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原来万事皆为空(六)
人家说,女子出阁的那一天,是女人这一生中最美丽的日子,可惜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听说那天我也穿得很漂亮,听说那天皇宫里的宴席都排到了宫门外,还听说那天越国的皇帝钱佐高兴地喝醉了…
我只知道,我把自己亲自绣的亵衣给收了起来。
我只知道,坐在轿子里经过哥哥的王府时,我落了泪。这辈子,我都和楚歌没有缘分了。可是只要能让楚歌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要我的性命我也会毫不犹豫,更何况只是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出阁前一天,我把一幅楚歌的画像交给了哥哥。从此以后,这幅画就代替了我,我的心会随着画陪伴在楚歌的左右。而我则将去做一个无心的皇后。
没有人知道我戴悠梦嫁给皇上是为了什么,哦,不,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我是为了皇后的名分去的。父亲说得对,这是全天下女人的梦,也应该是我戴悠梦的梦。
大婚的夜晚,佐哥哥喝的醉醺醺进了房间。他挑开了我头上的喜帕。我想忍住泪,可还是忍不住泪眼婆纱地望着他。
佐哥哥把我抱在怀里,他那双满是酒味的
吻在了我的额上。佐哥哥长得也很好看,可他吻我的时候,我却还是把他推开了。那一刻我好害怕,只觉得自己在一个龙潭虎
之中。我想要回家…
佐哥哥忽然抱起了
上的喜被,往地上一扔,他说,你要是不愿意,朕也绝不勉强。不过今天是大婚的日子。,。朕也不能去别的地方睡。
他要睡地上佐哥哥从来都是迁就我的。我看着佐哥哥铺好被子,就要睡下去,我喊住了他。“皇上。”用皇后应有地口吻喊住“上
来吧。我不是那个意思。”
桌上的红烛滴着鲜红的泪。就像心脏被刺出地血。我不是心软,我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贞洁,可是我必须这样做,我必须讨好佐哥哥,必须得到他地信任。
我想起了老宫女对我说得房事。我含着泪,妩媚地对佐哥哥说“让臣妾来服侍您吧。”臣妾,这个称谓让我心寒,从今往后,我将只是越国的皇后。
但是佐哥哥没有动,他说,朕会等你心甘情愿地把你自己
托给朕。
心甘情愿?难道现在不是心甘情愿么?可是佐哥哥没有等我回答,就已经打起了鼾声。
那一夜。我毫无困意。只有躺在
上,仰面任脸上的泪痕肆意阑干。
可我一夜的无眠却换来了第二天的合
环。
是地,合
环是我随同佐哥哥上朝的时候。由一个太监公公呈上来的。
佐哥哥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那太监公公的帮助下。同我加了血咒。掂量着手里那重如泰山的合
环。我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我把合
环当作宝一样带在身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能让佐哥哥心甘情愿地陪我去把血伏参取出来。
血伏参是越国的镇国之宝。佐哥哥怎么可能轻易就把血伏参给我。可是要拿到血伏参,又必须得合我和佐哥哥两人之力。
我努力说服自己对佐哥哥好,努力表现出自己对佐哥哥是爱地,可是原来这些事都很难办到。我开始着急,但着急是没用的。
更糟糕的事情是宫里头地季淑妃有了身孕。季淑妃是比我先进宫的,据说佐哥哥之前很是喜爱他。
佐哥哥于是不在我房里睡地板了,他开始陪着季淑妃,等待做父亲。
我好害怕,我好怕佐哥哥不再如以前那样喜爱我,那样我就没有机会帮楚歌拿到血伏参了。
我开始频频地向佐哥哥示好,开始学着别人给佐哥哥送这送那,嘘寒问暖。开始学别人撒娇,学着别人,要把佐哥哥强行留在身边。
那一夜,我强拉着佐哥哥陪我在坤宁宫里用完晚膳,强拉着他,给他弹了一曲琵琶,他在桌边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我接过他地酒杯,含了一口,如同一个放
地舞姬坐在了佐哥哥的腿上。我吻上了他地
,温热的,火辣辣的酒从我的口中度了过去。
佐哥哥抱着了我的
。他的手有些微颤,我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他的手隔着纱只觉得就直接碰着了我的肌肤,我心里也在颤抖。
可是,我没有退缩。我解开了佐哥哥的
带,斜襟散了开来,我的手轻盈地伸了进去,冰凉的手碰到他火热的
膛,霎那间就弹了出来。
但佐哥哥浑身如同被红腾腾的铁烙了一下,他的身子颤动有些疯狂。他的舌头毫无阻拦地就伸入了我的口中,他那灵活滚烫的舌搅动着,我退了出来,把整盅酒倒入口中,勾住了他的脖子,以相同的方式回应着他。
我喝醉了,我必须喝醉,否则我怕自己会退缩。
佐哥哥一定受不了我的
拨,我听到他那局促的呼吸声,以及两只通红的眼睛,我就知道,他其实渴望很久了。
那一夜,鲜红的处子血染红了洁白的垫巾。我听着佐哥哥在我身上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他的汗水弥漫在空气里,我只觉得自己的痛楚夹杂在他的呻
中,我纵情地哭了。
佐哥哥在我的耳边吹着热气,疼吗,疼就算了。
即便到这个时候,佐哥哥依旧是疼惜我的吧。我的指甲抠入了他的手臂,不疼。
佐哥哥没有听见我带着哭腔的说话,他的呻
声渐渐湮没了我的啜泣,我在他的进攻下,身子
搐起来,随着他的节奏,身子上下的抖动…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佐哥哥紧紧地搂着我,轻轻地对我诉说着他的爱恋,他的声音渐渐放低,他一定困了吧。
可是我一点困意都没有,我的身子**地和他相对,我捏了捏被角,皇上,能带臣妾去看看血伏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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