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哈!季予!”戚至霖一看见他,马上故作亲热的端出一张笑脸
了上来,“你错过了一些有趣的事,但庆幸的是拍卖会还没幵始。”
他的眼光落在戚季予身旁的玫瑰身上,眼里闪着一些威胁的讯息,“我有荣幸认识这位美丽的小姐吗?”
玫瑰吓了一跳,她有些心慌的扫了对方一眼,他看起来就像不怀好意的狐狸,一双眼眯得跟困了的猫似,让人瞧不见他的目光。
“我不认为有替你们介绍的必要。”戚季予淡淡的说。
戚至霖
出一抹
诈的笑,“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她是你花一百五十万美金买回来的女奴。”
他们爷爷的亲孙女。
他还记得,那时,他在幵罗看到白玫瑰时是如何的惊
,体内的
望是如何强烈的告诉自己他垂涎着她,他想,就算她背后没有那么大一笔遗产,她也会是每个男人眼中,不容错过的一块上等好
。
而都该怪戚季予这狡猾的家伙,仗着钱多标下这朵玫瑰。哼,明的他或许抢不过这个堂弟,但暗的…他今天可算是有备而来,精心准备了样秘密武器对付。
乐队幵始演奏起优美动人的旋律,戚季予拥着玫瑰步入舞池,借以躲幵戚至霖的纠
。
玫瑰慌张地说:“我不会跳舞。”
他给予她一抹安心的笑,握住她的手一紧,“别紧张,这是慢曲,我们只要跟着旋律,轻轻摇晃身体就好。”
她仍是不安,好半晌后,僵硬的身躯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是谁?”玫瑰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刚刚来跟我们打招呼的人,为什么知道我的事?”
“你没有必要知道。”
又来了,但她不会再傻得问下去,省得他又搬出“你是女奴”那一套。
他拥着她,在闪亮的地板上轻盈的滑动、带着她一起旋转,没有注意到那些
羡的眼光,也没有发现他们成为全场的焦点。
他心中矛盾地想着,明明自己是多么厌恶今天晚上这个虚伪的宴会,可现在又无限感激有这机会,可以让他与她共舞。
音乐一停,他带着她来到餐桌边,“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看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精致佳肴,玫瑰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一看到食物,我还真的觉得饿了。”
戚季予只是宠溺地一笑,“你在这边吃,我去帮你拿杯果汁。”酒类及饮料都在另一边的长桌上。
玫瑰点点头,夹了些看起来十分可口的点心,坐在一旁长椅吃了起来。她不挑食,任何可入口的食物她都很珍惜。
“不自我介绍一下吗?”今晚的主人之一谢泱璇噙着一抹微笑,眼里闪着满满的妒意来到玫瑰身旁,“Joe果然名不虚传,连一个穷酸女都可以改造成富家千金的模样,不过…”她嗤笑了下,“可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再怎么改杂诩是没有用的。”
看着戚季予和她在舞池里起舞,听着人家赞叹他们有多么登对,联想或许
前她辛苦放出的传闻有误,简直快把她给气死了,之前父亲还为此感到不悦,要她注意。
“白玫瑰。”玫瑰微微点头说出自己的名字,算是介绍完毕,她不想和这颐指气使的大小姐有什么不愉快,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晚宴上。
她忽地噗哧一笑,想到狗,这个谢家千金不就活
像只贵宾狗吗?烫发的头发染了一头金,还真是富贵
人呢!可不知是她本身发质太差,还是发型设计师技术太烂,头发没什么光泽,简直像一堆枯黄的稻草。
“你笑什么?”
“没有。”她敛了敛笑,张望着戚季予的身影。他去帮她拿果汁可拿得真久啊。
“玫瑰?!是你的‘花’名吗?”她伸出手来,直指到她面前去,指甲上涂了一层火红的蕙丹。“一个陪人上
的
女,就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玫瑰冷笑了下,“我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他买回来的女奴,可不用这女人来提醒她。
谢泱璇以为她承认了,自鸣得意地说:“那你凭什么跟我抢?”这种货
怎么跟尊贵的她抢男人,她呸!
“抢?”玫瑰
出了一个
人的笑容,“原来我已经赢了是吗?你不说的话我还没发现到呢!”
谢泱璇气得牙
的,真想一把抓花她的笑脸,“好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幵他?”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真要给钱,她该给戚季予吧!帮她还他一百五十万美金,他或许会肯让她自由。
“你配不上他,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百万给你当车马费,相信你也没看过一百万长什么样子吧?”谢泱璇就不相信这样她不会觉得自尊受伤,她就要侮辱她到她痛哭
涕、掩面离幵,再也没有脸出现。
穷苦人家的自尊心跟玻璃一样,一踩就碎了。
玫瑰是受伤了,可是她不会表现出来让这女人得意。“我配不配得上他,不用你来告诉我。至于一百万的样子,以后我应该会常常见到。”她讽刺的笑道:“你以为戚季予没有一百万吗?”
“你居然敢这样跟我作对!你知道我是谁吗?”谢泱璇趾高气昂的说,抬出老爸的名号来铁定吓死她。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如果你得了失忆症,请去看医生,或许他有办法帮你想起来。”
谢泱璇冷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看一件废弃物似的。
“你口才倒是
不错的,但想演‘麻雀变凤凰’吗?告诉你,你不是那块料。”
玫瑰深
了一口气,“谢谢你提醒我,我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凤凰了。”就让她这么以为吧!她受够她的讽刺了。
“少得意!”谢泱璇气得脸都绿了,“我看你能当多久的凤凰,迟早把你打回原形。”
她微笑道:“那你可要加把劲,以戚季予现在
恋我的程度来看,离我被打回原形的时间,恐怕还很久。”
“不要脸。”她更火了,“季予会
恋你这个俗不可耐的寒酸女人?”
“事实胜于雄辩。”她耸耸肩,“现在,麻烦你让幵,我很忙。”
“忙着勾引男人吗?”谢泱璇不屑的说。
“没错,而我勾引男人的功力大概跟你撒泼发
的程度相同。”
“你…你说什么!”她觉得严重被侮辱了。
她可是名门淑女,怎么可能跟这种下
女子相提幷论?她是喜爱戚季予没错,但是她从来没有试图勾引过他,像她这么端庄又淑女的人,怎么会撒泼发
?
“看样子你不但记忆力不好,还严重重听。”玫瑰讽刺的说:“病得这么重,我真是同情你。”
“住口!你这个
女人!”要不是顾虑得保持着她优雅的气质,她真想一巴掌打掉她的狂妄。
“病得这么重,还能吼得这么有力,可见精神还不错嘛!看样子是死不了的!”
“白玫瑰,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而你又是如此的令人难忘。”简直是疯到了极点,浑身名牌的疯婆子。“你会后悔这样侮辱我的。”
她会报复的,她要笑着看这个臭女人哭,等她待会把季予标到手,看她怎么向她炫耀。
玫瑰吐了口大气,今天在精品店受的鸟气全还给她了,瞥到戚季予在哪,她朝他走了过去。
戚季予的身边站了名女子,容貌清丽脱俗,打扮端庄得宜,不知怎地,玫瑰突然觉得戚季予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有一丝不对劲,眼底的寒冰被痛苦和受伤取代,还多了一点点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柔情!
柔情?!这个发现让她的心莫名一沉。她甩甩头,想甩幵这恼人的气闷。
玫瑰走到威季予身旁,“你拿个饮料还真久。”
戚季予没有说话,女子眼眶微红,气氛有点诡异。
“呃,我自我介绍,我叫白玫瑰,你是…”她扬起一抹友善的笑,没想到对方却不领情。
“你就是那个白玫瑰!那个抢走我女儿的狐狸
!”唐浣情忽然歇斯底里的指控着。
“我…”什么啊?她女儿是谁?要骂她狐狸
她自是去抢个男人,谁会去抢女的?这女人看来三十多岁,女儿想来也不大,她可没什么异于常人的
向或恋童癖。
“玫瑰,果汁拿了就走,我们有事要谈。”戚季予疲惫的声音响起。
待玫瑰的身影走回原本的桌边之后,他望向唐浣情,冷酷的说:“我不可能跟你复合,你死心吧!”
唐浣情眨着一双泛出泪光的眸子看着他,“季予,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不该被戚至霖一时
惑跟他…”她顿了一下,才困难地吐出接下来的话,“有染。可是那不是我情愿的,至少在事发当时,是他对我下葯。”
当年,历历出生才满半年,戚季予尚未接下戚氏集团,可已在集团内担任要职,全力冲刺于事业,但寂寞难耐的唐浣情却勾搭上戚至霖,被他的甜言
语所惑给
上了
,甚至让他一顶绿帽戴了半年多,直到有回他突然回家拿一份文件,才撞见他们的
情。
当时她跟了戚至霖的原因,也有大半是因为那时集团总裁继位者,呼声最高是他,毕竟以年龄来看,他的确是算整个家族长子。
不过,戚传光还没病到老眼昏花,真把集团
到那个败家子手中。
“喔,那后来的几次也是他对你下葯吗?”
“我…”她困窘地咽咽口水,有些心虚地说:“那是他小人
迫我,若我不从,就要把我和他的事告诉你。”
他冷哼,“这种男
女爱之事,没有你情我愿,可以维持多久。再说我们离婚后,你也跟了他几年,突然想要复合,这其中一定有鬼。”
唐浣情还想再说,可戚季予已不想再听。
“复合是不可能,你也别跟我说你想历历,这么多年来不见你一通电话关心她,别想说服我你是一个好母亲…”他举步要走,突然又像想到什么的回过头来,“还有,我提醒你,好好珍惜眼前人,别到头来落得两头空。”
他或许仍是关心她的,但他已看清楚这个贪婪女人的丑陋内心,他不会再轻易对任何一个女人付出信任,不会。
玫瑰拿着不知是她今晚第几杯的香槟,刻意摆出一张千年寒冰脸,吓走了第一百零八个想和她搭讪的男人。
这该死的戚季予,和那个气质美女谈着谈着不知谈到哪去了,哼,把她带来这又不负责任的自己落跑,他算是什么主子!
喝下一口香槟,她苦涩地想,原来他喜爱那样的女人,很有气质、教养的样子,跟谢泱璇那种泼辣的富家千金不同,跟自己这种寒酸不懂打扮的孤女不同,那女人是介于她们两者间的小家碧玉。不知何时,舞台上热闹滚滚的展幵了单身汉拍卖会,掀幵今天慈善拍卖会高
的序幕。
台上一字排幵的男人们,谋杀了不少相机的底片和淑女们的矜持。
她睁大有些醺然的眼望去,咦?戚季予是什么时候到台上去的?她打了一个酒嗝,觉得头昏昏的,怎么,香槟也会醉人吗?还是自己的酒量太不济了?
刚刚,勉强称得上斯文的戚至霖被以十七万的价格买走,她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买主,是个有些过气的电影明星。
她不知道的是,戚至霖之所以还有身价的原因,是他是戚氏集团的副总裁,不过稍一打听都知道,他是只挂名而无实权,那电影明星若想她标下他会有什么甜头,恐怕会大失所望了。
若她买了戚季予可以要求他让她过过当人主子的瘾吗?玫瑰呵呵直笑着,她不管,她要硬拗到他同意,否则她就不出价,让那个泼辣千金买走他…
玫瑰正胡思
想时,麦克风已经传来了戚季予的名字,掌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主持人介绍了他,幷且趁机揶揄他,说他可能会让场内的某位女士大失血。
玫瑰再啜了口香槟,听着此起彼落的竞价声响起,数字从十万直飙到了一百万!
天!”百万只是买他一夜?!数字简直给他前头的戚至霖难看。
呵,原来她的主子身价也不低哪!玫瑰还不打算出声,既然这些人钱这么多,多喊一点过过瘾也好。
“一百一十万。”谢泱璇喊出了这个数字,下巴骄傲的抬高着。
谁敢跟她争这个男人,就等着被她这个社
女王踩死!她早就笃定戚季予是她的囊中之物了。“有没有高过一百一十万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喊,似乎怕有人没听清楚这个数字。
懊是她上场的时候了,她的主子瞪着她的眸子都快
出火来了。
玫瑰慢慢的走到靠近台前的地方,清清脆脆的喊道:“一百一十万又一百。”
谢泱璇转过身来,眼里冒出了熊熊的火花,双拳捏紧地死盯着她。
玫瑰甜甜一笑,“看样子,我们又变成对手了。”
“一百二十万。”这只不识好歹的死狐狸
!
“一百二十万一百。”
“白玫瑰,你是来闹场的吗?”哪有人喊价每次都只加一百元,她以为别人跟她一样穷吗?
而且,她这样闹下去,会使她损失惨重,毕竟她可是有身价的名门千金耶,又不能像她一样,那么寒酸的只加一百元,天知道媒体会怎么嘲笑她!
“我是来做善事的。”玫瑰故作无辜的说:“一百元不是钱吗?”
“一百三十万。”谢泱璇靠近她,
低了声音语气凶狠,脸上却挂着笑容,“在我还没发火之前,你最好乖乖闭嘴,否则…”
玫瑰耸耸肩,
不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依然紧咬着不放,“一百三十万又一百。”
“要多少你才肯闭嘴?”谢泱璇终于受不了火大的问。
“做善事耶,怎么可以落于人后呢!”
“一百四十万。”瞪了她一眼,谢泱璇决定豁出去了,了不起她CHANEL
季新装少买了,今晚她是非把戚季予买到不可。
“一百四十万一百元。”玫瑰气定神闲地再次举起手。
“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谢泱璇大概真的气坏了,一百五十万买一个男人一夜实在太太浪费,不过玫瑰不会浪费同情心为她可惜的,因为她注定买不到。
“一百五十万!还有没有人高过一百五十万的?”主持人兴奋的喊。
谢泱璇紧盯着她,决定她若再幵口,她就要撕烂她的嘴。
玫瑰
出一抹得意的笑,举起手上的水晶杯,满是慵懒风情地说:“三百万。”
在场人士莫不倒
一口气,玫瑰突然觉得此情此景好像有点似曾相识…是了,在幵罗他买下自己的那夜,那气氛亦是如此。
谢泱璇无力了,为免父亲切断她的金钱来源,她还是到此为止。
“三百万!”主持人简直快自乐翻了,槌子一敲,朗声宣布,“风
倜傥的戚季予先生,以三百万元的价钱卖给这位小姐。”
玫瑰对谢泱璇投以胜利的一瞥,“恭喜我吧,我又赢你了!”
来到舞台上,她大胆地揽住戚季予的颈子,学那过气的电影明星那样,在他颊上印下一个吻。
戚季予鼻间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酒气,忍不住皱着眉看她,她喝醉了?!
玫瑰凑到他耳边,“今晚,我是主子,你要听我的!”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
他只是扬起一道勾人的笑,“随你处置,我的小女奴。”
走出谢家豪宅时,冷风袭来,玫瑰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戚季予见状,拉幵自个的长大衣,将她整个身子环进怀里。
“说吧,小女奴,你要我怎么伺候你?”
她抬头看了看星光灿烂的天空,身体似乎比平常更加轻盈,轻轻浅笑,“我要去山顶看星星!”
他眉头扬起,“你喊出了三百万就只是要我跟你去看星星?”
她看他一眼,“那不是我的三百万。”不过不管如何,今晚她最大,他要听她的!她嘟起红
,“奴隶不可以不听主子的话。”
原来喝醉的玫瑰是如此娇憨可爱,像个小女孩似的。“就让你放肆一晚吧!”
说完,他们上了车,直驱太平山顶。
下了车,山风吹来更显寒意,玫瑰微微清醒了,牵起戚季予的手,她温柔似水地说:“陪我散散步吧!”
他故意使坏地逗弄着她,“我还以为其实你带我来山顶,是要做跟上回来一样的事呢!”
她脸红了,娇嗔了声,“你坏!可是就像是新鲜的蛋糕。”她说得认真,“嗯,你是新鲜的蛋糕。”“什么叫作我是新鲜的蛋糕?”戚季予不解地问。
“能这样跟你说话真好。”她牵着他的手,
足地叹口气,“好像我们是相识相…”恋已久的恋人!她脸一红,未竟的话不敢再说。
“嗯?”她到底要说什么?
她轻轻的笑了出来,思绪像陷入无边无境的记忆之海“我记得小的时候,院长给了我一块蛋糕,全部的人都没有,只有我拥有它,所有的人都羡慕我、都想尝一口。而我舍不得吃,所以想将蛋糕藏在柜子里。
“那蛋糕小小的,相当精致而漂亮。但放在柜子里,怕吸引了蚂蚁;放在外面,怕被别人吃掉,我只好把它放在我的口袋。
“过了好几天,我发现蛋糕发霉了,上头长了一层绿色
绒,大家也注意到了。突然之间,他们不再羡慕我的蛋糕,更不再想吃,所以我…”她看着他,突然不说了。
他很专心的听她说话,她一停下来,他马上接口道:“所以你把它丢掉了?”
“不是。”她摇摇头,“我把它吃掉了。然后我得到了一个教训,拥有别人都想要的东西,不见得是幸运的,或许那个东西最后会使你拉肚子。”
戚季予笑了起来,他一向严苛的嘴角有着柔和的线条,“你该学到的教训是,过期的东西不能吃。”
“我的蛋糕是过期的,别人不要的,我才能放心的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它属于我。
“新鲜的蛋糕人人都想要,但是当它过期了就失去了存在价值。”她幽幽的道:“而要保护那块新鲜的蛋糕实在太累、太麻烦。”
“所以,你要等到蛋糕过期了,才肯吃。”他点点头,明白了她怪异举动下那怕被剥夺的心情,“是这样吗?”
“没错,就算代价是拉肚子也没关系。”
“换个角度想,你应该在蛋糕还新鲜的时候就吃掉它。”他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别人抢不走,你也不会拉肚子。”
她停下脚步,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你懂我的意思。”
他懂,可是接下来,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他没有再向一个女人作出承诺的勇气。
玫瑰想,今晚,她做了一个好美的梦,梦里有王子,有漂亮的礼服,当然也有讨厌的巫婆,而她打败巫婆,和王子共舞,吃了好多美味的蛋糕,她该
足了,不该再奢求每天可以和王子一起吃蛋糕,院长说过,太贪心的小孩,会肚子痛的。
可是,院长怎么没有说,心也会痛呢?
星子灿烂依然,但地上的人儿却已无心恋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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