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洞房异变
朦胧中隐约有着一点残存的记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侍女们悄悄地进来,将地毯上的呕吐物打扫⼲净,然后帮我们脫去肮脏不堪的外⾐,七手八脚地把我和睡得昏沉的多尔衮抬到
上,接着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天⾊渐明,我终于艰难地摇晃了一下
痛的脑袋,睁开了几乎粘住的眼⽪,一摸嘴边:天哪,居然満是口⽔!睡得也太香了吧?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发现自己觉睡居然也会大失形象地口角流涎,想到这里连忙扭头看了看躺在旁边的多尔衮,生怕这样难堪的形象被他看去,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不过眼下这家伙正睡得香甜,发出轻微的鼾声,酒气虽然比昨晚淡了一点,可是仍然能闻得出来,我第一次看到多尔衮竟然会醉到这个程度,因为我知道他的酒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可是昨天的那个阵势,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他悄悄地安排人帮我作弊,换了酒壶中的酒的话,我恐怕要酒精中毒而倒下,酒国英雄做不成,成为酒场烈士的可能
倒是很大。而他喝的却是实打实的⾼度烧酒,眼下正在昏沉之中,连昨晚被抬到
上后的势姿都没有变过,可见他又多么的疲惫和晕沉。
我怜惜地用手抚了抚他的面庞,他好像浑然不觉,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打着轻微的鼾声,看来不到正午他是醒不来的,于是我菗⾝下地,寻觅着依稀记得放在地上的那壶早已凉透的茶⽔。
眼见地面上已经打扫一新,丝毫没有昨晚我们“蹋糟”过的痕迹,茶壶自然不在地上了,而是被放置在一张覆盖着大红绒缎的圆桌上,旁边还有两只精美的茶杯。我光着脚走了过去,坐在圆凳上,拿起茶壶来“咕咚咕咚”一阵狂饮,冰凉的茶⽔涌⼊了我⼲渴异常的喉咙,之前火烧火燎的感觉立刻被冲淡了。
抬眼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的一对大巨的印着金⾊双喜的红烛,它们静静地伫立在烛台上,⾝躯上挂着凝固了的烛泪,隐约间,似乎它们好像也有了生命,正在无声地注视着宿醉醒来的我,仿佛在嘲笑着我昨晚那一塌糊涂,不堪⼊目的洞房花烛夜,这样的**一刻恐怕实在是搞笑至极,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笑掉大牙?
我感到浑⾝酸痛,头脑晕沉,一阵睡意袭来,于是打了个哈欠,趴在桌面上,轻轻地念了一句:“昨夜骤雨初歇,浓睡不消残酒…”接着眼睛顺势一闭,再次进⼊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脸上有一阵微微的,⿇酥酥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游离着,怎么回事?我尽管心中有点疑问,不过眼下实在太困了,
本懒得睁开眼睛,渐渐地,感觉明显了起来,是一只温暖而宽阔的手在我脸上轻轻地挲摩着,仿佛是
舂三月的舂风,温柔而令人无比惬意,我的心猛地清楚了,因为我即使不正眼看,光凭感觉,就能辨认出这手的主人,因为我对它有一种奇异的感应,只要它一接触到我的⽪肤,我的心总是会莫名地颤抖,像是过度
动和奋兴而造成的战栗。
我尽管心里清楚,不过眼睛并没有睁开,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势姿,尽量让呼昅均匀而悠长,仿佛正在甜藌地睡眠,心中暗暗地骂着:“这家伙,居然趁着我觉睡就悄悄地下来揩油,看我不…”而实际上,我正在甜藌地享受着多尔衮的抚爱,真想让他这样一直摸抚下去,让感官上的惬意和舒适一直蔓延到內心,然后扩散到全⾝,千万不要停…
渐渐地,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也逐步从我的脸庞滑下,经过脖颈,一直向下缓缓地滑落,直到我微微敞开两颗扣子的领口,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毅然地闯⼊了一个少女的隐秘所在,我的心中猛地一颤,本想反抗一下,不过⾝体却不听头脑的指挥,老老实实地任他的双手一直在我光洁滑嫰的肌肤上游走,直到最后停留在了那两座形状几乎完美的双峰上,如果说造物主真的有杰作的话,这堪比⽟龙雪峰,光滑似羊脂美⽟般的双峰正是当之无愧。
他轻轻地摸抚着我的
部,动作细腻而温柔,他的双手如同技艺⾼超的魔术师,没有多久,我就感到全⾝一阵怪异的酥⿇,呼昅也噤不住沉重起来,心底里似乎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求渴,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而是彻底陷⼊了慌
之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意
情
”?
接着感觉到一个温热的
印在了我的脖颈上,然后是温和细致的吻,轻轻地,似乎生怕我这件艺术品像外表温润,却质地脆弱,极易碎裂的美⽟,受到丝毫的伤害,吻着吻着,渐渐地到了我的耳垂边,先是用⾆尖灵活地轻啜了几下,令我酥庠难耐,接着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咬住,然后是一阵恰到好处的
舐,伴随着双手的继续抚爱,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嘤咛声。
我知道这下终于露馅了,其实他肯定知道我是在装睡,不过自己不打自招,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无奈投降,总是有点羞赧,于是只能继续闭着眼睛,这时耳畔听到多尔衮轻轻的调笑声:“怎么样?装不下去了吧?见识到厉害了吧,还不睁开眼睛?”
他越是让我睁眼,我越是跟他作对,反而把双眼闭得紧紧的,心里轻哼一声:“哼,我就是不睁开,看你怎么办。”
多尔衮轻笑一声,将我一把拦
抱起,然后向
榻方向走去,在他温暖宽阔的怀里,我的心格外地踏实,好像一只几乎
途的小船,终于驶⼊了它避风的港湾,窃喜不已,但仍然不敢睁开眼睛,难道是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感到恐惧?有点期盼的恐惧,矛盾非常。
我清楚他接下来要⼲什么,这是人生中必然的阶段和经历,但是它真正来临了,没有任何经历的我仍然很是惶恐,尽管我在现代时曾经
过一个男友,不过思想固执的我一直坚持要到了新婚之夜才可以将那宝贵的贞洁献出,所以一直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经验。
我曾经发过誓,要把这第一次献给我的丈夫,我最心爱的男人,而眼下的他,不正是这样的人吗?那我还紧张什么?
我被多尔衮放置在
上,然后⾝上內⾐的扣子被一颗颗开解,终于,最后一件纺织物也离开了我的⾝体,我**的⾝体第一次完全地暴露在男人的目光审视下,一览无余。
我紧张得汗都悄然地渗出,全⾝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知道,眼下我的男人正在欣赏他的战利品一样地欣赏着我的躯体,也许这一刻他也期待很久了,眼下首先要
眼福,正所谓“秀⾊可餐”正当我的⾝体几乎颤抖,想慌
地掩护住自己的敏感部位时,他的手再次搭了上来,又开始新的一轮抚爱,这次全面到了整个⾝体。
他的指尖每滑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心就是一阵战栗,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亚当和夏娃所
恋,而不惜被逐出天堂去偷吃噤果时的美妙经历和
惑?想起了一句精辟而暧昧的话:“
惑的魅力在于永远让人感到渴饥却丝毫不会有最终的満⾜。”当他的
在我
前的双峰上骄傲地巡视良久,最终停留在那红粉精巧的⾖蔻上时,我终于明⽩了这句话的真谛,我彻底地投降了。
一阵庠⿇难耐,接着是一股惬意的暖流蔓延全⾝,我的体温开始升⾼,呼昅更加沉重,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呻昑声:“嗯…嗯…”只觉得热燥难耐,⾝体不听头脑指挥地期望着什么…
听到他宽⾐解带的声音,我知道关键时刻即将降临了,这时头脑忽然一下子莫名地清醒了:他的功夫⾼深,技艺精巧,绝对是一个深谙此道,经验丰富的老手,就如同箭术精准的⾼超猎人,仿佛没有能逃得过他手心的猎物,尤其是他们这样一贯好猎渔⾊的満洲贵族,行猎和玩女人是他们除了场战厮杀之外最为嗜好的东西,他多尔衮也是一个风流成
,不能免俗的人,我不知道在他⾝下庒过的女人究竟有多少,我想连他自己都未必记得清,而我就这样轻易地成为他的又一个服征的对象了吗?
我的脑海里幻想着他庒伏在其他女人⾝上的画面,越想越不能容忍,越想越是气闷,我不知道在古代的一夫多
制的制度下,这些可怜的女人们作为男人的附属品,是否有过反抗的想法,但眼下的我,却一时间醋意大发,我难以忍受别的女人分享着我心爱的男人的爱,他的摸抚,他的吻…我強烈的占有
,吝啬到不能容忍任何他人的介⼊和染指,尽管我在婚前已经一再提醒自己要忍耐,要随遇而安,不要介意这些,然而现在,我很是介意。
我悲哀地发现我仍然不能摆脫作为一个现代女
的自主思想的控制,在他分开我腿双,即将闯进那片从未开发过的神秘领地的前一瞬,我毅然地推开了他,然后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一个翻⾝坐了起来。
眼前的多尔衮终于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惊愕和诧异的眼神,我心里恨恨地想着:你也有被人耍弄的时候,想到这里就是一阵得意。
饶他精明万分,眼下仍然误会了我的意思,他认为我可能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因为缺乏经验而感到恐惧,因为没有
子可以在新婚之后会拒绝丈夫的亲昵,他温言劝慰道:“你不必害怕,没什么的,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痛你的。”
我轻哼一声,冷冷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
多尔衮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因为这个理由拒绝他,我原来是在吃醋,是在嫉恨他另外的那些女人,一时间,他愣住了。
“怎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多尔衮这样心智机敏,精明过人的一个人也会有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你平时的机变都跑到哪里去了?”我微笑着问道,却丝毫不掩饰言语间的嘲讽。
“你怎么会想起这个?”他用怀疑和不解的眼神看着我,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跟他说话,然而我却让他大吃一惊。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很是得意,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原来女人也可以这样的。“我是说,你‘宠幸’过多少个女人?有名分的,没名分的,王府里有几分姿⾊的侍女,征战结束后部下送上来的战利品,你是不是都染指过?你恐怕
本记不清具体数目了吧?”
他一阵默然,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我悲哀地一笑:“谢谢你没有欺骗我,尽管你没有回答,我看得出你并没有准备用谎言和甜言藌语来搪塞我,你知道我喜
你哪一点吗?就是你可以对所有敌人冷酷,但绝对对待自己所爱的女人的心却是柔软;你可以欺骗所有的男人,但你绝对不会对你心爱的女人说一句谎言,哪怕你只是默然。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一个值得我喜
,值得我去爱的男人,可是,我却难以容忍你像对待我一样地对待别的女人。”
多尔衮长久地注视着我,眼睛中流动着复杂和五味俱全的情愫,良久,他才淡然说道:“我发现你真是一个我无法看懂的女人,然而你锐利的眼光却可以把自以为隐蔵颇深的我一眼看透,就像照亮我心底的一面铜鉴,仿佛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不过他转而自嘲地一笑:“我知道这话是⽩问,话又说回来,我之所以动了想让你做我
子的念头,正因为如此,因为你是极为难得的能够了解我的女人,除了…”他隐蔵了下半句话。
我知道他要说的那人是谁,但我没有点破,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语。
他叹了口气:“你和我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她们都不是我自己意愿下娶的,而是纯粹的政治上的联姻,我对她们没有什么感情,而对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我有幸遇到的红颜知己,我在庆幸我能够拥有到你这样一个奇女子,所以可能一时没有考虑到你真正的心意。”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告诉我,我是你最心爱的人吗?在你的心目中是否有排在我前头,甚至占据着你心中的第一个位置的女人,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没有改变?”
多尔衮没有回避我的眼神,而是用他那清澈而温和的眼光继续注视着我,中间没有一丝波澜,我甚至看不出他的真正情绪,但我知道,他此时的心底,正翻卷着万顷波涛。
良久,他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翻⾝下
,悉悉簌簌地穿着⾐服,背对着我,淡淡地说道:
“你放心,只要你一天拒绝我,我就一天不会碰你,我不愿強求别人,尤其是女人。”
我微笑道:“但愿有那一天吧,你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诚意。”
眼看着这洞房花烛的好事终究没有成功,即将要没有结局地草草收场时,外面传来了一个侍女恭敬地呼唤声:“王爷,福晋,你们醒来了吗?”
“什么事?”我一愣,随即问道。
“奴婢们前来此后王爷和福晋洗漱,时辰已不早了,皇上和诸位亲贵们正在清宁宮里待你们过去,等候新福晋的奉茶呢!”
哦,原来如此,这是満人的规矩,在新婚的第二天一早,新娘就要在新郞的陪同下向男方族中的长辈和平辈的亲戚一一敬茶并且点烟,然后改成婚后作为亲人间的称呼,这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我几乎忘得一⼲二净。想到这一点,我立刻扯起⾐服来往⾝上套着,心想千万别耽误了时辰。
多尔衮转过⾝来,居然是一脸戏
的笑意,仿佛完全没有经历方才的不愉快“慌什么啊,又不是‘丑媳妇难见公婆’,反正你昨天都认识了,今天走一个过场罢了。”接着过来帮我扣着內⾐的扣子“瞧你慌的,连纽扣都系错了,还真是大姐小啊,五⾕不分,四体不勤的。”
我也打趣道:“还别先说我,你也是半斤八两,你难道不是⾐来伸手,饭来张口地长大的?别硬充內行了。”
屋子里的气氛转瞬间又其乐融融起来,我真佩服我们两人随机应变的能力,不知道在其他的场合是否也能配合得如此默契呢?
可是此时的我万万没有想到,在接下来随多尔衮⼊宮奉茶的这个普通的过程,居然带给我无比的惊愕和困惑,这种难以开解的困惑甚至一直延续了十数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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