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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欢若平生,喜之不尽 帝业九
 她的手指一颤,险些从他掌间滑出。

 原来他不是恨她夺了逐州,而是恨她当所下大婚之诏。

 他箍紧她的手,眼底愈沉,看着她道:“只是那时不知杀了他,似你这般无情之人会不会伤心难过。”

 她转头抬眼,脸上泪痕于暗光下忽闪,咬了,说不出话来。

 无情之人。

 说到底她在他心中也不过担着这无情二字。

 未反身策军夺宁墨之命,不是怕犯邰之怒,而是心念此举伤不了她丝毫。

 他长臂水横过,搂过她的将她按回怀里,声音低低道:“我尚邰宗室之女为后,你竟是应得如此之快,当真是无情至极。”

 她渗血,额抵在他前,无声无息地哭着,一言不发。

 纵是她心痛,纵是她有情,纵是她因他此举脏腑俱焚,却对他说不得一个字。

 纵是说了,他也不会信。

 他大掌抚过她发,贴上她耳边,轻轻咬牙道:“喜之不尽?”

 她轻颤,听得出他轻言之语中隐隐带了怒意,愈发说不出话来。

 当写那四个字与他,分明是她的盛怒之举,哪里见得了真

 是怨他亦是想要他气,他既是伤她,那她便绝不让他独自痛快。他的移至她颊边,吻去她的泪,低叹一声。又道:“既是喜之不尽,那又为何落泪。”

 一字一词自他口中道出,似风刀雪剑一般劈入她心。

 她长睫一动,泪愈涌愈多,抵在他身前地手狠狠掐着他。终是哽咽出声。

 他眼角微皱,抬手捻她耳珠,不叫她再哭,低声又道:“既是喜之不尽,那为何今在东江浮桁之上,不敢出辂与我相见。”

 她紧紧贴入他怀中,伸手环上他的,用尽全力去抱他。他微糙之肤沾了水更加磨人,烫着她,一路烫至她心里去。

 她想见他。

 她时时刻刻都在念着他。

 她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抱着他贴着他,让他明白她的心。

 浮桁之上风雪加,江风之中他长氅鹤羽翻飞张扬,冷冷一眼抵入她心底,让她瞬间痛至绝望。

 那时她才知,若果他真的再也不在乎她,那她纵是覆了邺齐一国亦补不了心中之伤。

 他大掌尽抚她身后细滑肌肤。口中气息滚烫“既是忍得辛苦…那从此以后便不要再忍。”

 她心口一动,自他怀里抬头,睫颤之时他的已堵下来。牢牢吻住她,宽肩厚背罩住她,下水波于二人间轻漾不休,身上已灭之火又隐隐起了苗头,他地舌火辣霸道,将她搅得心神俱失,来不及应他先前之话时,便已败于他暖怀当中。

 这膛如此坚硬。这怀抱如此结实,如若能一生一世都这般躲于他怀中,不问家国天下江山,不顾朝堂疆场万民,人便不会再乏,心便不会再痛。

 只是不能。

 也就是这一夜…

 她才能什么都不问不顾。由着自己的心。放纵这一回。

 他双眸未闭,直直看进她眼中。而后蓦地移而上,去吻她的眼,边吻边道:“夜都念这双眼…和你。”

 她睫在颤,人轻抖,先前一场漏*点已耗去她所有勇气,此时对着他这般坦彻心肺的话语,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如何才能不再伤他,不再伤她自己。

 她贴近他,凑至他左前,轻轻吻上去,舌尖轻转,含着他的突起,他,在他心口处拓上红紫之印。

 她愿存心于此,此生永不再取。

 身不能留于他侧,爱不能为世所认,国不能因她而毁,恨不能因情俱消。

 她能给他的,也就是自己这颗心,只有这一颗心。

 他揽着她,大掌疯狂地弄她,心口因她这举动而愈来愈烫,热连吻她的颈侧前,口中急道:“既是也念着我,便不要再折磨自己!”

 她垂眼,仰起脖子,任他肆意妄为,池中温泉之水轻拍她的身子,并着他火热地举动,令她渐渐失神。

 他铁臂一锁,将她转过,上池边。

 冰凉的石壁瞬间让她清醒过来,这才觉出他长指又在拨弄她,捏她,无所顾忌地挑她身子最脆弱的一处。

 她的脸骤然烧起来,深深一口气,手移至身后,费力格开他的掌,艰难开口道:“今夜你想怎样都好,只是…将来莫要再念。”

 他的手止住,指节僵硬,眸中扑火,从她身下一路烧上去,最后停在她微侧的红颊上,嘴角一动,冷笑道:“今夜…什么叫今夜?”

 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原来她还是不愿将他放进心中!

 无情之人,当真无情。

 她偏过头,咬着贴身于池岸上,垂了眼低声道:“你还不明白么。”

 他长指顺着她的脊柱一路滑上去,眼是越来越冷,嘴是越来越僵,看她在微颤,忽地俯身而下,下巴上她的肩侧“你想让我明白什么,嗯?”

 她在他身下抖,他的身子滚烫,话语却是奇冷,令她心跳难耐,不由息道:“你我都将大婚,二国之间…”

 话未说完,他便掰过她地下巴咬上她,本已渗血的现下更是刺痛难忍,她闷声叫出来,扭着挣扎,却躲不开他大掌的钳制。16K小说网。手机站\\\.16K.CN

 她水翦蒸雾。怔怔地望着他,不知他为何瞬间变成了这样,眨眼之时他已松开了她,口中热气散在她边,其中带着愤恨之感。

 “你…”她试着开口。却觉身子一痛,他已从后面生生捅了进来,**的骨撞上她地,混着那铁剑划肤般的痛,令她几要晕眩。

 水气身,他大掌钳着她的,满面戾气,狠狠地撞着她。边动边道:“那个宁墨,能让你这样伏身于他之下?”

 最原始的姿势,最原始的律动,每一下都生硬不已,不存丝毫怜惜与柔怀。

 她细汗铺面,手指紧紧扣住池岸边缘,强受下他这怒气,眼角乎乎地,不知是水气还是泪意,只觉头阵阵发晕。就要受不住他这愈来愈烈的冲撞。

 他见她不语,动作愈发大了起来,右掌探至她前一把攥起她,将她胡乱挤一番。着气道:“他是何人,有何能耐,竟能让你下嫁于他?!”

 她痛呼出声,回手去掐他的胳膊,想让他松掌,却是敌不过他地力道与霸意,反引得他更加狂野起来,将她狠狠按在石壁一侧。拼命地挤着她,一下下撞进她最深处,让她低声泣出。

 冰凉与火热相撞之下,痛意渐成挠人身心之感,血中亦透噬人心骨之,火自下缓缓涌起。辣得让她叫了出来。

 由低泣变成轻。这感觉不似先前绵之境,却是同样迫人心神。让她罢不能,只愿此夜止于这一刻,让她永依他怀中。

 他却猛地停了下来,出身子,大掌捞过她的,将她带出池水,她于冰冰凉的地上。

 这一番动作令她缓醒,背后寒意更甚,身下火辣辣地疼起来。

 她望着他带火褐眸,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掌,重重掴上他的肩伤,看着他吃痛咬牙,才颤声启道:“太学生伏阙上书,我迫不得已…”

 话一出口,她便彻底软了下来,头偏过去,泪涌出来,再也不动。

 本是不愿告诉他的。

 本是死也不愿让他知道她有多么狼狈。

 如能选择,她只愿自己于他面前能够君威长存,强久不休。

 他那般不可一世无人敢阻,又怎会明白她身为女子称帝临朝地种种苦衷。

 她不愿让他知道,她那一方威名之下,掩盖地是怎样地万般无奈与妥协。

 只是…

 她却是生生受不得他那温柔过后的狂野之怒,受不得…他对她心存怨气。

 似是心被剖开呈于他面前,她掩藏最深地弱处,终是亲口说与他听。

 心酸不已,身痛不已。

 他闻言,身子陡然僵住,从头到脚定在那里,不再碰她。

 眸间之火渐渐淡灭,嘴角亦松,撑于她身侧的大掌开始微颤。

 他先前…都做了些什么!

 猛地起身,走去一边扯过长长的厚棉软巾来,将她包进去,抱进怀中,手掌自上而下缓缓过,沾去她身上的水珠儿。

 他沉着眉低眼看她,见她发白,眼角仍然挂泪,心底竟是隐隐作疼,指探入软巾中,轻轻滑下去,慢慢她下面,哑声道:“痛?”

 她眉尖轻蹙,抬眼瞧他一眼,素白之脸泛出点红意,而后埋进他前,点了点头。

 他看着她这难得一见的娇弱模样,怜惜之情自心底蓦地涌出,揽过她,弯身而下去吻她的额,低声道:“混帐之行,任由你罚。”

 哑中带磁地声音响在她耳畔,令她耳垂一

 这男人就连认错也是如此干脆,如此傲然,如此气势凌人。

 她角微弯,竟未想到他会对她低头讨罚,心底不略动,先前对他的恼意瞬间弥去大半。

 身子被他温柔地圈在怀中,一抬头,就见他眸中是罕见的温光若水之情,身子不由更是软了。

 她拉下身上软巾,伸手勾住他脖子,偎进他怀中,小声道:“再在这池中待下去,身上都得发皱了。”

 他听着她这娇羞之音,心口似是被火过又被水泼灭,又是惊又是喜,忍了一忍,才在她嘴角小啄一口,而后抱她起来,往殿中走回去。

 她一路紧紧依着他,手指在他脑后卷住他的发,把玩着,抬眼盯着他地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凑至他耳边,轻吐一口气,道:“当真任由我罚?”

 他耳边火苗窜起,一路烧至小腹,脚下僵了一瞬,扭头含上她的小嘴,将她轻咬一番,才哑着嗓子道:“除却国事,其余尽听你命。”

 她的手滑下来,擦过他硬实的膛,朝下探去,头枕上他的肩,轻笑道:“今夜无国事。”

 他身子瞬时绷紧,似要涨裂,脚下飞快,几大步便过门入殿,想也未想便往殿角塌走去,将她抛至红褥之上,而后欺身相,手滑下去探着意,眸中火光乍现,低笑道:“倒说说,想怎样罚我。”

 她避开他的掌,推他至一侧,红着脸小声道:“也简单,不论我怎样,你不许动就是了。”

 他凝眸望着她,依言侧身躺过,大掌翻过,不再碰她。

 她抿抿,脸上更红,身子一动,长发垂落前,雪白乌黑相称而映,其间嫣红点点,甚是人。

 他手攥身下锦褥,妄图消祛掌间躁意,看着她慢慢伏身而上,恨不能将她进怀里,险些就要翻身而动。

 她仔仔细细地瞧了他一会儿,咬了咬,轻轻一笑,低头去他的耳垂,而后又转去他喉间慢吻,再一路向下,于他前旋留一阵儿,将他得发紫,才松了,眼带笑意望向他。

 他低不停,忍得几发狂,眸间墨染一片“你…”从没被女人如此折磨过!

 她不待他说下去,小手便轻点而落,渐渐滑下去,在他小腹上以指尖轻划慢拢,而后分腿坐于他身上,轻轻一“我怎么?”

 他再也说不得话,柔濡的触感擦着他却让他得不到,浑身都着了火,却找不到水来灭,动却不能动,任是她怎样折磨他,他都得生生忍着。

 这妖…这妖

 竟是学得如此之快,又兼小人之心,分明是报先前之仇!

 他于心中暗骂,手中锦褥已被他碎,只望她能痛痛快快了结此苦,解了他身下之火。

 她地手又往下两寸,才一触上他,便换来他压抑的一声低,她扬得更高,得寸进尺地握住他,学他先前捏她一般,依样将他攥于掌间不休。

 他的膝屈起来,将她的身子往前顶,喉间干裂得痛,好容易才开了口道:“罚够了么?”

 她松掌去他的膝,又俯身而下,望进他双眸“这就受不住了?可见燕平宫中的那些女子们…啧…”

 他心头一阵急火,再顾不得同她作嘴上之争,低嘶一声道:“你到底要怎样?”

 她动了动,挪上去一点,咬着款摆两下,轻轻一,又离了他,见他脸愈黑愈干,才又笑道:“我想怎样你都应?”

 他重重点头,屈腿将她身子迫近了些,深一口气“妖惑人,说地就是你…”她眼睫轻掀,身子缓动,给了他一点,又停住不动,只是磨着他,由着他眼中火溅二人,又慢慢开口道:“南岵京北诸州,由邰同邺齐共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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