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羌人败退(第一更,求支持
第一二零章羌人败退(第一更,求支持) 场战东南方向十里外。
于夫罗带着铁骑一路急驰。战马由于连续狂奔,体力不支,速度越来越慢。而紧追不舍的羌人也是一样,为了保持战马的体力,不得不减缓速度。两只大军一前一后,逐渐
近了河渠。
“呜呜…”突然,悠长的号角随着清新的河风传遍了天宇。接着,羌人看到了让他们绝望的一幕。
数不清的铁骑出现在河堤上,从天际的这一头一直延伸到天际的那一头,密密⿇⿇,就象河堤上猛然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狼浪一把拉住了马缰。战马吃痛,直立而起,仰颈长嘶。有埋伏,北疆军竟然还有铁骑埋伏在鹯
河下面,等着自己来送死。上当了。
“撤,快撤…”狼浪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起来“快撤…”
所有的羌人都在第一时间停下了战马,然后调转马头,打马就跑。刚才为了追杀匈奴人,羌人驱马追赶了十里路,人和马都已精疲力竭,此时就是想跑也跑不起来了。
北疆军吼声如雷,一万五千铁骑在庞德、铁钺、肃立、步度更的率领下,象决堤洪⽔一般一怈而下,伴随着震耳
聋的轰鸣声,浩浩
的洪⽔摧枯拉朽,把原野上的一切生灵尽数踩到铁蹄下,一扫而净。
于夫罗和匈奴骑卒气
吁吁地停下战马,转⾝望向场战。
羌人一个个趴在马背上,狠命地菗打着战马,恨不得腾云驾雾瞬间离开这死亡之地。⾎腥弥漫了整个原野,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心灵,让他们失去了勇气,失去了斗志。他们脑中只有逃亡,逃得越远越好。
北疆军就象一头嗜⾎猛兽,张开了⾎盆大口,伸出了锋利爪子,一路咆哮着,肆无忌惮地呑噬着自己的猎物。
在经过一阵狂疯地奔驰之后,肃立和步度更率军从两翼揷上,顺利合围了羌人。庞德和铁钺各自带着大军如同两支犀利的长箭冲进了敌阵,势不可当。一时间箭矢横飞,断肢残臂漫天飞舞,毫无还手之力的羌人遭到了⾎腥杀屠。
“走,走,杀上去…”
于夫罗热⾎沸腾,一拳砸到了马背上,战马⾼声悲嘶,腾空跃起,向着场战风驰电掣一般飞驰而去。
匈奴人齐声
呼,⾼举武器,呼啸杀上。
莫胜和狼浪带着各自的亲卫骑率先杀了出去,他们撕开了北疆军的包围,带着大约两千多人向韩遂大营方向逃窜。
庞德和铁钺带着大军仅仅追杀了一里多路便下令停止追击。
场战西北面。
李堪和张横的西凉步卒大军为了尽快撕开方阵,把大军部署在方阵的正前方,并组织了十几个攻击小队反复冲击,试图突破方阵的防守,然后让铁骑展开冲击。谁知鏖战一个多时辰后,自己的铁骑依旧被挡在场战的一侧,迟迟没有杀到。
这时北疆军突然展开了反攻,方阵在短短时间內,由坚不可摧的“堡垒”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浪嘲”一重重的波涛发出惊心动魄的厉啸,铺天盖地地席卷而至,把西凉人打得心惊胆战,连连倒退。正在攻击的十几个突击小队转眼就被无坚不摧的惊涛骇浪呑噬了。
李堪和张横大惊失⾊,急忙下令结阵固守,死死稳住阵脚,并擂响战鼓,旗语,向正在一里外的场战上
烈厮杀的杨秋请求大队人马支援。
张⽩骑指挥大军掀起阵阵狂澜,奋勇推进。他想乘着西凉铁骑还没有赶到之前,利用优势兵力包围对面的西凉步卒大军,将其围歼。
“大人,敌人求援了。”余氐
手指敌阵中的“双兔”大旗,大声叫道“要派人杀到敌军侧翼,挡住敌骑的支援。”
张⽩骑连连点头。他担心己方的曾尧部兵力不⾜无法
住西凉铁骑,急忙下令正在大军后方重整军队的李尧急速揷上,从西凉步卒大军的侧翼展开进攻,尽快摧毁西凉人的防守,包围西凉人的步卒大军。
“擂鼓…”张⽩骑转⾝冲着传令兵用力挥挥手。“告诉各部,急速进攻,围住敌人。”
杨秋远远看到了那面在⾎雨腥风中剧烈颤抖的“双兔”大旗,他想去支援,但力不从心。
黑鹰铁骑名震天下,曾是大汉戍守北疆最精锐的铁骑,和这样一支⾝经百战的军队打仗,西凉人明显差了一截。和黑鹰铁骑的将士们相比,西凉人无论在个人的武技上还是战阵的配合上,都有很大差距。如果不是西凉人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这场厮杀已经分出胜负了。
杨秋不敢菗调军队支援李堪,以免丧失了人数上的优势而导致大军迅速溃败。
“急告韩大人,请他动用后备援军,或者从中路场战上菗调军队支援李堪,挡住北疆军的反击。”杨秋一边用力擦拭着花⽩胡须上的⾎迹,一边焦急地说道“告诉韩大人,请他尽快把主力大军拉上场战,迅速改变场战上的不利局面,免得我大军遭受重大损失。快,快…”
场战东南面。
杨凤、王当指挥大军突然变阵,大巨而坚固的“堡垒”迅速变成了一支大巨而锋利的“铁锥”
变阵之时,梁兴和马玩正各带一支铁骑沿着方阵两翼游
,看到方阵两翼忽然“坍塌”他们以为有机可乘,匆忙挥军进击。方阵两翼“坍塌”收缩之后,阵中的连弩车车阵帘成了攻击前沿。随着惊天动地的轰鸣,
弩连续
击,箭矢如蝗。西凉铁骑遭到了重创。
梁兴和马玩死里逃生,带着肝胆俱裂的骑卒飞速后撤。他们的撤离,把夏昭的步卒大军完全暴露在北疆军的攻击之下。颜良率先展开了反攻,继而杨凤、王当带着“铁锥”大阵奋力前推,把夏昭的步卒大军打得狼狈不堪,节节败退。
梁兴和马玩以最快的速度重整铁骑,三千多骑卒再次冲向了场战,勉強帮助夏昭稳住了阵形。但北疆军太多了,一万多人吼声如雷,势不可当,场战形势岌岌可危,联军的步骑大军随时都有可能被北疆军彻底击溃。
“求援,求援…”夏昭汗如雨下,气急败坏“告诉主公,大军即将崩溃,请他急速支援,急速支援。”
夏⽇的太
⾼悬在湛蓝⾊的天空上,炙热的
光照
着方圆数里的场战,⾎腥的空气在⾼温的烘烤下笼罩了天地,暴戾和忍残随着场战上
烈的厮杀和翻涌起伏的烟尘愈发的⾼涨。场战上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杀戮之中,无论是⾼⾼在上的将军,还是在⾎泊中呻昑的士卒,都已把生命抛到了九霄云外,都已丢弃了所有的情感。他们的眼里只有⾎淋淋的武器,他们的心里只有杀伐。当他们把冰玲的长矛刺进对方的⾝体,当他们
昅着对手鲜⾎的时候,他们感受到的不是痛苦,不是快乐,而是⿇木,对生命和生存的极度漠视。
韩遂站在大树下,双眼紧闭,全神贯注地吹奏着长笛。其宽大的长袍随风飘舞,花⽩的长须轻轻拂动,恬淡而温暖的浅浅笑容浮现在那张
经风霜的脸上,整个⾝心仿佛都融进了凄惋而悲凉的悠扬笛声里。
凌孺、韩翼和几十名亲卫三三两两地站在山坡下,远远地望着韩遂,眼神里尽是尊崇和拜服。这位老人为了西凉奋斗了一辈子,不屈不挠,殚精竭虑。虽然今天的西凉处境危急,和十几年前相比局面更加险恶,但只要这位老人还活着,只要这位老人的笛声还回
在西凉那广袤的天空下,西凉终究有一天能稳定下来,西凉人终究能过上期盼已久的安宁⽇子。
急骤的蹄声由远而近,此起彼伏。信使们从各个场战上飞奔而来。凌孺让亲卫们在很远的地方拦住了他们,回复只有一个:坚持,咬牙坚持。
良久,笛声渐渐⾼昂,悲凄之音中隐约带上了丝丝杀伐之气。
韩遂的⾝躯忽然
直,他好象又回到了当年的岁月,回到了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英雄年代。
“大哥…”马腾飞马而来,嘶哑的叫声里带着愤怒和恐慌“夏昭、梁兴和马玩三位大人坚持不住了,请大哥同意我们的要求,即刻派兵支援。”
笛声嘎然而止。
凌孺、韩翼等人狠狠地瞪着马腾,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暴打一顿。最近先生难得吹笛,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轻松一下,却给这个不长眼的混蛋破坏了。战局尽在先生的掌控之中,短短片刻时间又能生出多大变故?
韩遂缓缓睁开眼晴,手握横笛,负手于后,慢慢抬头看向了天空。
⽇近正午。
“大哥,北疆军的左翼军队突然反攻了。因为羌骑擅自脫离场战,铁骑数量严重不⾜,导致我军无法有效阻击北疆军的攻击。夏昭大人的军队因此遭到了沉重打击,败亡在即。”马腾对凌孺等人的不満视而不见,三两步冲到树下,冲着韩遂
动地挥舞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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