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语(外三首)
《彩霞满天》
“那些日子在酒吧喝啤酒看超女PK。”
你掩埋傲骨,锋利也在异乡锈了多年
留三分笑于人间,淡若清风
我们坐进老时光蜷缩成一些微小
在沙漏的细
间往返滑落,时逢乡音未改
从当年苗圃的那片桑林到李
宇的
别
从城市的空气指数到林子与鸟的生态平衡
从渐衰的鬓发到他乡在明灭处虚掷名节
没有再提及小箐姐姐后来的归宿
也没有温习当初那段忽悠我们痛哭
涕的章节
应该是那个琼瑶阿姨编的童话吧
是不是叫:彩霞满天
2005-12-2
《独角戏》
你突然就沮丧了,这次不仅背叛文字
还被封进旧房间,整
在天花板下琢磨独角戏
天花板不长树,你至今不知道春天有多高
天花板不做梦,你无法对剧情捕风捉影
白色表皮层层松垮,落英缤纷
仿佛初雪降临。冷,无处不在
你没有足够的力气捡树枝,生火炉
多年来,你早已习惯自己和自己对话取暖
那个人也许来过,也许根本只是虚构的
时而笑语妍妍,目光柔和,转眼不明下落
多年来,门是紧闭的,或许曾经开过
风钻进来的时候,冷,侵透骨骼的每一条
隙
那些旧台词总在夜午与寒冷胶结,冰冻你的神经
你找出剧本,却抖落一地的
晴圆缺
挑出那些软语一一擦亮,只得片刻温暖啊
那时节,那时节,你还在呢喃一个名字
仿佛刚开场,又仿佛早已谢幕
终被剧情一寸一寸绞杀,换取瞬间天上人间
2005-12-4
《偶然》
冬日偶然有那么亮的阳光
温柔的午后,暖意弥漫
如同公园里那对新人的笑容
养鸽人的笛哨也能唤取春天的记忆
当那些白鸽绕地三匝,腾空而起
新人在蓝天下开成一枚最清晰的百合
白色纱裙牵动整片芬芳
我只是偶然经过那场幸福
偶然被一段美好感染
偶然与那群白鸽成为相片的背景
2005-12-9
《梅语》
雪飘远方,梅三两枝,将红未红
守旧年约,张望又张望
拨花间小曲,霓裳踉跄
执杯声隐隐,再斟酒,已醉了千回
切切,疑旧识恋故地,踏雪寻梅
却潇潇不尽,又是辗转西风吹
星稀疏,冬月正昏昏
绞寒枝,攥疼一瓣心香
你隔山隔水,一副梅骨描了再描
墨浅纸深,花未成花。幽暗香,朵朵是情
梅无语,凛凛孤峭
堪堪花期将至,再相逢
雪为
水,梅成落花,明
又天涯
雪还在路上,雪在远方
这一树的心事,开,还是不开
2005-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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