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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母亲的话
 ⽇子过得很快、很平淡。转眼间便已是盛夏,烈⽇炎炎,晒得人汗流浃背,即便夜晚,也酷热难当,各家各院的乡亲都拿着蒲扇,点了熏草,三个一群,五个一堆,或是说些陈年老话,或是谈点作物收成,怡然自得。至于蒲扇,自然是刘渊创,目的就是图个凉慡罢了,也不晓得谁家娃子怈了秘密,弄得全村都跟起了流行。而熏香却是自古有之,炎炎夏⽇,多的是蚊虫,以烟熏之谁都知晓,只不过刘渊用山里采集的香草罢了,别家自然逮着什么草就用什么熏。

 这是大汉熹平四年,公元175年的夏天,也是小山村里过得最舒适的一个夏天——人手一把蒲扇,躺在刘渊‘明’的躺椅上数星星,能不悠然?

 土屋里火光忽明忽暗,刘⺟躺在院子里崭新的躺椅上,微闭着眼,轻轻的扇着扇子,一阵阵熏草的香味袭过她鼻尖的味蕾,嘴角不由轻轻一咧,露出丝丝微笑。

 “嘎吱”一声轻响,一个壮硕的⾝影从屋內走出来,映着屋內油灯的光火,在院子里拉出老长的影子。这人正是刘渊。

 此时的他与几个月前相较,实在有太大的变化。

 几月前,他不过五尺,也就是一米二左右,⾝材虽说不上瘦削,却也不甚健壮。但如今,才不过两月余,便硬生生的拔⾼两尺,⾝体壮硕得跟牛有的一比!

 这是壮体功的神效,亦是兵主精⾎的神奇。

 因为兵主精⾎的原因,壮体功进境极快。开始时,这小子还以为自己天生奇才,骨优良。后来才渐渐明⽩过来,却是那碗兵主精⾎的缘故。

 现如今,刘渊壮体功业已小成,浑⾝上下肌⾁夯实,举手抬⾜间就有数千斤的力量,而且⽪⾁坚实,普通刀剑不能伤其分毫,这可是他用自家那把锋利的菜刀试过而得知的。

 “嘿嘿,今年是熹平四年,九年之后便是⻩巾世,届时群雄并起,豪杰跌出,正是闯dang天下,建功立业的⻩金时期。”刘渊所在的山村虽然封闭,却也并非一无所知,刘渊当初为明了⾝处何地,旁敲侧击,便知晓此时正逢东汉末年,灵帝刘宏当政之时。山村地处颍川,而颍川正是众多谋主鬼才诞生之地,有那旬氏八龙,郭家奉孝,陈群长文,戏忠志才等等惊天动地、名号响彻后世数千年的人物。

 刘渊前世所学乃是考古,考古考古,不能不了解历史,如果连历史都不了解,还考个⽑。而群星荟萃的三国,正是历史中最闪亮的一幕。

 刘渊自信,凭借自己对历史的了解,凭着⽇更精进的勇武,凭着后世广博的知识见闻,在这样一个时代,一定能创出一番事业,开辟一个天地。

 他已经能感受到腔內沸腾的鲜⾎,迫不及待想要见识见识古人的智慧与武功。

 见⺟亲正在闭目养神,刘渊自不打扰,独自走向一边,摆了个‮势姿‬,便练起了太极。一趟拳法下来,⾝体微微热,刘渊看了眼脚下的鱼图案,不由自得一笑,恐怕张三丰用人不过如此吧。深昅一口气,刘渊站立良久,突然,他动了!

 方圆丈许的范围內,立刻间便人影憧憧,一声声响亮的气爆在夜晚传出老远,阵阵气浪带着凉风席卷整个院落,吹起偏偏树叶。

 刘⺟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只盯着儿子重重⾝影,一眨不眨。只是那眼中,不时闪过丝丝复杂的神⾊,有欣慰,又jī动,也有担忧。

 照理说,儿子有如此本事,作为一个⺟亲,只有満心的慰然。凭着儿子这般武艺,⽇后征战沙场,定能立下盖世功勋,封侯拜将,光耀门楣不在话下。可是作为一个⺟亲,谁又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征战沙场,那可是九死一生!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古来征战几人回?

 要在光耀门楣与儿子生命之间做一个选择,作为⺟亲,宁愿抛弃一切浮华,也定然不愿孩儿受到伤害。

 可是,孩子大了,就有自己的想法,⺟亲怎能拖他后腿?唯有默默支持啊。

 刘⺟脸⾊变幻,最后只剩下坚定,像是突然下了一个决心。她站起⾝,走了几步,又转⾝看了眼正在练武的儿子,快步走进了屋里。

 刘渊所练,正是那套无名战技。整整半个时辰,他才停下,站住⾝形,鼻孔里呼出两道⽩亮的气体,利剑一般划过空气,居然出一声尖利的气鸣。

 转⾝绕过墙角,走到后院,从井力打了通凉⽔冲洗一番之后,刘渊回到屋內,却见⺟亲正端坐桌边的太师椅上,⾝旁的桌上,却放着⽗亲的灵牌,灵牌旁还有一卷古拙的竹简。

 刘渊心下有些奇怪,⽗亲的灵牌一直供奉在堂屋正中的墙壁上,非刘渊惹祸而不轻出,还有那竹简,刘渊从来都没见过。

 “娘亲…”

 刘渊叫了声,走近前去。

 “渊儿,过来。”刘⺟声音沉着,然而刘渊却更加疑huo。

 “来,对着汝⽗的灵牌,跪下。”

 刘渊乖乖照做。

 “渊儿,娘亲也不知晓汝从何处练得一⾝惊世骇俗的武艺。不过娘亲明⽩,吾儿是长大啦。”刘⺟幽幽的叹口气,接着说道:“渊儿,和娘亲说说,汝以后当何为?”

 “娘亲,孩儿只想和您呆在一起。”

 “说实话!”刘⺟脸⾊一沉,刘渊不由得心惊胆战。

 “吾效仿卫霍,北逐胡虏,学班,远征西域!”刘渊昂,认真的看着⺟亲道:“最重要的,是光耀门楣,让娘亲过得更好!”“哎…”刘渊的话并没有让刘⺟jī动⾼兴,只听她又是一声长叹,良久才道:“吾儿长了本领,心气儿也⾼了,可是吾儿,汝知晓这征战的凶险么?”

 “自然知晓,不过娘亲,”刘渊连忙道:“您还信不过孩儿的武艺?孩儿在此向你保证,定然不会有事。”

 刘渊自然知晓⺟亲的顾虑,可他自信,即便以如今的战力,大汉整个天下恐怕也无人能敌,更何况他的武艺正在快增长中,⽇后闯dang天下,谁又能敌?谁又有那个本事能⼲掉他?

 看着自信満満的儿子,刘⺟突然一巴掌甩在刘渊脸上,喝骂道:“混账!天下之大,能人异士辈出,汝不过以⻩口小儿,何来如此自信?”

 “汝知善⽔者溺于⽔乎?”

 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刘渊道:“不要小觑任何人,不论汝有多強大!否则,汝就常shì吾左右,不得离开半步——与其放儿去妄送命,不如将汝拘噤,为娘如何能⽩人送‮人黑‬!”

 刘渊一瞬间明⽩了⺟亲的深意,不由惭愧的低下了头。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获得了上古传承,其中的神奇凌厉,让他已经有些飘飘不知所以然了,心中居然生出一种天下俱为蝼蚁的感觉来,早已经失了本心,长此下去,不是死在敌人手中,便会走火⼊魔,轻则格大变,重则当场⾝亡!

 冷汗,从脖颈间滑落,不多时便已经透全⾝。

 “娘亲,孩儿知错!”刘渊一头扣在地上,哽咽起来。

 “好孩子,起来。”刘⺟拉起刘渊,着油灯微弱的光芒,仔细打量着儿子硬硬朗的脸,为他擦去眼角的润,慈声道:“吾儿要时刻谨记为娘的话,不要让为娘失望啊。”

 “嗯!”刘渊紧闭着  刘⺟凝视他良久,这才缓缓点头。她伸手拿过桌上的竹简,哗啦啦将其打开道:“吾儿有大志向,为娘自不会阻挠。今晚为娘也想清楚了,雏鸟大了,总要飞出去,所以为娘要先给你个底。”

 说着,刘⺟将竹简递给了刘渊。

 “这是…”

 “族谱,吾儿好生看看。”

 刘渊借着微光,从头到尾这么一看,脸⾊从平静慢慢变成了惊讶。

 “娘亲,这…这…”

 “呵呵,是不是不可思议?”刘⺟自嘲一笑道:“堂堂汉室宗亲,居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这份族谱上,明明⽩⽩的写着许多名字,第一个叫刘据,后面简介:刘据,世宗孝武皇帝之子,被冤,致死。

 对于戾太子刘据,刘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刘据(前128年—前91年),卫子夫为汉武帝生下的长子,又称卫太子。年近而立始得长子的武帝‮奋兴‬异常,一出生便命人为刘据作《皇太子赋》,等于提前昭告天下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就是太子,并将他的⺟亲卫子夫由夫人立为皇后。因此刘据既是武帝的长子,也是其唯一的嫡子,武帝此举愈巩固了刘据的地位。元狩元年(前122年),刘据被立为太子,时年七岁。武帝极力培养这个儿子,命天下鸿儒名师为其教授《公羊net秋》、《⾕梁》。太子加冠后,武帝为他修建“博望苑”让儿子在那里跟宾客往来。

 汉武帝即位以来一直追求长生,好大喜功,到了晚年更是变本加厉,并任用江充等jian臣。武帝与太子据政见不同,对其⽇益疏离,致使⽗子间沟通不畅。因此汉武帝在巫蛊之中被江充、苏文等佞臣蒙蔽,刘据起兵反抗后兵败逃亡,而后因拒绝被捕受辱而自尽。武帝后来终于知道太子冤情,加以晚年丧子之痛,他的余生一直在悔恨中度过。戾太子一案对汉武帝刺jī极大,促使他“轮台悔过”进行自我反思,从而使治国之策开始由“多”向“无为”回归。刘据之孙刘询后来登上帝位,是为汉宣帝。即位后谥刘据曰“戾”(东汉著作《说文》:“戾。曲也,从⽝出户下。戾者⾝曲戾也。”故而“戾”字应取蒙冤受屈之意),所以刘据又称“戾太子”

 这竹简上有刘据,自然不⾜为奇,让刘渊惊讶的,却是族谱最后一个名字——刘渊。

 刘渊,字子鸿,刘平之子。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已经道明刘渊⾝世,他刘渊是汉武帝刘彻的嫡系子孙!

 “可…可是娘亲,吾何时起了字?”刘渊愣愣的看了族谱半晌,张口问刘⺟道:“不是加冠之后才起的么?”

 刘⺟听了并没有立刻言语,只定定的看了灵牌良久,才幽幽道:“汝⽗临死前为你起了字,并亲手将其刻在了族谱上…”

 刘渊一见⺟亲如此神⾊,便知其又在怀念亡故已久的⽗亲了,不由连忙闭嘴,整个屋內,又陷⼊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刘⺟又长叹一声,从思绪中解脫出来,谓刘渊道:“如今一切事物都已对汝说明,吾儿长大了,有了雄心壮志,这族谱便由汝掌管吧。记得一定要收好,不要丢失,否则就是汉室罪人!”

 刘渊恭恭敬敬的收起族谱,又扶刘⺟进房⼊睡,这才回到自己卧房,久久不能⼊眠。

 “原来我刘渊也是汉室宗亲,嘿,刘大耳同志,现如今却也不能让你专美于前了。”想起历史上每每以汉室宗亲自称的刘备,刘渊不由心头暗笑“老子这汉室宗亲,总比刘大耳来得正宗吧?!”

 想着想着,刘渊糊中就睡了过去,梦中恍惚,似是收尽猛将谋士,又似狂扁刘备曹彩非凡。

 第一次,刘渊没有按时起。刘⺟也没怪他,只道昨夜之事难以令人接受,却不知自己这孩儿有着成的灵魂,整整‮夜一‬都在yy中度过。

 吃了饭,刘渊取了墙上硬弓,扛起门外依着墙壁的大铁叉,脚下生风,直奔树林而去。因为刘渊天生神力(乡亲们是如此理解的),老村长便建议他学些搏击术,上山打猎,为村里添些伙食。刘渊自己也有如此想法,自然一拍即合,前些⽇子起,就已经开始狩猎野物了。

 因为修炼兵家之术,俱都是上阵杀敌的功夫,刘渊总觉得內心有一股郁郁的杀机不得释放,幸好有太极拳调理,如今有能上山打猎,这才得以怈出来。那传承上也有特别嘱咐,修习兵家奇书,没有大成之前,必然会生出戾气,⼲扰心智,必须时常见得鲜⾎,磨砺意志,才能掌控住,否则必有走火之虞。

 刘渊如今修炼时间不长,杀伐之气还不浓重,等到修为⽇深,必定要在‮场战‬上走一遭,怈出去方可无虞。所以不论心中所想,还是⾝体必须,⽇后征战沙场在所难免。

 至于那头老⻩牛,因前些时⽇居然顶死一头大虫,村人俱惊叹,又因为并非农忙时节,所以不必非得有人照看,所以老⻩牛独自悠然在野地里吃些青草树⽪,此时见刘渊披挂出来,竟是长哞一声,撒开四蹄就奔了过来,甩着尾巴,跟着刘渊就进了林子。

 老⻩牛如何能顶死大虫?原来刘渊为研究自⾝变化与兵主精⾎的关系,居然更生生咬破手指,喂了老⻩牛几滴鲜⾎,几天后,瘦骨嶙峋的老⻩牛居然渐渐有了⾁,腹间再也不见排骨,而且又生长起来,两个月后的现在,老⻩牛业已⾝⾼十尺,长丈余,头顶牛角峥嵘,幽幽的散着寒光,端的神骏非凡。

 大⻩的变化也变向的应证了兵主精⾎的神效,刘渊这才相信,壮体功进境之快并非自己天纵英才,而是外力作用罢了,心下也有些戚戚然。

 大⻩这些天来,只要刘渊出村,便紧紧跟随,更甚者,这老⻩牛居然还要吃些⾎食!难怪其如此生猛,居然顶死一头千斤重的大虫。

 大⻩⽑⽪光滑,力量‮大巨‬,⽪⾁又渐渐有了刀不⼊的特,度又极快,比之那些千里马还要更甚一筹,现如今,刘渊对大⻩是愈的喜爱,已然将其当成了⽇后征战天下的坐骑。可以想象,⽇后刘渊⾝披金甲,手执长兵,骑坐在大⻩⾝上在敌军阵中横冲直撞,那模样,那感觉,简直…刚刚的!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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