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包袱缠身
这已经是第二次光临总裁办公室了,易天阔三人在美丽秘书小姐的带领下在大大的红木办公桌前站定,桌后坐着的正是一脸惊喜的奉天主事人…桑莫道。
摆摆手示意秘书退下,桑莫道站起身,大步向易天阔的方向走来。
‘啪’地一掌拍向易天阔的肩膀,桑莫道刚毅的面容上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动容,连续拍了数下,他才干着嗓子开口道:“你终于回来了…”
点点头,易天阔朗声道:“主事人,我…”他想开口询问张东显他们的事,但却被桑莫道匆匆打断。
“王兄弟,你先别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沉声一笑,桑莫道转身回到桌前,按下电话上的通话键:“毅行,你去把东显和水水叫来,就说他们最想见的人来了。”
“他们马上就会过来,王兄弟你稍等一下。”招呼他们坐下,桑莫道命人端上了四杯香气四溢的浓茶。“对了,这两位是…”望着跟在易天阔身边不发一语的哈赖和钟楹,他问道。
“呵呵,是我忘了。”见到主事人疑惑的眼神,易天阔突然想起还没有把哈赖他们介绍给他认识,呵呵一笑,他道:“他们都是我在西藏那边认识的朋友,这位是哈赖,他是密宗的人,同时也是上一代宗主的大弟子和这一代宗主的师兄。”故意将他的老底全部揭了出来,算是小小的恶作剧,谁知哈赖不仅不气恼,甚至还抬高了头,做出一脸得意的模样。
败给他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易天阔总算知道跟一个天生的无赖计较是多么的无知。
“原来是密宗的高手,你好,我是桑莫道。”点点头,主事人友善地说道。
再指着默默坐在一旁的钟楹,他又道:“这位…恩…她…”想了半天,他还是不能把钟楹的身份摆到一个明确的位置上。
“算了,还是我替你说吧。”见他说一句话费了半天工夫,哈赖笑嘻嘻地接过了介绍的任务。“她叫钟楹,是易小子从红山上带回来的,人家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啊,就这么给他拐来了,啧啧,这还真是一朵鲜花
在‘什么’上了!”
“哈赖!”双眼冒火地瞪着他,易天阔恨不得立刻封上他那张爱嚼舌的嘴,明明没有的事他居然可以说的跟真的似得,被他这么一搅和,自己和钟楹的关系就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再看看钟楹,居然还羞红了脸,天啊!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出乎意料的,主事人并没有对他和钟楹的关系起兴趣,比起这个,此刻让他更为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刚刚说‘易小子’?”他有点疑惑的重复着哈赖方才说过的话“‘易小子’…是指王兄弟吗?”
“当然是指他了,对了,你干吗喊他王兄弟?他明明说过自己姓易啊!”像是头脑少
经似得,哈赖一个劲地嚷嚷着。
“那个…”易天阔这下知道非得说清楚不可了,真是的,早知道就该用真名了,现在解释起来真的是很麻烦呀!
只一杯茶的工夫,在桑莫道等人的注视下,易天阔将自己的本名和身份一一道了个清楚,当然,他自动省去了关于逍遥神君的事,也许是一种莫名的直觉,他总觉得逍遥老哥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而自己修真的过程则是被简化了一些,编了个小小的谎言一带而过。
即使是这样,钟楹还是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大概是为了他过去的悲伤遭遇,但此时在易天阔自己看来,那些都已经成了淡淡的往事,再度提起也不会感到心痛了,唯一剩下的只是对家人和朋友无限的怀念而已。
“原来你就是那个易天阔!”似乎很不可思议的,桑莫道开口说道:“我们奉天和易氏一向有生意往来,没想到你居然就是易氏的少东,真是没看出来啊…”想当初易鹰死的时候两家公司正在合作一笔大买卖,而易鹰的突然死亡则带给了双方不少的损失,合作案硬是被搁浅了半年之久,其中损失的资金不下数亿,直到易鹰的义子正式接手易氏集团后,损失才被一点点的回收回来。
“抱歉,因为一开始我并不了解奉天,所以…”尴尬的笑了笑,易天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先隐瞒了身份,主事人若是有所误解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淡淡地说着,桑莫道似乎并不在乎他到底叫什么“不管你姓王也好,姓易也罢,现在你既然肯告诉我实情就表示你相信我奉天,相信我桑莫道,其他的自然都不是问题!”他的语气里包含着无数的深意,而易天阔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的,丝毫没有半点虚假,这…就是身为主事的豁达。
心口有一股陌生的暖
涌过,像是划过即逝,隐隐地抓不住它的半分形状。一手捂上
口,易天阔的
角浮起一抹深深的笑意,而桑莫道则依旧是那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只是眼神之中隐约可见几分欣喜的尉意。
“这样就没事了?不是吧?”小声嘀咕着,哈赖有点失望地望着他们。本来以为可以恶整那臭小子一次的,谁知道这个奉天的主事人这么好说话,三言两语就被搞定了,真是浪费他一番口水了。
沉重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男子的声音:“主事人,东显他们已经到了。”
主事人朝三人点点头,扬声道:“都进来吧。”
门被打开,随之进入的是两男一女,其中张东显和桑水水他是认得的,剩下的那一个可能就是那个叫毅行的了。
“大哥啊!”一道人影伴随着吼声猛地扑了过来,易天阔微微一笑,躲也不躲地任他的拳头砸在自己
膛上。
穿了身合体的西装,领带斜斜地挂在了脖子上,白色衬衫也被拉出了西
外。一头
发和他的脾气一样始终没有服帖过,略带狂野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
鲁不逊,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懊恼之
。
狠狠地在他的
口上锤了几拳,张东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二话不说立即跳离他一米远,弯着
,苦着一张脸道:“大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走的…大哥,你就骂我吧,要不打我也行…不过别用法宝啊!”愣了一下,易天阔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你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那个…”眼神闪烁地望着他身后的主事人,张东显的脸色立即难看了不止一倍。“因为在‘圣湖’边上我竟然丢下你不管,自己跑掉。身为大哥你的保镖我已经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所以请你责罚!”闭着眼大声的说着,字句之间无论怎么听都比较像是在背书似的,语气不仅僵硬,隐约还能听出他嗓音里的细微颤抖。
“没…没这么严重吧…”好笑地望着他,着实不解他的举动为何如此奇怪。
“咳咳…”主事人轻咳两声,立即的,张东显如被雨淋
般,冷汗随着额头直奔颈项。
“王…不,易老弟,东显所犯的过错的确是我们奉天的
辱,我们三个族长一致认为将他交给你处罚最为合适,所以,东显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是奉天的人了,你愿意怎么处罚他我们都不会过问。”桑莫道的一番话直接判了张东显死刑,虽然表面上看似严厉,但其实私底下三个族长还是有所考虑的。
奉天自成立以来一向都是以自为主,从不和族外的修真者合作,即使是解
这么困难的事情也不愿让外部的人
手进来,这也正是奉天八百年来一直存在的弊病。虽然他曾试过多次和其他几位族长商量此事,但得到的结果都是无功而返,而易天阔的出现则完全打破了他们以往的行事作风,就连几位高高在上的族长都被说服了,甚至还不约而同的承认了他在奉天里的尊贵地位。
这样的结果是他早已预料的,只是没有想到过程会如此顺利,再加上易天阔冒着生命危险替他带回了分离了千年的女儿,这份恩情更是非报不可的。而张东显则是奉天高层一致决定安排到易天阔身边的保镖,虽说这个保镖的能力有待确商,但他对奉天的忠心是不虞质疑的,必要时即使牺牲自己,他也一定能够保住易天阔的安全,这样做也可算是拉拢兼保护易天阔的一种手段吧。
而张东显这次的失职正好给他们找到了借口,虽说表上处理的手段有点过于严厉,但总比师出无名的好。
“真的这么严重?”面
异色,易天阔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重要,再说了,奉天对张东显的处罚也太过严厉了吧,被自己的家族除名可是非常
辱的事情。“其实当时是我让他走的,这件事并不能怪他。”瞧着张东显都快痛哭失声了,易天阔替他解释道。
“这件事我们已经决定了,易老弟你就不用替他求情了。”桑莫道将话题扯开,丝毫不理会一边哭丧着脸,颓然无力的张东显。招招手,唤来了一直默默站在旁边,不发一言的男子“毅行你过来。”
眼见自己的求情被打回,易天阔知道这次主事人是铁了心要把张东显推给自己了,想想以后必须带着个易爆易怒的狮子在身边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那个从没安过好心的哈赖…他突然觉得平静的生活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甚至者还有一去不复返的兆示。
无奈地朝张东显摇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后者的脸立刻像一滩烂泥似的垮了下来,呆滞地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没了一点生气。
低叹一声,易天阔低头在心里默默地为他默哀三秒钟,再次抬起头时身前已站定了一位年轻的俊
男子。
“桑毅行。”习惯性的向他伸出手,男子的身上有一种商人独有的
干气质。
“易天阔。”同样伸出右手,他笑着回礼。
“易…原来你就是易浩说的…”桑毅行听闻他的名字后足足想了三秒,而后恍然说道“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我还以为…”笑着摇摇头,他又道:“我是易浩的朋友,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易浩是现任的易氏集团总裁,同样也是易天阔的义兄,奉天有许多合作项目都是由桑毅行和易浩亲自谈的,久而久之两人也就成了莫逆之
。以前就听说过易氏集团有个年轻的少东,原总裁易鹰的死也和那个少东有关,只是事情发生后就被易浩
了下来,所以真正的内幕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也只是略微听易浩提过一点点而已。
“浩哥他…还好吧?”对于这个义兄易天阔还是颇为敬重的,虽然两人年龄相差许多,但自小易浩就是他的崇拜对象,现在乍闻他的消息,易天阔难免还是涌起了一出思念之情。
“他很好。”想起自己好友工作时那副拼命三郎的样子,桑毅行忍不住笑道:“易氏在他的打理下已经恢复了运作,业绩也一
地向上攀升,老实说,他真的是一个天生的商人,有的时候就连我也不如他。”
点点头,易天阔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这也正是他很久以前就放弃学习商业操作的原因,易浩是个天生的商人,他对金钱时机的敏锐直觉也是自己所没有的,只是易鹰在世时一直都不愿意让他这个无血缘关系的养子
手集团内部的操作,所以他才会苦无发展自身才能的机会。现在易鹰死了,他相信,易浩一定能够将易氏集团发展的更好的,而他这个已经消失的人,也没有了再度出现的必要。
“有关我的事请你不要和浩哥说。”眸子里透着坚毅的神彩,望着桑毅行,他如此要求到。
有点惊讶的凝视着他,脑中思绪一转,桑毅行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欣然地点点头,他应允道:“我知道了。”
“呵呵,就先说到这里吧。”桑莫道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对着易天阔说道:“有件好消息一定得让易老弟知道,这可是你的功劳啊!”好消息?纳闷地望着张东显,后者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痛不
生的样子,再看看桑毅行,则是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而桑水水根本就不用问,从进门到现在不仅一句话没说,站在一边比电线杆还笔直,一脸的冷漠,和四个月前相比冻人的功力明显高出了一大截。
也罢,既然是好消息,迟些知道也是无所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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