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九幽采讯
飞龙听了归萱萱这个小女孩的话,不由得也有点傻眼了。
香香和风风则是大吃一惊,一下子也像是说不出什么话般,彼此望了望,然后又一齐笑了起来。
这个小女孩才多大?居然就拉著一个大个儿的,胡披著两件女人衣服的怪家伙说是她老公?
老公这种称呼,是世俗界夫妇间的腻称,这个小女娃用这种话来叫人,真让人怀疑她小小的年纪,是不是真的明白这个称呼的意思。
风风在笑了一阵之后,就板起了脸孔,对著飞龙说道:“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东西?这位小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龙自己也被这位让人伤透脑筋的小女孩归萱萱给弄得糊里糊涂,但是现在情况很不妙,也不晓得她是什么用意,只好张著嘴巴思思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反而是归萱萱对著香香和风风说道:“两位姊姊,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去办办,方才我老公在赌台那儿和我玩得多高兴,谁知道一转眼他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我可得问问他碰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哩,等姊姊忙活完了,我再和姊姊们好好说说话儿,姊姊们看好不好?”
香香被归萱萱一言提醒,就转头见到了九幽派那两位清秀长发的女弟子,正和旁边守护飞辇的男弟子刚说完话,看样子就是一副快要走开的模样,便即对著飞龙说道:“师弟先和这位小妹子谈谈,我和风风先去九幽派那儿探探,待会儿就来…一说完就和风风往九鬼飞辇那儿一起走了过去。
飞龙这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著归萱萱说道:“还好…还好…可多亏了你来,不然可要穿帮了…”
归萱萱又活活地睨了飞龙一眼:“穿帮?什么东西穿帮?”
飞龙悚然警觉,差点就把“把我给认出来”的话,说溜了出来,连忙闭上嘴,瞪了归萱萱一眼说道:“你这小妹妹怎么说得满天谎话,什么我认识你很久了?什么我是你老公?
扯这些是做什么呀?”
归萱萱咭地笑了出来,一点也不在乎地说道:“你这家伙太不懂得感谢了,明明就不愿意跟她们走,怎么我这么帮你还怪我扯谎?”
飞龙愣了愣,心想她说得倒也不错,于是就点了点头说道:“你帮我的忙我很谢谢,不过怎么还要这么
扯一通?”
归萱萱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那般地垮下了脸,带著一点幽幽的语气说道:“你这人好没见识,一个人在专心著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要想引起他的注意,只有猛地让他吓一跳,才能让他暂时转移注意,不是我这么说,这两位姊姊哪里会停下来?”
飞龙看这个古怪的小女孩,居然这么一下就
出了
受委屈的模样,而且说得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她方才说出令人大出意外的话,别说是香香和风风了,连飞龙都生生地吓了一大跳,下由得觉得自己方才对她说话稍微大声了些,让她感觉受了委屈,自己简直就是个专门欺
弱小的大坏蛋,忍不住就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连忙对著归萱萱陪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呀,萱萱别生气嘛,是我脑袋不灵光,没想到这些…”
这位古灵
怪的萱萱,见到飞龙嘻皮笑脸地陪笑模样,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幽幽地低下了头,从大眼睛里
下了两行清泪,同时还语带
咽地说道:“是呀,我这么帮你,你还说我
扯谎话?不了解我的苦心…”
飞龙可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当下就觉得脑袋一个变得比三个大,马上就手足无措了起来:“是是是…萱萱你先别哭嘛…是我不对…我是个大笨蛋…哇呀你能不能先别哭呀…”
不料萱萱居然哇地一声越哭越大声,还一边断续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帮你…那我就哭大声点…让她们九幽派的人全都过来…”
飞龙听得大吃一惊:心里可就有点慌了,连忙拱手作揖地道:“哎呀哎呀…我的小萱萱,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呀…不然我可得跑了…”
萱萱听了飞龙的话,哭声倏然就停了下来,瞪著飞龙说道:“行!我下哭,那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飞龙望着萱萱挂著泪珠的小脸,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连忙点头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可别再哭了吧?”
萱萱还含著眼泪的双眼,居然这就嘻嘻地笑了起来,又伸手拉著飞龙说道:“得,那你可别忘了呀?”
飞龙望着萱萱的脸儿,愣愣地道:“你这位小姑娘可真是奇了,又哭又笑的,简直比那个八面水晶翻得还快…”
萱萱突然
起了
,对著飞龙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这就又要来数落老娘啦?”
一个小姑娘竟然自称老娘,飞龙再怎么生
,也不由得噗地笑道:“你的年纪叉不大,怎么叫老娘呢?我算是不会说话的了,看来你的程度比我还差呢…”
萱萱瞪起了双眼叉道:“咦?你还敢笑我不会说话?信不信我再把所有的人给哭过来?”
飞龙一听,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连忙又陪著笑脸说道:“哎呀哎呀,亲爱的小姑娘,你可千万别再哭了…”
萱萱这时又突然咭咭地笑了起来,拉著飞龙的手儿说道:“好吧,那我就下哭了,但是你得先告诉我几件事儿…”
飞龙知道自己显然是有点惹不起这个小姑娘,连忙就回答道:“可以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萱萱眨著眼睛问道:“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飞龙抓了抓头:“咦?你不是知道了吗?我叫飞龙,本来也叫
飞龙,不过那个风风师姊好像不大赞同我这个名字…”
萱萱听了又
起
来:“名字就是名字,哪里还有在乎别人赞不赞同的?显然你是骗人的…”
飞龙慌得连忙摇手说道:“这个这个…我可没有骗你呀…我说的是实话嘛…”
萱萱察言观
,当然知道这个有点呆气的大个子大概是很不会说谎话的,便又问道:“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吗?”
“我见过你的,只不过你没看到我而已…”飞龙回答。
“咦?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萱萱又问。
“就是你和之前那位八残门门人动手的时候喽,你不是说你是杀魔宗的归萱萱吗?”飞龙很老实地回答道。
萱萱听了飞龙的话,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那个八残门人的耳边
低了声音说的,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笨笨的家伙耳朵居然这么尖。
不过她即使是对著八残门那位将死的门人,说的话也是有真有假,所以她就咭咭地笑着说道:“那你认为我是不是杀魔宗的人呢?”
飞龙愣愣地摇著头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杀魔宗的人…”
萱萱立刻就明白了这位飞龙师弟,显然是刚入真人界不久,于是就又说道:“我用的那一剑,正是杀魔宗秘传的‘穿心必杀’,除了这宗绝技之外,普天之下,想把修练八残门‘断脉神功’的人,一剑破去他们八残脉气,绝命当场的,大约是很难找到其他的了…”
飞龙还是愣愣地望着萱萱,觉得这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小女孩,像是懂得很多的样子。
“所以我是杀魔宗的人,你懂了吧?”萱萱又问。
飞龙点了点头,不大明白她干什么要特别强调这一点。
“我再问你,”萱萱的眼睛一转,又继续问道:“真元火鼎能够隔绝任何真气探测,素为众所周知,你怎么会知道那个石
八面晶,会开出白色的那一面?”
飞龙耸耸肩说道:“我又不是用真气探测的…”
“那你是用什么探测的?”萱萱紧问著。
飞龙想了想,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名词让这个小姑娘明白,只好说道:“我是用一种神念感应来探测的…”
“神念感应?那是什么东西?是一种秘法吗?”萱萱又问。
飞龙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这算不算是一种秘法,只是以我的观察,好像这种感应只有我会而已,其他一般的人像是不大明白这种作用的…”
董萱听得还是不大了解:“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那一宗派的特殊秘法吗?”
飞龙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个法子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连名字也是我自己取的呢…”
萱萱确定了飞龙的回答,不由得吃惊地瞪著他,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一样。
真人界所有的宗派,从人道开始,所修习的任何法门,一般来说,都是各个宗派历经了多少漫长的岁月,所逐渐慢慢累积起来的。所以通常真人界的修真们,顺序而修,渐练渐凝,突破多少困难,多少瓶颈,还得天资因缘俱足,才能有那么一些飞升天间的机会,在这种情形下,所有的修真之人,汲汲于专练的法门尤自有所不足,哪里还会有这种能力另创蹊径,建立起一个和之前所练的法门完全不同的全新修练系统?所以通常各宗派一个法门的形成,都下会是一个修真就能够做到的成果。而是必须要历经多少人的惨痛经验,才能够让一个新的修练门径逐渐地成形。
而这也是为什么萱萱明白了飞龙的意思之后,会吃惊得几乎无法相信的原因。
并且还有另外一点,就算飞龙所说的是真的
了,像这种能够创出新法的修真,必然都是见闻阅历都已是丰富到了极点,而且本身的修练成就也是已经到了极点的著名前辈修真,才有可能做得到的。
现在站在萱萱面前,这位有点呆气的飞龙,看起来有哪一个地方像是这样的修真?
萱萱把飞龙从头瞧到了脚,再从脚瞧到了头,实在找下出半点像是那种能够开创出另一条法门的绝世高人。
“你说的这个话,是把我当成了和你一样的傻瓜吗?我才问你一个问题,你这家伙就用鬼扯来回答?”萱萱叉把
了起来说道。
飞龙一听,就只能叹了口长气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一点没有欺骗你的地方,刚才我也说过了,据我的观察,一般的人好像并不能像我这样明白这种神念感应的作用,因此有时候解释了半天,也还是白费力气的…”
萱萱观其言,察其神,虽然飞龙所说的话,照理而言必然是极为不可能的事,实在很难让她相信。
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坦诚与真挚,却又是让萱萱找不出他有说谎的迹象。
要说这个飞龙说谎装蒜的本领,能够把这么一个大谎说得这么真诚,她同样的也是很难相信。
这种矛盾的情形,让一向脑筋伶俐的萱萱,也不
有些糊涂了起来。
她充满狐疑地望着飞龙,找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只好恨恨地瞪了飞龙一眼说道:“得,现在我明明知道有些不对,但是还没有办法确定是哪里不对,等我想通了再来问你…”飞龙耸了耸肩膀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随时问我都是一样的…”
“好吧,这个就先不说了,你再告诉我,你真的是
和合派的人吗?”萱萱又问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飞龙这一次更是嘻嘻地对著萱萱说道:“
和合派的所有功法,我大约都知道明白一些的,你说我这样是不是
和合派的人?”
萱萱这回又把眼睛给瞪了起来说道:“好呀,你也跟本姑娘来这一套?还下快说?”话还没讲完,萱萱已是伸指往飞龙的手臂捏去。
飞龙看到了她的动作,本来还没有在意,但是就在她即将捏到他手上的时候,突然淡光一闪,竟就这么毫无徵兆地朝飞龙的手臂斩下。
她的这个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动作,实在是让飞龙陡地吓了一跳。
好在是飞龙的眼睛先瞥见了萱萱的剑光,同时他的皮肤也立刻感觉到了锋利的剑气,因此萱萱的剑光斩下时,飞龙的手臂,已是用一种眼睛无法收摄的速度,
离了原来的位置。
剑锋暗闪,却没有著
的反馈感觉,这一点让突出狠手的萱萱也大出意料之外。
在这样的距离之下,她也没想到居然还会一剑斩了个空。
“我说萱萱妹妹,你先别这么凶吧?这就要拿剑砍我了?”飞龙在闪过了萱萱手中利剑的攻击之后,也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
萱萱对于这个看起来有点呆呆的怪人,动作之迅速居然在这种情形下还无法伤到他分毫,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吃惊,可是表面上依然是笑容
地说道:“我哪里凶了?只不过是表达一下对你这家伙油嘴滑舌的不满而已喽…”
还没等飞龙有什么反应,萱萱已是紧接著对飞龙正经八百地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要帮我的忙喔,可别忘了…”
萱萱的话方说完,就对著飞龙嘻嘻一笑,然后转身一溜烟地躲进了人群之中,转眼失去了踪影。
对于这个奇怪的小姑娘,倏忽而来,倏怱而去,连飞龙也不
有些愣愣地傻了。
望着她溜去的方向,飞龙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小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被她弄得糊里糊涂的?”
飞龙知道自己对很多的事都搞不大懂,但是这位萱萱小姑娘的反应,更是让他摸不著头脑。
这样的人,还真让人伤脑筋哩。
飞龙从方才到现在,虽然一直在和萱萱小姑娘说著话,但是他的感应却是丝毫也没有放松,依旧是紧紧地注意著香香和风风的一举一动,因此虽然飞龙没有跟著她们一起到九鬼飞辇那儿,但是却对于她们现在的情形完全明了的。
香香和风风一见到九鬼飞辇,就彼此边走边低声谈了起来:“老天,这个就是九幽派的宗主所坐的辇车?”风风有点惊讶地道。
“应该是吧…”香香轻声轻语地回答。
“真亏了他们是怎么弄的,到哪儿去找这么多的骨头?”风风望着那通由骨骸所组成的车身说道。
“听说九幽派的这辆飞辇,是由非常特别的骨骼所组成,真人界就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辆而已…”香香也边走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辆巍峨的车辇。
“特别的骨骼?骨头就是骨头,我怎么瞧不出这些密密的骨头有什么特别的?只觉得这么一辆车,让人心里可像是
了块石头般,有些不大舒服哩,看着都有些骇人了,更别提还要坐到里面…”风风心有所感地说道。
“九幽鬼灵派本来就是以
魂煞魄作为他们修练的基础,当然有我们不了解的一套,而且这次听牛肚师叔说起,九幽新宗换人,整个门派上下都另有一番气象,和以前截然不同,咱们待会儿说话的时候可得留意著点…”香香又细心地叮嘱著。
“香姊放心,风风知道的…”风风停了一下,又叹了口气说道:“四方鬼灵派一向都是分裂四系,彼此互相倾辄,实在没想到那个鬼符宗主,居然会有这种神通,把长久对抗的四系给全部整合为一,咱们派里如果也能统合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好哩…”
香香听了风风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同样感叹地微喟一声,轻轻地回答:“先别说这些了,那两位长发的女郎已经注意到我们,注意说话…”
在这个同时,香香已是紧接著对注意到她们两人走近时,望过来的睬睬笑道:“这位妹子请了,我们姊妹是
和合派,南柔宫的香香和风风,请教妹子是九幽门下么?”
睬睬还没有说话,旁边也注意到香香风风二人接近的鬼铃已是接口说道:“原来是南柔宫温柔香风中的香风二妹,我等正是九幽门下,本人兄弟是宗主座下四卫中的鬼铃鬼哭,这两位是宗主的高足睬睬和盼盼,香姑娘有什么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听人说起贵宗独一无二的宗主飞辇,在这儿停放,让真人界的朋友们一长见识,因此就和师妹一起来瞧瞧…这辆辇车都是由骨头所组成的吗?”
香香继续很客气地问道。
“不错,宗主的这辆飞辇,通由超过一万
以上的灵骨所组成,其中骨脉气路相连,浑如天成,真元贯入,立即就均匀散于整个车身,其设计的巧妙,实是
妙得令人赞叹…”鬼铃点著头,很和善地说明著。
“真谢谢鬼铃师兄的详加解释,实在让我们姊妹对飞辇的构造惊奇不已…”风风在一旁也跟著说道:“可是这个骨建飞辇,外头瞧起来气势可真有些骇人,真不知道坐在里面会是什么感觉哩…”
睬睬旁边的盼盼听到风风这么问,当然明白她的疑问,也是以前她还没有坐过飞辇时候的疑问,于是就笑着对风风说道:“风师姊这么想,一定是认为里面坐起来也有些让人不舒服了…”
风风连忙说道:“盼盼师妹可别怪我这么
想,这巨大的飞辇瞧起来可真是有些气势骇人呢…”
盼盼又笑着解释说道:“这也难怪风师姊会这么感觉,因为盼盼在还没有坐过飞辇之前,也是这么想着的…”
风风又接著问道:“难道里面的感觉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盼盼摇了摇头:“辇车里面,又宽敞又舒服,连
骨头都见不著,尤其是在空中飞行之际,万里晴空,飘渺的云气,和缩得小小的地面,都尽在眼底,可真有说不出的奇妙写意呢…”
一边的鬼铃则是呵呵地笑着说道:“睬睬盼盼你们坐在里面可是舒服得很,却不知扛著飞辇飞行的,还是我们这四个家伙哩…”
盼盼听得有些脸红:“鬼铃师兄说得是,盼盼倒忘了师兄们的辛苦哩…”
鬼铃还是微笑着回答:“哈哈,开玩笑的,盼盼你别太在意,我们四个其实并不辛苦,而且这也是我们练功的项目,能够为宗主抬辇,实在是对咱们兄弟四人的恩典哩…”
“鬼铃师兄是在逗你的,盼盼…”另一边的鬼哭也在这时说道:“抬辇而飞时,我们周身的气机运行,也都是正在运转圆融的当儿,别看你们两个是坐在里面,你们可不见得比咱们要来得舒畅痛快哩…”
香香听得鬼铃这么说,心中暗惊,她从来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练功的方式。
“真的吗?”盼盼有些惊奇地说道:“原来是宗主教了师兄们这种修练的法子,真可惜我们姊妹的功力不能和师兄们比拟,不然盼盼也可以学著抬辇而飞,试试是什么感觉…”
鬼哭又以一种听起来很有些哭音的语气说道:“盼盼放心吧,你们是宗主的嫡传弟子,宗主一定会有他的安排的,我们兄弟四人,也不过就是因为是要替宗主抬辇,所以宗主才会传下这种法子,可不见得是适合所有的人…”
鬼铃这时也哈哈笑道:“抬辇飞行可是我们四兄弟的差儿,盼盼你想要来抢这事儿可不行…”
香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请教鬼铃鬼哭两位师兄,这个飞辇如此巨大,两位师兄居然还能够抬辇而飞,想来两位师兄的修为功力必定是高得惊人了…”
鬼铃以手指了指后面的飞辇回答道:“香姑娘这可就想左了,方才我不是说了吗?整辆辇车骨脉互通,浑如一体,真气一贯入,就会均匀地散于全车,所以虽然车辇的体积像是顶大,们是要论起满贯真气之时的重量,那就说不上是很重了…”
风风非常惊奇地说道:“原来是这样,这飞辇的设计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果然是神妙得很哩…”
香香这时问上了主题:“听我们派中的牛肚师叔说,贵派的宗主,很有可能是我们派中的前辈祖师,因此和鬼铃鬼哭两位师兄,和睬睬盼盼两位师妹,说起来不算是外人,所以我们才会冒昧地问了这么多问题,还请师兄师妹们别太见怪…”
鬼铃点了点头说道:“香姑娘说的对,依我看贵派
诸仙等前辈,对我们宗主的态度,大约是不会错的,既然是自己人,也就不用说什么见怪的话了…”
鬼铃的话其实已经证实了牛肚仙人等在派中时,所传达讯息的正确
,于是香香就又进一步地问道:“既然宗主是我们派中的前辈祖师,睬睬盼盼两位师妹又是祖师的高徒,说不定我们姊妹对于派中的功法有什么不了解的,还能够向两位师妹请教呢…”
听了香香的话,盼盼马上就摇了摇头说道:“香师姊你这么问可就问错人了,我们姊妹对自己派中的功法都只有一知半解,更别说对你们
和合派的功诀了,如果你问我,我可是一点也没概念的。”
香香故意笑着继续说道:“盼盼师妹可别客气呢,既然是自己人,就该互相帮忙喽,宗主既然是我们的祖师,当然是对我们派中的功诀非常熟悉的,而且妹子又是宗主的高足,哪里有一点都不晓得我们派中功诀的道理?”
盼盼还是摇著头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不信你可以问问我姊姊,在遇见
诸仙等前辈之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宗主会和
和合派有任何关系的,若不是
和合派的诸位前辈都一致地说宗主是你们的什么前辈祖师,我们根本就是想都没想过的。”
这时候,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睬睬,也点著头说道:“盼盼说得没错,如果不是遇到了
诸仙等前辈,我们也都没想到宗主竟然会和
和合派有这么深的关系。”
香香听到睬睬盼盼这么回答,又看到鬼铃和鬼哭在旁边也都是一副非常同意的模样,心中觉得很有些意外。
如果睬睬盼盼说的没有错,那么这个九幽宗主和
和合派的关系,岂不是凭空突然冒出来的?
她们身为鬼符宗主的徒儿,如果她们的师父和
和合派真的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她们又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呢?
香香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打算再问些问题,睬睬已经接口说道:“其实香师姊和风师姊,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何不直接去问问我们宗主?”
香香点著头说道:“当我们派中的人,听到牛肚师叔的报告之后,早就想由我们代理宗主职务的
姥姥护法,正式来拜见贵派宗主的…我们姊妹的职级太低,直接就这么地去见宗主,可是件大大失礼的事儿呢…”
鬼铃这时突然笑着说道:“香姑娘和风姑娘想先了解一下我们宗主,这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因为我们这些人都知道,宗主和
和合派的关系,显然是非常密切,所以我们才会很没有顾忌地告诉你们这些事儿…”
香香很感谢地点了点头:“香香和风风很感激鬼铃鬼哭两位师兄和睬睬盼盼师妹们的体谅…”
鬼铃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会这样是因为我们知道,宗主一定是和
和合派有极为密切的关系,所以我们倒是真的把两位当成了自己人,因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我们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如果香姑娘还想知道些什么,睬睬说得没错,你们还不如直接去问问我们宗主…”
香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鬼铃师兄说的是,不过我们的身份…”
“这一点香姑娘大可不用考虑…”鬼哭又幽幽地说道:“我们现在的这位宗主,可是半点不在乎这个的,等香姑娘见著了我们的宗主,就会明白了…”
香香和风风互望了一眼,还没回答,盼盼已是接著说道:“鬼哭师兄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这位宗主,可是一点也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对所有的人都是很好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事儿去问他,他一定会非常详细地告诉你的…”
从睬睬和鬼铃的回答中,香香与风风当然明白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来探询他们宗主讯息的用意,但是让她们无法理了的是,九幽派的这四位弟子,不但没有任何敌对或者是提防的意思,甚至还告诉她,真的想知道什么的话,还不如直接去问他们宗主。
他们的这种反应,当然是有些出乎香香和风风的意料之外。
这也就是说,很明显的,九幽鬼灵派的人,真的是把她们当成了自己人看待,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本来是要来探探他们宗主的一些讯息,也好决定在
姥姥正式拜见他们宗主时,该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没想到他们居然建议她想知道什么,乾脆直接去问宗主本人。
香香和风风这时面对这样的建议,实在也只有发愣的份。
“两位也许会觉得我们这样的建议有些奇怪…”睬睬面
微笑地对著香香和风风两人说道:“不过如果你们真的见著了我们宗主,就会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么样地说了…”
从他们这些弟子的反应中,香香和风风都很难想像他们的那位九幽宗主,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当他们提到那种扛著偌大的飞辇,还能藉机修练的怪功法时,香香和风风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们这四位弟子,对于宗主修为功诀的全心拜服,绝对是到了毫无疑虑的地步。
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那位九幽宗主,是如此地心悦诚服。
但是当他们居然建议香香和风风,想知道什么,尽管自己去问宗王的反应中,却又让二人感觉不到任何一点这个九幽宗主身为宗主的威严与煞气。
一个举派都顺服的宗主,怎么会连一点威严的感觉都没有?
相反的,香香从他们的那种奇特的建议中,能够感受到的,反而是一种非常明显的亲密。
这种亲密的感觉,就像是她们温柔香风四姝,之前和紫柔宗主间的那种关系。
只是这种亲密的感觉,一向是只有她们和宗主之间才会有,绝对不会全派所有的弟子,都会对宗主有这种感觉的。
但是从鬼哭鬼铃,睬睬盼盼四人的反应中,香香竟然觉得,这种应该是很少有的感受,在九幽派中倒像是
普遍的样子。
所以,这位九幽宗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不但能打破长久以来分裂四方的鬼灵派系,而且还能在弟子辈中有这种影响力?
香香这么想着想着,实在是有些
惑了。
虽然他们都是建议说直接去问问宗主,但是在香香和风风的观念中,实在还没有办法让自己就这么真的去见九幽宗主,这种宗派的正式拜见,再怎么说,也应该是由代理宗主的
姥姥护法来做,才算是较为恰当的。
不过她却没想到,九幽派实在是没有把和
和合派见面的事,当成是一件正式的事件。
因为在他们的感觉中,实已把
和合派当成了很亲密的宗派。
无论再怎么说,抢宗之时,如果不是
和合派的
九仙,临时倒戈,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新的变化产生。
也正因为是这样,所以九幽派的人都没有把
姥姥的前来拜会,太当成是两派宗主的初次正式接触。
同时也由于他们的态度已经是这样坦白,让香香想要继续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这个这个…”香香终于还是有些为难地说道:“虽然我们对宗主是还有些不了解的地方,但是就这么冒昧地直接去问…我们实在是…实在是…”
睬睬很体谅地说道:“我们明白香师姊心中在为难什么,不过这也难怪,等香师姊真的见过了宗主,自然就会有所感觉了。”
香香点了点头,知道大概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新的消息,便也对著众人裣衽为礼说道:“既然是这样,香香和风风,还是回报本派的
姥姥,请她老人家尽早前来请见贵派的宗主吧…我们姊妹就此告辞,希望不久就能够和诸位师兄师妹们再次相见,那时还请师兄师妹们多多指教…”
鬼铃鬼哭和睬睬盼盼,也同时含笑回礼,盼盼还很热切地说道:“盼盼也希望能快点和香风两位姊姊再次见面呢,相信到了那时很多事情两位姊姊就会明白的…”
香香风风同时颔首,便即转身走了开去。
睬睬望着两人走远的身影,对著盼盼说道:“盼盼,你有没有看到那位风风师姊,在肩上背著的那个包袱?”
“有呀,那个包袱怎么啦?”盼盼有点茫然地问道。
“从包袱的颜色看起来,倒是和我们的很有些接近呢…”睬睬虽然觉得有些眼
,但是那个包袱并不是什么特殊之物,因此倒也没有起什么怀疑。
风风在见到飞龙的时候,就对著他招了招手,飞龙连忙走了过去。
“从他们这些弟子的反应看起来,这位九幽宗主实在有点让人莫测高深…”香香还是一副沉思的模样说道。
“莫测高深?香姊这话怎么说呢?我看他们像是对那位宗主很顺服,而那位宗主又对他们不错罢了,怎么叫莫测高深呢?”风风边回答著香香的话,边转头对著飞龙说道:“咦?那个小姑娘呢?跑到哪里去了?”
“你说的固然不错,但是我总感觉不只这样…”香香边说著,也边向飞龙说道:“你和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怎么她会说你是她的老公?”
飞龙耸了耸肩说道:“其实我和那个小姑娘一点也不
,只有在赌台上和她说过一句话而已,还帮著她赢了一场呢,她看起来生
就
皮的,动不动就会伸出剑儿来和人玩要,我也不知道她这么说是要干嘛,大概是想和我玩儿什么游戏吧…”
风风一话对两头:“香姊说不只这样是什么意思?你还看出了什么吗?…师弟我可警告你呀,既然进了我们这一派,有些规矩可得让你明白,我们派中虽然不
合修练,但是这种修练是双方都有
气机时,彼此提升功力的正经事儿,可不是像
夺月派那种以夺取别人真元为主的采补之术,拈香师叔也许不会跟你说这些,但是我们四宫可是和他们十二仙不同,对这点是绝对坚持的,所以你也得警醒一点,别犯了我们的
忌…那个小姑娘根基不同,别
打什么王意…要修练也要找自己派中同修,才能让功法发挥最大的效果…”
“别的不提,你没有听见他们说的吗?连他们宗主的弟子,在之前都不晓得他们宗主和我们派中有极为密切的关系,如果不是他们宗主刻意隐瞒,那就是这里面还有些曲折…”香香也转头对著飞龙说道:“我们四宫和
十二仙是不一样的,有些要求也比他们严格多了,这是之前宗主最坚持的,所以你风师姊说的,可不能打折扣的,你可得注意别犯了我们的
忌…本派虽然列名
宗,但是我们四宫和其他护法的要求却是截然不同的…”
飞龙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和合派之所以会被列为
派,大概就是有些人对于
和合的要旨有些弄偏了…”
正在话分两头的香香和风风,听见这位“师弟”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都同时惊讶地望住了他,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风风当然不相信凭著他进门才几个月的时间,居然会有这种体会。
“怎么了,师姊觉得我这么说错了吗?”飞龙抓了抓头说道:“从我了解
功诀之后,就总有这种感觉,上次又见到虎贲他们施起**,和我之前的了解很不一样,我就察觉出这里面是有了些偏差…”
香香和风风听飞龙这么说,当然没想到那时虎贲等人正在同运**,准备算计他这个突如其来的祖师,还以为是虎贲也教了他一些东西,而且是和拈香姬说的不同,因此让他产生了这种错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倒是香香和风风误会他的意思了。
“原来是这样…”风风自以为弄清楚了其中的关系,笑着说道:“那你可就得有些心里准备了,我们四宫所教的是紫
赤
诀,和你之前学的
和合诀可是非常不同的…而且除此之外,我们对于戒律的执行,也比毫无规范约束的十二仙严峻多了,绝对
止那种
找别人的采补行为…师弟你明白吗?”
飞龙听了之后,也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风风师姊,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练这种
和合术的人,是以
气机互相提升护持,来增进自己的修为,和
夺月派的那种以
他人真元的方式是不同的,所以如果想要练得好,就得注意这一点,不然修练的方向就会变质?”
香香有些意外飞龙的领悟,不由得很高兴地拍了拍飞龙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师弟的悟性可真算是派中仅见的了…”
风风也惊讶地道:“咦?你这家伙瞧起来有点傻里傻气的,没想到还真的对这种真元修练的关窍反应
快,
聪明的嘛…”
飞龙对
功诀的了解,当然是香香风风所想像不到的,只不过飞龙自己所观察到的体会,被二人表示了肯定,也不由得如同个孩子般地高兴,便喜孜孜地对著二人说道:“我真的明白哩,师姊更进一步的意思就是说,以后要
合修练的话,最好就是找像两位师姊这样的人,不要去外头
找些没有概念的外人…”
飞龙的这话一出,香香风风立刻忍不住脸儿同时唰地红了起来。
香香和风风虽然并不
合修,宗派更是不但不
止,还很鼓励门下寻找固定的修道伴侣,但是她们两人却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固定的修练伴侣。
四宫之中,虽然也并不
彼此
台修练,但是自从紫柔由
神晶中悟到了“紫
赤
诀”修练的方式产生了和之前比较起来,非常明显的改变,在气机未凝之前,反而并不鼓励冒然修练
互调的功法,避免真元牵
,一发而废,反倒会折损下少元气,一直要到真元有了某种程度的基础,才会允许习练紫
赤
真气的弟子进一步修习
合之道。
也正因为这样,在四宫之中,有习练
合之道的人,反而都是有固定道侣的人,和
十二仙那边的
模式截然不同。
这里面除了对
合观念的下一样之外,在四宫这边,是把
修练当成是一种非常深奥的,由**到精神都在追求和谐同振的玄妙之道,所以都是以一种非常审慎的态度来面对。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从精神到**,于
合修练中的每个过程,都是必须要非常熟悉,知道怎么互相配合的人,才能够真正做到于
修练中全面提升修为功力,这绝对不是随便另外再找一个对象,就能够做得到的。
每当修练的对象另换一人,就必须从头开始,自了解中培养互动,于互动中重新熟悉对方所有的一切,等于是重头开始修练。之前所有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默契,等于是全部白费。
也正因为这样,如果修练
和合之道的人,一直不停地换著不一样的新人,就等于一直废弃之前所好不容易走过的道路,重复在原地打转,和那些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长久配合,互相了解,运作合谐的伴侣比起来,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的笨事了。
因此,非常讽刺的是,在四宫之中,那些从紫柔开始,才算是比较导回
宗正统的真正
和合派门人里,每个人都是很自然而然地只有一个固定的修道伴侣,那种到处
的情形,根本是从未出现过的。
这种类似一夫一
的固定伴侣模式,在这些
研
合之道的人眼中,才是最好的方式。
真人界没有俗世的婚姻制度,但是在
和合派的四宫之中,反而自然而然地趋向了这种固定伴侣的方式。
对他们这些人而言,在一起不仅仅只为了在一起而已,更是一起携手探索更玄奥的生命之道。
所以对他们而言,要他们放弃原来的伴侣,另外去找别人,实在是一件最愚蠢的笨事,是为所有人所不取也。
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对于伴侣的选择,更是奇严无比,不适合的绝对不会列成共修的道侣。
而这也是为什么香香和风风,虽然不
合修,但是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固定道侣的原因。
所以飞龙的这个不知轻重的话一说出来,即使是四宫众徒之首,温柔香风四妹的香香与风风,也不由得霞染双颊,弄了个满脸晕红。
香香和风风也没有生气,只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当这个有些傻里傻气的师弟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她们的心中就像被拨动了什么琴弦那般,有一股非常异样的滋味。
风风立刻就红著脸儿,啐了飞龙一口说道:“你这家伙满脑子就是这个?在你的紫
赤
气机还没立稳之前,想和谁
合都不行!你还是乖乖地把功诀练好了再说…”
风风虽然很明显地叱责了飞龙,但是连她也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话里,可也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飞龙见风风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不由得缩了缩头地说道:“风风师姊,这个可不就是你之前的意思吗?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被飞龙这么一反问,风风的脸儿更红,却又想不出该怎么让心中的羞窘稍微遮掩一下,只好跺了跺脚,又瞪了这个傻瓜师弟一眼。
一旁的香香虽然也是红晕著双颊,但是她却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位有些呆气的师弟会这么说,心中也只不过是一片纯真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好连忙收拾起心中的悸动,拉住了飞龙的手儿,语气温柔地说道:“师弟,你说的原则上是没有错的,不过风师姊方才的提醒也是非常重要,修练我们这一门的人,根基的气机未稳前,是不大适合就习练
合术的,因为这么一来,未稳的根基容易动摇,如果真元因此而
,那可就白费了许多工夫了…况且你之前既然是由拈香师叔所引进,入门的真元修练就是以‘
和合真气’为主,方才我测试你的气机时,也发现你虽然入门只有几个月,但是气机的反应居然非常不弱,似乎是已经练了好些年的模样,可见得你的天份实在是极好。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四宫的修诀和四位护法,或者是十二仙的修诀有些不同,我们练的是紫
赤
真气,和你之前练的
和合真气不大一样,因此你的修练还得重头来过,这是你要先明白的…”
飞龙差点就
口说出“哈哈,我其实本来就有紫
赤
真气的,方才你的感应是我故意哄你的”这样的话,好在他连忙临时把话给
了回去,表情一下子给弄得怪异无比。
好险好险,如果我真的就把那些话给说出来,香香师姊先不说,风风师姊一定会更生气,说不定就更不愿意和我“
合”一下了…
香香望着飞龙脸上古怪无比的表情:心中以为他是听到修练得重头来过的话,非常难过所致,不由得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儿说道:“重头来过也没关系,依我看,照你的聪明天份,练起紫
赤
真气,一定也是进步很快的…”
香香这话说得实是有些安慰成份,因为虽然她不晓得飞龙如何才进门几个月,就能有如此不错的真气反应,但是要说他的聪明天份,直到现在她看来看去还不知道在哪里…
这个师弟有时候看起来钝得就像个傻瓜,但是有时候却又像是悟性奇佳,所以连香香风风也弄不清楚他到底算是聪明还是呆笨了。
一旁风风心中的羞窘,总算是因为香香的打岔,稍微消淡了些,这时听得香香赞他聪明,不由得噗嗤一声笑道:“香姊说得是,想来凭师弟的聪慧敏锐,必定会进步神速的…”
飞龙听二人都说他聪敏,也很高兴地对著香香说道:“香师姊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快就达到你说的根基稳固,可以
合的程度,那时我就找香师姊来习练习练…”
飞龙心中暗忖,这时倒不好马上就表现出他气机厚实的程度,也免得她们怪他哄骗而生气,不跟他
合那岂不是大糟?
是了,他就隔段时间再告诉她们,他的修练突飞猛进,一下子就到了气机稳固,可以
合的程度了,这样岂不是大妙?
只不过这段时间得要多久?
三天应该够了吧?
飞龙想到这里,下由得就开心地嘻嘻笑了出来。
香香之前听到飞龙竟又当面说出要找自己当作修练伴侣的话,本来还忍得住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不料这个莽撞至极的师弟,说完话之后,又贼眼溜溜地瞧着自己,还不怀好意地嘻嘻笑了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儿,有些薄嗔地白了飞龙一眼说道:“师弟你别这么样笑得就像只黄鼠狼好不好?修练之路可是很严肃的,像你这样轻忽,怎么会有大成就?”
飞龙愣了愣,赶紧擦了擦差点
出来的口水,有些不懂的说道:“修道不是顶好玩的吗?难道一定要很严肃才能有大成就?”
风风在一旁这时也
口说道:“当然啦,不然像你这样嘻皮笑脸,满脑子**,怎么能成大器?”
飞龙又愣了愣,抓了抓头说道:“是这样吗?那成大器可太累了,我不大合适,我还是成个小器就行了,成小器可能就比较有意思些…”
风风听了飞龙的话,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这家伙说的什么话?还有人立志成小器的?像你这么没出息,还想一次找我和香姊两个人当你的道侣?你到底有没有概念呀?”
风风的话刚说完,才发现自己一时竟也说得太快,有些溜了嘴,只好连忙假装很生气地哼了好几声…
飞龙想了又想,还是不大明白立志成个小器有什么不好,于是只好又抓了抓脑袋。
一旁的香香见飞龙真的是一副很认真想,但是因为智力不足,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的模样,实在也思量不透这个傻师弟怎么这种事也捉摸不通,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师弟你别想了,什么小器大器的先放到旁边,师姊问你件事儿…”
飞龙听香香说可以不用想了,立刻就把那让人伤脑筋的小器大器丢到了脑后,恢复了笑容说道:“香师姊你想问我什么?”
香香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带著淡淡的温柔笑容说道:“你希望师姊成为你的修道伴侣吗?”
“修道伴侣?”飞龙又有点摸不著头脑了:“什么叫做修道伴侣?”
香香望了旁边的风风一眼,微红著脸儿说道:“就是和你一起互修
合之道,同探生命玄奥的人…”
飞龙听了喜形于
地立刻回答道:“当然希望啦,我从有意识以来,总也是想找个女
来试试
合之道的,只不过我的运气像是很有些问题,一直弄到了现在也还没有能够真的试试呢,香师姊愿意和我
合修练一下吗?”
香香听了飞龙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种
修练的事,被这个傻大个儿说出来,总是很有些让人难以承受,于是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师姊明白你是一个心
纯净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方才你说你到现在也还没有和女
试过,是真的吗?连拈香师叔也没有吗?”
飞龙摇了摇头回答:“是呀,没有的,连拈香师叔也没有的…”
“这怎么可能?拈香师叔练的可是锁
术,是很类似
夺月派的采补术,怎么会放过你这个傻家伙?”风风在一旁也很惊奇地道。
飞龙后面所说的话,是和风风同时出口,加上风风的音量又比较大些,以致于香香和风风都没注意到飞龙也跟著叫“拈香师叔”的语声。
“这也是有可能的,”香香想了想回答道:“飞龙师弟之前可能真的是半点真元都没有,所以拈香师叔才会乾脆把他收归门下,等他真元的修练有了些成就,再对他下手…”
风风也想了想,觉得好像也只剩下这个理由,便也对著香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看法。
香香回过头来,又对著飞龙继续说道:“师姊虽然是见你没有多久,但是连师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像是有一种隐隐牵引的力量,让我明白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师姊也是很喜爱你的,不过要说到
合可还太早了点,我们四宫的人,要选择修练的伴侣,可和十二仙他们那种野合不一样,除了讲究功行相当之外,还要‘质
行愿’四者都相合,才能够算是比较有机会变成道侣的。后面‘四合缘’的先不谈,你现在初入门,连紫
赤
真气都还没有开始修习,现在是不能跟你习练
合术的,等你的功行有了些根基,我们再来谈谈后面的‘四合缘’是否具足,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试著成为道侣,你说好不好?”
飞龙心中大喜,连连点头,同时心里还在想着:三天的“修练期”好像太久了,我看一天也就够了吧?
“另外有一点,也得告诉你…”香香还是语气很温柔地对著飞龙说道:“天生万物,诸生平等,在我们人类来说,每个人的元气程度,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我们
之理,就是认为一男一女,应该是最有机会发挥
阳台修功法的最佳效果,每个人的
元有限,一男多女,或者是多女一男,在修练的气机上,总是会很容易失去平衡的,小者修练失衡,元气分施,不容易达到真正修练的效果,大者
气涣散,疲而无功,反而容易产生弊害,因此你如果要找修练的伴侣,最好还是只找一位,把修练的
气集中在彼此身上,比较容易奏功…”
香香说到这里,风风已是忍不住
嘴说道:“香姊,师弟都还没开始习练紫
赤
诀,现在就和他谈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点?”
香香哑然失笑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也有点糊涂了,风风说得是,这些还是以后再跟他说吧…”
飞龙这时,突然停了下来,眼睛望着前方,像是非常惊奇地盯视著。
在这段期间,香香和风风加上一个飞龙,虽然嘴里互相在彼此说著话,但是三人的脚下可是没有停下,一直是朝著香香在引领的方向行进著。
当香香最后说完话的时候,飞龙已经注意到前方的状况有些特别了。
在他们三人前面大约四五十步的地方,有几颗石头和一些小树。
那几颗石头有大有小,没有一个固定的尺寸,大的有大到约两三人合抱这么大,小的也有小到拳头那般小的,参参差差,和一般路边常见的情形并没有什么两样。
树儿倒大部份只有手臂般
细的小树,也是参参差差,这边一颗,那里一株,好像也和一般路边常看到的野树没有什么两样。
这些景物都并下是什么特殊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在这看似正常的东西后头,却很明显地有些怪异。
那些小树和石头虽然只是静静地停在那儿,似乎它们之前就是这个样子,以后也会继续这个样子那般。
在沉静的景象下,却是有种郁郁的隐然压力,无影无形地透罩过来。
这种感觉,有非常大的一部份,是来自于小树石头之间,反常地布漫著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
照理而言,现在已是止午时光,阳光
地高挂在中天,所有地面上的雾气
,都应该已经被强烈的阳光给晒得蒸发净尽才对。
可是那树问石上,却偏偏依然还是初曦漫起的山岚般,宛如一件广大的轻纱,就这样轻轻地揽著这片地域,下愿放手。
这种情形,也使得香香、风风和飞龙三人,从所站的地方,却没有办法看清楚这块区域中有多少树影石块。
因为白色的岚雾朦朦胧胧,稍微后面一点的树形石廓,也跟著变得模糊起来。
飞龙敏锐无比的感应,已经在第一眼见到那个看似平常的树石区域时,感受到了在那依然空旷的地域,却是纵横
叉了至少六千条的无形力线。
这种力线的质
极其强劲,而力线的密度又是如此细密,使得受午
所照的地面水气,往上升到了大约两人高度,就被力线所封,无法继续往上逸散,只得在线网上积滚,所以才会呈现出这种高
下白岚飘浮的怪异景象。
飞龙细细地观察著力线分布的角度,和其中那种强绷刚烈的质
,很快他就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
宗四大阵势中的“东
极
阵”!
东
极
阵在四大阵中,质
最为刚暴易动,每一
力线都会引来主枢阵眼的六元极
,威力之刚猛,可以说是四阵之首。
飞龙对于这个奇阵的了解,原来只有在
神晶的讯息而已,没想到,这会儿竟会在这里亲眼见到,让他不由得立刻就兴奋起来。
咦?这个阵的布设,像是和他所了解的,由
宗“
界主”所立下的布阵要诀,有些很不一样的地方?
飞龙在这一霎眼的时间里,已经发现了这个极
阵,至少有一百二十二条的力线设偏了方位,尤其里面还有十七个力点根本定错阵眼了。
除了这个之外,此阵之中,至少还有七个重要的力网延伸没有撒出,使得这个威力强大的阵势平白多了七个空隙破绽。
这个布阵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设?
界主的原来设计,已是几乎极尽天工,连飞龙都找不出什么破绽,为什么这个布阵的人不好好照诀而立阵?
弄了这些空隙破绽出来,是有什么其他的含意吗?
飞龙想着想着,不由得站在那里呆住了。
“这个地方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吧?”风风见飞龙一看到了极
阵的阵口,就停下来傻傻地呆望着,不由得也有些佩服这个呆师弟的眼力,竟一眼就瞧出布阵之处的肃杀之气有些不对,还立即停下脚步,细心地观察著。
她当然是没想到飞龙已经在这一会儿的工夫瞧出了什么,所以只是这么地问了个笼统的问题。
不料她的话,在飞龙听起来,倒有点像是在考他,是否明白为什么要弄出这七个破绽来那般,飞龙一听之后,又想了好久,才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可就难了,我怎么瞧也瞧不出问题在哪儿,真是太奇怪了…”
风风又是噗嗤一笑,用指头点了点飞龙的脑袋说道:“就不信你瞧得出来什么东西,不过你能瞧出不对,也算是不容易了,一般修真稍差一点的,眼力还说不定不如你呢…”
香香这时也笑着说道:“风风你也莫这么喜欢笑师弟,以前我们被师父带到阵中时,你还不小心引动了极
,一个霹雳轰然炸来,把你的脸色都给吓白了…那时你可没有师弟的这份眼力呢…”
风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著香香说道:“哎呀,师姊,这种事怎么当着师弟面前给抖
了出来?这样以后我岂不是不好管教他了么?有些阵中的把戏可就没得逗他玩儿了呢…”
“什么把戏不把戏的,你怎么把师弟给当成小狗小猫了呀?”香香还是笑道。
飞龙站在那儿,听得一愣一愣的。
原来这七个空隙是什么把戏呀,看来有空还真得向风风师姊请教请教…
“师弟,你待会儿可得注意我们走的路径,该转弯的地方记得别转错,尤其几个我提醒你特别注意的地方,更是一步都不能踩差,否则引动阵威,那可不是件好受的事儿哩…”香香说完,就领头朝著阵中走去。
香香虽然已经叮嘱过了,风风却还是怕飞龙冒冒失失的有了什么闪失,便轻轻握住了飞龙的大手,跟在香香后面往阵中走去。
飞龙眨着眼睛,实在想不出她们为什么这般小心翼翼。
这个阵势从一出现那七个破绽之后,威力网大大地打了个折扣,已经至少有三条路径可以安全地通过这个大阵,而丝毫不会引动任何阵威,所以还这么小心翼翼地做什么?
飞龙的心中尽管有著这些疑问,但是他从清醒以来,也许懂得还不是很多,但是至少他已经学会了有些时候,还是多瞧少说,以免出错。
所以尽管心中不大明白,但还是乖乖地跟在风风的身后,亦步亦趋地穿越了雾气弥漫的阵区。
当他们三个人走出了阵区之后,眼前的景象陡地一清,接著就看到了阵后一个和九幽鬼灵派很类似的楼院。
看来这里大概就是
和合派的宿处了,方才的那个阵势,大概也是他们来了之后,才临时设立起来的。
出了极
阵之后,香香就快步地往楼院中厢走去,同时也回头对著风风说道:“风风,你先带著师弟到我们南柔宫门下那儿去,把他安顿好了之后,就赶紧过来,我先到
姥姥那儿去了…”
风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跟著香香到中厢楼院,她拉著飞龙的手儿并没有放开,就往中厢南侧的楼房那儿走去。
南边的这一个楼院,大约有三层横楼,每一个横楼约有四五十步宽,平均分成了四个房间。
风风知道这十二个房间中,有十间是住满了她们南柔宫的二十个门下,十男十女,都是道侣。
这二十个人,可以说是她们南柔宫的主力了。
在这十二个房间里,只有楼下的左右两侧是空著没有人住的,因此风风就带著飞龙,往其中的一问走去,想暂时把飞龙给安顿在那里。
正当二人走着走着时,突然从楼廊外的简园里,传来了呼唤的声音:“风师姊,你们回来了吗?可有探到什么讯息?”
轻脆的语音刚完,已有两个人紧步地从简园里闪了过来。
这两个女郎,都是穿著一身如纱般的白衣,其中一位高额大眼,眉目
丽中带著一些
悍,长发垂拢在左肩,只是简简单单地用条素
丝带轻轻系著,除了那种娟秀中少有的
悍之气外,还透著一股倔强的
质。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被风风拉在身后的飞龙,立刻就“咦!”地一声,指著飞龙说道:“风师姊,这个人是谁?”
“追梦儿,你别这么凶霸霸地好不好?”风风见到了这两个女郎,显然也是很
的人,只见风风对著追梦儿笑着骂道。
另外的那个女郎,淡淡的眉儿,眯眯的眼睛,浅笑的酒涡,头上斜挽著个慵妃髻,浑身
著一种甜甜懒懒的味道。
这位女郎只是看了飞龙一眼,倒没有问他是什么人,反而是对著风风说道:“风师姊,我快被追梦儿烦死了,她老是在说
姥姥既然要派人出去探问消息,怎么不派她去,还硬拉著我来这里等你们,就是一副虽然没有出去,但是第一个知道些消息也是好的模样…”
那位追梦儿一听,就很不服地说道:“忆梦儿,你别这么说好不好?如果你不是也想知道风师姊她们探了什么消息回来,怎么还会和我到这儿来?”
那位懒懒的忆梦儿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追梦儿一
起人来,有几个受得了?
我虽然懒,却也不得不乾脆和你来一赵,还比较清静一点呢…”
风风听了哈哈笑道:“算了吧,追梦儿,你的
子谁不晓得?忆梦儿的懒谁不晓得?也下用在这儿多说什么了…”
追梦儿连忙转换话题说道:“风姊,你还没说呢,这个大个子是谁呀?”
风风一
手,把飞龙拉到了前面:二逗是拈香师叔收了才几个月的门下,叫飞龙,嗯…师弟,你还不快叫两位师姊?”
飞龙愣了愣,怎么这就叉两个师姊冒出来了?
心中这么想,嘴里可不敢怠慢:“呃…这个这个…两位师姊,我是飞龙…”
追梦儿把飞龙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子,突然拍了拍飞龙的头说道:“师弟乖,我是追梦师姊,再叫一遍我听听看…”
还没等飞龙再叫一遏,追梦儿已是转过头对著风风说道:“风姊,你找来的这个师弟怎么看起来有点呆哩…”
正要叫“追梦师姊”的飞龙,听著就有些傻了。
怎么这位师姊也说我呆咧?
“你这家伙别一见面就欺侮师弟,看你那个样子,好像是在叫什么一样,哪个不被你吓呆了?”风风噗嗤地笑道:“他不是我找来的,你没听见我说的吗?他是拈香师叔的门下,这次出去被我们碰上的,大约是在发出
令前溜出去的…”
一边的忆梦儿,眉头轻皱地说道:“十二仙那边的弟子,风姊把他带到这儿来做什么?我们不是和他们一向很少往来的吗?”
“飞龙师弟的个性纯朴,又是刚入门中,什么都不晓得,香姊和我都认为他归到我们四宫之中反而还比较适合他,免得又多个走岔路的门人…”风风又解释著说道。
追梦儿喔了一声,又对著飞龙说道:“喂,师弟,你还没叫我呢…”
飞龙连忙对著追梦儿拱手说道:“是是是…呃…这个…追梦师姊…”
“嗯,很好,你叫我有什么事?”追梦儿对著飞龙的行礼摆了摆手道。“呃?啊?我?这个这个…”飞龙被追梦儿这么一问,立即就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了,只好呃呃啊啊地像个傻瓜。
追梦儿忍下住格格笑道:“风姊,你说他很纯朴吗?怎么我看来看去,总觉得他还是呆气比较多点?”
飞龙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就点头同意地道:“追梦师姊说得对,我从懂事到现在,倒真的是说我呆的人,比说我纯朴的人,要多多了…”
追梦儿听了飞龙的话,格格格地笑弯了
,指著他说道:“哈哈哈,没错吧?我是下是很厉害?一眼就瞧出你很呆?”
飞龙很认真地想了想,只得抓了抓头回答道:“这个我倒不晓得,因为通常会说我呆的人,都是讲没几句话就说我呆了哩…这样说来,好像你们一样厉害呢…”
追梦儿笑得抱起了肚子,连风风和忆梦儿都忍俊不住,咭咭咭地笑成了一团。
飞龙可不明白他说的实话,怎么会让她们笑成这个样子,只好抓著脑袋也跟著呵呵呵地傻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从她们的后面传来:“你们三个丫头,是吃了失心药啦,笑成这个样子?”
三位女郎听到了这个沉亮的声音,倒也并不惊奇,追梦儿还回过头来对著说话的那人道:“
公公,你老人家可得来瞧瞧,这个小师弟好玩得紧呢…”
风风伸手拉了飞龙的衣袖,悄悄地说道:“这是我们的护法
公公,你还不快叫?”
飞龙赶紧叉对著那人拱手说道:“
公公…”
这位叫做
公公的人,身穿著一件宽宽的福寿袍,个子有些矮,和高大的飞龙比较起来,大约只到他的
腋。
脸色红红润润的,一点皱纹也没有,两颊有些胖眫的,衬得他的脸下半部比上半部要大上许多,两只眼睛倒是
光闪烁,让人不敢
视。
他的个儿不高,
下倒是系了两只颇
长的三锋利刃,乍看之下,很容易让人以为他老人家是左右都拄著
拐杖似的。
“
公公,”风风在对著那位矮老人行礼的时候,开口说道:“这位师弟就是…”
“我已经知道啦,你们三个女娃娃声音这么大,聋子才会听不到…”
公公在说话的同时,边注视著飞龙,边伸手朝他肩臂搭来,同时口中还呵呵地说著:“你就是拈香姬新收的门下吗?”
虽然
公公的话听起来是在给飞龙一个问题,但是谁都听得出来,这位老先生好像也并不期望飞龙回答。
当他两只睛光四
的眼睛,盯在飞龙身上的时候,飞龙就发现这位老先生的
和合真气修为还真是不错,竟透过眼窍,将气机朝飞龙的身上
来。
同时搭来的那只手,外皮丰绷而起,微微而颤,一看就晓得这只手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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