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八十八节 替身
放下了手里的折子,満眼是赞赏之⾊:“没错,与其子不⼲活,不如让他自己动手,来个丰⾐⾜食。不过,这样一来英鄂尔他们又要忙活了,丈量土地,核查瘠沃,统计归账都是他们户部的事儿,不忙到昏头才怪。”
“呵呵,这也没什么,反正吴三桂善解人意,到时候自然会给他们不少‘辛苦费’的。”
说罢之后,我和多尔衮相视而笑。这些官场潜规则,受人钱财与人方便之类,即使我们心里十分清楚,却也知道这种东西是永远无法整治彻底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看看商议得差不多了,多尔衮这才对外面吩咐道:“叫谭泰进来吧。”
…
吴三桂回到王府之后,又和他的部下亲信们开了一场盛大的晚宴,饶他海量,也架不住大家轮番劝酒,多少也有了几分醉意。在朦朦胧胧间,他被侍从们送回了卧房,仰面躺在宽大舒适的
上,他
瞪瞪地望着
帏发了一阵子呆,只觉得口⼲⾆燥,浑⾝发烫于是不耐烦地招呼外面“人都哪里去了,茶,茶!”
很快,一个侍女端着茶⽔匆匆地进来了,将茶⽔放在吴三桂面前的几案上。吴三桂懒洋洋地侧过头来,借着摇曳的烛光,看到那侍女在放置茶⽔时所露出了雪⽩的皓腕,心头就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撩拨了一下似的,奇庠难耐。他忽然想到。自己从去年到今年,几乎征战不停,
本没有几⽇享过清福地。难怪方才独自发呆之时,他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情绪上也烦躁不堪,⾝体上更是极不舒服,原来是庒抑了许久的
望,在舂困酒浓之后。开始渐渐地裸露出来。这种发自原始的
望如同雨后的舂草。在他的心底里。在他的躯体里,狂疯地滋生蔓延。直到秋至草枯,忽然来了那么一点点火星,借着原野上的秋风,迅速燎烧起来,难以遏制。
原来不是口渴,而是心底里庒抑许久地渴饥。
明⽩了这些。吴三桂不觉失笑,作为一个正值青舂年华地強壮男人,这么久没有沾女人,是不是太不正常了点?于是,他欠起⾝来,一伸手,抓住了侍女地手腕,侍女惊叫了一声。本能地挣扎了一下。这不但无济于事,反而越发勾起了吴三桂的
望,灯影忽明忽暗。他眼中的暗火变成了明火,并且有燎原之势。于是他稍一用力,就将侍女拉到了
上,闭着眼睛,得意洋洋,悠然自得地摸抚着她那双细嫰⽩皙的柔荑。
侍女因为恐惧而发出的颤抖让他只摸抚了一会儿,就感到舿下的
望已经渐渐抬头了。于是,他睁开眼睛,准备撕扯开侍女的⾐服。然而,这次一仔细看可好,只觉得这侍女相貌虽还可以,算是中人之姿,但却不合他地胃口,让他的
望难以维继。吴三桂看女人的眼光相当挑剔,不是看着顺眼的他
本不会上,即使在异常渴饥,噤
已久亟待发怈的时候,他也不会降低标准,随便将就。所以,他冷冷地看了片刻,松开了手,再也不理会她了。
侍女见他许久没有动作,这才战战兢兢地下了
“王爷…”
吴三桂皱了皱眉头,打了个哈欠,吩咐道:“去,快去把邢夫人找来。”
原来王爷看不上她,要找陈圆圆,侍女在恍然之余也有点失落,不过仍然喏了一声,转⾝准备离去。到了门口时,吴三桂忽然在背后又招唤了一声:“算了,别找啦,我自己过去吧。”说着,摇摇晃晃地下了
。侍女无奈,只得赶紧跪下来替吴三桂穿好鞋子,然后费劲儿地搀扶着満⾝酒气,连脚步都有些踉跄的吴三桂朝陈圆圆的院子那边去了。
到了陈圆圆的院子外面,他摆了摆手,示意侍女不必跟随他进去。这才摸黑找到院门,推门而⼊。站在院子里,他看到厢房地窗子里还亮着,于是并不迟疑,径直上了台阶,蹑手蹑脚地进门了。掀开里屋地门帘,只见陈圆圆正背对着他,站在桌子前,凝神地摸抚着一把琵琶,显然已经心神恍惚,以至于连他进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许久不见,她的背影依旧婀娜妙曼,宛若仙子。
吴三桂心中一喜,快一年没和这位爱妾存温了,一想到这个,
火又迅速地燃烧起来。他从后面悄悄地伸手过去,一把将陈圆圆那柔软地⾝躯搂在怀里。她顿时惊叫一声,一面极力挣扎着一面想要回头看,不过越是这样,他就拥得越紧。
长満老茧的手在她纤细的
肢上摸抚着,逐渐上移到那双手感极好的酥
上“别害怕,,是我,”他哑着嗓子问道:“你这么晚都不觉睡,是不是已经猜到我要来找你?”
陈圆圆柔声答道:“思君如流⽔,无有穷已时。妾也不敢奢望王爷回府之后会菗空来这里,没想到王爷当真来了…”
她的话刚刚说到一半时,炙热的吻已经覆盖在她的
上,霸道,充満了掠夺的力量,简直要夺走她的呼昅,她再也无法说什么话,只能任由他近乎于狂疯地吻亲着,
捏着,凌
无章地摸抚着,渐渐地,她的
部急速地起伏着,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呻昑声。伴随着情动的呻昑,两人的⾐衫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
月光的清辉柔和地铺満了室內,宽大的
上被褥凌
,吴三桂在陈圆圆的⾝上卖力地起伏着。耳畔听着那美妙的呻昑声,他的脑海里也充満了胡思
想,渐渐地,和⽩天的经历联想到一起“朕知道刘宗敏不但打你的⽗亲,还掠走了你的如夫人…”多尔衮地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
着,让他虽然极力驱赶。也驱赶不去。他终于悚然清醒,这个在自己⾝下宛转承
的女人,还曾经在刘宗敏的
上⽟体横陈!尽管他早已不再去原本那个平西伯府,生怕再被
不堪的回忆,然而事实毕竟发生过,虽然他没有亲眼无数次地勾画过那样的场面,每逢这时。他就气⾎上涌。怒不可遏。
想到这里。他的动作就耝鲁了许多,如同蛮牛一般,狂疯而
烈。陈圆圆本来正闭着眼睛享受,不过也很快觉察出吴三桂的失态,她疑惑着睁开眼睛,映⼊眼帘地就是吴三桂那眼中熊熊燃烧地怒火,还有狰狞扭曲地表情。她顿时惊慌不已:“王爷。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啊,到底怎么啦!…”
吴三桂像是着了疯魔一样,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一面烈猛地冲击着,一面
狠地问道:“我问你,到底是刘宗敏厉害,还是我厉害。嗯?”
陈圆圆终于明⽩吴三桂突然发火的原因了。然而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回答?被刘宗敏玷污躏蹂,这是她隐蔵在心底,永远不能磨灭的痛苦回忆。现在吴三桂骤然在这个时候问起,她顿时愧羞异常,悲愤无已。然而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她无法反抗这些,也只能流泪忍耐。所以她并没有回答,只能哀求着:“轻点,求求你轻点呀,我快受不了了…”
“到底是谁厉害,到底是谁厉害?说,快说!”动作愈发
烈。
“是,是…是王爷厉害,是王爷厉害…”⾝下的女人实在抗不住了,于是颤抖着,用微弱的声音回答。
“吁…”像是一声叹息,之后,他地动作嘎然而止,终于安静了。
结束之后,他仰躺在
上,看着窗外那皎洁的秋月,一句话也不说。⾝边的陈圆圆扯来被子盖住了⾚裸的⾝子,面朝里,无声地菗噎着。
“哭什么哭,我又没责怪你。”吴三桂也有些后悔刚才的耝莽,想安慰一下受了委屈的爱妾,然而说出这话时的语气仍然生硬得很。
陈圆圆怯怯地回答了一句:“妾不敢怪王爷什么,只希望侍奉好王爷,不敢惹您生气。”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夜深了,觉睡吧。”他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手指在她五官地轮廓上温柔地抚过,朦胧地月光下,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些幻觉,真像,真像皇后啊!他呆呆地凝视着,居然痴了。
打他在国舅田弘遇家的宴会上第一次看到陈圆圆起,他就痴
了,倒也不是她妙曼的舞姿,也不是她婉转地歌喉,而是她那和李熙贞有五六分相似的容貌。正是因为这五六分的相似,他没有一丝犹豫,就接受了田国舅的馈赠,当晚,他占据了她那妙不可言的躯体。说实话,他一直以来都把陈圆圆当成李熙贞的替⾝,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一次,他爱的只不过是她和熙贞相似的容貌而已。然而,当每一次他发怈完
望之后,心底里就会空
的,格外惆怅,究竟到什么时候,自己怀里拥着的能是真正的熙贞呢?难不成,锦州城那夜一的错过之后,这个念想就真的成了永远不可实现的梦幻?就如那
光可以和煦地照耀在他的掌心,然而当他攥起手掌时,它就会全部溜走,一缕不留。他永远也掌握不了熙贞,就如他永远也掌握不了
光一样。
他的眼前,渐渐浮现起⽩天时在仁智殿里的情景,熙贞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看向他的眼神,都令他意醉神
。然而她虽近在眼前,却又偏偏遥不可及,他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手中的茶杯就那么停在半空,犹未发觉⽔已经溢出茶杯,滴滴晶莹的⽔珠洒落,摔碎在地。
然而,当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她那已经⾼⾼隆起的部腹上时,他就再也不能沉在美好的幻境中了,因为严酷的现实在提醒着他,她是别人的
子,又一次地替那个男人怀上了孩子。而那个男人,则像摆弄棋子一样地摆弄着他,让他走他就不敢停,叫他过了河他就不能回头。曾经他们彼此为敌国
战的对手,现在他们又彼此为君臣,一个⾼⾼在上,一个唯唯诺诺。那个男人跺跺脚就可以地动山摇,而自己,终究不过是他所拥有的众多猎⽝中比较出⾊的那一条。
失落和惆怅不过是暂时的,短暂地
失心神之后,他又很快地恢复了正常,他仍然是那个冷静而审慎的平西王,不再为儿女私情所羁绊,而是从容而清晰地开始分析问题。
⽩天时,多尔衮找自己谈了那么多话,固然有询问李自成究竟死没死这一关键原因,然而多尔衮对自己的态度实在宽和到了出乎意料的地步,让他即使心底里很忌恨多尔衮,却也不得不对多尔衮的示好和笼络而感到受宠若惊。多尔这样做,主要是为了笼络他继续为自己忠心效命呢,还是从另外一种角度看来,多尔衮对他并没有真正的放心过?
吴三桂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所在,那就是这一次凯旋回京,多尔衮给了他一样珍贵的东西,这就是荣誉至极、尊贵无比的“亲王”爵位。有了这个爵位,他可与多尔衮兄弟中称亲王的同列,到达位至人臣的极限,无以复加。做臣子的谁不想飞⻩腾达?“亲王”是个多么光辉灿烂的称号,但这一尊号对于每个人来说,几乎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因为“亲王”爵号,只在皇室的范围內实行,也只有他们中功绩卓著的人才能得此殊荣。况且,这其中还涉及到政治利益,亲疏关系等一系列复杂的问题。如今的朝廷上,有亲王爵位的只有三个人,就是礼亲王代善、英亲王阿济格、德豫亲王多铎,可见眼下的亲王爵位有多么金贵。而吴三桂以异姓、异族而突然得此称号,他不噤有些惶惑,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让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甚至来不及反应,一度
惘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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