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们把爱想得太沉重了
中秋将近,凉意渐起。
天很高,风也很大。盘旋着鼓起地上的尘土,纷纷散落在行人的身上。我驾着车,吐着嘴里的沙土,却丝毫没有怨意,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路旁钻天的杨树…
这一路上的树木很怪,一旁是钻天的杨树,另一旁却是低矮未成型的梧桐。秋风起处,杨树枝叶尽颤,在高处随意而摆,瑟瑟作响。一路绵延过去,竟见不着尽头。那瑟瑟的声响竟也绵绵的,一路低
蜿蜒,不绝于耳。细听,却好似源自我心…
能用一种声音来维持一份思念和情感,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不见我的云儿,已有整整八年。八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男人寻到一份可以称得上为“事业”的工作,足以让一个男人寻到一个可以称得上为“爱人”的
子,也足以让一个女人为人
,为人母,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傍着爱人,牵引着幼儿,徜徉在街头巷边…
我却空空如摊开的掌心,怪异的纹路,夹杂雨滴泪珠。握紧,指甲刺痛肌肤…
我和云儿爱于大二之秋,那时我常抱一把吉他,幽幽的唱一些
绵的歌曲,这和我在大学生合唱团里当领唱的声份很不相符。人前高亢
昂,人后幽幽
绵。这引得和我同桌的云儿问我:你是不是受过感情的挫伤?为什么总喜爱唱沉重、忧伤的曲儿?我答:我本来就是沉重、无趣之人。她看了看我,无言而去。步履竟也有些沉重。
深秋的爱意挚热而又凝重。金黄里带一份萧瑟,成
里透着一份茫然。我和云儿爱得很深很真,全身心地在意、关心着对方,却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感觉着空
的自我。这是一种忘我的爱恋,却隐隐地觉得自己不断地受着伤害。
毕业期至,我伤害了许多家人,为了和我的云儿能靠得近些。一暑的
绵,足以牵动我的整个青春。还是一样的爱着、在意着、呵护着对方;一样的忘我、紧张的为爱人忙碌;一样的在深夜茫然地
着自己的伤口,茫然地问自己:为什么爱着她,却伤着我自己?…
暑后秋季的某天,和今天一样的颜色。我们在电话里用同样的心情、同样的声音和同样的问题结束了这段恋情:
莫非我们把爱想得太沉重了?
我点上一
香烟,透过丝丝的青烟凝望着高处杨树的枝叶,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把车停在了路边。
也许,我们都已承受不了彼此太过沉甸的关爱,总是怕自己不能给予对方同等的情感;也许我们彼此太过小心地去刻意维持着这份本是十分真挚的恋情,也许其中有着许多的也许…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心用到了极处,却来反噬了自己…
我们各自在爱的心田放飞爱情的风筝,你牵引着我,我牵引着你,真心地想并肩翱翔。最后却互相
绕,并肩坠落。永失我爱…
高耸的杨树以一种特有的姿态
接着秋意的渲染,自然、真实而又洒
。其实自然界的事物无不如此,没有故作的姿态和刻意的渲染,多一分则过,减一分则缺,默契相伴了无数的
秋冬夏。爱情是否也应如此?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满心的在想用一种风里云里传动的声音,给远方的她送去我八年依然
夜思念的心曲。
也许就靠这路边绵绵看不到尽头的杨树了,把我的声音一路低
,让她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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