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朋友,陌生的人
当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心里说不上口的难过,心口像爬上了一条
虫,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除它?都有种想要嚎啕大哭一场的冲动,原来很好的朋友,在时间的折磨下,也可以成为陌生的人。我都有点害怕我屈指可数的朋友,会一个个离我而去,一个个相继成为很陌生的人,留下我一个人去难过,去悲伤,去喜悦。世界空
地就我一个了。我真得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呜呜时间你好可恶。
小陆是我朋友。小黄是。小王是。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我和小陆好多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们才14岁。刚上初中一年级。我们去的学校是我们乡里最差劲的。其实也说不上差劲。要知道增上修饰词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在我去这个村里的学校的十年前,这所破烂的学校也在市里的电视里曝光过,表扬过。后来老师资源都被剥夺,被很优秀的学校请走了。在后来进这个学校的学生素质不高,经常打架斗殴,与老师顶嘴,好像成了混混的集中地。于是名声就越来越动听,几乎我们这个小镇和临近的小镇只要一说上学校的名字,就直接把头摇到晃下来。以至于后来村上的人都忘了它曾经的功绩,把它当成是非之地。再后来,好多家长都不愿把孩子送到这个学校,都送到了镇上。好像那年去镇上的学费要四千多。而去这个学校只要一千多。大概这也可以用商品经济的原理来解释质量高的,价格贵,物美而价廉的东西还是很少的。
缘分总是来不及给人充足准备的机会。那年的九月一号开学,我上初中的第一天。我和小陆就坐到了旁边。我是第四排的右边,她是第三排的左边。因为无聊吧,小陆主动和我聊天。她之所以来这个学校是父母下岗了,不想给家庭增加负担。其实我听得出她语气里的难过。我没有想用什么语言拼出来安慰她?我也告诉她为什么来这个学校?因为那时候爷爷年岁很大了,已经有好多毛病染上了身。父亲又是个很孝敬老人的人,于是把原本送我去镇上学校的钱都充进了医药费,有点像充当军饷的感觉。我那时候哭得特别凶。甚至动过与父亲断绝关系的愚蠢的念头。我感到我的前途毁于一旦。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我的成绩还是很好的缘故吧,让我有股优越感。我曾经想我的路途一定会特别的光明。就好像未来掌握在手上,完全一副
有成竹的样子。我死活都不想去那个学校。好多亲人都来安慰我。我看着妈妈哭红的眼睛,坐在我的
沿,不说话,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刀掏了出来,我才勉强答应去这个破烂的学校。那个时候我并不是很乐意答应的,因为小王是我邻居。他和我一样大,他被他父母送到了市里读初中去了,所以感觉面子上就有点不
,却偏偏硬是要撑着张臭脸搞得自己多有钱似的,打肿脸当胖子。然后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小道消息,说,过一年,村里的学校就要并到镇上去,要是不并,就为我办理转学。然后小陆隐隐一笑,说她也听说了这个学校可能就要到下一年并入镇上的,如果不并,她的父母也会和我的父母有着一样的想法。孩子毕竟是父母的希望。
慢慢地我发现她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虽然不够漂亮,但还是会被一个懂事的女孩感动。我有时候会幸灾乐祸地说,你长得不好看,但还是属于那种让人一眼就能记住你的。因为你的眼睫
比我们长很多。她不会为我的话而动怒,偶尔回敬我,说我说话总是没分寸。接着就给我挑我身上的缺陷,比如说我身高不是很高,脸长得摆
不了的稚气,像是个还没有入世的小孩子。
我一直是个不想表现自己的人。每次试考,我的数学总是我们班最高的。因为班主任是
数学的,数学好,就好像与她拉上了边,就好比大多数老师都会把功劳归在自己身上,教学有方。因此她总会在办公室里与老师聊到我,在教室里表扬我。有时候我都被褒扬的脸都大了。我记得我最尴尬的一次是,班主任居然要把数学课代表撤下来,让我来当,问我愿不愿意?我有种被出卖的感受。点头与摇头,愿意和不愿意,都让我徘徊不前。我想说不愿意,怕给班主任的面子下不了台,说愿意,给数学课代表带来创伤。我低着头,沉默不语,搞得我像是个谋权篡位的人。后来班主任说,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然后调头就走了。我很郁闷的接受了这个职务。后来的几天,我像被推到了风口
尖,有些人认为那是我的本意,是我在班主任面前捅了原来的课代表一刀,对我收本子的时候很不配合。明明完成了,说,急什么急,我做好了自己会
的,不用你瞎
心,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也不想与他们有争执,睁只眼,闭只眼。后来班主任发现我收作业总是要拖到很晚。本来中午就要能
到办公室,我都是离放学了才匆匆冲到办公室。班主任问我是不是工作中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什么也没说。第二天,班主任居然让同学配合我的工作,还口头表诉了重点,说,谁要是不按时
作业,就要到办公室里完成。经过班主任的介入,让我更难堪了。有更多的人认为我又打小报告。那天放学我趁大家都走了留到教室里偷偷的哭泣。小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从我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问我没事吧。我都来不及掩饰自己的眼泪,说,没事没事。她没有走开,留了下来,说,我陪你一会吧。
当小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样抹去眼泪的。一个男生在一个女生面前
眼泪是件很丢脸的事。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封建思想还是在我脑海里翻印出大男子主义的
深蒂固。即使现在的社会男的和女的说上去平等,其实已经找不到平等的感觉。至少我认为女的现在比男的矜贵。小陆对我说,是不是最近的数学课代表的身份让你很难过?我毫不避讳地点头说是。小陆说,不要太在意别人怎么说,否则活得很累。就像以前的我一直在家长的
迫下做着数不清的题海,练着琵琶。我惊讶地张大了嘴,都忘了说什么好。小陆笑着说,是不是很难以相信,我真得会琵琶。我还是不敢相信,说,别吹我了,你要是会,那我可以骑着扫帚可以在天上飞了。对我来说,小陆会弹琵琶,那简直就是上天和我开了个天方夜潭的玩笑。就好比我真得可以像哈里波特一样骑着扫帚飞。
我和小陆交往的密切,班里的人没有人不相信我们不在谈恋爱的。大概是青春期到了,大家对懵懂的情感有很大的兴趣去挖掘出更多好玩的事吧。就好像我们男生第一次遗
,把内
弄脏了,还不清楚那黏乎乎的东西是怎么一回事?就好像女生第一次初
,鲜血染红了
子,还是厚着脸皮提心吊胆地一个人,第一次买卫生棉,却又不知道如何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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