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在哪
夏天的到来让我更容易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背着时光的走向我疾速滑动,找不着南也找不着北。你们中许多人也象我一样,归结到底就是个俗人,这词儿我一向喜爱,我就是个俗人。容易犯错误,也容易改正错误,但这不妨碍我再接着犯更大的错。我扔了自己准备南下,如飞蛾扑进南方白刺刺的阳光里,我准备以肌肤成炭为代价来找回记忆,找回心理医生
对我开出的病理:缺乏爱情。其实我什么也找不回来了,其实我知道。
我晃
着小腿坐在山岩边上。我又闻到了野花菊漫不经心的香味,而当它每次出现的时候,我的爱情就会开出一朵,我不够认真,匆忙采摘,象个富裕的人。于是神降旨说:你将很快用尽爱情。
许多人在猜测我是否爱上了南方的某个男人。对于这一点我也曾经怀疑过,于是我过滤每个可能。结果有些勉强,南方女人细致得象纱,我也是砂,却是砂。在这种可能
打消的时候,我开始睡觉,于每个长眠不醒的早晨怀着仇恨的心情睁开双眼,抱怨这个世界给我的幻想实在是太少了。
关于方向的问题我一直感觉很差,常常在滨江道就能
了路。有一次去问警察,警察费了半天劲也跟也我讲不明白,干脆给我截了一辆车,让司机送我回家。
废物的我。现在开始有点失忆,不过我还是很努力地在工作,写字儿,其他的就可有可无了。比如吃饭,那个男孩昨天拉着我哭,原因就是他知道了我经常没有人管而经常不吃饭。
头发就这样一路长下来,越长越快,象自由的心情,散漫在我看不见的背后,看见的人都说很漂亮,我却觉得我象马,他放了我走,走得我象了匹野马。
不想说话。可能这是个永远,常常看见他的挂在快乐的图像里,我想他始终在注意着我,这使我在整个网络生活里充满着烦恼,很不自在。
那天晚上大学的同学聚会,我们有好多年没见了。教授坐在我身边,还象离别那年的晚餐一样。他是个印尼华侨。我笑着问他当年给我的作文划大叉是不是他错了,愚公移山的行为本来就很傻嘛。教授笑说,是错了。同学们有的当了官,有的发了财,有的简单,有的复杂。我不知道我是谁,象离开他们那年一样找不着北。海关的那个鹰勾鼻子送我回来,他问能上来坐坐吗。我说不行。我们都长成了什么样的枝叶呀,真丫的烦。当年一起在大课间踢毽子的有建国李宏黄卫红我还有班长。哈。一下子就没了,都长得歪瓜劣枣的了。教授真可怜,看见他一晚上都在笑,真可怜,教出我们这帮货。
今天地面温度46度。走在街上,我觉得心里透心儿的凉。我们开车过去,我丢了他们一个人走了,他们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我间断地发火,象一簇燃着的柴在空旷的森林里,猎人很冷,围着我,不知道我有多悲伤。
200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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