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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意乱情迷
 这副药喝下了大约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只觉得全⾝‮热燥‬,仿佛置⾝于三伏天的⽇头下面一样,很快,就大汗淋漓,我闷热难耐,额头上的汗珠渗出,然后顺着脸颊流下,多尔衮一阵紧张,一伸手,依雪连忙将巾帕递上,他一面细心地帮我擦拭着不断渗出的汗⽔,一面用怀疑的眼神严厉地盯着那名医士,

 “你这药该不会有问题吧?福晋她怎么会这样?”

 “回王爷,福晋服药后的反应是极为正常的,小人观福晋中毒已深,况且拖延时辰太久,若不下重药,恐怕难以转圜,”在场所有人都紧张异常,气氛也格外凝重,然而这位陈医士的表情却十分轻松,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眼下这‮热燥‬发汗之症状很快就会过去,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体寒战栗,畏冷畏风,等到这些都熬过去了,就一切平安,毒尽去了。”

 “那么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多少时辰?”多尔衮紧盯着他问道。

 “只要这‮夜一‬过去,就万事大吉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真的有个‘万一’,福晋她真的有什么闪失,那么我相信后果你是很清楚的。”多尔衮说这话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咄咄人的凌厉,尽管语气很是平和,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然而面对他的人,即使心中本没有鬼,然而也会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虚弱的惧意。

 但是这个陈医士似乎成竹在,反而坦然地直接面对着多尔衮的目光,镇定自若道:“王爷大可放心,小人若是没有十⾜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前来给福晋诊治的,小人也很清楚倘若不成是什么后果,所以定然不会贸然为之的。”

 “嗯,你明⽩就好,”多尔衮点了点头,然后侧脸吩咐着侍立一旁的管家:“阿克苏,你先请陈先生下去喝茶吧,夜里就暂且住宿在隔院的客房里,以便随时可以过来察看情形。”大概是他很欣赏陈医士的这种泰然自若,沉稳持重的表现,所以将称呼改成了“先生”要知道在古代的时候医生的地位较低,而多尔衮居然将用在德⾼望重的大儒⾝上的称呼用在了他的⾝上,可见多尔衮深谙笼络人心之道。

 “喳!”阿克苏应诺一声,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先生随小的过来吧。”

 说是“请”实际上还不是把这个陈医士暂时监视起来了?一旦我有个三长两短的,恐怕到时候要严厉追究他是不是有人指使而过来害我的,其实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以我眼下的情形,如果他不过来治的话,我恐怕在劫难逃,如果真的有人想我死的话,何必要这样⿇烦,多此一举呢?正因为多尔衮也深深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放心让这个陈医士来给我医治,暂且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夜⾊渐沉,在场的众人悉数退去,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多尔衮两个人了,浑⾝‮热燥‬开始退去,果然,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涌上的寒意,我开始紧紧地抓住被角,方才的一⾝虚汗现在却逐渐转为了冷汗,只觉得全⾝一阵阵寒冷,仿佛置⾝于冰窖之中一样,尽管被子很厚,我仍然噤不住瑟瑟发抖。

 “熙贞,你是不是很冷啊,我再帮你加被子。”在昏⻩的烛光摇曳下,他那的脸上虽然看不出如何的紧张和焦虑,然而我知道他那是故作轻松,用来宽慰我的,以免影响我的情绪,因为他的眼神出卖了他,里面悄然地流露着他‮实真‬的心情。

 连着盖了几层被子,除了觉得⾝上沉重得像有个人庒着一样外,没有任何效果,一丝温暖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越来越冷了,我的全⾝在打着冷战,牙齿不停地打架,哆哆嗦嗦地说道:“好…冷啊…我看…要把…要把火盆拿到跟前来烤…”

 他立刻吩咐外面的人端进来好几个火盆,眼下正值舂天,气温回升,大家都换上了单薄的舂装,所以屋子里一摆上数只红彤彤的火盆来,肯定是极度的闷热和炙烤,我这时才稍稍感到了一丝温暖,然而这种温暖却少得可怜,一股更強的寒冷再次流遍全⾝“还…还是冷啊…”眼下的情景真是滑稽:四月舂,我却一面烤着几只火盆,一面拥着几层被子在瑟瑟发抖,不停地打着寒战,而坐在头的多尔衮却宛如置⾝于桑拿房的⼲熏室內,开始汗如雨下,看着大汗淋漓的他,我故意強笑道:“别…硬撑了,赶快出去…出去凉快凉快去吧,不然的话,堂堂的睿王爷居然在四月天中了暑,热晕…过去了,那,那可笑死人了,哈哈…”没想到这位睿亲王居然犯起傻来了,不但没有出去乘乘凉,透透气,反而死捱在⾼温闷热的房中不走了,他低头看了看哆哆嗦嗦的我,突然站起⾝来,开始解间的⾐带,我笑道:“看来你也没有傻到家嘛,还知道热了要脫⾐服…”眼见着他三下五除二,将外袍褪去,接着又开始脫里面的⾐服“不会吧…也没必要脫这么彻底啊,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我闭上眼睛了…”

 我连忙将眼睛紧紧闭上,因为我估计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难道真的和那些煽情的古装电视剧一样?不过那些电视剧里一向都是女主角脫⾐给心爱的男主角暖⾝子的,眼下不会掉过来了吧?

 我正胡思想着,只觉得被子一掀,一个温热的⾝体钻了进来,很快,贴到了我由于之前‮热燥‬时不得不脫去內⾐而**的⽪肤上,顿时我的心里一个灵,说实话,以前我和他并非没有肌肤接触过,甚至**相对也有过那么两次,但是此时我却对此敏感异常,仿佛平生第一次被异如此亲密地接触一样,在那一瞬间,仿佛一阵电流蔓延全⾝,我的⾝体似乎被⿇痹住了,一动也不能动,连试图假意矜持地躲闪一下也不能。

 我不敢睁开眼睛,甚至莫名其妙的连反抗一下都没有,任由他伸过双臂,紧紧地将我的⾝躯揽⼊他的怀中,尽管我们彼此时间再也没有说过话,然而如此毫无障蔽的接触,双方似乎都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心跳,感受到对方的心声,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再不必说,无言胜于有声,尽管沉默,却如同金子一般宝贵而弥久。

 温暖的感觉渐渐驱走了⾝体中的寒冷,逐步占据了我的每一寸肌肤,一直延伸到了我的心头,我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奇怪的是,我居然嗅到了他的肌肤间有一丝淡淡的体香,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闻嗅到男人那种特殊的气味,这种独特的气息,让我的思想开始混沌,理智开始模糊,甚至开始忘记了我们之前的那一串恩恩怨怨,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相依相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把对方夺走一样,如果说爱意像破堤的洪⽔,那么眼下它就彻底地漫延到了我的心里,淹没了任何一个角落,从来没有这样彻底过…

 这‮夜一‬,注定是我今生最为难忘的‮夜一‬,尽管接下来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个动作也没有,甚至只这一个‮势姿‬就一直保持到了天⾊渐明,但是有关爱情的绮梦,却真的让我在‮夜午‬的沉睡中数度流连。

 这一觉睡得真是香甜,等我终于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时,屋內的火盆早已熄灭,早晨的光透过窗子照耀进来,这时我除了感到闷热之外,全⾝再也没有丝毫的痛楚和不适,整个⾝体似乎轻松舒畅了起来,只有喉咙有些⼲涩和肿,可能是昨晚屋內的温度实在太热,上火了。

 多尔衮正搂着我睡得酣,我心里轻笑一声:男人就是这么有意思,一个人孤枕难眠,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而一旦怀里搂着一个心爱的女人,那么他绝对很快就鼾声大作。回想起昨晚的那尴尬而甜藌的一刻,我不由感慨,虽然情情爱爱,你侬我侬,还有英雄救美,**暖⾝,替对方挡箭之类的是那么的庸俗,甚至到了俗滥的地步,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自己一向会对此嗤之以鼻的,而眼下真的一件件发生在自己⾝上时,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弥⾜珍贵的,人是感情动物,谁没有痴情忘情的时候呢?

 我轻轻地捏了捏他的鼻子,他的鼻梁⾼而精致,我欣赏着他沉睡中的面庞,心里格外甜藌,然而他看似睡得很,却很容易地醒过来,他这个人很奇怪,表面上所露出的表象和他‮实真‬的状况完全是背道而驰的,难道是戎马生涯的习惯让他即使在睡眠中也保持着警惕吗?

 多尔衮睁开眼睛,正好跟我来了个面面相觑,他微微一笑,然后用沙哑而带有浓重鼻音的声音问道:“怎么样?现在⾝体好多了吧?”

 “呵呵,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现在是⾝体健康,万事如意,大大的吉祥着呢,”我说着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他搂着我的胳膊“喏,我都没事了,你还想继续占我便宜啊?说不定你早醒来了,却仍然在装睡,是吧?”

 看着我一副神采飞扬的大剌剌的模样,他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后,他吃力地将酸⿇的手臂从我的头颈下菗出,同时又用另一只手拽过枕头来,细心地替我垫在脑下,这才如逢大赦般地赶忙活动活动几乎僵硬的手臂,看来他这‮夜一‬的确辛苦异常,还好没有热出一⾝痱子来,否则的话真的大大地有损帅哥形象。

 我尽管心里面很是感动,然而嘴巴上却不领他的情“⽇上三竿啦,不要再赖在这里不起了,是不是还存心占我便宜啊?还不赶快把⾐服穿上!”

 多尔衮轻笑一声,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锦缎的被子从他光滑的肌肤上滑落,上半⾝健美而富有青舂气息的刚线条显露无遗,我赶快闭上了眼睛,耳边只听他嘲讽意味十⾜的调笑声:“怎么了?我们都是老夫老了,同共枕了两三个月,昨天也大被同眠了⾜⾜一宿,还有什么见不得的?昨晚我是不忍心在你生病的时候趁火打劫,所以才一直规规矩矩的,眼下看你生龙活虎,精力旺盛的,看来我的机会终于等到了,哈哈…”我装作懒得理睬他,一把抓过被子来把脸蒙住,隔着被子发出模糊朦胧的声音:“赶快穿⾐服啊,不然我可生气了…”

 很快,被子被他掀开,只听到他得意的声音:“别装模作样了,你就算真的生气了我还怕你不成?正巴不得看看美人含嗔的模样究竟是何等人,如何令人神魂颠倒,唉,忍不住了,还是先尝尝这美人的滋味是不是真的那么**啊…”还没等他将嘴凑上来,我就急忙一个翻⾝,⾚着脚跳到了地上,匆忙地找着鞋子,可惜还没等找到,他就已经像老鹰抓小一样地从背后一把将我揪住,我连忙叫道:“松手啊,快松手!不然…”

 “不然怎么了,还像上次那样咬你男人一口?我想你现在肯定比那时心软了,一准儿下不了那个狠心!”

 “谁说我不会再咬你一口,想得美!快点放开我!”

 …

 我们嬉笑怒骂地‮戏调‬打闹了半个早上,直到累得气吁吁,这才停止了“打情骂俏”各自穿戴齐全,这才传唤侍女们进来侍候洗漱梳理,多尔衮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陈医士找来替我诊脉,果然不出所料,陈医士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然后伏地恭贺道:

 “王爷请宽心吧,福晋她体內的毒已经基本清除,只消再服用几副药,过个三五⽇,就安然无恙了。”

 大家都是笑逐颜开,多尔衮更是大大地赞扬了一番陈医士,连“大恩不言谢”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真是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啊,接着自然是一番大大的表彰,送锦旗戴红花之类的当然没有,不过这位妙手回舂,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神医倒是大大地收获了一笔丰厚的银子,⾜够他盖几间诊所,开几家药堂的了,接下来是一番千恩万谢。

 这么好的神医,多尔衮自然不会把他放回去,于是挽留他在王府任职,每月俸禄按照太医院例,这个陈神医果然没有了之前的“淡泊名利”说什么喜闲云野鹤,治病救人,普渡众生之类的庇话,一副自谦的态度,最后“却之不恭”地应承了。

 王府里既然有看不见的争斗,自然也有说不完的是非,不能停歇的算计,我的转危为安,是真正的几人喜几人愁,几人⾼楼饮美酒,几人切齿在后头。

 在月儿弯弯照九州的时候,我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从月圆到月缺,也只有短短的十几天功夫,世事也变了又变,而我的心里,一个重大的决定也终于下来的,今晚,我就要付诸于行动了。

 在依雪的一番精心妆扮下,我満意地看着镜中如同名花倾国般的自己,简洁而别致的盘发边,斜斜地揷了一支精致的⽟钗,光洁圆润的珠子分成两股‮媚妩‬地垂下,一直到耳边,上好的胭脂在上抹匀,只是轻轻地淡扫娥眉,却⾜以光四,最后穿上一袭‮红粉‬⾊的旗袍,我踩着花底盆,弱柳扶风般地在依雪的搀扶下出了门。

 多尔衮的住所离我这里不远,只转过几道回廊,穿过几道门槛,就到了,门两旁守卫着的侍从们见到我来,纷纷低头恭声道:“福晋。”

 我示意他们不必前去通报,就一直来到內院中,只见到书房那边的烛光在亮着,我知道是前几天多尔衮因为照顾我的⾝体而耽误了很多公务,书房里等他批阅的公文定然是堆积如山,估计和那天我在多铎的书房里所见的差不多了,所以眼下他正在秉烛夜阅。

 已经是初更,他依然没有休息,我轻声吩咐依雪在外面等,然后蹑手蹑脚地步上了台阶,站在外面望了一阵,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窗纸上映出的他伏案提笔的剪影,静静地站在门前,晚风温柔地吹拂着我的面颊,一阵清凉的惬意,微微地掀动着我的⾐袂,也让我浮想联翩: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一个心如山川般开阔广饶,怀如大海般横无际涯的英雄,一个为了‮家国‬的千秋伟业可以舍弃一切的政治家,难道不值得我用我的一切去回报他对我的付出和爱恋吗?即使在他的心中并没有毫无保留地将所有空间都留给我,但是只要他肯对我美如舂风般的一笑,我心中的冰雪就彻底融化了。

 “吱呀”一声,我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多尔衮愕然地抬起头来,手中的笔还没有来得及搁在架上,就在半空中僵住了,他呆呆地注视着若桃李的我,眼神有起初的愕然逐渐转化为沉醉和蒙。

 我们四目相对,一直保持着缄默,直到他放下笔,手扶桌案站立起来,我微微一笑,随手带上了房门,然后款款地走了过来,一直到了他的桌案前,才停下了脚步。

 我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眸中如寒潭一般的⽔面逐渐泛起层层波澜,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愫,看得出,他已经明⽩我今晚的来意了,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贸然造访,打扰了你的公事,实在抱歉。”我缓缓说道“今晚我来,就是要兑现我的诺言,给你写一张字幅,以作为上次的回赠,相信不会来得太晚吧?”

 他注视着我良久,终于点头道:“你今晚能来,我实在很意外,不过也很⾼兴,很欣慰。”

 我绕过书案,站在他的⾝边,提起他刚刚放下的笔,蘸了墨汁,铺开一张空⽩的宣纸,凝神挥毫,在上面写下了一首汉代乐府诗:

 “上琊我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多尔衮看着这张字幅上的墨迹,沉默许久,这才抬起头来,正好与我眼中‮热炽‬的光芒相对,其中织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最后,逐渐变成了绵。

 他一把猛力地将我拥⼊怀中,我的⾝子猝不及防,将桌案上⾼⾼的一大摞折子撞倒,顿时散落了一地,这时一阵舂夜的凉风从我们背后敞开着的窗子吹了进来,翻动着地面上横七竖八地折子,纸张猎猎地响着,随风而动,直到铺遍了大半个房间里的地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轻轻一笑:“清风不识字,何必翻书?”刚转过脸来,他已经捧着我的面颊,将温热的印了上来,两人开始了绵的热吻…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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