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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笃定
 羊温选择的时机极好,掐住对巫术一窍不通温乐试)]锁的时候,冲进了苗疆。如果当时正在施巫的是小蚩⽑纠,一来他会多出一个大敌温乐,二来蚩⽑纠很可能凭着自己娴的巫技蛊术,就势发动连心锁的命火、引出厉害的巫术对付他。

 所以,乐羊温真的没轻敌。

 在城隍庙的时候,他就知道温乐⾝法迅捷、力量強悍、脚下还有能随心流转威力堪比修士法宝的至金流毒,从他施展笑面巫开始,就防备着温乐会拼着⾝受反噬来突袭。

 在他眼里,温乐是一头豹子,结果没想到,豹子变成霸王龙了!

 矮冬瓜乐羊温在中拳的刹那明⽩了,即便他以为自己没轻敌,可实际上还是看轻了温乐

 被生死毒与力重塑⾝骨的温乐,无论速度还是力量,比着老兔妖不乐全时都毫不逊⾊,虽然不懂不乐妖门或者佛法的神通,但是⽪骨可结实的多。如果一老一小真要放对儿的话胜负还真难以预料。

 乐羊温他先轻敌在前,又被小蚩⽑纠的本命蛊击中,心神狂躁之中无论如何也躲不过温乐快如闪电的奇袭。

 矮冬瓜突然巫术大近,就像温乐猜测的那样,在乐羊甜与三味老道同归于尽之后,⾝上传承先祖的巫力又传续到了乐羊温⾝上。

 当初画城长辈之所以连乐羊瘦金都不传,而是把巫力传给乐羊甜,是因为乐羊甜骨好,适合学习巫蛊之术,可是一个月之前乐羊甜死了,画城乐羊一脉只剩下了乐羊温最后一个人。

 每个乐羊氏弟子在出生的时候,都被家里的巫者种下了本族的标记,即便巫者横死,⾝上继承的巫力依旧会转移到下一个有标记的弟子⾝上。所以乐羊甜⾝死的同时,乐羊温也就继承了画城巫力。不过,虽然掠落的巫力在两千年里代代传承,但是每传承一次就会衰减一些,现在乐羊温传承的巫力,比起两千年前,早已衰弱不堪。

 资质不如他弟弟,继承的巫力又衰减了一截,巫蛊的本事上,乐羊温自然远逊他弟弟,现在就算正面对敌,他也不是温乐的对手,被打成重伤也不稀奇。

 连心锁地巫火依旧滚滚。⽟符呑噬地速度虽然快。但是巫火磅礴。也不是一会功夫就能尽数被消融地。温乐现在虽然没事。可一点也不敢大意。他对⽟符地饭量没底地。在过了一阵之后。试探着开口对着外面喊:“二娘怎么样?蚩⽑纠怎么样?”他地⽪肤紧绷。随时准备着抵抗巫火。灵识也都收了回来。看不到外面地情形。

 回答他地是一片惊呼。二娘在长老地扶持下勉強坐起来。吃力地大声回答:“我们还好。好兄弟。你没事吧?”

 温乐也不知道自己有事没事。当初⽟刀里封存了一个旷世山鬼。随着天雷之力注満其中而苏醒;这次天知道喂了⽟符。天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得知二娘和蚩⽑纠没事。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再度开口问乐羊温:“这个⽟符是怎么回事?”

 乐羊温正在几个青苗⾼手地巫术下。拔除蚩⽑纠种下地蛊虫。几乎痛不生。听见温乐地话之后。咬着牙摇了‮头摇‬。恨恨地回答:“说什么胡话!”

 ⾝负巫蛊之力地乐羊甜才是算是掠落一脉地继承人。资质不佳、修习丹青神通地乐羊温以前只是帮着弟弟打下手。顺便负责处理画城在修真道上地大事小情。对內情了解地并不多。本就不知道这枚⽟符有什么用处。

 温乐沉默了片刻,岔开了话题:“乐羊甜死前,一直和我在一起。画城乐羊氏,是掠落的弟子。我们温家、骆家和七娘山的苗人,都是拓斜的弟子…”

 乐羊温本不等他说完,就惨笑着怒道:“那又怎样?我当然知道苗不是拓斜传人,拓斜传人的巫力就不能夺吗?先祖遗命要我完成他老人家的巫法,让冰锥重返黑⽩岛再列镇妖大阵;还要我们辅助旱魃五哥直到天荒地老,却没说过不能动拓斜家的东西!抢苗不的巫力算得了什么?如果说杀了拓斜就能完成先祖遗命,你看姓乐羊的会不会动他!”

 两千年里,拓斜师祖一直被苗不奉若天人,现在乐羊温出口不逊,正给他施巫‮子套‬蛊虫的长老抬手就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

 乐羊温非但没有呼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打得好!拓斜后人好骨气!老子就是想不通,拓斜当年为啥不把事情代给自己这些有骨气的后人,而是找上了我家师祖。老子更想不通,拓斜把自己的事情代给别人,然后他妈去了哪里!苗子,姓温的,你们谁能给我说清楚,我现在就给你们磕头赔罪!”

 乐羊温刚说完,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在他面前的青苗长老居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而且下手极狠,嘴角都被打翻了。

 乐羊温微微一愣,随口问道:“你⼲什么?”

 青苗长老的汉语说的无比生涩,语气却坚定的很:“乐羊不该打,但是侮辱先祖一定要打,打过,还你!”

 小蚩⽑纠前段时间住在九顶山,听温乐说过事情的始末,知道乐羊一脉、旱魃五哥和他们拓斜弟子的渊源,几天之前就传信回家,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二娘,青苗中的长老等核心人物,现在也都知道乐羊温的⾝份。

 温乐轻轻的叹了口气,当初乐羊甜虽然不若乐羊温这般烈,但是态度也一样分明,他们遵守先祖遗命,但是他们对拓斜和拓斜弟子,本就没有一丝好印象。

 掠落给画城弟子留下两条遗命:帮旱魃、等冰锥复活时抹去她的记忆。

 乐羊弟子被遗命牢牢庒住了两千年。前一千年里,时刻监视控制着柳相的孽魂,既不能让它捕杀厉害妖物,又不能把它饿死。孽魂是什么样的东西,心思毒辣手段狠,岂能安心被画城祖先‮布摆‬,乐羊氏不知道有多少⾼手都被孽魂害死,但是这个仇本报不了,⽗亲死了,儿子还要继续去控制监视。

 后一千年里,靡续的尸煞旱魃复活,画

 天下大妖制作妖俑、更搭进去了无数先祖的命,直)5前,锥子重生却不肯回黑⽩岛,乐羊弟子功败垂成,就连城主乐羊瘦金也含恨而终。

 无论用什么方法让锥子返回黑⽩岛,说到底考校的还是实力,乐羊温现在本就没有这个力量。

 在他刚刚从他兄弟⾝上得到巫力传承的时候,同时感到七娘山这边巫力涌动,偷偷潜过来后发现青苗正在积攒巫力,这才潜伏起来伺机掠夺,说到底还是为了提⾼实力,让自己有机会完成师祖遗命。

 为先祖遗命义无反顾的效死,和认同先祖遗命本就是两回事,几乎没有一个乐羊弟子心甘情愿,但始终前仆后继,在他们心里,对拓斜的憎恨更远甚对师祖的埋怨。

 拓斜把事情代给两个师兄以后,拍拍庇股从此消失。掠落靡续死后,永远也没有尽头的任务,落在了画城与旱魃⾝上,而拓斜一脉毒、巫‖三门弟子本就不知情。

 “另外,还有些事情我不明⽩,想要问问你。”温乐在隔了一会,等乐羊温的情绪稍加平复之后,才继续说。

 乐羊温的回答倒也痛快:“有什么不明⽩的就问!”

 温乐把自己的思路滤了一下:“在销金窝里,你怎么会被三通抓走了?我请秦锥去救你,后来在城隍庙见你脫险了,秦锥也跟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温乐倒不是急于知道真相,而是暂时岔开话题,平缓一下乐羊温的心思。自从不说不做两**宝被几位老太爷收回去之后,温乐也开始学着动脑筋了。

 没想到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乐羊温立刻破口大骂:“那个驴脸绿⾖眼的丑汉是个浑人!你们拓斜传人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派了个混蛋去给老子捣…”

 “其实…”温乐本来想卖好,结果事与愿违,赶紧又把话题圈回来了:“拓斜门人在知道事情始末之后,深感大恩。无论拓斜、掠落或靡续哪位师祖,留下来的话都是我们三家的至命,乐羊,剩下的事情我们一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乐羊温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不用了,拓斜弟子还是留着些力气,找到你们师祖的坟头,烧张纸钱问问他老人家,当年消失之后,到哪快活去了吧,哈哈,问出来之后记得告诉画城一声,也算是结了我们姓乐羊的心上一个疙瘩!”说完,矮冬瓜又转头望向二娘:“老子没抢到巫力,现在一拍两散,你们也别不好意思了,⼲脆杀了老子…”

 乐羊温提到这个‘杀’字的时候,语气里突然多了一丝‮望渴‬的解脫。

 这时候突然一声清晰的冷笑,从密林中平稳而森冷的传进了苗寨:“我想看看拓斜传人是怎么杀掠落弟子的!”

 冷冷的声音里,一个中等⾝材的中年人,步伐略显僵硬的从密林里走了出来,在初生的光下,裸露在外的⽪肤都闪出一层盈盈的细腻光泽,看上去比少女的脖颈还⽩皙,比婴儿的脸颊更细嫰。

 乐羊温无比意外的惊呼了一声,随即勉強笑了,着他那嘴流利的京口片子,语气了透出了由衷的亲切:“五哥,你怎么来了?”

 旱魃面对着乐羊温,难得之极的发出了两声夜枭啼叫似的笑声,不过脸上的肌⾁依旧硬邦邦的,没有任何变化:“糖糖死了,我怕你出事,这阵子一直到处找你,前几天感到这边巫力涌动,所以过来看看,还好,很好!”‘还好’,是对着乐羊温说的,‘很⾼’却是向着二娘和青苗说的。

 没受伤的苗不看见又来了敌人,脸⾊狠戾的缓缓围拢在二娘⾝后,那些受伤无力再施巫的青苗,也都费力的菗出了刀子。

 旱魃本不理会其他青苗,目光冰冷而呆滞的盯住二娘:“放人,我走!”

 二娘在族人的扶持下,勉力的坐直⾝体,眼睛毫不示弱的回瞪着旱:“等!温乐没事,再放他走!”

 温乐立刻在命火的包围里大吼:“二娘我没事,让他们先走!”

 不料二娘却无比坚决的‮头摇‬:“你现在说了不算,等你出来再说!”苗不的倔強,本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青苗们可以不计较矮冬瓜毁掉同心锁、伤了大龙和无数族人,但是温乐如果因他而死,只有以命抵命!

 二娘努力的呼昅了一下,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拓斜掠落、苗疆画城,我们青苗算不出也懒得算这笔帐,但是温乐要是活不了,一定要有人给他偿命!”

 旱魃似乎是笑了一下,僵硬的⾝体迈步,向着二娘走去,他的速度并不快,可是除了二娘之外,⾝边所有的青苗都感觉好像有一座无形的大山,突兀而強横的砸中了自己,本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就在怒吼与惨叫中重重的摔了出去!

 而旱魃五哥刚刚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侧着脑袋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他到苗疆以来,二娘看到的唯一一丝表情的变化。

 与此同时,一个楚楚可怜的声音,带着几分惹人心疼的怯意,略带颤抖的说:“我…我能说句公道话吗?”温乐心里咯噔的翻了个个,情不自噤的模棱了一下牙齿,低呼了一声:“锥子!”心里开始认真的盘算,如果自己从这⾝旁滚滚的巫火中冲出去的话,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乐羊温却哈哈大笑:“能,当然能,你要是没资格说话,天下人都变成哑巴也不过分!”笑着半截,忍不住又低低的痛哼了一声,对着⾝前正在给他解蛊的青苗长老怒道:“你轻点!”

 青苗长老直接亮出一把黑紫⾊的刀子,狠狠的剜进乐羊温的手里,挑出来一个⽩花花的虫卵囊。

 锥子的⾝姿摇曳,脚步盈盈的从树林里走出来,随即看到苗寨前巫火、伤员累累,好像被狠狠的吓了一跳,⽩皙的柔荑轻轻的把自己的惊呼捂在了口中,无限委屈的看了矮冬瓜乐羊温一眼,好像乐羊温刚刚踩坏了她最心爱的玩具,旋即⾝子微转,青苗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的时候,小蚩⽑纠已经被锥子

 怀里。

 就在青苗纷纷怒骂,亮出巫火或者巫刺准备扑上去的时候,小蚩⽑纠在锥子的怀里突然大声的咳嗽起来,随即睁开了眼睛,还有些糊的看着周围,就在这小子正准备舒舒服服的把脑袋往那个柔软的脯里钻的时候,突然发现,正満脸心疼关怀的看着自己的人…有点眼

 温乐现在已经顾不得巫火会不会反噬了,从锥子一来,就把灵识扑了出去,不知道是锥子没有刻意隐瞒,还是自己功力大进,他的灵识正随着⽑孔的收缩开阖,把苗寨附近发生的一切都清晰的传回到脑海中,看到锥子抓起了蚩⽑纠,温乐想也没想就低吼了一声:“放开!”

 温乐话音未落,眼前猛地一花,在一声充満了惊喜的呼中,锥子已经冲进了命火的包围,目光里漾着无尽的快乐,随即锥子又惊呼了一声,人影一闪,消失了…

 锥子就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似的,听到大哥哥的声音立刻撇掉了手里的玩具…不过这个小女孩速度奇快,马上又想起来那个玩具不噤摔,电光火石之间再度折回,就在蚩⽑纠堪堪砸在地上的刹那,又抱住了他。

 这次锥子先把蚩⽑纠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才再度回到温乐跟前,奔腾如龙厚重似海的连心锁巫火在锥子的眼里好像连清风都不如,出⼊之间毫不停缓。

 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与动,锥子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你…你在?”一边说着,一边犹豫着伸出手,似乎想要贴在温乐的脸颊上,但是又犹豫着不敢。

 温乐也不敢动,目光‮勾直‬勾的看着那只⽩⽟似的小手。

 最后还是锥子鼓⾜了勇气,用柔软的小手在温乐的脸颊上飞快的一抹,随后就像完成了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似的,眼角眉梢有泛起了由衷的快乐:“你也在这里!”

 温乐也鼓⾜了勇气,还是差点被锥子的轻轻一抚给吓死,赶紧用灵识‘看了看’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上,这才苦笑着摇‮头摇‬:“就算你来得晚,要看到我也不是难事,不用这么…”温乐到底还是厚道,‘装蒜’两个字留在了⾆尖上,没舍得吐出去。

 锥子丝毫不以为意,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天天都在想着,见到你的时候该怎么样,这是一种,另外还有好几种,等以后见到你再慢慢做给你看。”说话的时候,望着温乐的目光充満了期待,很怕温乐摇‮头摇‬说上一句:不看!

 温乐没‮头摇‬,一是不敢,二是不忍,明知道锥子一切都是做作,可就是不忍心拒绝。

 此刻乐羊温⾝上的中的虫蛊已经被‮子套‬的差不多了,对着巫火冷笑着问:“冰锥,你不是有句公道话要说吗?乐羊温等你的公道,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锥子对着温乐俏⽪的伸了伸⾆头,小声对他说:“等等我啊!”跟着⾝影一闪,又回到了苗寨门口,可是却没有直接走向乐羊温,而是一闪⾝,轻快的跃到蚩⽑纠跟前,笑盈盈的问:“小家伙,你伤好了没?”

 蚩⽑纠警惕的后退了一步,既没有点头更没有‮头摇‬,只是和锥子毫不示弱的对望。他对锥子印象深刻,在销金窝里把自己这一群人都摆弄在股掌之间,看着柔弱万分,但是实力⾼的自己都不敢想象,脾气也是瞬息万变,祁连仙宗的儒掌门被她打的惨不忍睹。

 自毁本命蛊是苗人万不得已的手段,虽然不致丧命,但是一俟施展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终生残废。也不知道锥子用了什么手段,小蚩⽑纠自从醒来之后,就觉得有一股清凉的气息,在缓缓的包裹着自己,在经脉间轻轻的‮摩按‬着,本来万蚁噬⾝的痛苦此刻已经被那股清凉抵挡的一⼲二净,虽然⾝体软绵绵的提不起什么力气,但是精神却健旺的很。

 看着蚩⽑纠充満敌意的眼神,锥子亮亮的眼睛迅速黯淡了下来,充満了难过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走开了,蚩⽑纠却似乎看见,在锥子转头的刹那柔美的眼梢间闪过了一丝狠的淬厉,立刻被吓出了一⾝冷汗。

 随后锥子才目光楚楚的看着矮冬瓜乐羊温:“我是觉得…掠落和拓斜都是好人,但是掠落好人对我虽好,对你们却不好。”

 青苗挥眈眈目光狠,旱魃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矮冬瓜浑⾝批⾎口眼狰狞,锥子俏生生的站在他们之间,更显得可怜与无依。

 乐羊温愣了一下,哈哈笑着大声喝彩:“好一句公道话!”

 锥子立刻就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兴⾼采烈的继续往下说:“掠落好人对我好,所以是我的好人,我也要对他好,但是掠落对你们不好,你们也不用太把他的话当回事的。”

 乐羊温眯起了眼睛,不再恣意狂笑,而是恢复了平时那嘴京口片子,略显轻浮的微笑着问:“哦?这话怎么说,你怎么知道掠落先祖对我们这些后人不好来着?别的不说,画城弟子的巫力,就传承自他老人家。”

 锥子笑了,即便撩动起了风情,可依旧让人心疼:“他让你们送死,又怎么会是对你们好呢?现在画城里,还剩下几个姓乐羊的?”说着,她略略停顿了片刻,才继续笑道:“要是你死了,害死你的可不是我,是好人掠落,这一点,你可别忘了!”

 旋即,空气里响起了连番的爆鸣声,旱魃五哥和锥子同时消失在众人眼前!

 只有温乐的灵识才能勉強看清楚,两个人都还在苗寨门前宽阔的空地上,只是展开了⾝形,开始互相扑击,一般人的目光本跟不上两个人的速度。

 他们谁也没有施展神通,依靠的完全是力量与速度,好像在互相试探,相比之下,旱魃五哥似乎稍占上风。

 但是锥子的脸上,却始终含着一丝笃定的微笑。

 温乐深昅了一口气,全⾝的⽪肤霍然紧绷,他等不及看下去,锥子的微笑到底代表了什么,他想出手试试看!(idian,!)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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