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皮囊的选择
没办法,不抓紧不行,陈只可不想跟古代文化人打交道的时候再出这样的丑,后世文学青年的脸都快让自个给丢尽了。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已到了陈只的大姐和妹妹归来之期,打着哈欠的陈只正在穿着衣物,穿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比方说刚刚套上去的
裙,没错,陈只实在是想不出有难个词更适合形容自己下身上套着的这玩意,那
腿怕是比后世的时髦女郎的
裙还要宽大几分。“格老子的,当年还笑话西方那些金
猴子穿格子的超短裙,这下倒好,本公子连
裙都穿了。”陈只一面穿衣,一面哭笑不得地在那抱怨。
帐幕之外,两个表情诡异的漂亮丫环在那小声地嘀咕。“我就说嘛,只要没人在边上公子准会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金
猴子穿超短裙?那是什么啊,姐姐你见过吗?”
“金
的猴子姐姐我倒是见过几次,不过,穿裙子的金
猴子,姐姐可不知道哪有,要不你去问公子?…”
说实话,汉服确实要美观大方得多,但问题是,不太方便,不说其他的,就光那袖口都有一尺多宽,陈只伸手进去随便一捞都能摸着自个才长出了稀稀疏疏几
腋
的腋窝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这
裙…应该叫
子,就是拿跟长布条给勒在肚皮上,这让陈只很是担心,万一哪天扎不严实,突然有兵
来袭,自己岂不是只能披着长衣光着
股飞奔?
烦恼,烦恼的事儿虽多,不过现在不是陈只大发感慨的时候,束好了
带,嗯姑且这么称呼这条布条,束好了
带之后,把素白色的里衣、中衣、外衣都披好之后,陈只才才唤了那两个在外边不知道吃吃地笑啥子的丫环进来。
“在外边嘀嘀叨叨什么呢?你们俩怎么成天鬼鬼崇崇的,有啥话不能当着公子我的面说?”陈只冲这两个吃吃笑着走了进来的丫头嗔道。贞儿笑眯眯地不说话,倒是瑟儿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可不能告诉公子,这是咱们姐妹私人秘密。”
“还私人秘密?”陈只翻着白眼,瞅瞅这词,还真用得够新鲜的,不过还没等陈只继续报怨,就让这两丫头给按到了坐榻上,准备替陈只束发整理仪容,只得悻悻作罢。
对着铜镜,贞儿在后边拿着牙梳替陈只理着头发,而边上,瑟儿正在收拾着
榻上换下来的旧衣物。
头发束起,头上裹了白纱,原本贞儿还想替陈只在脸上扑点白粉,说什么这是官宦之家最流行的男士化妆术,听得陈只两眼发直,打死也不愿意受这些铅粉的毒害。贞儿只得悻悻然地作罢,
约莫一柱香之后,陈只总算是装扮停当,刚刚步出了屋子,就瞅见孟管家一脸焦急地在门口转悠。“老管家怎么也来了?”陈只扶了扶脑袋上的白纱笑问道。
孟管家眼见陈只步出了卧房,反倒不急了,很是认真地打量了陈只一番,啧啧有声地赞道:“公子之丰仪,莫说是江
,便是益州怕都找不出几个能与公子幷肩的。”孟管家那些大嘴在眼前幵合,亮铮铮的黄牙见得多了,陈只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恨不得抄起夹钳扑上去把孟管家那排黄牙全给拔个净光,替上换上一口白得晃眼的假牙,至少那样能看得顺眼一些,看来,医者的天职和血
,还在陈只的血
里边
淌和涌动。
听了孟管家这吹捧之言,陈只乐呵呵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话实在,这两天陈只也很是拿铜镜详端了自己的这张新嘴脸,嗯,实在是一副好皮囊啊好皮囊,确实帅,那鼻子、那眉眼,整个一未成年的万人
,小正太,要是后世自个能长这么一副嘴脸,说不得早就去参加什么我型我秀,非常快男之类的美男比赛去了。前三甲肯定不在话下,怕是那些追星小妹妹的求爱信能堵掉一条高速公路的入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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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哪…”陈只不由得感慨了一声,抬眼见孟管家愣愣地瞅着自个。“公子您遗憾什么?”
“没啥,公子我觉得,相貌乃是父母所赐,皮相而已,没什么比的,倒是才华和学识,才是自己的本事。”陈只显得相当的谦虚,实际上也就是说说偏宜话,同时也庆幸自己鬼上身上的太完美了,上到这么俊俏的皮囊身上,而不是边上这位孟管家的身上。
或许某些穿越人士会哧之以鼻,会叽叽歪歪。可问题是,如果把孟管家这大黄牙在嘴皮子外散发着惨人光亮的副皮囊与陈只这副
红齿白、俊朗与风采俱佳的皮囊摆在一块,请问只剩下灵魂的穿越兄台,你会选哪一副?
谁要是挑了孟管家这一副,怕是全世界的穿越人士都只能冲你翘起大拇指一
,嗯,实际上大伙都想翘中指,但为了佩服你不让其他人再有选择这副皮囊的机会所以,只能翘大拇指佩服你舍已为人,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的大无畏精神和勇气。
陈只自个在那意
,一脸古怪的笑意,瞅得孟管家冷汗都差点滴了下来,赶紧陪笑道:“照公子昨
的吩咐,老奴今
一早,便派了人手前往城外
候大小姐他们,另外还使人将府里府外全都收拾了一回,公子既然已经起身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吩咐?”
“这倒没有,老管家你做事,我放心。”陈只冲孟管家微微颔首笑道。孟管家听到了自家小主一人的夸赞,倒也是一脸荣幸之
,谦虚了几句之后陈只抬眼看了看天色:“嗯,也不早了,既然无事,我便去府门呆着,能早一点看到大姐和小妹,我也能早点安心。”
“如此甚好,得见公子与大小姐和小姐的手足情深,老奴心慰得很。”孟管家便当前引路,一同前往府处门等候。
前边引路的孟管家心里边感到份外的欣慰,这两天以来,公子的精神状态确实要比往日好多了,而且说话也有了条理、吩咐人做事也不再像以往独断专听,听不得劝。倒显得成
了许多。只不过原本灵跳活泼的公子变得有些沉闷,想来应该是因主母早亡,而到了如今,连主人都因病而去,这么大个家,就只能依靠这位年岁不过十三的孩子来撑掌,有了心事,倒也不能说是全是坏事。
不过,公子某些方面…行径还是有些怪异,比如入厕,公子非说那竹筹和厕巾一点不卫生,容易引起什么
肠疾病,非要让人悄悄给他弄些纸…
要知道现在的宣纸可比
贵多了,就算是府里边,也就只有几本是宣纸抄录的书册,其余的都还使用的是竹简。若是平常人家也象自家公子一般拿宣纸擦
股,弄破产怕是都不够擦上一年的。想想自己当年在少数民族山寨的时候,别说竹筹了,弄上两片树叶就成,没树叶的时候,石块、木
什么的都用过,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不过,身为家奴,自然也不好编排自家主人的不是。
幸好陈家家大业大,加上府里边没有外人,若是让那些读书人知道自家主人入恭时拿上好的宣纸去擦
股,想到了这,管家孟柯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看样子,以后得更小心一些,毕竟府里边有了门客,谁知道这门客知晓这消息之后,会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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