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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阿达小舅
 当天晚上,阿达和小舅一直聊天聊到天亮,十几年没有见面,两个人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不过几次阿达用迂回的方式想要套出小舅这几年到底是干什么去了,阿达小舅不知道是装傻还是不想让阿达知道,几次的询问都没问出答案,如果让狗王知道阿达探问的功力这么差,狗王一定会气的叫阿达去把杂志社拜的千里眼顺风耳两位神的神位洗一洗,顺便忏悔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八卦记者。

 ‘阿达,今天有没有空?’聊到天亮却依然神情奕奕的小舅突然对着阿达问着。

 ‘今天?我可能要先问一下我师父,等一下八点的时候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小舅,是不是有什么事?’阿达奇怪的看着表情有点奇怪的小舅,小舅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计画着什么,阿达对于小舅的印象一向是乐观开朗,因此一下子没办法抓住舅舅问这句话的含意。

 ‘如果今天有空,小舅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不过你不可以告诉你妈妈,懂不懂?’像是回忆完毕又像是下定决心,阿达小舅故意的对着阿达眨了眨眼睛,那种表情,就像是阿达小时后小舅要偷偷的带阿达去看免钱的电影时的表情。

 八点。

 ‘师父,今天我小舅找我有事,我可不可以请假,如果真的有要紧的事,再请师父通知我可不可以?’阿达特地拨了一通电话给狗王,他可不敢相一般的年轻人说不上班就不去,就算是公司主管打电话来也没用,狗王曾经对阿达慎重的讲过三个伦理,这三个伦理让阿达终身受用无穷。

 第一个伦理是‘五伦’,这个伦理排在最前面的理由是这个伦理沦丧的最厉害,狗王对着阿达谆谆教诲‘父子,兄弟,夫妇,君臣,朋友’五伦。五伦是指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姐妹、夫妇循礼、对朋友忠诚宽容、同道相谋(君仁臣忠)。这五伦由近到远,每个‘伦’内都协调有序(‘伦’的含义是次序)。

 狗王非常的喜爱阿达淳朴的个性,但是淳朴的人最容易被误导变质,而其中能够稳稳的扣住人类心中淳朴特质的东西就是五伦。正确的五伦概念能让一个人长时间的成功,当然,成功并不一定指的是赚大钱,其中还有更深远的含意。

 其次是‘工作伦理’以及‘社会伦理’,这两个论里的重要丝毫不亚于五伦,但是重视的人也同样的不多,近几年更是出现许多号称实战应用‘厚黑学’的七八糟论调,让社会上工作的人陷入无穷的黑暗陷阱。

 ‘社会上看李宗吾先生所著厚黑学的人何其多,甚至有大学生把它当成宝典,当成成功的保证,真***猪啊,用门读书的笨蛋。’以上是狗王在跟阿达分析厚黑学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保证原版。

 ‘连人家写的书是用反讽法写的都看不懂,还读***到大学勒,连堆肥都比他们强,靠!’狗王会忿忿不平其实是有道理的,前几年他曾经跑过社会新闻,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的有一个该下地狱十八层的混蛋为了可以早一点继承父母亲的财产,居然伙同几个朋友连续砍杀他父母亲上百刀,那个时候狗王第一个就冲到他前面去访问他;‘你做了这样的事,后不后悔?’

 ‘干,阿达,你知不知道那个小子居然一脸漠然的看着我,好像我才是杀人的人,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来转世的…’狗王对于这种人间伦理的事看的很重,因为他觉得这是维护人间理智的最后防线,如果连这个都失去了,这个世界一定会完蛋,也因为这样,所以狗王害怕生小孩。

 阿达知道狗王每次跟他说的东西一开始都跟阿达记忆中的东西不一样,但是慢慢的阿达会发现狗王是对的,而他原本认为对的事情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细心观察后则变的跟无法回收的垃圾一样,只能让错误的人继续使用。

 小舅带着阿达去吃大餐,就是去汉神百货的顶楼餐厅,一个人基本消费起码三千元起跳,阿达并不在乎吃什么大餐,对阿达来说能和亲人一起吃饭,就算是吃泡面也会感觉很舒服。

 小舅很有钱,因为阿达发现小舅身上的那张金卡是世界上少有的‘伯爵卡’。几年前花旗银行突然想了一个花招,它把信用卡分等级,这一招以前就有人用过不稀奇,不过这一次花旗银行的企划比较,他们不只分等级还分封爵位,如果你是东方人申请,那就分什么‘皇帝卡’、‘皇后卡’、‘左相卡’‘右相卡’…以此类推;如果你是西方人申请,就会变成‘国王卡’、‘皇后卡’、‘伯爵卡’、‘骑士卡’…等等之类的。

 靠,么瘦。

 这种分法一下子就在世界上引起一阵旋风,因为花旗银行对于这种卡片的发放还真的限制异常严格,搞的有一阵子每个人都在比你是什么卡,我是什么卡,嗯…比我小…跪下。

 不仅如此,它还真的超限量发放,也就是说卡片的数量是完全比照级数定的,也就是说,皇帝卡、国王卡、东方皇后卡、西方皇后卡再全世界都各只有一张,一般的有钱人本来就是疯子,更何况是超级有钱的人,根本就是超级有钱的超级大疯子,一群人为了一张塑胶片争红了眼。

 为什么你是骑士卡而我是神父卡?为什么你是县令卡而我是公公卡,干干干…

 为了这张卡片打架的,互砍的,二十年邻居互相吐口水、祖父和孙子干架、老师和学生单挑等等匪夷所思的情况每天上演,直到花旗银行决定如果有人因为卡片而犯罪被起诉的便会被取消用卡资格,一阵子过后这种情况才慢慢消失。

 能够拿到花旗银行伯爵卡的人依阿达的印象,在花旗银行里面的存款不会少于一亿,而且阿达记的应该是美金。

 ‘…小舅这几年是挖金矿还是去抢世界银行了是不是?按照造我的薪水一个月四十三万,如果要拿伯爵卡起码要…工作七千两百零九个月又九天而且要不吃不喝不花掉任何的一钱…’阿达以今天在晨间新闻看到的汇率下去换算,算出一个令阿达吃惊的数目。

 阿达故意装作不知道那张伯爵卡的贵重到什么程度,因为他认为如果小舅愿意说他昨天就会说,现在小舅不说显然一定有原因,阿达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好奇而让小舅感到为难。

 在吃完饭后阿达小舅骑着阿达的摩托车戴着阿达先回到家准备洗个澡换衣服然后出门,摩托车才一骑回到巷子口就发现路口站了几个人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当记者的阿达根本经不起这个惑连忙要小舅把摩托车骑过去看,还顺手拿出了数位相机,准备如果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可以捕捉一些难得的画面。

 两个人一接近才发现不知道是哪个白痴把车子开到水沟里去了,车子的右后轮陷如水沟中,一旁的人都在出主意,不过大多数的人都觉得应该叫吊车来,旁边不远处只见一个女孩子正在打着手机,应该就是那个白痴驾驶。

 阿达看了之后觉得失望的,不是什么好八卦题材,正想招呼小舅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小舅已经走向前去,只见小舅他一个人站在车子的后方,接着蹲下,双手扶助后保险杆下的铁勾,‘喝’的一声大吼双手一出力,车子就在一群人的面前缓缓的往上升移起到路上然后被小舅扶正摆直,靠,那可不是MARCH,那是一台货真价实的NISSANX-TRAIL黑色休旅车车重将近有一千多快两千公斤重…靠,这几年小舅是去当外劳盖金字塔了是不是?

 几个路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那个驾驶美女更是惊讶的连手上的NOKIA都掉到地上,她大概会以为遇到绿巨人浩克了吧。

 ‘小舅,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力气有那么大,靠,那台车子超重的,你居然一个人就把它抬起来,最近这几年你都吃什么东西,我也要吃。’阿达终于又忍不住好奇心的开始追问,对于一个干记者的人来说,看见一个活生生的题材就在你身边而你却无法得到独家消息,那真的是无比的煎熬,感觉上好像门被涂了一瓶万金油,你知道问题就在那里,可是你却无力可施。

 小舅听着阿达的疑问不仅不回答还出一脸笑咪咪的微笑,让阿达是心里到最高点,只见小舅吹着口哨踩着轻松的脚步进了家里,后面则跟着一脸刚刚吃到大便状的阿达。

 轮洗完澡后两个人又骑上摩托车来到新堀江,摩托车才停好,小舅就笑着对阿达说:‘走,小舅带你去买衣服。’

 靠,阿达没料到小舅神秘兮兮的要自己请假,本来是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想到小舅居然是出来买衣服,不是吧!

 没错,阿达小舅居然戴着阿达在新堀江里逛街买衣服打电动,阿达发现小舅的电玩实力真的很烂,不过奇怪的是如果是有关于击的电玩小舅就可以一直玩怎样都打不死,超高的成绩让很多人在一旁加油,连巡逻的员警都来请教小舅是怎么练的;这一玩就玩到黄昏,阿达小舅看着一脸无奈的阿达笑笑的说:‘好啦好啦,等一下时间到了我就带你去真的好玩的地方,不要一副好奇的要死却又故意装作不在乎的脸,看起来很丑。’

 高雄五福路中山路叉口。

 晚上七点。

 阿达和他小舅刚刚吃完晚餐,两个人去买了一个大包包把今天去买的东西都往里面,然后由阿达背着包包跟在小舅后面走进了…大统的侧门。

 阿达跟着小舅先走到五福路的麦当劳,接着走往大统的卸货区那里的门,门是锁上的,可是阿达看到小舅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往门旁边的一个小里面进去,接著“卡!卡!卡!’的声音出现,门居然开了。

 ‘小舅,这里很久以前就已经因为火灾而烧掉了,高雄市政府说这里是危楼,你带我进来要干麻?乌七抹黑的。’阿达故意这么说,因为在他眼中,这里跟白天一样的亮。

 阿达看到一到长长的地下楼梯蜿蜒的向下,小舅并没有回答阿达的话,只是用手势告诉阿达跟上,阿达小舅好像对这里很,左拐右弯就到了地下二楼,阿达记的以前这里好像是生鲜超市之类的卖场,现在当然都已经没有人在,但是一路上却都有一小盏的灯光刚好镶在墙壁里让两个人顺着走。

 小舅带着阿达又转进一个好像是厕所的地方,看起来像是是女厕,小舅毫不犹疑的走进去还拉着阿达一路走到最里面的那一间厕所,一般来说最后一间的厕所几乎都是拿来放清洁工具,所以位置都不大,不像残障人士专用的会比一般人的多一点点的空间。

 阿达真的是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十分钟前还在新堀江打电动,现在居然在大统地下二楼的女厕工具间。才一走进去还没站好阿达就觉得身体在往下降,原来这里居然是一座小型的电梯,惊讶的阿达看着一脸笑的小舅,他故意不告诉阿达今天要干什么,就是为了眼前让阿达出惊讶表情的这一刻。

 电梯门一开阿达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音吓了一跳,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好大的空间,右前方一旁有一个很大的吧台,吧台前面是一个供人跳舞的舞台,舞台上几个女正用力的甩着头扭着身体,那种用力的程度会让阿达担心她的头会突然的飞下来。

 除此之外满满的都是人,起码好几百个人…有男人,有女人,有胖子,有超级胖子,有老人…他们之间唯一的共通点就是每个人都发出无意义的叫声,感觉起来他们好像都非常的兴奋,像是一群人嗑了一吨的摇*头*丸一样。

 阿达非常的讶异眼前的情景连忙用眼神问小舅,小舅对着阿达微笑后对着阿达招手要阿达跟着他走。

 马的,真的好吵,阿达跟着小舅一路走过来尖锐的声音几乎都没断过,男人女人的尖叫声,重金属摇滚音乐声,呻声,吵架声,笑声,哭声,还有一些阿达判断不出来的无意义声音源源不绝的从四方传遍整个空间。

 阿达并不知道废弃的高雄大统百货地下居然深达好几层,下面不知道还有几层,现在这里不仅宽敞无比而且还有很多人在里面取乐,这里可以说是阿达见过最萎靡的地方,走道上,墙边,吧台边还有…靠,居然有两个家伙在舞台上就办起事来了,他马的,如果是一男一女也就算了,居然是两个壮的男黑人,阿达看到后觉得好想吐。

 阿达看着小舅根本没有对他说明的意思,算了,干脆自己来,心念一动,铺天盖地大范围的灵气以极快的速度渗透整栋大楼上面十层底下七层,才一下子这栋大楼的情况马上被搜集整理到阿达的脑海中。

 好大的范围,透过灵气的探测,阿达居然发现越是地下楼层范围居然越大,第七层居然宽到那个地方,好家伙。

 ‘嗯,居然有六千一百五十三个人在这里,地下七楼正在…原来如此,呵呵…’搜集完资料的阿达微笑着看着小舅,他知道小舅以前就喜爱给自己惊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是没变,想着想着,阿达嘴角又出微笑。

 小舅带着阿达左拐右弯最后又进了一座电梯,这座电梯是隐藏在一面墙,如果没有刻意的找应该不会知道一面墙壁就是一座电梯。这次的电梯很大,几乎就跟阿达家里的客厅一样大,里面还有一组牛皮沙发,阿达一走进去就发现里面起码四个监视器,一明三暗,心中知道这里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地方,跟刚刚那群人所在的地方又不一样,电梯门一关,所有吵杂的声音便突然的被截断在外面,阿达发现这座电梯的门好厚,看来不要说,应该连火箭炮都可以抵挡一阵子。

 电梯慢慢的往下降,阿达可以感觉到监视器前面起码有十五双眼睛在看着小舅和自己,忍不住好奇心的阿达把灵气沿着监视器往中控室延伸,哇赛,马的,十五个人都带,而且都是阿达没见过的手,看那种款式比起老共做的黑星手不知到要漂亮到哪里去了,台湾用的那种便宜货更是不用讲了,至于威力嘛,阿达不懂,所以也无法判断。

 电梯到了,门慢慢的打开,靠,前面居然站着四个人,左右各两个,一副黑社会的打扮,黑西装、黑领带、黑皮鞋而且是黑人,好丑的制服。

 小舅和阿达一走出去,四个人马上的鞠躬并且大声的说:‘你的驾临,冠军。’

 冠军?当阿达还在想的时候四个人已经在前面领路大步的往走道的末端走去。跟着四个黑衣人来到了这个大房间,门关上后黑衣人就自动离去,小舅这时对着阿达笑着说:‘怎样?有没有吓一跳啊?’

 阿达好笑的看着小舅,怎么这么多年了他喜爱给自己惊讶的习惯都没变,阿达故意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嘿嘿嘿’的先来几声吕式笑声然后说:‘小…舅…,不就是黑市武斗嘛,干麻那么神秘?’说完还一副小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哼哼’的假笑了两声。

 阿达小舅可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惊奇效果一点都没出现,脸上好像是被人泼了洗脚水一样的臭,那个臭脸的样子让阿达是高兴的大笑,从小都被小舅惊吓,现在才知道,给人惊奇吃鳖的滋味这么好,难怪小舅会乐此不疲。

 ‘你来过?还是听过?不可能啊,这里处理好还不到几年,而且进出的管制应该是非常的严格才对,虽然你是个记者,可是全台湾的记者这里都有资料,如果没人带领怎么可能会有记者进的来?’阿达小舅眼见吓不到阿达时那个一脸大便样实在是令阿达又好气又好笑。

 ‘小舅,因为我和我师父曾经采访过不败的馆长,后来又认识了一些不败的教练所以我才会知道有这种地方,刚刚我们坐电梯下来时他们叫你冠军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阿达稍微隐瞒了一部分的事实,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执法者的事,阿达已经决定做一个看不见的执法者。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里已经弄到连你这个专搞八卦的记者都知道,那我以后就不想在这里比赛了。’小舅听完阿达的解释后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着眉头说:‘你认识不败的馆长啊?’

 阿达听小舅的语气感觉上好像对不败有点意见,连忙的问说:‘对啊,还一起吃过饭,怎么了,你和不败有过节吗?’如果自己小舅和不败有过节的话那真的就麻烦了,到时候不知道是该帮自己小舅还是该帮那个对自己很友善而且一个月给四十万薪水的不败

 小舅听见阿达的问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阿达解释,阿达只是个普通的记者,跟阿达说这些武术界的事他应该也不懂,可是看阿达那一副好奇的脸,马的,到底是谁叫阿达去当记者的,怎么那么难

 ‘嗯…因为…我不知道这样解释你懂不懂,简单的来说,我朋友是一个武术家,他所属的门派叫做“第一”他们这一派和不败一向有很强的竞争关系,两派之间的武术竞争几乎是不败一成立就开始了,第一的馆长外号七十秒,因为他这一辈子打过最长的对手就是七十秒,其他都在时间内就击败。’

 ‘他这一辈子只输过一次,那一次就败在不败的馆长手中。所以双方的学员教练都对对方非常的不,去年的年底我朋友去不败踢馆,结果被其中一个教练打成重伤,现在还昏不醒,虽然说那是比武双方的选择,但是对输方来说那当然是一种很大的心理伤害,本来我还打算最近去一趟不败找那个教练打回来…过几天如果我要去的话再找你一起去。’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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