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因为这一次是舰队组建以来第一次做跨国航行,所以李富贵专程赶去为他们送行,这一次航行中方的负责人是海莺,相信舰队里没有别人比她更了解这次航行的海域,‘你觉得这次远行之后我们的舰队可以拿来对付海盗了吗?‘
‘应该没问题了,实际海上盗们一直都在注意这支舰队,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倒并不打算把这一带的海盗全部剿灭,那恐怕也不太容易,我只是希望他们尊重我。‘
‘赢得海盗的尊重并不容易。‘
‘那就看你的了。对了,组织生学出国学习的事情差不多了,那些老外对这件事都很热心,你看是不是要加上你弟弟的名字?‘
‘我能不能跟着去?‘
‘当然不行。‘
‘唉,我也知道不行。‘
‘你放心吧,我会找专人照顾他的,我保证你弟弟不会出事。‘
海莺叹了一口气,‘那好吧,‘说完一抬头看见艾德庇颠庇颠的朝这边跑过来立刻又皱起了眉头,‘你帮我
住这个家伙,真是太讨厌了。‘
‘我可是司令哎,从来都是我拿别人做挡箭牌。‘
‘谢谢你了,小弟。‘说完拍了一下李富贵的
口就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李富贵看着艾德紧赶慢赶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看来用国籍判断人的
格未必准确,这个艾德是镇远号的舰长,明明是个英国人,偏偏像法国人一样的浪漫,自从第一眼见到海莺就立刻惊为天人,展开了戚而不舍的追求,弄的海莺不胜其烦,恨不得要揍他一顿。
艾德向李富贵打了个招呼就想从他⾝边赶过去,李富贵自然要把他拦下来,‘艾德,你好啊。‘
‘好啊好啊。‘艾德还在朝海莺离去的方向张望。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是不是?‘
‘是啊是啊‘艾德只好这样心不在焉的应付着,李富贵算是他的大老板所以艾得倒不敢把李富贵一个人凉在这里自己跑掉。
在
换了一些这样没有意义的废话之后,艾德看到海莺已经跑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只好定下心来与李富贵认真的聊起来,这个时候的艾德谈锋就会立刻盛起来,他本来就是一个健谈的人。聊了一会舰队的事情,李富贵忽然想到可以向他咨询一下如何减少如此大巨的海军军费。艾德仔细听了李富贵的讲述,想了一会说道:‘大人,海军从来都是一个要花大钱的军种,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省钱的法子,不过大人可以考虑蔵兵于民。‘
‘这个考我虑过,我一直在大力发展海洋运输贸易。‘
‘我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您要知道,商船的
作与战舰有着很大的不同,如果说商船的⽔手调到战舰上还可以很快的适应的话,那么舰长就完全不行了,所以商船很难快速的转换成战舰。‘
这倒也是,不过大航海时代上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么哪种民船的
作与战舰相似呢?‘李富贵这时已经是虚心请教了,完全没有了开始的捉弄艾德的心态。
‘最像的嘛,应该是捕鲸船,他们与战舰一样都要不定航线不定时间的在大洋上长期航行,他们的勇气也不输给我们。‘
捕鲸?有意思,‘捕鲸的利润怎么样,有利可图吗?‘
‘捕鲸的利润相当不错,现在可以说是蓬
发展。‘
再买两条捕鲸船,就这么办。‘谢谢你的建议,追你的天鹅去吧,另外祝你们这次远航愉快。‘
自从李富贵下定决心要整治鸦片之后,他就开始慢慢的替鸦片贸易套上一圈一圈的绳索,然后再悄悄的收紧。首先是各个村镇的戏台上开始有戏班上演宣传鸦片危害的新戏,因为故事即贴近群众又相当有实真感,所以十分受
。
在经过这样一番舆论准备之后,李富贵成立了一个新兵种…宪兵,不过老百姓最初可不是这样称呼宪兵的,他们都管宪兵叫收大烟税的。这种称呼十分的自然,因为宪兵在成立初期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向那些菗鸦片的人筹措军饷,不管他是什么⾝份,一般只要被宪兵抓到就要收五两银子,还要记录下地址,以后每个月宪兵都会上们收取,当然名义是借,每一次收钱之后宪兵都会发给事主一张印刷精美的借票,声明只要他那一天不菗大烟了,或是菗大烟菗死了,那么就可以带着证明到富贵军的驻地要回这笔钱。这种抢劫在李富贵的刻意美化下竟然被宣传成了一种德政,李富贵曾召集了一批德⾼望重的乡老来讨论这件事,在李富贵的口中这种行为是一种強制储蓄,李富贵痛陈昅食鸦片的坏处,自己菗死了也就罢了,最后还要卖儿卖女,把一家子都祸害了。所以李富贵才要強制他们储蓄一笔钱,这样如果他们能改过自新那么他们还有翻⾝的本钱,如果菗大烟菗死了那么他们的
儿也还有安生立命之本,不至于沦落红尘,或者去做盗贼危害社会。这帮老先生们还真被李富贵这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打动了,出去以后就満世界的替李富贵宣传他的德政。
‘好,现在已经下了两个管子了,让我来看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揷下管子。‘李富贵坐在书房里喃喃自语,‘外国人在鸦片贸易上应该也不是铁板一块吧,就算英国人恐怕也不是,当然不能指望那些鸦片贩子自己收山,不过如果利用舆论的力量让他们的府政不便出面那就好办多了。‘
虽然李富贵想对付鸦片贸易让我十分欣慰,但是我觉得他现在所想的无疑是与虎谋⽪,让外国人自己放弃鸦片贸易,这太可笑了。
‘要是我的话,我就不对这些报什么指望,就算按照你的那种兵家思想来推论的话,也可以证明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嗯,完全消除当然不可能,不过我觉得给他们制造一些⿇烦还是没问题的。你记不记得,好像说英国发动第一次鸦片战争的时候,国会投票主站派只是以微弱多数通过了决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那就意味着,如果当时林则徐噤烟的手法更灵活巧妙一些的话,这场战争有可能打不起来。‘
‘怎么个灵活巧妙法?‘
‘比如说,嗯,雇一些外国人倒英国去攻关,法国人国美人都可以,甚至我怀疑在英国人里也能找到代理人,你也知道有些洋鬼子也看不惯鸦片贸易。‘
‘就算阻止了又怎么样,他们还会找其他的借口,我们在自己的家国噤鸦片还要给他们陪笑脸吗。‘
‘是啊,国中如果保持闭关锁国的话,这一战迟早要打,有时候我真的希望鸦片战争只是一场普通的战争,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接受这场失败,然后我们就能走出这场失败。噤烟使我们有着无比正义的立场,可是我们还是被打败了。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必须小心的缘故,因为咱们打不过人家啊。‘
‘当时如果我们能够团结一心的话,我们是不会被那几千英军打败的。‘
‘不对,你的前提不成立啊,我们当中的许多人总是梦想着国中人会在夜一之间发生转变,所以他们不遗余力的大声疾呼,不错,从一个人的角度来说,只要他有⾜够的决心,他可以改变自己的
格,虽然这很难,但是从总体来说指望一个民族的
格在夜一间发生突然转变,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其难度远大于改变这个家国的物质基础,所以国中人不可能在第一次鸦片战争的时候团结一心,那场战争从开始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输了。‘
‘未必吧,就算不能团结一心,也不能说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几乎是没有,这是双方的战略目的决定的。英国的战略目的并不是占领国中,它们只是需要使清廷遭到损失,直到清廷忍受不了与他们妥协为止,对清廷来说获胜的标志是歼灭这支英军,机会非常小,不是吗?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因为这种情况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时候我们又要面对,那是六零年吧,好像是两万英法联军,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来看到那时我们可以阻挡他们进⼊京北,但是我们不能阻止它们对国中的攻击,除非我们一口吃掉它们。有些难度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这样指责林则徐我觉得不公平。‘
‘咦?我没有指责林则徐啊。就林则徐而言他当时做的已经算不错了。当事人当然不能象我们这样事后分析,实际上我几乎没有指责过什么人,清廷够**的了吧,可是我并不想指责他们,他本来就是一个腐朽的封建王朝,虽然表现得不好,可是如果你把他们和其他那些王朝放在一起的话,他们的表现也不算特别的差。就好像我不同意儒家的学说,可你看到我骂孔孟是禽兽了吗,实际上我非常尊重这些先贤,哪怕他们的观点是错的,我们在前进的过程中肯定会不断的走到岔路上,必须经过这样的摸索我们才能找到正确的方向,你能说我们走的这些岔路没有价值吗?我刚才所做的只是因为既然我们吃了苦头,那么我们当然应该思考一下,在当时的环境下,怎么做可以得到更好的结果,是不是,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时候我希望不要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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