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无奈
尽管已经事隔多年,但我却依然清晰地记得遇到阿眉的所有情景,记得那个明媚的春天,记得我自己那时候一反常态的
欣。
要知道,作为一个魔术师,在此之前为着观众不断被吊高的胃口,已经很久没有了轻松与惬意。都怪那些大洋彼岸吃
了没事干的布赖恩们总是搞出一些惊世骇俗、不要命的挑战游戏来,闹的国人们很多时候来看的只是你玩命的倾情演出,真正意义上的魔术倒成了聊备一格的过场。面对老板每天用票房向我施加的压力,很多时候我只有选择在自己的世界里梦游、沉浸在一种深深的忧郁里,旁若无人。
而那个春天的深夜里,我却在马戏团大棚外的阴影里捉住阿眉吻她。风中有樱花粉白的花瓣飘落如雨,和着她的香芬轻轻撞击在嘴
上,如梦似幻的温柔。
阿眉是我喜爱的那类女子。碰见阿眉的一霎那,我开始羡慕那些布赖恩们。觉得他们非常的白衣胜雪、玉树临风,我很希望自己也能这么干。
街角的音像店在放一首很古老的曲子,TellLauraILoveHer,TellLauraINeedHer…音乐如水般的漫过来,漫过来,阿眉那玫瑰般醺然的脸在我手心如花盛开,她用那水洗一般清亮的笑眼看着我说,这音乐很好听,我的回答是用灼热的
狠狠的盖住她。
然而一俟放开她温软的身体,内心那种枉然无助的感觉就会再次袭来。我悲哀的发现,撇开动物
的
求,我们彼此疏离而又平淡。
冷冷清清的夜午街道,车辆如鬼魅般无声的驶来又飘去。高高大大的银杏树枝叶尚未齐整,夜雾中的枝桠伸展着无边的寂寞。
点燃了一支烟,无言的慢慢地吐着烟圈,让烟把自己慢慢暖热。阿眉偎在我的臂弯里絮絮地说着,说她会每天都来看我的演出,她喜爱我所有不断花样翻新的挑战生存极限的节目,阿眉还问我说:“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别样的忧郁中透出一种慑人的
感么?”看着阿眉的长裙在夜风中收束她的纤
,软软的裙据扑打着她的脚踝,心中忽然有一种极温柔的冲动。于是,我告诉阿眉,一周后我也要向那个叫什么布赖恩的傻汉子挑战,我挑战极限的时间将要比他多出24个小时。
在带着青春
发的面孔骄傲的从嫣红的天幕漫步走向观众致意前,我为阿眉唱了一首阿甘的歌《IDon’tKnowWhy,ButIDo》。
不知道怎么会爱上你
可是我是真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泣
可你看我的泪水
我只知道自己是孤独的
而我只想要你…
躺在那个密闭的空
的愚蠢的空盒子里不吃不喝独自度过挑战极限的生活时,我的眼前不断浮现的却是《阿甘正传》片头上那只在空中飘飘
的羽
。那时候,我只想告诉阿眉,好像有什么人说过,人的一生就像这只羽
一样,飘飘
,前面有什么样的路你无法自主,但总能画出生命的完美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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