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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七十节 冤家路
 认的是,确实有那么会儿功夫,我真的失了,失制的一幅美妙的环境之中,险些无法自拔,真正地陷⼊进去。作为女人,不论是有男人肯为她去建功立业,还是有男人肯为她放弃富贵,都是莫大的幸福。更何况,眼下的这个,要放弃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只单单为了我这么一个并不爱他的女人,这确实难能可贵。

 在我的那个时代,有这么一句话:找一个爱我的男人做丈夫,找一个我爱的男人做情人。为什么?丈夫是要厮守一生的人,女人当然希望自己永远被丈夫呵护着,宠爱着,而不是自己像个⺟亲一样地反过来去呵护他;而情人,只不过是暂时寻求的刺和新鲜感罢了,完全凭自己的喜好,如果对方也同样对自己生了爱恋,那么将会是一件相当⿇烦的事情。

 而我现在,则陷⼊了一个怪异的***,多尔衮也许真的爱我吧,可惜他的爱就像大海里的针,我费尽心思也无法捞起和掌握;而多铎呢?他算我的情人吗?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真的超出了正常男女之间的纯友谊。在这个时代,如果他能称之为我的情人,那么我们的关系也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奷夫妇,无聇芶且的狗男女,不被浸猪笼可就没天理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头就生出了一股強烈的罪恶感,感觉自己如果继续和他沿着这条不归路走下去,所面临的结局就是万劫不复。

 在犹豫徘徊间。忽而,我感觉到‮部腹‬一阵明显地疼痛,显然是里面的孩子在不安分地挥舞着小小的手脚,像是在‮议抗‬着什么。莫非他在竭力阻止我,朝那条不可预知的危险道路上行进?想想也是,我如果光顾着自己的快乐,而让他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亲,从会说话起就管自己的叔叔叫阿玛。这是不是一种‮忍残‬呢?

 尽管头脑里转过了这许多念头。却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我终于做出了选择。但我却没有直接‮头摇‬,立即拒绝,而是问了多铎一个看似恶俗地问题。这个问题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个死循环,无解。

 “十五叔,你说了这么多,不知能否回答我地一个问题?”

 听我仍然如此称呼他,很明显没有什么态度上地妥协。所以他略略有些失望,不过仍然落落大方地说道:“你问吧,我保证说实话。”

 我定定地视着他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我问你,如果我和你哥哥同时掉进河里,我们都不会游泳,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而你会。却只能救起一个人。那么要你选择。你会先去救谁?”

 多铎万万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一个古怪的问题,正如我所料,他怔住了。从脸⾊上看,显然很是踌躇,很是为难。许久,方才勉強一笑:“你这是故意为难我,换你的话,恐怕你也不知道怎样回答。”

 看来这家伙还是个诚实的孩子,离狡猾还差了一截,或者说在我面前不愿意撒谎吧。如果换成我的话,我肯定在一个问话者面前说救他,在另外一个问话者面前也照搬模式。如果两个人一起问我地话,我就回答,算了,救哪个,放弃哪个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那我也立即寻死,和他们一起在⻩泉路上做伴好了。

 不过他这样的犹豫令我很是満意,起码可以证明,他心里面还是无法彻底放弃他哥哥的,这就有了转的余地“那么我再问你,你们兄弟少年时就⽗⺟双亡,孤苦无依,如果没有你哥哥的照顾和保护,你能平平安安地活到今天,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和权势吗?你心中就真的对他没有半分感,真地对他地恩情受之无愧,安之若素吗?”

 面对这样尖锐的问题,多铎有点局促了“他是他,你是你…再说了,他对你不好,我实在看不过去了…”

 我发现我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最受考验,也最经常展示的,也就是辩论地口才和诘问的能力。尽管我也算是伶牙俐齿,然而经常这样,最大的感觉就并非是‮奋兴‬,而是莫大的疲劳了。见自己轻而易举地戳到了他的死⽳,我不得不強迫自己继续“乘胜追击”下去:

 “我想你若是扪心自问的话,肯定会发现,不是你哥哥对不起你,而是你对不起你哥哥。你们当年的事儿,我虽然不很清楚,却也知道一些——你小时候最害怕深夜打雷,每次都吓得哆哆嗦嗦,钻到你哥的被窝里寻求庇护;你第一次上‮场战‬受了伤,只有你哥哥将你搂在怀里不停地安慰,陪着你流泪;你经常不分轻重地和太宗皇帝闹脾气,对着⼲,如果不是你哥哥再三为你求情,为你担待,你恐怕早就连个骨头渣都不剩了…你哥是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也从来不会在你面前卖好,更不会以恩人的面目自居,他有求过你什么呢?不过是希望你能有出息,多办些露脸的事儿,少给他找点⿇烦罢了。他也不过只比你大两岁而已,却要一力承担下所有的责任,这对他来说,公平吗?他可曾对你抱怨过,感慨过?”

 他低下了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此时的无奈和反思,想要打消他那个危险的念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尽快认识到自己的错处。

 说实话,多尔衮这人,虽然情冷漠,多疑到令人难以忍受,然而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从小的生活环境就塑造了他这样的格,这只不过是他自我保护的本能罢了。当本能深蒂固之后,任何人都很难改变他了。既然改变不了,那么究竟选择委屈自己而去努力适应他,还是选择离开他。躲得远远的?

 想想他这个可恨地家伙其实也可怜的,抛开国事和儿女私情不谈,就说说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吧。多尔衮虽然⾝为嫡子,却不巧地夹在中间,再加上⾝体孱弱和格內向,就自然而然陷⼊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地步。当只有八岁的多铎可以和四大贝勒平起平坐,享受着单独向⽗汗行礼的荣光时。多尔还默默无声地和那些庶出的异⺟兄长们挤在一起。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受尽宠溺地弟弟;少年之后。他忍辱负重,一面在‮场战‬上浴⾎厮杀,一面在朝堂上绞尽脑汁,还要时不时地花费大量地精力去给两个经常惹祸地兄弟擦庇股,而且还吃力不讨好;现在呢,他虽然成了九五至尊的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快乐了吗?舒心了吗。

 男人到现在仍然是孤独而苦闷的。

 “子如⾐服,兄弟如手⾜,如果一个人发现他的子和兄弟一起背叛了他,他会怎样想。他会如何反应?你就这样不告而别。他必然发疯了一样派人四处寻找,就算咱们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得了一世?假如被他找到。那么叫他如何处置?杀了我们,还是彻底地心灰意冷?你能想象得出吗?”

 多铎无言以对,只能继续沉默,长长的睫⽑低垂着,给眼底遮挡出一片影,好似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悲哀。他是一个从小就被宠溺坏了地孩子,向来不懂得为他人着想,体谅他人的苦衷,所以在为人处事方面,永远都有着难以弥补的缺失,自私,任,却又丝毫没有伪装。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只要还有一丝愧疚和反思之心,就无法继续心安理得下去,也许你现在还没意识到,可将来呢?将来的⽇子,你是不是要在极大的愧疚和悔恨中度过?人生在世,有几个能完全任自己的子来行事地?快乐时,要尽情享受;不快乐时,要尽量隐忍。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自⾝地责任?就像食一朝禄米,就要为皇帝尽臣子之责;娶几房妾,生几个儿女,就要为他们尽丈夫⽗亲之责;为三军主帅,就要为将士们尽带领他们走向胜利之责…你想想,你现在可曾对皇上,对你哥哥,尽你应该尽的责任?”

 这时候,多铎忽然苦涩一笑,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却终究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承认,我确实对不起我哥哥,但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得那样,或者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还有那件事,我这八年来,却始终不能原谅他,每次看到你和他亲亲密密地在一起时,我地心里就格外不是个滋味…”

 “什么事情?”我疑惑道。八年前,那不是我刚刚嫁去盛京时吗?多铎言辞闪烁,究竟想说些什么,或者究竟有什么隐秘呢?

 他摇‮头摇‬,神⾊凄然“算了,不说也罢。兴许,这么多年过去,你早就把那件事淡忘了,既然你都忘记了,我又何必苦苦铭记,不肯解脫?”

 我承认我仍是心软,我不忍继续再看他这般痛苦,我现在很想逃避,逃得远远的,不再与他这样单独相处,不再为这些情感上的事情烦恼,快刀斩⿇,是我眼下亟需做的。

 于是,我趁他神志恍惚,并不提防的时候,忽然伸手掀开车门帘,探⾝出去,对外面的车夫喊了一声:“停车!”

 我这声喊得甚急,车夫还以为出了什么突发变故,所以没有多想就赶忙勒马减速。正在奔驰中的马骤然遇到这样的阻滞,处于惯地继续朝前面奔了几步,这才渐渐放缓速度。

 我看看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了,于是挪⾝出来,朝车下跳。后面的多铎起初听到我的喊声虽然一愣,却也没有立即阻止。不过现在看到我去意如此坚决,他还是惶恐起来,伸手拉我:“你不要走…小心~~”

 他的反应终究慢了半拍,手指刚刚触碰到我的⾐角,我的整个⾝子就已经探出车外,看着车速减缓,就慌慌张张地跳了下去,把他吓个不轻。

 果不其然,我的⾝手不怎么样,加上強大的惯,我没能站稳就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迅速地滚落开去,⼲燥的⻩土呛进了气管,我来不及咳嗽,第一念头就是拼命地护住‮部腹‬,生怕里面的孩子会因为我的闪失而遭到什么伤害。在耝砺尖锐的路面上翻滚了几周之后,终于停止下来,我的双手手背似乎被擦破了⽪,‮辣火‬辣地作痛。

 还没等多铎从仍然行进的马车中跳下来,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马背上的骑手猛然见到我躺在地当中,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勒住马缰,然而为时已晚,我忘记了惶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钉了铁掌的马蹄朝自己的脸上踏来,头脑里一片空⽩…

 也不知道是该人的马术十分娴,还是我运气好凑了巧,那匹烈马被勒之下,猛然长嘶一声,⾼⾼地扬起前蹄,重重砸下之时,居然在距离我的脸不到一尺的地方落地了。我感觉紧绷着的神经在瞬间几乎崩溃,却又突然间濒死逢生,偏生现在沉重的⾝子瘫软着无法挪动,于是只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很快,就传来了那人跳下马背的声音,接着一阵风声,他将我扶了起来,伸手抹去了我脸上的尘土,忽而惊叫起来:“熙贞?!你没事儿吧?”

 我噤不住一个颤抖,这不是多尔衮的声音吗?连忙睁开眼睛,果不其然,这个差点策马踏死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阔别了五个月的多尔!

 一瞬间,我百感集,不由得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接下来听到了多铎惊慌的呼唤声和迅速接近的脚步声,我又恨不得立即钻到地底下去,以躲避接下来的难堪和灾难。这不是做梦吧?要是梦境该有多好?

 多尔衮居然穿了一⾝侍卫服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单独一人出现在这里的。他见我睁开眼睛,顿时一脸庆幸不已的喜⾊,然而接下来听到了多铎的声音,他的脸⾊又立即变得极其难看。在我感觉来,此时天空上明媚的光竟然在瞬间就悉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暴风雨即将到来前的铅云,整个天幕都黑了下来,沉到极点。

 片刻间,多铎已经疾步奔来,怒冲冲地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朝旁边一摔,一面怒骂道:“***,你是谁的部下,不想活了?老子宰了你!”

 大概是刚才过于惊慌的缘故,他竟然没有听到多尔衮说话的声音,更没有从背后认出多尔衮的模样,所以还没等我出声制止,就贸然出手了。

 让我意外的是,不知道是多尔衮的⾝手太差反应太慢,还是多铎摔布库和擒拿格斗的功夫太精湛,明明消瘦了不少的多铎在盛怒之下力道竟然大得惊人,只一拉一踹,就将多尔衮摔倒在地,然后匆忙地上前来探视我的情形:“怎么,伤到哪里了?”

 我挣扎着起⾝,推开了他关怀备至的臂弯,哆哆嗦嗦地指着他背后正在狼狈爬起的多尔衮,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你,你怎么能…他是你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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