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发论调
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包篆现在也只有硬着头⽪上了,沉昑了一下,这才道:“其实我没有什么秘诀,就是发动群众而已”
包篆心里不住的盘算,同样也得琢磨如何来说这个问题。
而⽩森这个时候也看了过来,便道:“在场的诸位也都知道,以前我从来没有打过海战,所以丝毫都不知道这海战怎么打,所以这海上和倭寇直接对战的话,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此首先想到的就是尽量的避免海战,可倭寇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小股队部作战,比较零星,动作迅速,而且神出鬼没,还异常凶残…“
“包大人对于倭寇是不是对倭寇的评价太⾼了一点”
有人有些不満的说道,这包篆简直就是在涨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包篆头都没有扭,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底什么人,而是朗声道:“要是连敌人的优点都不能正视的话,那么又如何能想出对策?光靠嘴上功夫是灭不掉倭寇的”
“你…”被包篆如此的一顶撞,这人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好了,老夫认为包大人说得很对,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森说道,话中有种不容置辩的威严在里面。
即便不服气,但是这人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嘴。
⽩森这才道:“包大人,请你继续”
包篆也接着道:“所以我想的是,必须发挥出自己兵力的优势所在,而我的优势并不在海上,而是在陆地上,但是倭寇却是在海上,如何把这个弱势转化成自己的优势,这才是关键所在,所以想来想去,最后我决定我们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森嘴里嘀咕了一下,好像在想着什么一样。
包篆则接着道:“对,就是主动出击,找到倭寇的据点人,然后登陆之后⼲掉他们以前我们只是疲于应付,哪里发现了倭寇,我们才去,如此一来的话,我们就
本不知道倭寇在什么出现,等他们出现了我们再去的话,其实已经晚了,倭寇已经掠夺一空扬长而去,但是要是我们主动出击的话,主动权就掌握在了我们自己的手里,那样倭寇只能应付我们,那就不是我们想什么时候倭寇来打我们,而是倭寇担心是时候我们军队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而且论实力,倭寇在海上也仅仅都是一些小船而已,但是我们有⽔师,船坚炮利,他们可奈何不了我们。”
这也算是包篆的长篇大论,其实为什么朝廷对于应付倭寇有些头疼,其实最简单一点,朝廷是正规军,而倭寇就是游击队,广阔的大海给他们提供了很好的掩护,在加上岛屿无数,
本就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来,另外一方面也就是报情传递的速度,就如未来战争就是打赢一场信息战一样,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信息对于场战的影响是多么的重要,反过来,现在的信息传递非常的満,哪里遇到倭寇袭击了,即便立即派人去,要是当地没有驻军的话,等通知其他地方的军队,然后军队在派人来,短则一两⽇,多则十多⽇,如此一来,倭寇早就吃
喝⾜拍拍庇股走人了,哪里还在这里等着?于是也就出现了朝廷即便到处派兵,可是倭寇依旧猖獗的情况,并非官兵战斗不利,而是是在追不上。
他们或许不知道什么叫做信息化,但是包篆心里清楚,几百年之后发现敌人到出兵打击,要是动用最快的空中队部,说不定仅仅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说完,包篆也就停了下来,反正大概也就是这样,要掌握场战的主动,就得掌握报情,要消灭倭寇,就得知道他们的的动向,可是倭寇数量众人,而且非常的散,相互之间又不存在什么协作,完全就是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此一来,让明朝的军队更加被动,即便偶尔得到什么报情,能消灭也仅仅是一股小队伍而已,对于其他倭寇并没有什么影响。
“好…”⽩森一拍自己的椅子的扶手,点头道:“包大人这话简直就是一言中的啊,不过倭寇甚多,即便我们主动出击,那么又如何能把他们彻底的消灭?”
这也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那么多的倭寇,怎么可能说消灭就消灭?
包篆现在已经是被
上了梁山了,也只有硬着头⽪撑下去,道:“海给倭寇提供了很好的隐蔵的场所,但是也不是无迹可寻,第一,倭寇的那种大型的船只非常的有限,而小船在海上又容易倾覆,也抗不了什么大风大浪,即便他们要躲蔵,那些岛屿之类应该距离我们沿海不是很远才是”
“难道说倭寇就不能自己造大船?这木材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有人也反对道,这个时候造船的主要东西其实也就是木材,而稍微大些的海岛上木料自然很多,也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我正要说这点”
包篆⼲脆就接下了他的话题,道:“木材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是造船之外除了木材之外,还需要桐油,铁钉之类东西,但是这种东西可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岛上面能有的”
桐油是我国特产油料树种──油桐种子所榨取的油脂。油桐属大戟科油桐属,原产于我国,栽培历史悠久,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即有记载。
而桐油在造船上面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一点在场的人也都知道。
顿了顿之后,包篆这才接着道:“倭寇要想建造大型船只,就必须使用桐油,不然的话他们的船可噤不起什么风吹浪打,但是要弄到桐油,他们除了抢之外,大概也只有买了,可千里迢迢来抢劫一些桐油,不仅仅要担很大的风险,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对于他们也不划算,所以最好的就是买所以我估计这大明子民里面和倭寇勾结的人估计也是大有人在,而就是他们,给倭寇提供了这些东西来帮助他们造船而这也是一条线索,可以调查一下沿海,特别是那些码头,有没有船只运送大量的桐油出海之类的,虽说不一定就是给倭寇的,但是也不能不防备”
其实包篆完全相信有这个可能,因为自己都遇到了,而且和倭寇勾结的人应该大有人在。
这次出奇的没有人的反对,或许他们也知道这个问题完全有可能的。
“除此之外,还得调查一些粮食之类的走向,特别是那些大量运送粮食,我们也不得不防备一些人给倭寇运送粮食来赚取黑心钱”
包篆又提醒道,反正这也是有的,自己也就随便提点提点吧,至于他们做不做,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也就管不着
“第三,就是分析一下倭寇袭击地方的特点,看看主要集中在什么地方,而且这些地方的方法或者手段是不是一样,如此一来我们也可以知道他们会不会是同一拨倭寇,要是是的话,就可以出派人员,对这些海域进行搜索,主要的地方就是那些海岛,一旦发现倭寇的踪迹,就立即禀告,然后我们就调集人马,火速的赶到,彻底的摧毁,打掉了一个,倭寇也就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据点,这样不断下去的话,倭寇最终可以被赶出去”
说了之后,包篆抬头朝⽩森看去,的到:“⽩大人,末将说完了”
“啪啪啪…”
⽩森鼓掌道“精彩,精彩,看样子包大人对于这如何打倭寇可是很有一番研究啊”
“研究个庇”
包篆心里骂了一句,自己这不是被
上梁山了?不过这嘴上则一本正⾊道:“倭寇侵我海疆,杀我百姓,罪不可赦,有句话说得好,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要是不好好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会把我朝当一块肥⾁,而我们要告诉他们,我们不是什么肥⾁,我们可是狮子,他们有胆来,我们就可以让他们尸骨无存,死无葬⾝之地”
“所以你手下不留活口?即便有人投降?”
“对,我不需要活口,因为我们的粮食是不会用来养活他们这些略侵者的,即便放下了屠刀,也死路一条而且,这也可以极大的震慑那些倭寇”
…
这里一片安静,很多人也不得不好好的正视了一下包篆,坦⽩的说对于这个⾼个他们现在多少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或者说就是按句话说得好,心狠手辣
一般来说,这场战上别人要是投降了,也没有人会下令把俘虏给杀了,但是他却一个活口都不留
“包大人,这是不是有失我们大明礼仪之邦…”
“对于略侵者讲什么礼节?这和对牛弹琴又有什么区别,要谈礼仪之邦,先得让他们怕我们,然后我们在说什么礼仪我们的军队是⼲什么的,就是用来让他们怕我们的我们是什么?我们就是朝廷的手里的利刃,谁胆敢冒犯天威,我们就要毫不犹豫的挥下,让他们明⽩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同样也让他们明⽩天朝的威严,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冒犯的,一旦他们冒犯,就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这种代价绝对要让他们刻骨铭心,世世辈辈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我在打倭寇的时候,以前不会留一个活口,以后同样也不会留一个活口,要是诸位认为我忍残的话,大可不必和我这种人混在一起,要是朝廷想要什么俘虏的话,这里我也得说声对不起,我哪里没有俘虏,也不会留俘虏”
包篆有些不客气的反驳道,礼仪之邦?泱泱大国,被这个四个字害的还不浅?对那些略侵者还讲什么礼仪之邦,这所谓的礼仪之邦,要是别人一点都不怕你,想来就走,想走就走,如此一来,别人眼里,你的礼仪不说是谦卑,或者说是害怕的表现,要和他们谈礼仪,先得把他们揍怕了,揍得胆寒了,这样的话,我们才能谈礼仪,这样的礼仪,我们才能谈得理直气壮,而这前提就是别人对我们的礼仪
包篆作为一个后来人,深刻体会到这一点
这话同样震惊了在场的很多人。很多人
本就没有想到包篆嘴里能说出如此一番话来。
天朝的威严考得是什么?不是你拥有多少财富,而是你拥有什么样的兵力,要想别人年年来朝,岁岁上供,就得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屈服,这样才能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来,这才是礼仪之邦,这也才是礼仪。
没有尊严的礼仪只能是卑躬屈膝的体现。
“好”
⽩森再次点头道,坦⽩的说,他心里还是
震惊的,包篆在他的眼里即便打了几场胜仗,可是依旧是那种初出茅庐的⽑头小伙子而已,估计很大程度上面也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毕竟他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
可现在包篆一说,反而有另外一种感觉,运气是很大一个成分,但是这其中可不仅仅包括运气的,还有其他的在里面,特别是先前的那番话,完全就是一种赶尽杀绝的做法。
而且事实也证明了一点,他的确是这样做的。
他这种做法对不对,其实⽩森的心里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下定论,毕竟那些人可是倭寇,死在他们的手里的百姓岂是少数?
说罢,站了起来,道:“好了,今天这时间也不早了,包大人远道而来,我已经安排好了酒宴,为包大人接风洗尘”
“谢⽩大人:”
包篆连忙谢到,好歹别人也给自己设宴接风。
虽说先前争得有些不可开
,可现在大家也都是一副有好的样子,这觥筹
错之间也谈笑风生。
这一杯接着一杯的,很苦熬包篆也就喝得醉醺醺的,最后还是被人给抬了回去。
于是这抵达福州的第二天,包篆就罪的一塌糊涂
等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起⾝之后,这光头兵就立即前来禀告:“大人,我们抓的那个人想见你”
沈德才?
包篆顿时想起了那个被一同秘密带回来的人,沉昑了一下,这才道:“带我去,嗯,把人送到这里来”
这个院子好歹住的也全都是自己的人,还是比较险保的,即便被人发现了,也可以好好的掩饰。
不一会,沈德才就被秘密的带来,不过这头上可蒙着眼睛的。
方夫人也赶了过来,看着被押送过来的沈德才,问道:“难道这人就是那个当初见过可能是断肠剑的那人?”、
包篆点头道:“就是他,先前被
的,但是到了后来,为了这银子,可就不是被
了。”
对于汉奷,包篆怎么都不可能说有为什么好态度的,要不是他还有点用处,早就一刀砍了,省得费事。
沈德才闻言,顿时吓了一条,立即道:“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
“行了行了”
包篆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要见到,到底有什么用意,你说?”
沈德才犹豫了一下,这扑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连忙道:“大人,我想见见我夫人,还有孩子,还请大人成全”
“不行”
包篆立即一口就否决了。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他这一见,说不定就会被暗中盯着的那人看到,如此一来或许原本并没有暴露的,一下子也就暴露了,那人要是有了准备的话,自己要想抓他谈何容易?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现在都已经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了,要是这人跑了,自己又怎么能找到他人?
所以现在的沈德才还不能暴露。
“求求大人了,求求大人了,就让我见见我夫人和孩子吧,那怕是一眼也好
沈德才哭泣,这又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好了,好了,就算你把这地板都给我磕出一个洞来,我都不会答应”|
包篆现在有些铁石心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等等”
一直没有开口的方夫人突然说道,然后给包篆一眼⾊,道:“你这边来”
包篆不明⽩她的意思,还是跟着她来到了旁边。
方夫人一指地上跪着的沈德才,问道:“你说这人和那个人接触过?其实我在想,那人是否知道了沈德才已经被我们给抓住了?”
包篆想了想,头摇道:“应该不知道,抓他的时候只有我的兵在,就算吴大人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当然,还是有随船的锦⾐卫”
“要是他们都不知道的话,那么那个人是不是同样也不知道?”
方夫人又说道“要是他出现在福州,你说他会不会去找他,至少他应该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吧?”
包篆的眼睛顿时一亮,道:“您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对于这人,包篆所有人都不认识,要找出他谈何容易,除非他自己愿意现⾝,而现在用沈德才的话,或许也是一种让他现⾝的方法,到时候把他抓住,如此一来,这事情岂不是就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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