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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卡洛的救赎 7
 大曲之后,我们在月朦胧之中,踏上了所谓的冒险之旅,几个陌生的精灵骑兵,满脸骄傲地、神气非凡地告别那些一脸羡的落选者们,跟着他们的新主子,新冒险队出发,前往大陆赫赫有名的地之一,希望森林,在传说中的神族花园,于神奇的布拉密斯泉前,寻找奇迹。

 “小姑娘,”胖老板圆脸上的两颗眼珠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和阿豫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掌与手腕”笑眯眯的样子一如从前的不怀好意,让我的恶寒症状继续升级,我蛮怕他要说出什么,他就是说了:“死老太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哦,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说完,得意洋洋地着他那匹瘦瘦的小骑兽,一颠一伏地溜到了队伍的前列。

 我不甚自然地转了个头,扭脸就看到司葛儿满是怒意的高贵身姿。他看我和阿豫“感情深厚的表现”时,神情总是比他女人被抢还要不赞同,看向阿豫的目光那样的愤怒,不知情的人差不多真要以为阿豫抢了他的谁,以至于某些个精灵骑兵看着我们的目光那个崇拜敬仰,绝不仅仅是因为阿豫创造的神迹,我额上的神冠。

 普列在一开始也奇怪过,他还大声嚷嚷让我跟他同乘一骑,我倒是愿意,如果没有那个限制的话。

 “哎哟,庄庄,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和豫分开呀?”

 “普列,”

 我能说什么?

 至于蓝。卡斯顿和坎朴托,他们已被阿豫他们打发掉了。米芳讽刺他们出现质这么恶劣结果这么严重的神使被杀事件,荣耀神殿执法联盟一干人等居然没有所作为,当真是执法公正。纪律严明。

 亚斯也添了一把火,大意是说既然堂堂的解厄神使连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想必神使也不怎么重要。大陆五族生活这么安稳,我们神使也不必辛苦了。

 这些话不过是让执法联盟的脸变一下颜色。真正起作用的是那群围之不去地群众。他们愤怒的吼叫声,在阿豫与希斯波提考尔两人对质透出些阴谋内容后,就没有停止过,随着天色降晚,人们的愤怒反而呈直线高速上升。要求严惩谋杀神使地凶手,把司月人赶出燕不归,如果放任凶手逍遥法外,他们将拒绝对荣耀神殿的供奉,抵制神殿地号召…

 所以说,有时候,人民大众是很可爱的。蓝。卡斯顿和坎朴托以及他们带来的神殿骑士团,是不能对失去理智的人群动手的,他们极其可怜地背对背靠在一起。被无数举揪拿铁锤地人围在中间,想要冲破重围,就要违背骑士精神与道义。他们只好无可奈何地看着我们笑眯眯地盈夜离开。

 如果说有神使的名头干活能省事儿,那绝对不是假话。但是。相对的,看人耍猴戏的好奇者绝不会少。如果那场戏跟成神的传言有关,如果戏的内容能给人以永生永世的权势与财富…那凑热闹的人就真的少不了。

 即便是西西老大严格控制下地希望森林佣兵工会,好奇的人也不在少数。

 穿过北南部希望森林,我们在森林大道上碰上了意料中的一大群好事者。队伍前面地老头,鲁伊贝克大人,就是其中最有名望的头领。小说网,手机站\\\,.cN。他出现时,全场鸦雀无声。

 跟我们打招呼地是小贝特大人,看到这个气质干净地年轻小伙计,就知道他身后那个目光如矩满面严肃的须白老头,是何等地身份,他身上的传奇冒险色彩哪一桩都能惊动百世。普列他们的龙宝宝就是在他开的店里买的,无视龙族令敢卖龙蛋的唯一者。

 他的加入,谁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人家那是啥子实力,即使狂妄如阿豫普列,也要恭恭敬敬地垂首称一声大人,那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也是对他实力与人格的肯定。要说鲁伊贝克也想在希望森林成就神之路,那简直就是在诬辱他的冒险精神,人家是冲布拉密斯神泉去的,不过,那是想要见证传说的真相,完成自己的冒险梦想,这是一种精神,而非一种执念。

 大抵如此。他非常和蔼,笑声朗,而且学识渊博,见多识广,森林中的每一样小东西都能说出一段典故来,不着痕迹地就打入了我们的核心,风趣幽默的解说把我逗得咯咯直笑。

 旅途算得上愉快,不过,千万不能忘了希望森林北部是谁的地盘。

 达菲斯是绝不愿有这么多人挑战他的威严的,换种好点的意思,我会说他是一个最合格优秀的守林人,不但会护林,还会给森林带去最有营养的肥料。

 刚进北部森林不过一百米,队伍附近的哀嚎声此起彼落宣告了战斗的开始。不是说那些人弱,而是达菲斯的实力太强。暖风拂过,花香阵阵,当你觉得手脚发软,头脑发昏时,得小心,因为你已经中了某种致人与死地的药。事情没这么简单,人倒在地上,会引来野兽的啃咬,并不是要吃掉人的,仅仅是像小狗玩骨头一样啃咬不断,据说,所有的痛楚都被放大数千倍,却怎么也痛不死,这个据说是从被咬者长达数个小时也不停息的哭嚎中分析出来的。嗯,最妙的是野兽怎么都不会攻击昏者的脑袋,所以,慢慢熬着吧。

 一脚踩中过陷阱的人,大多警觉心颇高的,就把脚回来换了个方向走,殊不知,还不如直接掉进去会死得比较痛快些。变动方向后每踩一步不是百条毒蛇的夹攻,就是毒蜘蛛毒蜂类的招呼,单纯这样是不会死的,受点罪而已,比如哪里瞬间烂掉。或者破皮脓散发恶心的臭味,或者相互攻击。这还不算完,通常来说。他们即使没被咬没被叮都会陷入森林外围地精神魔法阵中,弃身旁队友的招呼于不顾。离队伍奔向不知名的死亡未来。

 也有人被绳索倒挂吊上枝头,刚一上去就被树叉从下体连刺到顶出头,必死无疑,这种简单地死法是达菲斯少见的仁慈。但是,这样地话。即使再不舍,也千万别去碰死者。就是路过树下,也千万要记得不能抬头望,或者沾上死者的血,那么,不论你如何防范,下一个死于同样的手法的人必定就是你。不要不信,达菲斯的精神魔法就是有这么强,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无不可是媒介。

 最新地死法是,全身“褪皮”喂森林里的食血飞虫。哪个人只要被这些个小虫子盯上,别想跑掉。人家都是成群结队。还很懂得“呼朋唤友”只那么一转身就能把人得只剩一张干瘪的人皮。瞬间衰老的脸皮与惨叫声能让人头发倒竖。而且,达菲斯颇为善体人意,只要每只这样的虫子吃喝足,他就会替死者报仇,陡然间变大的小虫子会自爆,自爆虫子的碎片具有神奇的能力,散发出的特殊气味能传得极远,然后引来成群成群地可怕复仇者,好了,这就是恶循环死法,绝对绝对离这种小虫子远一些,会死得比较好看些。

 真是让人恶心不断,除了对达菲斯的恶变态度大加“赞赏”之外,没人再敢有小觑之心,阿豫的脸一直没变,不过,搂着我地的胳膊就缩得越来越紧了。

 “小姑娘,老夫带你一段,可好?”

 当然好,如果没有那个如果地话。

 “嗯嗯,鲁伊赛贝克爷爷,我还是跟着阿豫吧。”瞅瞅,我是多么有礼乖巧,在如此危险血腥地地方,我还是不离开某人身旁,一点也不符合本人惯常的作为,普列他们只要再愣上那么一秒就会进入某种虫子地肚子,唯有知情的阿豫,笑得那个高深莫测,再是让人气得牙直

 鲁伊贝克深深地看了一眼阿豫,无言地帮我们掠阵,好像每个喜爱我的人,都不欣赏阿豫诶;而每个讨厌我的人,十成十跟阿豫他们沾点边,蛮有趣的关系。

 我记得上次我进入希望森林北部,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这一次,因为达菲斯的尽心尽责,我们困在森林中间地带已有五天左右,每天都有死去,当然不怕死的依然紧紧跟随,我靠在阿豫的肩上,住耳朵不听那高亢的绝唱之音,暗想达菲斯的变态与成神的惑,两者之间哪个更为可怕一些,怎么会有人这么想不通呢?

 我问聪明的米芳成神到底有什么好处,从我所了解的人文历史来看,神祗也很痛苦嘛。米芳大大地翻个白眼给我,他说自然每个人都有心中最渴望东西想要实现。像我这样捡神器捡到手软,又有绵长的生命共享,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啥子也不缺的人去跟那些什么都没有的人相比,就像一个富得油的人去问一个乞丐为何乞讨不吃饭一样,如果没有粥喝,那就吃嘛。我狂晕,我有这么恶劣么?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这么惊心动魄跌宕起伏,要是能回到从前,那时没人注意我,我就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享受自己的生活…如果我有愿望,那一定是希望时间能够倒

 鲁伊贝克、西西老大和司葛儿三人,从年资身份什么的,绝对是我们自由之风冒险队的领队,至今我们一行二十个人仍未有人“阵亡”全是他们三个经验老到,指挥得当的结果。但是,以我们的速度和效率,仍走不进森林深处,那就有问题了。

 除去达菲斯的有效障碍,我们眼前的硬木林,似乎隐藏着神秘的力量,掩藏了神族花园的秘密通道。

 鲁伊贝克大人问我上次是怎么找到布拉密斯神泉的,我紧紧反握阿豫的手,其实我心里仍有悲伤,当我安静下来,就会想起,谁也无法抚平。记忆中的美好花园,我并不是孤单一个人,可是那个同样会拽着我的手的人早已不在。我朝这位富于冒险探索新知精神的老者摇头,不是不想说,而是怕说了要眼泪。

 晚上宿在林间,我趴在阿豫的怀里培养睡意,阿豫的胳膊放在我的背上,一只手在发上轻抚,我们之间的气氛自然是温暖而安心,这样的暧昧终止于阿豫的提问,他问我白天的时候在想什么。身体小小地震动了一下,我不想骗他,也没那个胆子对着他的眼睛说实话,埋在他的臂弯中,我问出自己心底的那刺,自然也是想知道别人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那个人说出我们来过希望森林的共同秘密,我明明知道他的道德与原则,为什么还是不能谅解他的背叛?如果是阿豫他们那么做,我很快便会放开,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害我。

 可是,我不是也深信艾尔塔不会害我么?为什么还是不能原谅?

 “阿豫,你看我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我可怜兮兮地问道。

 阿豫把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两手在我脑后很是用力地几下,才狠狠地骂道:“你跟他约定这是你们的共同秘密不能对外讲?既然没有,他当然可以对别人说,做他该做的事。”

 “对哦,我要是早跟他约好不就没事了?阿豫,你好聪明。”豁然开朗,艾尔塔没有错,错就错在我没有事先跟他讲定,原来如此,我的耿耿于怀站不住道理。

 阿豫带着怪怪的笑容,把我从他怀里拖出来,说:“很好,现在开始办正事吧。”

 “什么事?”我傻不愣登地问。

 阿豫挑眉抬眼,星眸含水,把我得哪里还找得到北,只听见他很自然很温柔地提醒我,一天一百个吻的任务。

 “可是,阿豫,刚才不是已经完成了…”我弱弱地抗议,因为在这样的旅途中,让我吻满一百个真是强人所难,所以,折衷的方案是吻手指、吻手背或是手心这些没有危险的地方。这个替代方案一直都得到阿豫的无声默认,我还得意了几天呢,没想到今天就要破功么?会玩出火来的!

 阿豫无辜地反问,他有同意么?意,但也没有反对啊这一反问被某人的一记深吻了回来,我不得不把自己的“万般委屈”咽回肚子,努力挣扎往后退,奢望这样可以减少点压力。如果每个吻都要这样保质保量,我敢打保票,明天人人都可以来看我的笑话,上下两片薄会变成两条法式腊肠的。

 其实我还高估了自己的好运气,不用等到第二天早晨,就在今天晚上营地里的人全都围到我们两个所在的树旁看着我发丝凌乱衣裳不整地趴在阿豫的身上,姿势,咳,优雅中透着无比暧昧。在意之中,扑通一声我们掉到树下。本来是我在下面的,阿豫身手敏捷啊,两个人就换了个位置,我倒宁愿他别这么好心呢。

 “庄庄,你好热情啊…我的脸刷地变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朵后面,没脸见人了。阿豫神色不变,很利落地翻身用披风把我裹好,抱着我的,站起来一甩头发,低声反问:“奇怪么?事实证明,在树上不适合

 他的脸皮已经厚到无坚不催的程度,这下反而是其他人不好意思,纷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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