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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爱你爱到要刨坟
 老太太听了这一阙词。两眼直愣愣了许久才是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哎,好一个生死相许,可我不要他许,行不行?”

 苏悦儿一愣便是笑了:“看来老祖当年很有魅力啊,叫一个人竟如此的疯狂相许!”

 老太太撇了下嘴冲苏悦儿一笑:“你以为我真和他有什么瓜葛不成?我若告诉你,从头到尾我都是拒绝的,你信不信?”

 苏悦儿眨眨眼:“我信!”

 老太太扶着椅把起了身,自己走到桌边拿起了那个玉佩说到:“难得,你是除了寿山以外,第二个说‘我信’的人!”说着她把玉佩拿起一边摩挲一边说到:“这三块玉都是一块种,依着我们三个的名字,爹给雕琢了三块玉佩,但谁能想到,这三块玉也算是颇有‘一语成谶’之势了!”

 苏悦儿听这话语便是轻笑,别的她尚不理解,唯独属于普法大师的那个倒算中了,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个和尚,哪怕是在别人眼里算德高望重,在她眼里明明就是猥琐老和尚,但好歹也算佛光普渡,再想想老太太说的是拈花的坐佛。倒也觉得那猥琐的眼神八成和那拈花采花的能沾点边,便是笑的轻摇起头来,完全不理会人家佛家的拈花乃是指的大千世界。

 老太太眼见苏悦儿那般轻笑摇头,以为她不能理解便是解释道:“我闺名乃燕池,爹娘唤我乃是燕子,大家少时玩在一处也是这般唤的,爹爹给我的玉佩便雕琢了燕儿飞池,意喻我高飞;师兄名余龙跃,龙乃皇家之相,谁敢私用?爹爹便雕刻了鱼跃龙门,图个成龙之意,反正他本也姓余,通着音;至于那师弟,叫做墨柯,羊脂美玉如何刻出墨?我娘便对爹爹说起神佛中的典故,佛祖拈花,迦叶微笑,那摩柯迦叶恰有摩柯之称,又能佛像而保佑庇护的,我爹才刻了拈花佛祖,暗喻摩柯迦叶所懂,给了我师弟。”

 “原来是这样!”苏悦儿点点头。

 “是啊,我们三人谁也没能想到,全应了这玉佩之相,我这燕子飞入大富之家,继了红门,起了白家。更是皇家之护;师兄却隐世埋名归于一处,终究得一毒王之号,也算成龙之名,而师弟就…当真普渡佛法去了。”

 苏悦儿眨眨眼:“可我怎么觉得,您想和我说的是,飞鸟与鱼,两不就呢!”

 老太太转头看了眼苏悦儿笑了,继而伸手拍打在她的肩头,以笑做了答。

 “看来从一开始,老祖您就和他不可能喽?”苏悦儿眨巴着眼,老太太点点头:“他是我师兄,从他进入红门的那天起,他就有些与众不同。他很有些能耐,就是武学上差了些,但是他勤奋刻苦,且点子极多,很多时候他还能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娘曾看好他,还说若能让我和他做了夫也不错,可我爹却说,不能够,说他是金鳞岂非池中物。我这只燕子与他成不到一处去!那个时候我对他也不过是觉得有些意思,但从未对他有别的想法,后来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我遇到了寿山,那一瞬,我便有了嫁心,可他是官家子弟,我是浮游草民,也是天地之差。但情感这东西,谁能说的清呢,我和寿山越发的挪不开眼,越发的想念在一起,只是我们谁都开不了口,只能那般言又止。”

 “听起来好似在煎熬呢!”苏悦儿轻笑,脑中幻想着一对人儿彼此有心相望,却碍于身份之差,不敢迈步。

 “是啊,就是煎熬,瞧见的时候满心欢喜里透着酸,瞧不见的时候,满心踌躇里透着苦,师兄那时已心中有我,便极力的给我讲那些官宦子弟如何的纨绔,如何的左拥右抱,并劝我清醒些免得上当,更去找寿山叫他别来祸害我,甚至还告诉他,我娘已经有意将我许给他。也许他不找,我们两个的内心还有一丝欠虚。也许因着身份之差终究会彼此错过,但他这一找,我知道了便是大怒,追了去,在寿山的面前掌掴了师兄,便一时激动不知羞的道出了我的心思,我说,‘我喜爱就是喜爱,即便我空对月流泪那也是我的喜爱,你管不着!’继而我便要寿山走,可我这一语却了寿山,他将我圈住,说要和我在一起!”老太太说着满脸的幸福笑容,苏悦儿都感觉到了丝丝甜mi便是轻言:“听起来,觉得那一时,你们好幸福的。”

 老太太笑的脸上浮了红晕:“可不是?寿山的言语,让我很意外,之后我们就念在一起,但师兄这人太过执着,眼见我们一起心中不忿,竟,竟下毒来害寿山,幸得师弟提醒。我们才躲过了此害,但也因此,我和师兄打了一架,他本就武学上差一些,我那时又气愤,出手极重,竟打的他险些丧命,后来还是寿山叫我体谅他一些拉我去和他道歉,可那家伙,竟不买账,我气愤之下就说了他一辈子都只能做我的大师兄。即使没了寿山也不会变,哪晓得,他第三上就叛出了红门,独自离去,师弟得知后,便去找寻于他,结果半年后传来消息,他,他竟投身进了雾门,之后我要成亲时,他出现过一次,那一次他和寿山两个人喝了酒说了些话,将我撵在一边不让我听见,而后他送给了我一个小盒子,说有是给我的新婚礼物。”

 “是什么?”苏悦儿好奇的询问,老太太脸红了一下:“还能是什么,就是他炼制的丹药呗,彼时他对我说,若寿山对我有二心,便可给他吃下红色那一丸,自己吃下黑色的,那么不但会令他心系我身,更能为他产下一子,以稳我这位,免得我被欺负。”

 “哦?竟有如此神奇的‮物药‬?”苏悦儿听的两眼里透着光,显然对这玩意很感兴趣。

 “他从来在毒啊药上面就很有些能耐,叛出红门投身雾门,大约习了不少蛊术,也更加精通这些。他给我时说的也直白,他说这东西本是打算用来给我吃的,好把我的心拢到他跟前去,但见到我时,便已知,我与寿山两人早已同心难离,他便唯有祝福,才把这丹药给了我以做后备,只可惜这东西。我放在身边从未用过,一直收在梳妆盒内,直到后来我生了老大,他前来道贺,喝的醉醺醺的说起了这东西,引了众多宾客知道而猜疑我用了此物,恼的我翻了出来亮给众人看,才证明了我和寿山乃是真心相爱无有伪作,生生叫人尴尬与气恼。”

 “那您不会又和他打了一架吧?”苏悦儿可以想象的出那个时候的老祖是怎样的火爆脾气,果然老祖的脸上一红叹了口气:“我是想来着,可我才出月子也要能和他动手啊,再说了,那么多人瞧着也不成呗,我还要顾及你老祖爷的面子啊!不过,他此行惹恼了我,我便说我要和他翻脸做陌路人,生死再不往来,他便告罪而言,寿山也为他相言,我才不去计较,但他似乎也知道得罪了我,我这人脾气又大,便言再不来恼我,后就在雾谷,再不出谷。”

 “那之后呢,他真没再出谷了吗?那是放弃了吗?”

 “这之后我们也一直没联系,就是我生下了你公爹,他也没再来过,只是叫人每年的送一些丸药来,写着功效,这些年,我红门里用的也都是他给丸药!”老祖这耳朵尖,想来是听见了门外的言语,才专门解释了一下,当下让苏悦儿有些囧,不过老祖并不在意,又继续说到:“一晃秋岁月过,自此后的四十多年,我们都不曾见面,偶有消息互通,也是因着师弟普法在内传递相言,就是寿山去了,他也没来。后来…奇儿出了事,我实在担忧,为了他,我去了雾谷这才又见到了他。他答应我救治奇儿给了我一些药丸,还把燕子和他那些毒物都借给了我…如此,我们也算见了这一面。”

 苏悦儿瞧着老太太的神色似有些言又止,便是转了转眼珠子,小心翼翼的探问道:“那个…您是不是,和他做了什么易?”

 老祖直接挑眉:“易?你,为什么这么问?”

 苏悦儿添了下嘴:“您看,我来找您的时候,就已经心里有个大概的谱了,只是不能确定了这个人而已,如今老祖您既然都愿意说了,何不说清楚呢?如今听了您说的这些,那位师兄显然是个痴情人,可这么一个痴情人,忽然跑了出来,莫名其妙的把您的孙子,我的夫君就这么给控制了,又是刨坟挖尸又是雨夜鬼嚎的,您总要给我这个大孙媳妇个底儿不是,于内呢,您的大孙子这会还躺在府里,假死之态,叫人担忧,我要遮掩;于外呢,我是白家的家长红门的当家,这事我要是不清楚,后出了什么差错,有什么状况的,我如何面对种种情况能处理的妥当呢?再者,有些事总要化解的,纵然我知道这是您的私事,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怕您现在也不得不让我出来分担了,要不,您就干脆些,死而复生得了,那我可真不打听您给人家许下了什么!”

 老太太听到苏悦儿这般说,便是嗔怪着瞪了苏悦儿一眼:“臭丫头,现在倒威胁起我这个老祖来了!我要死而复生了,太子爷倒打一耙的时候,你们抗的住?”说着摇着头捏着玉佩回了她的大椅子上:“我当时只顾金蝉拖壳,却忘了这家伙,哎,大意了!”

 苏悦儿不言语的缩了脖子坐在一边,很明显的等着听重点,于是老太太的眼睛在盯了一会苏悦儿后,垂了下去:“你也知道,你老祖爷去后呢,我就,我就一直守寡的,我是没异心,可他却不安省,别看我们没怎么来往,可这家伙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精神,非一辈子拧着,这子奇出了事后,我去寻他,他便意思和我凑活了过,我当即恼了,说他一辈子何必非要着我,我生白家的人,死白家的鬼,不丢那个人!结果他就要我假死和他凑活在雾谷里过,我不答应,我说除非我死了,否则他什么盘算我都不答应,结果,他见我不松口,便讹诈了我白家一些庄园做了易,我便应了,让他救了奇儿。当时奇儿真是命悬一线,不过索他真是有两把刷子的,经了他的手,奇儿明显的好了些,可我不能久留在那里,免得纠,何况这边还有许多的事,就带了他那些玩意离去,而他呢就求了我一件事。”

 老太太说着这里似是不安的手,苏悦儿便是眨眨眼,她知道重点来了。

 “他说子奇虽然烧糊涂了,可并不是好不了的,以后他会叫人按时送药来给子奇医治,三年五载的子奇就能好,而我所应只一个,那就是要是子奇好了,我死了以后,允许他带走我一半的骨灰,若我不肯烧骨给他,他,他就来抢我的尸体,全格的拿去!我当时见他有些魔怔,又想着能治了奇儿就是好的,反正那是身后事,不必理会的,也就答应了,可是,回来之后,处理这个,搭理那个的,也就没怎么把这事放心里,尤其后来想着不能让任安借了我的手,我便干脆金蝉拖壳,一股脑的全推给了你,自己躲到一边,竟生生的没记起他这茬来!哎,想不到,我没当事,他倒记得,还真格的来刨坟了!可是话说回来,这雾谷并不是谁都能去的啊,他一个成天在谷里的人竟也知道了!哎!”

 苏悦儿看着老太太一副无奈加无语的样子,便是上前动手轻轻的给顺了下背口里说着:“这种事也没办法,遇上个死心塌地爱着你的本也算是福,只是爱的深了干涉了你的生活,那也算是麻烦了!至于那雾谷,嗨,您这响当当的名头有什么消息传不出去的,何况人家还一心的巴望着您的不是?”

 “谁要他巴望,说了不成,不能,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老太太说着把手里的玉佩直接放进了苏悦儿的手里:“你把这个拿上,等会我给你写个遗书,再写封信也就是了,回头你就说你收拾家当的时候,翻出了这个,便遵我的遗嘱把这个连信一起放到白家的祖宗房里,待人拿的出与之相配的玉佩来,便是一应的连信带玉佩一起了他,也就是了!”

 “相配的玉佩?那东西不是在村妇的手里吗?红樱姑姑不是才叫人去取吗?”苏悦儿不解,老太太摇了头:“你不了解他的子,这东西若我的人去还在那可就鬼了,我叫人去,可不是取那玉佩,是救人啊!穷人家的谁不巴望点钱财,贪是贪了点,也不至于赔上命,能救则救吧!”

 苏悦儿听了点点头:“行,我回去就弄,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大爷可还在屋里躺着啊!”“这个我也不好说,我总不能自己跑出来说我还活着吧?至于奇儿…他应该不会有事的,等他见了我的信儿,估计你能想开,只要他收了手,奇儿也该无事的,悦儿你还是不用太担心的。”老太太说着就起了身招呼来红樱,这便研墨提笔的开始补救,苏悦儿则站在一边摸索着玉佩,心里并不是多么的放心。

 老太太很快就弄完了,吹干了墨,仔细收起来后,苏悦儿抿了下问到:“那个,雾谷里是不是一年四季都不见冷的?”

 苏悦儿冷不丁的问了句这个,老太太眨眨眼点了头:“好像是,我也没待多久说不大清楚,只听燕子那丫头好像提过那里暖和些。诶,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他身为毒王终里研究毒啊药啊的,只怕那雾谷便是他用来养殖这些毒物或是药草的地方。”苏悦儿随口解释了,老太太便点了点头不当事,可苏悦儿心里却觉得更加不安稳了,毕竟红妆那丫头只是个跟踪的丫头罢了,敲昏了或是打晕了也就足够的,可这位毒王也太狠,竟出手就是有机磷,要不是那场雨,这红妆可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究其狠,苏悦儿便觉得怕没那么容易就能化解,而且对于大爷和毒王的这种相连,苏悦儿还是有些地方想不通的。

 老太太见苏悦儿神色有异,转了转眼便能想到她的忧心处,便是冲她轻言道:“悦儿,你别太在意,我听你描述只怕是他为了查我,以蛊虫控了奇儿,人肯定在哪处藏身的,等你把我这玉佩亮了,说找人,想来他也会现身,到时,奇儿也就没事了。”

 苏悦儿听了点点头,做出一副知道了的样子,却只能把担忧先藏在心里,毕竟老太太的身子骨她还是要顾忌的,累她多去心和忧虑也实在没必要,而且万一真有什么不对了,只会让老太太去自责,那又是何苦呢?所以苏悦儿只得不当事般的点头,把话题往别处上引,这自然就是提到了大老爷和大太太的身上去:“老祖,您看大老爷和大太太也回来了,您这边…”

 “听说他们在为难你?”老太太拐了下弯,苏悦儿笑了下:“大约是吧,总之手伸的有些长。”

 “你只管按你的意思来,我不会怪你,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有什么冲我那大儿子去,别太为难大太太。”老太太说着看向了红樱,红樱便是端了汤药过去,老太太自是端着喝,苏悦儿却觉得纳闷。

 这历来都是娘老子疼儿子,有几个疼媳妇的?怎么这老太太偏和人家反着,对自己儿子倒成了板着脸的,对个媳妇倒关心备至。仔细思想一下,这故夫人也是讨了老太太的爱的,好似全家也就这填房的太太稍微不得好,但老太太好像也没太为难过,至于自己,虽然是被撺掇着当了靶子,但至少也算“大权在握”待遇优厚了!

 苏悦儿寻思着这些不由多看了老太太两眼,老太太便是微微偏了下脑袋,红樱便冲苏悦儿眨眨眼,开了口:“大,你要的相士给您安排好了,您看是等会就去呢?还是明个?”

 苏悦儿一听相士这脸就白了下,寻思着自己明明给红妆打了招呼瞒着这边的,怎么这丫头lou了底,而红樱此时又言语道:“这事可不是红妆多嘴,而是我恰好听见了,如今那丫头还要修养下,我若不提,可怕耽搁了您的事!”

 苏悦儿悻悻的一笑开了口:“今和明儿的都不大合适先放放吧,待大爷醒了,再叫着来,那也好弄些,免得场面上抹不开。”

 红樱点了头,便不言语,老太太也继续装模作样的喝她那早喝完的汤药,苏悦儿瞧她喉咙处没动弹就心里已明白,只得自己主动开了口:“老祖啊,我打算把眉夫人送出府去!”

 她提了这一句,便等着老太太问为什么,她也好说一些堂皇的借口将这事先对付过去,可老太太倒问都不问一句,只点点头应了句:“知道了,你看着办就是!”也就放了碗,只装模作样的漱口擦嘴。

 苏悦儿见状算是明白过来,这老太太八成是心里早有数的,便知这话题说着也的确是够丢人的,便也不再提,当下只说了关于莺儿翠儿等的安排就匆匆的把话题说到了她将神门联系在一处,把钺国的经济命脉拿捏在手的事。

 老太太炯炯有神的听苏悦儿讲了一气,便是来了兴致,cha诨打科的也说了一些构想,末了还叫红樱多找些有用的合适的人来帮衬,便也匆匆结束了话题,让苏悦儿回府。

 早上出去的,这会已经是下午,虽中午的时候在赌坊里用了些吃的,但到底心中全是事吃不下去多少,这会虽是一样的事情不得解,但毕竟已经知道了是谁再捣鼓事情,这也算有了方向,所以一出来苏悦儿便觉得饿了,只得匆匆的在街上的一家小店里,按照自己此刻的身份,要了点素菜和份菜粥先垫下肚子。

 她在这小店的角落里吃的正,却冷不防的瞧见店外停下了一辆马车,下来一个中年妇人。这马车并不华丽,也就是街头常见的临时租赁的那种,但这妇人一下车,却份外的不搭调来,因为她那怕是刻意的低调了,但带头上带着的环髻珠花是珠宝耀眼,身上套的一层罗袍则其料华美,显然应该有头面的人家的。这么一个头面人家的妇人怎么坐起租赁的车来,实在叫人看着别扭。

 苏悦儿的角落只能瞧着那妇人的背影,但也觉得有意思,便歪着脑袋瞧看,就见那妇人左右看了下,便低着脑袋冲对面的店铺而去,苏悦儿伸手在额头处一搭,遮了些许光的瞧看,才看清楚对面是一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铺堂馆,便猜想那中年妇人跑这地方做什么。

 她脑子在胡乱想,身边的人则七嘴八舌的议论,也大体说的是这位妇人有些意思。饭菜吃了个差不多,苏悦儿才摸了几个钱来付账,对面铺子的竹帘子一xian,那妇人走了出来,正好的脸冲上苏悦儿所站的位置,于是苏悦儿立刻就睁大了双眼。

 她坐着,那阳光遮眼看不清对面,可现在站着,屋檐一遮了阳光,对面是份外的清楚,那张脸直接就把苏悦儿给弄懵了:大太太?

 大太太此刻一脸的小心,左右看了看便是迈步疾走,此时那堂馆里追了个伙计出来喊着这位夫人留步,人将一个瓷瓶子递了过去,口里说着:“夫人,您这瓶药忘了,记得擦时一定要用力的开了才行,可不能怕疼的不,一定要热乎了去!”

 大太太的脸上似有些尴尬,急忙的接了瓶子便是转了身,瞧到前方有那路边马车便是伸了手,匆匆的拦了一辆便上了车。苏悦儿心中觉得纳闷,便干脆的跟着跑了几步,幸得是闹市,马车也跑不快,所以苏悦儿还跟的上,待出了闹市,苏悦儿正打算招呼个马车跟着好了,却瞧到那马车停了,大太太低着脑袋下了马车匆匆的往一个胡同里去。

 苏悦儿越瞧越觉得奇怪,便是小心的到了跟前,眼瞅到旁边有棵树,瞧了瞧左右也恰好无人的,便直接就爬上了树,从其上往下瞧,结果就看到大太太不怕热的把一件锦料的比甲套上了身,立刻所谓的低调便无,依旧的高调奢华。

 继而她便上了马车,在车帘子放下的时候,苏悦儿也看到大太太身边的丫头捧了盒子,大太太从内里拿了一支金簪子cha上了发髻…

 马车匆匆了去,方向是直冲白家的,苏悦儿心中不解大太太这是做什么,人便顺着树爬了下来,走了几步后招了辆马车便驶往白家附近,继而人从后门摸了回去。

 她一进院里,大家都忙碌的凑了过来,这带了两个丫头出去,只一个回来,也份外叫人忧虑,卢郎中没瞧见莺儿想问却不大敢问,只脸有急,苏悦儿正想说给他们,叫他们安心,那胡管家却是急溜溜的跑了来:“大可回来了?”人说着瞧到了苏悦儿忙是说到:“大您回来了就好,快点换了行头从外面走一圈回来吧。大太太都祈福回来了,说要找着您说事,都叫我去派人去请您了!”

 苏悦儿当下挑眉:“什么?她祈福回来了?”

 胡管家自是点头:“是啊,去了无相寺祈福回来了!”

 苏悦儿当即心里冷哼:无相寺什么时候开到药铺堂馆里去了?

 --今天对不住你们更的又晚是又没加更,实在是我家里事有点多,不过我承诺你们,明天会不低于一万四的。-

 -感谢“碧绿色兔子”同学的万点打赏,我明白加更,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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