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
今年我家乡的
初冬有些特别,只下了一场雪,告诉人们冬天到来之后,便没了任何的痕迹,当火辣辣的太阳把这雪融掉后,大地仍旧是一片黑色。天空中时而是雾,时而是烟,时而是烟与雾的混合体。清清
的日子没见几个。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暖冬,暖得让人一塌糊涂。早晨穿着羽绒服去上班,下午上班时要换上秋装。晚上要出去走一走,羽绒服还得穿上。把人折腾够呛。
不知怎么了,世界变得模糊起来,
不像
,夏不像夏,秋不像秋,冬不像个冬。不但孩子们迷茫,就连我这老头子也迷茫起来。翻开
历,你可以清晰地见到立
、夏至、立秋、冬至这样提示人们时节变化了的标志,可现实给你的仿佛就是那已经被人们淡忘了的法度和良知,老天爷定完了法度,他不再去管,并且任由人们任意地去挥霍良知。
记得在小时候,这标志的提示在现实中体现的是那样的明显,仿佛像川剧中变脸来得那样的快,该暖的时候——暖,该热的时候——热,该冷的时候——冷,该寒的时候——寒,决没有模糊的可能。这模糊是近十年来形成的,而且愈来愈明显,愈加剧,常常弄得人们手足无措,不知冷热。真有了天翻地覆的感受。
一些人告诉我,这是自然变化,和一个叫什么诺的大洋现象有关。其实,我知道这是美国人在遮羞,是人们排放的废气太多了,把地球弄坏了的结果。在我们地球这个大家庭里,美国人排放的废气最多,但美国人不承认,起码说布什先生不承认。因为不管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承认自己做错了事终是难事,更何况承认之后,又要道歉又要改正,令人难堪,只有赖帐是唯一的选择。再者说,这是一个只能感受,又可以强加于它种原因的命题。
这样的气候状况,直接扰
了我的日常生活。一天早晨,我由于起得晚,没来得及看天气预报,便穿上羽绒服外出,结果弄得一身臭汗。又有一天,也是同样的原因,我穿着夹袄去外出,结果冻得鼻涕横
。这两次的冒失行动招来同仁们的嘲笑,说我不知冷暖。大家说:“在这冷暖无常的时节,没什么可遵循的着衣原则,但一定要看天气预报,预报说冷,你就多穿点,预报说热,你就少穿点。千万要注意——别凭经验,老皇历看不得,天地变了。”
听了同仁们的话,凡早晨起来,我一定是要看天气预报的,以天气预报的情况来决定我一天的着衣。有一天,天气预报说是零下四度,我
下羽绒服穿上夹袄,结果下午气温骤然下降,我冻得染上了感冒。又有一天,天气预报说是零下十七度,我赶紧穿上羽绒服,以防冻害,结果到了中午,只能把羽绒服提在手里,走在街上现出狼狈相。后来我明白,不是这天气预报不准,是别样的气候状况闹得地域间存在着小的气候的差异,而这小的差异能让这地方的人热得够呛,也能让那地方人冻成冰
儿。哎,这真是个天行无常时候。
所以,我有了经验,出门时一定背个挎包,把备用的衣服装在挎包里,以防不测。没想到,三天没到头,装在挎包里的衣服连同挎包让我给忘到车上,丢了。从此,一气之下,我不再看天气预报,也不管这冷暖,结果,只有“遭罪”这两个字紧紧地跟随着我。
后来,人们看我这样终不是曲子,就给我出个点子。“在外出前,一定要趴在窗户上,向外看一看。见大街上——人们都穿羽绒服,你就穿羽绒服;见大街上——人们都穿夹袄,你就穿夹袄。万万不可与人相悖,那怕这万万人都不晓得今天是冷还是暖。”他们怕我执拗,进一步规劝我:“从穿衣上能看出社会和谐。我们这个社会就需要步调一致跟着走的力量。邓小平同志在长征期间就是跟着走的。尽管要忍受,但终不能另起年号,另起年号就犯忌,犯忌就让人恶心,看你不顺眼。”我明知道这些出点子的人是为我好,冻——冻一帮,可能我不是最不抗冻的一个;热——热一群,可我也不一定是最先被热死的那一个。细细品味,这些人说的很对,我们中国人不就是这样几千年来在“傻子过年看人家”的步履声中走到今天的吗?看人家的行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肯定没错!
我领悟了,开始向街上的行人看齐,因为我知道街头攒动的都是平民百姓,是这
初冬冷暖的体验者。我加入他们的队伍里,这队伍就壮大了一分子。但,让我不甘心的是,给这暖冬以怪现象的人,恰恰是那些坐在轿车里的贵人们,是他们排出的废气来让我们来体验,这有失公允!
为这事,在这变化无常的初冬里我经常的感冒,高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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