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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生命中的两个男人
 “优秀的年轻人不少,但能静得下心来下棋喝茶的年轻人却越来越少,人嘛,活到老学到老,而这十横九纵的棋盘上更是没有尽头,年轻人能去学下棋很好,能下出心得来更是难得,所以我也认同书画的那句话。”银发老人笑道,实际上对赵虎臣的评价从一开始就很诡异的他始终都对自己孙女和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认识有些疑惑,只是这疑惑他不说出来,谁也不会知道。

 赵虎臣只是微笑,没有接口。

 接下来赵虎臣和老人的谈话始终都很愉快,虽然说的大多都是不着边际的话题但从型博览群书的赵虎臣思维自然能够跟得上经沧桑的老人,老人跌宕起伏一生的阅历就是最好的谈资,加上旁边灵巧聪慧的韩书画时不时的几句话更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这一次谈话和下棋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讲究一个策略,看似漫不经心的赵虎臣其实谨小慎微,不过虽然保持着最起码的谨慎但并不让人讨厌,特别是见过了太多阴谋权术的老人,对于他这样的老人而言,并不太喜爱看见晚辈在自己面前卖弄心机,借用赵虎臣之前的一句话就是班门弄斧。

 不过老人同时也清楚,这个社会上真正的坦诚是不存在的,没有防人之心的人总有一天会在惨痛的教训中学会戴起虚伪的面具过上伪善的生活,因此他并不讨厌赵虎臣本能的谨慎,两者之间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对于度的把握,所幸,赵虎臣控制得很好。

 并不是所有有钱有权人家出来的人都很没素质一副恨不得天底下人都知道他有钱又有权的二百五形象,这种小说和电视剧中必备的反面形象在现实中的确有,但却只能说是凤麟角。

 从仕者之所以能爬上一个令普通人仰视的位置,肯定有他为人处事的智慧,而一个十几年前老实巴只会种田认不全一本小学语文课本的农民在十几年之后能够站在经济峰会论坛上指点江山让台下无数拿着名牌大学文凭的学子们如食甘肯定也有他与金钱打交道,与人打交道的独到之处。

 而这些人的后代比起普通人拥有更多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因此,赵虎臣无论什么时候都深信一点,盲目的仇富永远都只是那些只能卑微地挣扎在网络和臆想空间里自我意的人,真正的聪明人会望向成功人光环下照映出来的那条未必能够复制却一定可以借鉴的通往成功之路。

 礼貌告辞的时候韩书画邀请赵虎臣周末到她家做客,并没有犹豫而且也没有矫情地拒绝,相反赵虎臣很爽快地答应了,因为韩书画暗示周末的时候可以让爷爷帮他看一看那一枚玉圭。

 望着赵虎臣离开的背影,韩姓老人始终带着祥和笑意的脸庞缓缓收容起来,恢复之前的淡定从容,背负着双手让孙女挽着手臂向桥的另一头走去。

 “书画,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站在桥上,老人驻足望向脚下粼粼波纹,问。

 韩书画简单地将两人认识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老人安静地听完之后点点头,对韩书画道:“走,我们回家去,再晚了你又要埋怨。”

 “爷爷,你觉得他怎么样?”韩书画挽着爷爷的手臂问,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起来赵虎臣那张始终都带着浅如君子一般的温润脸庞,聪慧的韩书画当然不难感觉出来赵虎臣在温柔之后隐藏起来的过往。虽然没有经历过,但韩书画也知道这样一个社会没点背景没点靠山却又有一点城府有一点野心的人活得有多累。

 在没有足够强大的靠山足够强大背景的前提下,没有野心没有城府的人活的永远要比有野心有城府的人轻松。

 “羽翼未丰的鹰隼,有大机遇兴许能翱翔九天。不过爬得高看到的风景固然好,但摔下来伤得也越重。爷爷活了这么久,见过比这个年轻人有才华有能力有野心的人都不少,他们之中能够爬上高位的十有二三,而这十有二三的人又十有**要摔下来,摔下来能够再一次蜕变站起来的是百中有一,剩下的大抵都泯然众矣。”老人只是给出了一个简单的评价,但听了这话的韩书画可是惊讶非常,她自然清楚,虽然对所谓人都和颜悦但爷爷从未给过这样的评价。

 “大机遇,什么才算是大机遇呢?”韩书画低声问。

 “机遇?正是因为它的不可捉摸才称之为机遇,你爷爷我五十年之前抓住了半次机遇才有今天。而当年,也有一个和现在的这个年轻人很像的男人,正是他给了爷爷那一次机遇。”老人摇摇头,快要被岁月掩埋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出来,除去唏嘘之外还有无数的感慨。

 韩书画的思绪随着老人夹杂些感慨和唏嘘的语调仿佛飞到了那个她未曾接触过的年代,五十年之前是什么模样?韩书画只能靠着爷爷偶尔只字片语的提及和资料之中黑白的胶片去体会,去遐想。

 “爷爷,赵虎臣有一块玉佩,似乎对他有很重要的意义,但我和他查了很多资料都找不到那块玉的来历,之前我看了一下似乎是商周时代的圭,但我不敢肯定。”韩书画适时地提起了赵虎臣的那块玉,原本只是纯粹地想要帮助赵虎臣的她在接触了那块来历注定不凡的玉器之后也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好奇,对于韩书画这样女人而言,无论这块玉本身价值几何都不重要,她享受的是这种去探索的过程。

 “你刚才不是邀请他周末来我们家了嘛,那时候我就帮他看看,不过能让我孙女觉得蹊跷的玉器一定有些门道,至于是不是圭,这种东西也就是史料和传说中有,现实里有几件真品保存数千年真的说不好。”老人微笑道。

 本想再仔细地向爷爷描述那件玉器形状颜色的韩书画闻言也沉默下来,的确,能传承数千年的东西真的不多,更何况这东西还是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赵虎臣身上传出来的,韩书画考虑的更多的还是这兴许只是某件前朝留下来达官贵人把玩的赝物而已。

 回到别墅,赵虎臣却见到了杨采薇正端着果盘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见到赵虎臣回来了连忙端着果盘跑过来,两很好看的手指捏起一片苹果递了过来,笑道:“来,本大小姐喂你吃一口。”

 赵虎臣张开嘴把苹果咬在嘴里,嘴很不客气地包裹住了杨采薇两青葱般的手指,然后便看着这可爱的妮子双颊眼可见底充血起来。

 等到赵虎臣满意地放开,这妮子才收回手,很没威力地瞪着赵虎臣道:“本大小姐好心好意给你吃苹果你还占本大小姐的便宜!”

 “难道我不是在足大小姐那恶得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么?”赵虎臣坏笑道。

 杨采薇俏脸更红,端着果盘追着赵虎臣绕着沙发跑好几圈才停下来,最后气哼哼地坐在沙发上,甩出来一句:“老头子在花园等你,说让你一回来就让你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说着还捏起一片苹果愤愤地放进自己红润的中,嘴触碰到手指时才联想到刚才手指被赵虎臣含在嘴里时候的异样感觉,原本就羞意未褪的杨采薇更是面红耳赤。

 杨家住所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庄园来的更加合适,独占了一个半岛的杨家所有的设施应有尽有,平时仅仅父女两住在这里加上一个每天都会要回去的吴婶也显得很空旷,后来进来了一个赵虎臣,虽然多了些人声但怎么看都不会感觉到在中国土地资源的紧张来。

 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讽刺是讽刺了一些,但无论在哪一个朝代哪一种体制下只要有人类那么就无法杜绝,更何况,如果能坐在朱门之内又有谁愿意冻死在路边?卑微也好挣扎也罢,大家不过都是在朝着朱门里面挣扎彷徨,所以这个世界谁也别嘲笑谁。

 来到后花园,杨霆正在修剪一盆静修饲养的兰花,他肯定是听到了声响的,但却没有说话,赵虎臣也不主动开口,只是站在杨霆的身后遥遥地望着这个此时像一个冷酷商人更像是一个学者的男人。

 两个男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杨采薇正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个人,这两个在她生命中占据着最大分量的男人。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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