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疼痛的清醒
周末上班,靠在窗边,盘着腿蜷在椅子上,下午的暖
斜斜的照在我身上,人有些慵懒,周围偌大的空间很安静,忽然听到外面热烈的笑闹声,我很受感染,推开门站在走廊上。单位院子里来了一群孩子,像刚刚出笼的小鸟,他(她)们“唧唧喳喳”说着、挥舞着,传入耳朵的是我听不懂的方言,他们在操场上顽皮的把自行车骑成S形,秋千架上把玲珑小巧的身体
到半空,看着他们一个个无忧无虑的、被太阳光映照得红扑扑的脸,我嘴角
出浅浅的笑意。他们天真、稚
、热情、活泼,他们不知什么是烦恼和忧愁。童年是灿烂、洁净的天空。
一天天、一年年,从万物复苏的春天到酷
炎炎的夏天再经过深沉厚重的秋天,冬天来了。冬天让人理智、纯情,因为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季节更替,时光从容、安静的飞逝,年轮也在这悄声无息的变换间慢慢递增,童年已经离开我很久很久,时光让我长大,岁月让我成
、理性。
在那个长长的夏季,姨父永远的离开了。接到消息我匆忙坐车赶回老家,姨弟看到我以家乡的风俗谢礼,他双手撑地,双膝着地,低着头、弯着
哭着跪在我面前,我喉咙干涩发紧,眼泪早已在眼眶打转,紧跟着
了出来。我在水晶棺木外面努力的往里看姨父的脸,一张被病痛折磨似老人的脸,其实他才五十岁。在最后的时光,他也曾拼命的活,积极的与病魔抗争,可生命旅程的赛跑他还是输给了死神。
从殡仪馆回来吃晚饭,姨弟平静的答谢来客,大姨也跟着落座。姨弟把大半瓶白酒倒在碗里“咕咚咕咚”一口气就见底了,坐在旁边的我有些发楞,他却笑着给我夹菜。一会儿他却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姨弟从小是被
汁泡大的,姨父的离世给刚刚成年的他一个沉重打击。大姨忙着给他拿
巾擦眼泪,妈妈和小姨围过来,这时姨弟站起来,抱着大姨的肩膀说“我发什么疯?我不发疯了。妈,我是大人了,爸爸不在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照顾你。”说得妈妈和小姨都动容,不住的抹眼泪。有时候成长往往是一瞬间,苦难让昔日的少年迅速变得坚强,懂得承受,也是必须承受的,承受疼痛、悲哀。疼痛让人清醒,只能把痛苦的记忆和过程缩短。
生命中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比如疾病、死亡,于是明白呼吸是最美的语言,生命是最美的物质。同事说起培
的理论,说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最终目的就是死亡。既然我们逃脱不了自然规律,人就这么一辈子,也幸运的拥有这一生,此时我们有健康的身体、明亮的眼睛、聪敏的听觉、稳健的脚步,那么求释然、求振作、求平息吧!
有人问我“难道你不喜爱钱?你安于现在的生活吗?”我喜爱钱,但是不贪婪,够花足以,工作有时也让我心烦,它却能给我提供近期的生活保障和小小的愿望,我要这个有点钱的不自由。顺其自然不是延续过去,也不仅仅是安于现状,而是一种积极生活态度,因为我只有今生,我所能把握的只有当下,从现在开始根据自己的兴趣和心情,不急于求成,量力而为,站着后退当然不能打胜仗,找自己需要的,而不是发现失望的。喜悦和忧伤只是一个心情符号,我不求天天充实、开怀,唯愿每天健康、平安。有生命知感恩,能呼吸知快乐。
活着,随手触及阳光、空气和水,即
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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