰又往进转了一部分,这些钱,基本就是他能动得了的现金了!这钱?我问你,怎么办?”

 像个u盘一样揷在电脑的us口上,那是种硬件加密的方式,周毓惠吃了一惊,看着杨伟问道:“你…你怎么弄到手的?你不是…”

 “这个你别管了,就这事,给点建议!”杨伟笑道。

 “你想拿这个钱?”周毓惠侧着头问,脸上瞬间有点不悦。

 “谁不喜钱?就这钱,帮我洗⼲净,二一添作五,平分怎么样?”杨伟很轻松地说道,很热切地看着周毓惠。

 “嗯…”周毓惠翻着电脑上的网页,思索了片刻说道:“杨伟,你想不想听我一句话。”

 “想啊。这不正等着听你的话吗?”杨伟道,笑昑昑地看着周毓惠,仿佛是已经拥资千万。

 “这个钱。不能要!”周毓惠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反常态。

 “理由呢?”杨伟不动声⾊,好像并不奇怪或者是已经有了计较。

 “嗯,这是一个银企账号,这么大金额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如果想留下钱。肯定要通过几层跳板转账,最好地办法是转到国外账户上。然后一点一点消化,洗几次才能洗⼲净,费时费力,洗到最后能留下十分之六七就不错了。而且只能跨行转账,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真要查也不是没有办法,犯不着因为几百万冒险,除非你准备居无定所或者就在国外定居,否则万一有事,跑都没跑!…嗯,如果通过地下钱庄洗。‮全安‬系数太低。而且就地下钱庄本⾝也是有记录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落到‮察警‬手里这罪名不小…最后还有一个很笨,但‮全安‬的办法。化整为零,把这个账号拆分到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小账号里通过自动提款取现,这样地话涉及的人可能要更多、时间更长,万一账户持有者报失或者‮察警‬觉,出事地概率就更大了,而且就不出⾝,也不能保证所有的取款人都‮全安‬…煤场天天和钱打道,你听我一句,要是现钞没问题,要是账户里的钱,最好别动,别听人说这转账划账什么容易,这个上面要做手脚少说也得准备几十个账户而且对各行地甚至国外‮行银‬的‮全安‬条例都非常清楚才行,没那么容易…”

 周毓惠侃侃而谈,做生意几年对账目处理也是颇有心得,仿佛是故意夸大困难一般给杨伟劝道,看看杨伟不动声⾊,又是加了一句:“最关键的是,据你所说晋聚财这钱也未必⼲净,不能动…你要缺钱,我给你想法子,这钱别动,太危险,这不和你两年前抢赌场的现金一样。”

 周毓惠目光里很清澈,看得出是真话。这意思很明⽩,在力劝杨伟别动账户里的钱。

 杨伟瞪着眼,看看周毓惠,上上下下很仔细地看着,仿佛第一次认识周毓惠似的,周毓惠被杨伟瞪着颇不自然,怕是以为杨伟不⾼兴,忙解释了句:“杨伟,我没别地意思,有些钱可以拿,有些钱是不能拿的,你看这个账户地名称、注册地,我估计没一样是真的,万一在‮行银‬留下记录,那可不轻易能洗得清的,你要不是专业洗钱的,没这本事,而且你现在和两年前那个混混不一样了,有家有业,这事不能沾!”

 “这钱!?我给你一半。”杨伟斜着眼,仿佛不太相信地问周毓惠:“你…真地一点都不动心。”

 “嗯!不动心。”周毓惠摇‮头摇‬,很坚决:“我不要,你也别要,我有钱,虽然没这么多,可你要有需要,我还是凑得出来了。”

 杨伟又盯着周毓惠看了半晌,竖了竖大拇指,玩笑似地说了句:“好!恭喜你,答对了…你这奷商,从今天开始我得重新认识你了啊。”

 看看周毓惠一脸诧异,杨伟笑着拍拍周毓惠的肩膀,笑着夸奖:“你合格了,可以留下来了。”

 “你在考我?你庒就没准备要这钱?”周毓惠有点奇怪,奇怪之后又有点不悦。

 “据我所知,有很多办法可了洗⼲净这个钱,但无一不是费时费力,就像你说的,我没有这个精力和能力,也不敢冒这个险…你要是财这个钱的话,今天你就不走我也不敢留你了。”杨伟说着,翻翻自己的东西,把一张名片放到桌上,说了句:“既然留下来了,就办第一件,转账吧!…这钱,虽然我拿不走,但也不能给晋聚财留下。”

 “转账?…”周毓惠奇怪地拿着名片,林涵静的名牌,做得很普通,很淡雅,再看背后,是博宥扶贫基金会的账号,不噤长昅了一口气,跟着又笑意盎然。一边动着敲着键盘一边咬着嘴笑着说:“杨伟,这次,你可把晋聚财可坑死了。这种开放式基金是募捐质的,‮行银‬对募捐转账可是什么限制都没有,一个亿都没人查…他是拿不回来了啊…呵…这办法好!我现在知道你要⼲什么了。”

 周毓惠仿佛也沾染了杨伟这损人地得,看得这办法也是叫好了几声。

 杨伟笑道:“是吗?我想什么你猜得出来?”

 “哼…”周毓惠很潇洒地敲了最后一个键,页面显示转账成功,把电脑摆正了放杨伟面前。这才说道:“老办法呗,你整他和⾼⽟胜还是一个路子呗。把他地现金菗空,让他动不了,把他控制的夜总会,公司都搞得狗跳。最好是倒闭了…让他永远翻不⾝!”

 “嗯,说对了一半!有几个问题啊,第一,夜总会不用考虑了,那艾迪儿呢?那可是正规地传媒公司,那账户咱们可控制不了,而且黑办法不定有效哦!这可不是打几回能办得了地,人一‮警报‬。咱们立马玩完;第二。你搞倒了他,未必搞得倒他建立起来地关系。如果他重整旗鼓杀回来怎么办?第三、更简单,如果急了。他狗急跳墙怎么办?”杨伟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坏笑像镌在脸上一般,看得周毓惠蓦然心动,这笑容说明,杨伟早已成竹在了。

 “嘶…这个…”周毓惠明显在这事上差一截,又被卡住了。

 “噢,还有第四,我本来就想吓唬吓唬他,知道思遥事情来龙去脉便罢了,没成想这家伙是贩毒起家的,这人我可就不敢放了,回头咬我一口咬不死呢!况且最大地问题是,我他妈这事不能⽩⼲,咱们总得把本收回来吧。我想了一天才有办法了。”杨伟得意地说道。

 “你…你把他?”周毓惠听得这话,这才省得事情有点不对,惊得合不拢嘴:“你把他怎么样了?这账号、这钱、这贩毒的事,你怎么会知道?你抓人家了?”

 “啊!不抓怎么办?他能老老实实跟你说。”杨伟张着嘴,想当然地说道。

 “杨伟呀!”周毓惠一惊,不自觉地抓着杨伟的胳膊,有点担心地说道:“你这抓人可犯法的呀?人家现在好歹是一个公司老总,就贩毒也轮不着你抓呀?影响不小,这要犯了事。你可得…”

 “咂,能有什么事!?抓了再放了不就完了,再说又没人知道。你害怕了?”杨伟不耐烦地说道。

 “有点,我担心你…你放了,人告你怎么办?”周毓惠惊得有点坐不住了。

 “谢谢啊!呵…”杨伟说着谢谢,却是毫无谢意,笑着说道:“放心,他没机会告我…走,办事去,别在这事上扯来扯去了…”

 “切,就知道你一天净⼲些损人不利已的活!”周毓惠帮着杨伟收拾东西,不屑地说了句,看杨伟这么把握,也懒得问了。

 “哟,这次你可猜错了,我得损人又得利已,要不对不起我在省城忙活这么时候…”

 杨伟说着,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出门,周毓惠心里有点吃惊地跟在背后,还是不放心地问:“杨伟,你…他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可千万别犯混啊。”

 杨伟蓦然回头再看周毓惠一脸戚然,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了句:“哎,我就怕你唠叨,现在我就去处理晋聚财地事,三个条件,答应就带着你,不答应你自个凉快去!”

 “条件?什么条件?”

 “不许问、不许说、不许提意见…其实就是两字:闭嘴!”

 “你!…”

 “你不去拉倒,要不看你那车好开,你以为我愿意带你呀?”

 “好,答应!”周毓惠被噎了半天,无可奈何地屈服了,跟着杨伟下了楼,上了车,景瑞霞看着不一会功夫,张牙舞爪的周毓惠便被收拾得淑女般地文静,悄悄地捂着嘴偷笑…听得杨伟安排自己留下,这景瑞霞⾼兴得把车一扔下,一溜烟跑了…

 “去哪…又回沁山?”周毓惠看杨伟驾着车办了点莫名其妙地事,最后却径直上了⾼开往云城地方向,奇怪地问。

 “闭嘴!”

 杨伟正襟危坐,丝毫没有玩笑的口气,一句噎得周毓惠气哼哼地半天不敢吭声。

 午后三点。省城,外环路上的帝豪,宏伟的玻璃墙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经理⾼強下午刚进门,吧台地服务员就递上了个快递的包裹,平时送邮包地就直接是总台接收了,毫不在意的⾼強随手提着上了29层自己的办公室。

 进门、第一件是倒⽔、第二件是开空调、第三件是坐下来看看有没有要处理地事务,如果一切都ok没事的话,就会和某个情人聊聊天、或者和秘书调**。等待电脑开机的时候。⾼強随意地把手里地快递专件拆了封…

 几张资料图片,⾼強不经意地拿到手里。眼一扫,吓得连邮件带图片全掉到了地上…三伏天里,顿时有⽑骨怵然、冷汗矜矜后背凉地感觉…

 地上扔着几个图片面朝上,仍然是触目心惊…一个上半⾝全部是⾎的人紧闭着眼。从脖子到脸部后一道豁口伤痕,像是被刀砍了,明显地看着⽩衬衫已经变成了红⾊…

 不是别人,是晋聚财,前一天还在这里地晋聚财…

 假的?…⾼強猛地一惊,晋聚财手眼通天、黑⽩两道听说都给几分面子,要不自己也不会买这个流氓地账…马上蹲⾝捡了起来,不过再看心却是更凉了…错不了。连耳垂下的那个痣也看得分外真切、还配着晋聚财那辆四个8打尾的林肯车。车漆已经被划了,脏得不像样子。而晋聚财的照片,仿佛是在一个土坑里…

 杀人、毁尸、灭迹、敲诈。勒索…一些个恐怖地字眼马上浮到了⾼強的脑海里,有点歇斯底里的⾼強猛地抓起电话问总台,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就说有人送来搁下就走了…

 敲门声响了,猛地把⾼強惊了一跳,还未来得及说话却有自动推开门进来了,不迭地正是收拾东西的⾼強一看是秘书,瞪着猛喝了一句,手一指:出去…把这个平时暧昧已经难分你我的女秘书吓得马上扔了咖啡杯子,转⾝就跑…

 ‮机手‬铃响了,吓得傻坐在椅子上的⾼強又是一惊,一拿‮机手‬看却是个没见过的号码,心下隐隐觉得不简单,一摁接听…喂…

 “东西收到了吗?”话筒里,冷冷的声音传来,像恐怖片一样…

 “你们…你是谁?要⼲什么?”

 “哈…傻,这问题能告诉你?听着,老子只说一遍…晋聚财死逑了,给你一下午时间,想保命,从艾迪儿公司撤资,把和晋聚财有关事都撇清,这是帮你!听明⽩了吗?…”

 “这…这是要⼲什么?你们…”惊恐之后是狐疑,连自己⼊股地事都知道,应该知知底地人,好像这还是为自己着想…

 “我们恩怨分明,只和晋聚财有仇,没你的事,你要是还执不悟还和他穿一条子地话,他的下场就是你地下场…通宝已经倒了,艾迪儿也要倒,你看着办吧…”

 简短的几句,膨的一声电话被扣了…⾼強半年晌才省悟过来,隐隐约约觉得这事不简单,想了会马上打电话确认,晋聚财不在服务区、席⽟兰关机、再打电话到通宝,没人接…

 ⾼強猛地省得有问题了,做生意早做得几年成精了,马上打电话到艾迪儿,一听还有人,便是要找和自己关系最近的张会计:“张会计呀?…噢,没什么事,昨天晋总答应我们给四百万的周转金…哎,别跟我哭穷,咱们什么关系,我用两天,最迟大后天、大后天我给你还账上去…哎,您还不知道,现在这生意多难做,咱们市里几家单位都赊着账一时半会结不了,我这账面上可比口袋里还⼲净…好好,谢谢…三百万就三百万,一会儿我亲自去一趟…那敢劳您大架呀?…”

 放下电话,这⾼強盘算着,当初幸亏在艾迪儿里放了自己这么个好使的人,三百万,差不多够本了,隐隐地心里反倒有几分‮感快‬…这个流氓如果真死了,倒也不是件坏事…

 街外,打电话的就在楼下,看着⾼強进了帝豪等了一会才电话,打完电话车已经驶出了街区…

 合上电话,却是王大炮,刚刚简短地说了几句,说得自己也有点不太懂,看着开车的金刚问了句:“哎,金刚,执不悟啥意思?”

 “我哪知道?”金刚笑着应了声:“老炮,咱们在拴马村一得,你总不成认为我比你学问⾼吧!”

 “俺知道、俺知道…”后面的章老三凑上来了,接着茬说道:“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意思,大哥是离间他们呢…没听大哥说吗,这叫树倒猢孙散、墙倒众人堆、爹死娘嫁人…”

 “狗庇…哥那这样说话,最后一句好像是…”金刚接口了说道:“对!爹死娘被奷!”

 哈…哈…三个人爆着一阵**,王大炮拍拍腿大赞有理:“唉,还是爹死娘被奷说得有理!哈…哈…晋聚财一死,钱没了、公司没了、相好跟别人上了,,就死了也能从棺材里被气得翻过⾝来…”

 “炮哥炮哥,你说大哥不会真把老晋…嘎一下拉倒了吧!”章老三讪讪问道,朝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动作。

 “不会,绝对不会…”金刚很肯定地说了句:“大哥心善,杀人这事一般不会⼲。”

 “切,拉倒吧,还心善,这么整人家,还不如一刀痛快呢?”章老三反驳了句。

 “靠,老章,那夜总会掐电可你⼲得啊。出事先揪你。”金刚呲笑着说道。

 “我…嘿…这不你们没办法我帮忙想着吗,我…算算,算我倒霉…惹不起你们俩。”章老三被噎住了。

 “走走,别磨叽…还有好几家呢,大哥安排一家一家诈唬,诈唬完了,晚上赶块去看热闹去…”王大炮把手底的一摞没邮戳的快递件数了数,这是第二家,确实还有好几家等着被诈呢。

 “哎,炮哥,听说昨晚你们陪的都俄罗斯娘们?你说我多冤哎,我跟大哥⼲嘛回去‮觉睡‬,早知道我就去找炮哥你了,今儿怎么?带我老章开开眼去?”章老一脸期待地凑上来,谄媚似地讨好王大炮。

 “咂…别提了,那帮老⽑子,耶…我跟你说啊老章,里头有一米八五的,比我⾼差不多一个头,爬人家⾝上,跟他娘儿子吃似的,多丢面子…再说了,那‮娘老‬们真恐怖,胳膊这么耝…腿,这么耝;那下面,口这儿大,咱们这玩意实在不够看…我都轮不动,就老章你这柴禾⾝子,算了啊,省省…”王大炮流着口⽔比划了半天,每次比划都碗口大小,听得章老三是目瞪口呆。

 章老三听着,金刚又比划了几句却大同小异,这才不由得不信了,喃喃叹服不已:“哟,还是进口货厉害啊!不服不行啊。”

 三个人,笑着说着,转了几个街区就到目的地了,远远地一行竖着的镏金大字:煤炭易中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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