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圣湖隐士
“是不是一定要选?”易天阔无奈问道。
“没错。”
“那…可不可以换一个人?”他的心里有了人选,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也是无所谓的。
稍微考虑一会,桑莫道心想:不知道他看上的是谁,如果是端木夏的话,这事可就难办了啊!可再一想,欠的人情又不能不还,没办法,到时也只有和端木商量商量了。最后,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了易天阔的要求。
见他点头,易天阔顿感压力全失,一脸愉悦地说出了心目中可以接受的人选:“张东显!”
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桑莫道的表情此刻是说不出的怪异。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谁?”他没听错吧,他要的是张东显吗?他可是个男人啊,难道…他还好那一套?
知道他误会了,可易天阔也没打算解释,这样也
有趣的!“我说我选的是张东显!”怕他听不清,他好意的一字一句地说道,脸上的灿笑更是加深了桑莫道的猜测。
“这个…”桑莫道这下真是为难了,他怎么去和张家老头说啊?难不成要他直白白的说:一个男人看上了你孙子,要带他走吧?
“不行吗?”易天阔看得出他在犯难,抿起笑意,也不想再闹下去了。他状似无辜的说道:“不是你说要我挑一个保镖的吗,难道张东显不能胜任?”
“啊?”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桑莫道也没有想到他会用自己的话来钻空子,一时之间不知是该骂易天阔笨呢,还是该赞赏他聪明。
“咳…”明白他的意思,桑莫道一脸正经地说道:“行,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不然还能怎样,人家不要难道他还能
人家收?
挥挥手,谴退五位美女,桑莫道按下电话,吩咐秘书找来张东显。
易天阔低着头,不敢正视五位美女临走时抛向他的怨怨眼神,好象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一样。天知道,他只是不想这么早谈感情罢了,这也有错?!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桑莫道在找五位美人来之前就已经说过了,谁最后被他选中,就可以得到宝器一件。在资源极其缺乏的地球,能够拥有宝器就是很了不得的事了,一般人连法器都没有呢。在宝器的引
下,五位修真美人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可那知易天阔居然谁也不挑,竟点名要一个刚到灵寂期的小子,这怎能不使她们生气?
哼…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每个人都这么想着,可无奈主事大人发话了,不服也不行了,众美纵使心有不甘也只好一一退下。
没一会工夫,张东显急匆匆地赶来了,可仍是被主事者狠狠地训了一顿,只因他进来前没有敲门。真是可怜,易天阔不
在心底默默为他祈祷,看来桑莫道好象不太喜爱他的样子。
在主事人的面前,张东显硬是大气都不敢
一下,立正站好的姿势直比军人还要标准。
“你以后就跟着王兄弟,记住!保护他是你的责任,即使失去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他的周全!明白了?!”也许还在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桑莫道的口气很严厉,眼神更是凌厉万分。
“是!”即使还搞不清楚状况,但也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卖了,买他的就是一旁笑的无比优雅的易天阔。虽然不明白主事人的意图为何,但只要是主事人说的他就会照做的。
“很好。”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桑莫道招招手让张东显走近,将一个东西放在了他的手里后又说道:“这件宝器就交给你了,要好生运用知道吗?”这是他早就承诺过的,自然是要兑现。
兴奋之情言于表面,张东显激动地捧着手中之物,满是感激地应声道:“是!主事人!”
“恩,你先下去吧。”桑莫道挥退他。
待办公室里只剩下易天阔和他俩人时,桑莫道一复先前的严肃面容,正
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王兄弟,不知…”他
言又止,似乎在斟酌该不该说。
料想大概是什么重要的事,易天阔坐正身子,道:“主事人,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
有了他的承诺,桑莫道顿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王海会拒绝,毕竟这事不太适合由奉天的人出面,只要他肯帮忙,就大有希望了。
“那我也不客气了,是这样的…”
北京飞往西藏的飞机上,头等舱中的两个英
男子吸引了众多空中小姐的目光。一个优雅斯文,散发着令所有女人向往的贵族气息,举手投足间无时无刻不显得光彩注目。另一个则相对的
旷的多,说话用吼的,上完厕所后用脚后跟带上门,走路都是一阵天摇地动,可就是这样,还是有不少的空姐在对他大献殷勤,似乎对他的男子气概颇为欣赏。
“你太吵了!”受不了他的大嗓门,易天阔忍无可忍地摘下耳罩抱怨道。他真的怀疑自己原先是不是头脑出问题了,怎么会找个如此噪舌的家伙在身边,这不是自找罪受嘛!
“我不需要酒!走开…”又打发掉一个空姐,张东显这才有机会
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叫这么大声?还不是那群花痴女害的!”他满肚子委屈还不知道该找谁发呢,从上飞机到现在,那群女人就不停的在他们周围来来去去。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打发一个又来一个,他都要发疯了!
虽然对他的遭遇很同情,却也不想再听到他的大嗓门。易天阔凉凉说道:“如果你再这么吵,我会考虑让你回奉天。”
话刚一说完,只见张东显赶忙抿紧了嘴巴,神色紧张地瞪着他,就怕他下一句话把自己一脚踢回奉天。出来前主事人就吩咐过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王海,下场就是开除出族,永远不许再踏进奉天一步。这可是奉天最严重的惩罚了,他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何主事人会对王海如此注重,问爷爷他也不说,真是莫名其妙!不过看在他教自己炼剑入体法门的份上,跟着他倒也是心甘情愿了。
满意一笑,易天阔继续看书,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阿里,位于西藏西部。南隔喜马拉雅山与尼泊尔和印度相邻,西与印度克什米尔地区接壤;北越昆仑山是新疆,东与西藏四如相连接。
面积30万平方公里的阿里地区,人口仅6万余。其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冈底斯山脉和喜马拉雅雪峰孕育着南亚诸大河
。
冈仁波齐雪峰附近,发育了狮泉河、马泉河、象泉河和孔雀河。它们分别是印度河、雅鲁藏布江(布拉马普特拉河)、萨特莱杰河和恒河的上源。印度教和藏传佛教徒都视其为“神山”
在神山以南,纳木那尼雪峰北侧,有一面积412平方公里,海拔4587米的高原淡水湖泊。天晴时湖水蔚蓝,雪峰倒映其中,景
奇美。藏文史料记载为汉族神话传说中的西王母居住的“瑶池”印度佛教徒称其为“圣湖”每年夏季,印度、尼泊尔和西藏的香客纷纷到此朝圣沐浴以求功德。这里就是易天阔此行的目的地。
“我们来这里干吗?”张东显不解地问道,实在不明白易天阔为什么要跑到佛宗的地盘来。
神秘一笑,易天阔也不答腔,径自朝湖边走去。
“喂,等我啊!”见他离去,张东显连忙拎起行李跟了上去,心中对易天阔的好奇又多了几分。在他眼中,易天阔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成天看着远处发呆,还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问他也不说,就会一个劲地微笑,结果
倒了一群花痴。现在也是,大老远从北京跑来西藏,也不知道想干吗,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眼见他走到湖边,弯
拣起一颗普通的黑色小石子,手一扬投入湖中,水面泛起一圈波澜。接着他又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抛进那水晕中央,‘扑通’声过后,水面竟
出一道金光来,照在易天阔的身上,又笔直地反
回去,没入了湖对面不远处的树林里。
这是…张东显被他的举动弄糊涂了,只得被动的跟着他向湖的另一边走去。
进入小树林,一路上尽是些不畏寒冷,
快地跑来跑去的小动物,瞧着倒也颇为可爱。走了不多远,易天阔在一处独立的木制民居前站定,伸手敲响了简陋的木门。
屋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咯吱’一声,木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出一张苍老的面孔。“你们找谁?”瘦小的老头哑着嗓子问道,中途还咳了两声,给人的感觉病恹恹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见到开门的老头,易天阔的表情似乎愣了一下,旋即又扬起习惯性的微笑,说道:“在下是王海,这位是张东显。您是水莒前辈吗?晚辈是应奉天主事人的委托,前来拜会的。”
奇怪的看着他,张东显这才明白他来西藏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主事人要他们来找一个病恹恹的老头子做什么,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修真高手啊!
瞄了他们一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老头又咳了两声,用枯木似的双手推开两人,脚步蹒跚地朝屋后走去,边走口中还小声嘀咕着:“到哪去了…得找到…”之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悠哉地靠在砖墙上,张东显说起了风凉话:“你是找错门了吧,他看起来像得了老年痴呆症哩!”
冷冷瞪了他一眼,易天阔二话不说跟在老头后面,向屋子后面走去。
“呃…我又没有说错…”虽然心中不服,张东显还是认命地跟在他后面,谁叫他现在是人家的跟班呢。爷爷的!失去自由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前辈,您要找什么?我帮您好了。”跟在他的身后,易天阔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只是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手无缚
之力的老头子为何会让桑莫道如此紧张。
也不知是不是他没有听见,老人一语不发,只是一味朝前走,很快的便来到了后院的菜圃。他抖着手,一片片的拨开蔬菜上的叶子,不知是在找什么东西,神情十分专注,一双浑浊的眼眸也睁的大大的。
看不下去了,张东显的急噪
子顿起,将手中的行李往地上一丢,大步跨进菜圃之中帮忙找了起来。
看他左翻翻右扒扒,一脸急切的模样,易天阔心中直乐,大感怎么会有如此急
子的修真者,初见面时的沉稳莫非都是他装出来的不成?“你知道他在找什么吗?”他问道。
手中动作一停,张东显满脸顿悟。对啊,他又不知道人家到底在找什么,跟在后面瞎翻个啥啊?拍拍双手的泥巴,他站起身来道:“这老头耳背的很,也不晓得在搞什么名堂,真是奇怪!”
说罢他一转身,正准备踏出菜圃,却不料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呼声响起,随之一道白影闪过,张东显‘啪’地一下,硬生生地翻倒在地上,身子被埋进了
臭的烂泥之中。
被眼前的一切弄傻了,张东显陷在泥堆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而那道惊呼声的主人,此刻正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对着一团黄
的绒球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那病恹恹的糟老头子。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前一刻的病态,抚着绒球的手不再颤抖,浑浊的眼神也散发出清明的光芒,满脸喜悦之情,给人的感觉好象换了个人似的。
“前辈,您要找的就是它吗?”仔细看了看那绒球,黄黄一团,
茸茸的除了会动之外,他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会让水莒前辈如此宝贝?
老头依旧毫无反应,这下易天阔真的是没辙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伸手拍醒尚处于昏眩状态的张东显,将他从泥堆里拉了起来,可再回头一看,老头和黄
绒球已不见了踪影。
“别找了,他好象回前面去了。”重重地拍着身上的泥泞,张东显的语气很是不悦,无法接受自己竟轻易地就被一个病鬼老头撞倒的事实。
话音刚落,只感身前卷起了一道轻风,待他抬头一瞧,易天阔早已不知在何时失去了身影。也顾不上满身的狼狈了,他急呼道:“还有我啊…”身形一晃也跟着回了前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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