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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鞭长莫及
 在前几天的正式比赛中,虽然表面上看去比较烈,但因为参赛选手身上都戴着护具,除了极个别人因为和对手之间差距太大被打得当场吐血外,倒没有出现太严重的血事件。这闭幕式上的嘉宾表演,是不戴任何护具的,而且嘉宾们的身手要远远高于参赛选手,不过幸好刚开始的时候上台表演的嘉宾们都是点到即止,让观众们放心了许多。

 等到董文龙在田三郎的叫战下跳上台去,形势就大不一样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惊险场面,让观众们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惟恐出现那种让他们不忍目睹的血场面。一些陪着男朋友或者丈夫一起来的女观众,看到最紧张之处,都将头埋在男伴的怀里,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其中尤其以李远方和田太郎第一场对战的最后阶段,以及李远方向田太郎提出放手施为损伤不论时为甚。正当那些观众们的心提得老高,几乎到了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时,李远方和田太郎的对战却突然从第一场的暴风骤雨变成了第二场时的和风细雨。

 可能只有两个当事人和宋力忠等寥寥无几的绝顶高手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都被李远方和田太郎两人第二阶段的对战搞懵了。许多人都在心里想,好好的比武最后怎么好像成了舞蹈表演,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因为各怀着心思,直至台上的两个人对战结束,整个会场中,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大家都一脸疑惑地看着台上的李远方和田太郎两人,脸上的表情各异。等到李远方挽着田太郎的手臂向台下致意,观众们总算回过神来,心想原来这两人发现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所以在最后的关头握手言和了。刚才的舞蹈,可能是这两个东方国家中神秘的武林里使用的一种特殊的罢战仪式吧!于是全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久久没有停息。

 在热烈的掌声中,李远方亲热地牵着田太郎的手向观众们频频致意,然后和田太郎手牵着手走下了檑台。而田太郎,除了看上去比较被动,有些若有所思外,脸色始终非常平静,不喜也不忧。这个时候的田太郎,总算有了几分大宗师的风度。

 李远方被终于松了一口气的陈新华挽回了座位,陈新华虽然猜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赞赏地拍了拍李远方的肩膀不说一句话。只有已经包扎好伤口的董文龙,一等李远方在他身边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远方,刚才你跟那个王八太郎两个玩的什么花样,我怎么看不明白呢?”被陈新华不满意地瞪了一眼后,董文龙才吐了吐舌头不敢吭声了。

 被自己的两个弟弟和同伴们簇拥回去的田太郎,脸色和在台上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仍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田三郎急切地向他询问的时候,田太郎就像没听到似的,只是深深皱起了眉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看到田太郎的样子,田三郎和他二哥疑惑地对望了一眼,干脆也都闭上了嘴。

 董文龙被宋力忠及时救下,李远方也没受到什么损伤,大赛主席的心中非常失望,但事已至此,田太郎这个关键人物最后好像已经和李远方握手言和,主席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向身后的那个美国将军使了个请示的眼色。那个美国将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说,想不到连田太郎都不能把李远方怎么样,看来自己这边的情报部门和所有专家们都大大低估了李远方的身手,以后怎么去对付李远方,得考虑得更周全些重新计划一下了!于是不痕迹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美国将军的首肯,大赛主席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起话筒说起话来,对刚才的嘉宾表演作了个总结,着重把李远方和田太郎的握手言和好一番赞颂,说这才是真正体现了什么什么的精神,是举办这次大赛想达到的真正目的。说完该说的话后,按照原先的计划,主席邀请他身边的那个美国政府的文职高官致闭幕词。

 现场的观众们为大赛主席的总结而发出的掌声还没有完全停歇,宋力忠拍了拍身边的李远方,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然后董文龙也在李远方的示意下急忙起身,三个人连招呼都不跟大赛主席等人打就一起往门口走去。发现宋力忠他们要走,陈菁红使了个眼色,张伟也匆匆起身,和李远方一起搀扶着腿脚不太灵便的董文龙。另外一个梅山大学教保队的队员则一路小跑,先到停车场取车去了。

 许多人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宋力忠等人的身上,看到他们的行动,原来鼓着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半空。大赛主席张大了嘴想说句什么,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走出了大门。正打算站起来致闭幕词的那个美国政府文职高官,看到宋力忠等人这样不给他面子,心中气得要命,脸上一块青一块白的,看着他们五个人背影的目光凶得像要吃人。

 车刚一开动,憋了老半天的董文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远方,你刚才在台上使的是什么招式,我怎么觉得像是跳舞呢?”李远方眼看着前方,神色不变地回答道:“我本来就是在跳舞!”

 董文龙直直地盯着李远方说道:“不会吧!王八太郎连箱底的功夫都使出来了,你只要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却在他面前跳舞,你想蒙谁?你那怪招一使,王八太郎连忍术都不敢用了,跟你玩起了太极推手,玩太极推手没玩过你,才老老实实地看着你像个猴似的跳来跳去,到最后干脆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了。我想你那肯定是从什么地方学来专门对付忍术的武功,回去后教教我好不好?等我也学会了这一招,下次再碰到王八次郎那样的忍者就有办法对付了。”

 李远方正在想应该怎么向董文龙解释,宋力忠话道:“远方,你刚才跳的,是不是在以前的康藏一带传的傩舞?”李远方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的,确实是在傩舞的基础上改的。”

 董文龙“咦”了一声,脸上出一副非常吃惊的表情,像是看个怪物似的看了李远方好大一会,说道:“你还真的是跳舞啊!不过傩舞是什么玩意?”

 宋力忠微笑了一下,耐心地解释说:“傩舞不是什么玩意,而是我们中国古代的部落在逢年过节,或者在别的重要时刻搞祭祀的时候,由部族的巫师跳的一种特殊的舞蹈,据说有驱怪避的作用。有的朝代和有的少数民族,打仗之前也要找巫师跳傩舞祈福。以前的康藏一带的傩舞,是当地的原始宗教苯教中非常重要的仪式,和我国其他地方的傩舞比起来形式更加特别,使用的场合也大不一样,从严格意义上讲,不能归到傩舞里面去,只是大家习惯性地也叫做傩舞而已。因为藏传佛教的发展,康藏一带土生的苯教早就式微,那里的傩舞也渐渐失传了,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听家里的长辈提起他们曾经看到过的傩舞的基本特征。据说藏传佛教的上层对苯教的残余特别忌讳,一旦发现会跳傩舞的苯教巫师就要派人镇,所以就是在我的长辈的那个时代,傩舞也只是在一些非常闭的地方才有个把传人,一般人很难见到。我这十多年来经常在外面拜师访友,以前的康藏地区去过不知多少次了,但从来没听说过现在还有谁会跳傩舞,远方你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董文龙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抓了抓头发说道:“原来傩舞是这么回事,竟然连宋师兄你以前都没见过。宋师兄你说的康藏指的应该是以前的西康和西藏吧!现在四川省西部的藏族聚居区,就是以前的西康省最重要的一部分,现在这一块好像是宋师兄你的势力范围。你老人家在那里晃了十多年,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找着,这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远方就能学到呢?宋师兄,我觉得你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远方你快从实招来,你是从什么学来的,是不是偷偷地叛出师门拜到哪个派大魔头的门下去了?”

 董文龙这张嘴没遮没拦的连宋力忠都装了进去,把宋力忠噎得说不出话来,坐在前面的张伟两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李远方偷偷地伸出手掐了他一下,让董文龙疼得龇牙咧嘴的,不愿意地说道:“你掐我干什么,我这话说得不对吗?”

 李远方瞪了董文龙一眼,说道:“什么派正派的,还大魔头呢,亏你想得出来,你最近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我这傩舞是在梦岛的时候从张太一那里学来的!”

 然后转过头对宋力忠说:“张太一只跟我说这是他在中国古代传的傩舞的基础上改进过来的,这是什么地方的傩舞,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我当时没顾得上问,估计我问了他也不会说。他说如果我以后和类似于忍者这样的精通各种障眼法的术师对上,除了使用他教的其他方法外,在对战的时候还可以用这种傩舞。只要跳起了傩舞,就会让忍术失效,还能对忍者起到一定的催眠作用,到时候以静制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把这种怪舞蹈说得这么神奇,又没有任何科学依据支持,当时我是不太相信的,但他特别热情非要我学,为了给他点面子我才多用了点心。学完后,怕说出来让你们笑话,我就谁也没告诉。刚才田太郎用忍术隐起身后,因为动作太快,我除了能够听到他身体破空的声音外,根本看不清他的人,如果不采取措施只能被动挨打,没办法之下,就按照张太一教的试着跳起傩舞,没想到果然感觉到了田太郎的位置,而且田太郎竟然不敢向我发起攻击,所以我干脆原原本本按照张太一的待继续跳到底。”

 宋力忠“哦”了一声,眼睛亮了起来,不过随即又黯淡了下来,满怀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张真人不愧一代宗师,确实是学究天人!我想他是早就料到你终有一天会对上田太郎这样的忍者,他教你的这个傩舞,其实是为那些忍者量身定做的。”

 听宋力忠这样说话,李远方和董文龙的心中都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心想有必要说得这么夸张吗?董文龙正想趁机再刺宋力忠一下,但被李远方用眼色阻止住了。

 眼珠转了转,干笑了两声,董文龙改口说道:“电影电视上演的那些道长的本职工作,好像就是驱鬼捉妖的。忍者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呢,我怎么看都觉得鬼头鬼脑的。远方你用张太一教的法术对付忍者的鬼术,可算是物尽其用,妙,实在是妙不可言!我说难怪刚才总觉得你的动作中好像缺了点什么,看上去别别扭扭的,现在才想明白,原来是你手中少拿了把桃木剑,要是你手里拿着桃木剑,你那段舞蹈就应该畅多了!不过远方,看来你的法力和人家张天师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天师捉到小鬼小妖后,能够直接捏个口诀化成血水什么的,你呢,也就只能把王八太郎吓跑。所以你现在赶鬼还凑合,捉鬼是不行的,回去后继续努力吧,等你练到位了,什么时候捉个鬼来给我参观参观长长见识!”说完后夸张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比武中跳起了傩舞,而且傩舞是如此地缺乏观赏,还正搞着全球直播,李远方本来就觉得没面子的,董文龙再这么一说,把他气得差点翻起了白眼,偏偏又拿董文龙没办法,一张脸憋得通红。

 宋力忠没好气地看了董文龙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在这边还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没有,如果没有的话,等会回去吃饭后就跟进军一起出发到机场,你们和行星数据的人以及专家们先行回国,我和新华他们留下来断后!”

 宋力忠让他这就回国,董文龙几乎跳了起来,极不情愿地瞪着宋力忠说道:“宋师兄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你自己留下来再玩几天,让我跟远方先回去!我们这都是第一次出国,这几天忙着开会,我还没出去逛过呢!再说我答应姐姐明后天飞到旧金山去看她的,现在就走怎么行?”然后想当然地说道:“是不是坐别人的飞机不放心,马师兄带过来的那架飞机又太小坐不下太多人,所以必须分批回去。宋师兄,反正你是在美国长大的,美国这边你早就玩腻了,要不我们换一下,你先回去,把我留下来怎么样?”

 李远方也感到很意外,等董文龙说完后就问道:“师兄,不说是明天上午的飞机吗?我和你带着行星数据的人先走,马大哥和胡部长他们跟美国人谈点别的东西,过几天再走的吗,怎么突然改变计划了?”

 宋力忠用责备的目光看了李远方一眼,叹道:“远方,你下手太狠了,要是不赶紧走,等他们发现你干了什么的话,你再想走就难了!而且,就算暂时找不到充足的理由放过你了,要是美国人日本人突然后悔了发起疯来,用战斗机或者地对空导弹把你坐的飞机击落怎么办?只要他们在自己的领空或者公海上动手,再把黑匣子藏起来,因为我国的卫星不像美国那样到处都是,到时候只能接受比如机械故障、天气原因这样的结论,有冤都没地方去申!”

 听到宋力忠这话,董文龙的嘴张得老大,过了老半天才说道:“宋师兄你也太紧张了吧,至于吗?远方踢王八次郎的那脚是狠了点,但最多也就踢断他几肋骨,再伤了他的肺啊肝啊什么的,刚才你不是给他治过了吗?只要他回去后老实呆上几个月,到时候还不照样生龙活虎?”

 李远方是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经宋力忠提醒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不过他现在对董文龙心中有气,懒得跟他多话,瞪了他一眼说道:“这次他们没对付成我们,你不怕他们一计不成又出一计?你还是老实点马上跟我回去,你姐姐那边,我替你去解释!”

 虽然心里很不愿意,但董文龙毕竟是个识趣的人,嘴里嘟囔了句什么,不再犟嘴了。垂头丧气往座椅上一靠,闭目养起神来。

 接到马进军提前回国并改道飞行的申请,美国政府有关人员暗笑他简直是惊弓之鸟,用得着怕成那样吗?虽然从国家利益的角度考虑,他们美国人和日本人合作在自由博击大赛上对付李远方和董文龙,但不管怎么说,美两国都是世界上数得上的大国,如果这种光明正大的方式以失败而告终,是怎么都放不下面子在自己的领土上搞起暗杀的,就算是要暗杀,也得等到李远方两人回到中国之后再说。既然李远方和田太郎最终握手言和,不知情者谁都看不出什么倪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心照不宣好了!于是美国政府非常痛快地答应了马进军的要求,还好人做到底,替马进军跟加拿大政府进行了涉,在李远方乘坐的飞机起飞后,由美国空军派出了两架最先进的战斗机护航。

 加拿大政府更给面子,二话不说地答应了马进军的过境要求。当飞机进入加拿大领空后,派出了四架战斗机,一架在前,另外三架分别在两侧和后面护航,这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元首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闭幕式结束后,为保险起见,在这次率团到美国来的日本政府要员的一再坚持下,田三兄弟被送到纽约一家设备最先进的医院,由纽约市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医生和技师对他们进行全面体检。一大帮世界级的专家用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忙乎了大半个晚上,除了田次郎的跌伤外,没查出任何大问题。田三兄弟都没什么事,美国人心想总算没有出现“偷不成蚀把米”的尴尬局面,可以向自己的盟友待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尽管检查结果如此,田太郎还是对宋力忠当时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回到领事馆后,非常不放心地跟田次郎睡在一个房间,并要求领事准备一辆救护车在门外随时候命。领事对田太郎的想法很不以为然,但田太郎在日本国内的地位实在是太高,虽然没有李远方吹捧的那么厉害,也差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在统一的“大和真理教”出现之后,田太郎简直是如中天。所以对田太郎提出的要求,领事还是不得不照办,心里则不免在那里嘀咕。

 到了第二天凌晨两点来钟,被重点照顾的田次郎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刚睡着的田太郎却突然醒来,嘴里发出“嗷嗷”的怪叫,身体不断地在榻榻米上扭动,脸上痛苦得没有了一丝血,浑身冒出了汗来。

 被田太郎的叫声惊醒的田次郎着急地大喊了起来,睡在隔壁以及附近的田三郎和其他日本高手赶紧冲了进来。正在门外的救护车上打瞌睡的值班医生和护士,也睁着惺忪的睡眼拿着一些基本的检查仪器跑过来了。

 一帮人手忙脚地检查了十多分钟,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心理承受能力相对比较强的田次郎最先反应过来,说道:“快送医院!”和田三郎等人一起将田太郎抱到了救护车上送到医院。

 送到医院的时候,田太郎已经痛晕过去了,四肢和脑袋软搭搭地垂在那里,就像是个软体动物似的,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一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一看到田太郎就说道:“可能是他关节出问题了,快去做透视、做磁共振检查!”

 几分钟后,检查结果出来了,田太郎从膝盖往上的几乎所有关节,包括颌关节、部分颈椎和椎、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骻关节、膝关节,凡是活动能力比较强的所有关节全都变成了稀松的粉末,而且没有任何修复的希望。包括一大堆经验丰富的医生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检查结果给吓呆了,一个几小时前没有任何问题的人,睡了一觉就成了这样,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不过医生的急救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注了几针包括麻醉剂在内的‮物药‬后,田太郎总算悠悠醒来。因为颌关节已经坏了,醒过来的田太郎说不出一句话,嘴里只能发出和晕过去之前一样的“嗷嗷”声,着急得满脸通红。五十多岁的人,像小孩子那样泪满面,这可能还是田太郎成*人之后的第一次流泪吧!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手足兄弟,虽然田太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田次郎还是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了一些东西,悲愤地大喊了一声:“李远方!”转身就往急救室外冲去。冲了几步,田次郎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向刚刚赶来不久的领事吼道:“李远方在哪里?”

 因为级别的关系,而且闭幕式结束后一直忙于安排田三兄弟体检等事宜,领事并不知道李远方目前的去向,被田次郎这样一喊,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慌不迭地说:“我这就找人去问,这就找人去问!”

 用卫星电话找了一圈人,领事总算从美国政府的一个官员那里了解到李远方早在七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纽约,取道加拿大走北冰洋航线回国了,这个时候早进入俄罗斯领空,都快到中国领空了。无论是美国人还是他们日本人,或者是他们的其他盟友,都已经鞭长莫及了!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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