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声音
每个有灵感有血
的人内心里都会深藏着一份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对母亲的感恩和挚爱。我的母亲是那种不爱表达,从不与人争吵,善解人意,心中又特别有数的人,得到别人的帮助也总是想着如何去回报人家。小的时候母亲总爱带着我到东院的刘婶家串门,随我搬到了城里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个69岁的老人整个楼院里住户她就都熟悉了。一次
子回来说“人家都说咱妈年轻时一定特别漂亮,一看就带那有福的相儿”
母亲初婚是在提倡艰苦朴素的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大哥和两个姐姐的父亲是县里的侦察员,母亲也在县里的食堂找了份工作,一家人生活还算可以。后来大哥的父亲患病离开了她们,再后来经人介绍母亲与复员回乡的我的父亲走到了一起,父亲说一个月二十几元的工资还不如下到农村生活会更好些,于是在六十年代的一个四月份母亲随父亲来到了乡下一住就是四十年。
也许是因为母亲在三十五岁的时候才有了我,我们八个孩子当中她是最疼爱我的。而我小时候的淘气也让母亲
下了许多疼爱的泪水。我十岁那年一个春天的午后,与几个小哥们一起去呼兰河畔的草甸子里捡水鸭蛋。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出发了。在那里我们一边东游西逛,一边从树木上寻找可以当作刀剑
的武器,不知不觉间夜
已经悄悄地降临,看看我们水鸭蛋没有捡到多少,可是武器却没少收获。不知是谁大声说“我们就沿着这条路走,一定能很快回到家”于是大家排成一排,胆颤心惊地向家里走去。说是胆颤心惊,一方面是天的确已经快要黑了,那个时候河套里还常常有狼啊狐狸啊什么的出现,一听到什么声音总会让人十分害怕;另一方面则是这么晚了回到家一定免不了要接受一顿惩罚;想到这些,似乎听到
口砰砰地跳声。当我们走到一个叫做后泡子的地方时,天已经黑得只有靠星光才能辨认方向了;这时远处传来呼喊我小名的声音,那声音那样熟悉又那样急切,由远及近,显然也是向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我不
心虚起来,真的不敢靠近她,当我和母亲面对面时,她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什么也没有说就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滚烫泪水滴在了我的额头上。
母亲特别喜爱劳动,呆一会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读初二的时候,有段时间母亲的腿受了风
,只能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有次放学回家看见她正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身体,用双手拔着园内菜笼里的草;当时天空正下着小雨,雨水已淋
了她的衣服,顺着她的头发脸上滑下,手上也沾满了泥巴,看到这里我的心酸酸的,真的不知用什么语言才可以表达出当时的心情。后来我到外地上学,每次放假总要带些母亲最喜爱的东西回来,而每次临走她都坚持送我很远很远,直到看不见我了才会回转身低着头慢慢地向家走去。再后来我有了稳定的工作,有了可爱的小孩子,母亲也更像疼爱我那样疼爱着我的儿子。现在她仍坚持每天都要送孩子上学,又按时地接孩子回来。看到孩子淘气的样子她总会说“怎么你这个淘劲儿就这么像你的爸爸”
时光的刻刀在母亲的额头上刻下了道道深痕,朴素的她生活习惯还像年青时候那样,勤劳的双手总也不知道疲倦。小的时候,我最爱吃母亲做的手擀面了,直到现在她还经常执意下厨,每当闻到那特有的面香,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些快乐的日子,也就充满了对母亲的无限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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