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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零三节 怦
 人的⾝上勤勤恳恳地耕耘了好一阵子,可是不知道怎那股子嘲⽔般的望在得到缓解之后,反而不是那么強烈了,直到汗流浃背,腿脚酸软,都没有办法达到他所期望的⾼氵朝。他不噤心中奇怪: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前一段时间刚刚病愈就忙不迭地玩女人,不知不觉弄到了肾亏?看来得叫太医来瞧瞧了,男人不过就那么点乐趣,若是连这个都不行了,那么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池子里、岸边上仍旧是一片热火朝天,⼲劲十⾜的场面。随着一阵阵女人的⾼亢呻昑和男人的耝重息,年纪轻的男人已经结束了第一次,他们正意犹未尽地搂着女人轻浮地‮逗挑‬着,为接下来的一次烈运动而做热⾝准备;年纪大一点的仍然在专心致志地忙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多尔看着这些⾝強力壮的兄弟侄子们,忽然想到自己⾝为皇帝,绝对不能在这个方面落了下风,丢了男人最起码的体面,即使已经疲劳,他也不能中止,于是只能锲而不舍地坚持着。

 ⾝下的女人倒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用指尖轻轻地在他的后背上游走着,柔声说道:“爷,您要是累了的话,就让奴家来伺候您吧。”说着,就想要起⾝,换一下彼此运动的位置。

 她和其他的姐妹们一样,都是被训练了许久,准备侍候这些満洲贵族的。在来这里之前,尼堪并没有告诉她们。究竟侍候地都是些什么人,不过在她们看来,这些应该是清朝的大官,千万不能得罪,所以不得不使出浑⾝解数来讨他们心。况且,这里的男人们都是⾚条条地泡在一个大池子里,她怎么敢想象一国之君也会⾝处其中,和臣子们⾚裸相对。一起乐呢?

 多尔衮本来有些累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继续开工。不过却被女人的这句话到了,顿时又来了新一轮兴致。男人是天生的‮服征‬者。他们喜控制别人,玩弄权力,也沉溺于争夺的游戏并且乐此不疲。男人喜争取控制权,喜一手掌握,喜人人听命于他。雄动物是靠‮服征‬取得生存的,而此时⾝下的女人却似乎在质疑他地这种能力。这不能不起他強烈地‮服征‬

 于是,他松开握着女人脚踝地手,捏了一下女人的下,调笑道:“呵,你以为我这么快就不行了?笑话!爷还没让你尝到厉害的滋味呢,待会儿可别苦苦求饶,大呼小叫的…”

 多尔衮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然而手底下的动作却忽然刚猛起来。他双手环住女人柔软纤细地肢。逐渐向下。最后抓住她那丰腴的⽟臋,直起来猛地一个用力,将女人⾼⾼地拥抱在怀里。女人惊叫一声。立即将双⾜收拢,‮腿双‬紧紧地盘在他的间,同时还搂着他的后颈,生怕掉下来。

 他并没有立即动作,而是抱着⾝材娇小的女人朝旁边的温泉瀑布下走去,那人工的瀑布很小,⽔流也不甚烈,正好可以在下面淋浴。在热气蒸腾的瀑布下,他闭上眼睛,任凭泉⽔畅快淋漓地浇洒在彼此地⾝体上,全⾝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舒坦惬意地,之前的疲劳感也隐遁无踪了。紧接着,他抓住女人的,一个⾝,用力地进⼊了,每一下都恰倒好处。女人紧紧的贴着他的‮腹小‬刺着他的⾝体,‮逗挑‬着他的望,十分配合。在温热的泉⽔淋浴下,他不能呼昅,耳畔只有哗哗的流⽔声,头脑几乎陷⼊了混沌,一切思维都停止了,剩下的,就仅仅是⾝体上出于本能的动作…

 终于,在心无旁骛,几窒息中,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感觉。漏*点彻底释放之后,他松开紧抱着女人的手,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息着。许久,方才平缓下来。

 紧要问题解决了,头脑也立即清晰起来,多尔衮现在总算明⽩了先前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状况,原来,是他的注意力太过分散,想的事情太多。不集中精神做一件事情,当然做不好。

 若她是熙贞,刚才就不会这样了。他这样想着。

 这次出京之后,多尔衮表面上看起来心情愉快,丝毫没有精神上的负担,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他偏偏对留在京城的熙贞放心不下。他要对朝鲜有所动作,就不能让熙贞有所觉察,否则她一定会全力阻止的。在发一服一事上,他不听从她的劝告,倒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为的是満洲的百年大计,而她毕竟也不是汉人;而这一次就不同了,朝鲜是她的故国,李淏既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也是她曾经的情人,他这样做,肯定会令她伤心的。他不愿意让她发现自己的谋,所以就借故躲了开来,一方面方便行事,一方面不让她及时知晓而赶来揷手。他认为自己这样做没有错,他要铲除李淏,并不仅仅是个人恩怨,而是出于‮家国‬的长远利益着想。他不能允许李淏这个心蓄异志的人在他的卧榻之侧酣睡,况且这个人还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他不希望将来朝鲜会成为一个蔵污纳垢,给那些反清复明的人提供有利条件的温,所以他决定要揷手朝

 事,将隐患消灭于萌芽之中。

 在多尔衮的想法中,不论是他,还是他的亲人,都必须要为大清的利益而服务,也必须以此为心目中的第一重要所在。熙贞既然做了満人的媳妇,就不应该再为朝鲜谋虑,就应该和朝鲜划清界限。本来,他打算等她分娩之后再进行那个计划的,然而因为剃发易服一事她的态度让他深深怀疑且忧虑的是,自己百年之后,她会不会将大清变成汉人的天下,让満人被排挤到无法容⾝地地步?况且。如果朝鲜还在,那么外戚的势力会不会影响到大清的政局?种种可能,不能不让他心存警惕,若是由于自己的疏忽而导致大清的基被彻底动摇,那么他就将是千古罪人了。所以,他几经权衡,最后还是决定提前这个计划,长痛不如短痛。毕竟这段时间熙贞临产。需要休息。他正可以借机封锁这个消息;等到分娩之后。他找个恰当的时机和她解释这些,相信她应该可以慢慢接受这个既定的结果了吧?

 多尔衮固执地认为,他这样做也是为她好。君幼⺟壮,很容易成为外戚政的源。他对她寄予厚望,如果自己真地⾝体不济、早早晏驾地话,他多半会将政事给她来掌管,为了让她一心一意为大清打算。他就必须这样做。他爱熙贞胜过爱任何一个女人。爱她,就要给予她最好地东西,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比至⾼权力更好的东西了。

 然而,他几乎算准了全盘,却忽略了一个关键细节——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权力的惑远远比不上男人的关怀,熙贞最需要的不是前者。他可以慷慨地将给予她未来的权力。却在此时吝啬到连一点起码的关怀也不记得给她。也许。这正是他格中地缺陷所在,他现在不懂,那么他将来能懂吗?

 ⽔雾缭绕中。周围的喧嚣虽然近在耳畔,然而对于正在动脑子思考的多尔衮来说,却恍如远在天边。瀑布溅起的⽔花拍打在他的⾝上,却丝毫没有⼲扰到他对往事的追忆。

 说实话,事到临头了,他真的很想杀掉李淏这个曾经的朋友,现在地舅吗?李淏对他当然心怀嫉恨,然而他对李淏地想法却很复杂,究竟是忧虑、猜忌多一些,还是另外一种他自己也不敢承认不敢面对的成分更多?这种成分,也许就是愧疚?

 那一年在朝鲜,也是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他率领两千军队乘船渡海,登陆江华岛,将岛上躲避兵锋地朝鲜君臣家眷们一并俘获,在返回途中,他站在甲板上颇觉新鲜地欣赏着难得一见的海景,尽管海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然而一群群⽩⾊的海鸥却仍然在沉的天幕下来回盘旋,也许它们也正在用同样好奇的眼光来打量着他们这一群群不速之客?

 忽然,远远地好像听到了一声⽔响,很快就听到前面的人在喊些什么,他刚刚在通译那里学了一点点朝鲜话,所以勉強能听懂,那些人是在焦急地喊叫着“不好了,有人掉到海里去了,快救人呀!”

 多尔衮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落⽔,究竟是失⾜还是自尽,他也并不关心。么冰冷刺骨的海⽔,掉进去不死才怪,他只是预备着等上岸之后,打听一下,若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他就趁机祭奠一番做做秀。然而,他接下来听到有几个女人尖声呼唤的声音,隐约听着,是在呼唤着什么“‮姐小‬”男人总归有怜香惜⽟的情结,尽管他不知道这位落⽔的‮姐小‬是否美貌,却仍然令手下几个会⽔的侍卫划小船过去,将那位落⽔的‮姐小‬捞了上来。

 没多久,他遥遥地看到,那个落⽔的女子被捞了上来,本看不到相貌,只能看到鹅⻩⾊的长裙漉漉地裹在柔弱的⾝躯上,从⾝形上看,那应该是一个苗条纤细,楚楚可怜的少女。她一被救起,就立即被原本所在那艘大船上的亲友们抱了回去,他既不方便強令侍卫将少女送来,也不方便亲自过去登船“慰问”于是也只好望洋兴叹了。

 这失落也不过是短暂的,多尔衮很快就释然了,并没有多想。然而当他的坐船经过那出事的地方时,他却无意间在夹杂着零星碎冰的海面上发现了一抹亮⾊,虽然微乎其微,但他仍然觉得那应该是个女孩子家喜佩戴的锦囊,也不知怎么的,他居然鬼使神差地叫人把那物件捞了上来。拿在手里一看,果然是个锦囊,绣工非常精致,每一个针脚都能看出竹花女子的细心,她应该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吧?会不会就是刚才落⽔的那个少女呢?

 听说朝鲜女子在捍卫贞节方面,甚至超过了三贞九烈的汉女。之前进占朝鲜各地地清军,凡是所到之处,没有一个女子不拼命抵抗的,甚至为了上吊投井的也是难以计数,那么刚才那个少女,是不是也担心被他或者他的手下军士们玷污而提前跳海自尽,保全贞洁呢?这样的女人,实在和他以前所见的満蒙女人大相径庭。因此。他越发感了‮趣兴‬。将锦囊看了又看,最后塞进了怀里。心里面还琢磨着,要不要派人去追查这个少女的⾝

 由于事务繁忙,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因为有大批人质在手,南汉山城坚守了一个月,最终还是开门投降了,代表朝鲜国王李倧出来请降的是只有十七岁地世子李淏。这个清秀而文弱地青年。虽然个子不⾼,却隐隐有着不愿屈服地傲气,言语之间不卑不亢,且相当得体,给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由于多尔衮是当时侵朝清军中唯一一个肯主动学习朝鲜话,且对朝鲜人态度温和的将领,加之年纪相差不大,所以两人经过几次触膝长谈之后。李淏似乎也对他消除了敌意。于是两人逐渐变成了关系亲密的友人。在一次聊天中,他很疑惑李淏为什么还没有子,李淏告诉他。说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前不久从江华岛回来之时不小心掉⼊大海,现在正在病中,等痊愈了,再和她订亲。

 多尔衮恍然大悟,于是将锦囊取出,给了李淏,并且简略地叙述了当时的经过。李淏自是感不尽,连连道谢之后,还告诉多尔衮,这锦囊里装着他送给熙贞的信物。多尔衮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个女子叫作熙贞。恍然之余,他竟然有那么点失落,看来,自己和那个女子是没有缘分了。

 不过,他表面上并没有丝毫这样情绪的流露,而是友善地说道,如果李淏定亲时自己还没回大清,那么一定前去祝贺。李淏也带着一脸‮涩羞‬腼腆地笑容,说是到时候一定好好招待他。

 想不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十天之后,皇太极和部分宗室将领们先行回国了,临走前,让他继续留在朝鲜处理善后事宜,他満口答应了。

 多铎也和皇太极一道回去了,临走前的忙碌中,多铎菗空跑来他这边,别的话还没提,张口就说:“哥,我托你帮我办件事儿。”

 “什么事呀?尽管说好了。”多尔衮有点诧异,很少会看到弟弟有这样一本正经的时候。

 多铎低下头,踌躇了片刻“呃…是这样的,上个月在汉山上折了扬古利,我率军击破敌营之后,返回大营去领罪,结果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我很想把她带回来,却怕被人弹劾而招惹皇上惩处,也只好暂时作罢了…”说到这里,吭吭哧哧地不肯往下说了。

 多尔衮觉得非常好笑,风流成的弟弟在女人方面一向是肆无忌惮的,看上哪个直接抢了就是,何必这样婆婆妈妈,瞻前顾后地?这可不是多铎地情。什么害怕有人弹劾,皇上惩处,都是找借口当幌子罢了。于是他微笑着问道:“莫不是你看上了这个姑娘,又不好意思直接抢过来,所以托我帮你找寻她,等我回国时一并带回去?”

 “嗯哪,算是这么回事吧。”多铎回答的声音很小很小,像是可怜巴巴地讨要着玩具的孩子。

 多尔衮这下彻底笑了出来“哈哈哈,看上了就是看上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地?这种事还‮腾折‬我⼲吗,你不是在这方面最拿手的吗?又不是明天就走,你自己去找嘛!要么叫阿山去也行,我可没闲空管你这些芝⿇大点的事情,忙着呢。”

 “哥,你别光顾逗笑话玩了,这次不同以前,我确实喜那个姑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叫我那么惦记的,你还别不相信,当时我第一眼看到她,心里面就怦怦地跳个不停,眼睛都发直了…”说到这里时,多铎那张⽩净的脸上,居然隐隐泛起了‮晕红‬,眼帘虽然低垂着,却遮掩不住眸子里舂⽔横波一样的柔光,这眼神,这神⾊,怎么和前几⽇时的李淏差不多?看来,一向玩世不恭的弟弟,居然第一次地对女人动真情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有这等福气。

 多尔衮打趣道:“你还真有意思,都二十好几,儿女都三五个了的人,居然还学那草原上十几岁的小子,玩起什么少年定情,敖包相会的段子来了,若是传了出去,羞也不羞?让外间人笑也笑死了,哈哈哈…”多铎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这下不再那么‮涩羞‬了,而是扬起下巴来,忿忿道:“哼,你还好意思笑我!谁不知道你和庄妃娘娘也是少年定情,到现在都私通书信?说不定你当年娶小⽟儿的那个晚上,就悄悄地溜出帐去跟大⽟儿幽会去了呢…”

 多尔衮吓了一大跳,赶忙“嘘”了一声,还不忘警惕地看了看左右。“你就不能小声点?这事儿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看看周围还很‮全安‬,他这才‮定安‬下来,也忍不住调侃道:“再说了,我那时候还不到十二岁,哪里有能力和她‘那个’?要是早成了好事,她和皇上的新婚之夜哪里能蒙混过去?皇上又不是傻子…好了,不说那么多了,你既然喜上了,那么是不是打算给那个姑娘弄个侧福晋的⾝份?”

 “呵呵,岂止是侧福晋这么简单?等我找机会休离了家里的那个丑媳妇,就风风光光地娶她过门,当我的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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