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杀俘
虽然就任了藩主,但是现在城还没有建起,体制也刚刚建立,所以看起来还只是一个山寨的山大王一样的势力而已。
在天守阁的小房间内,黑川庆德又一次召集了家臣,其核心的家臣有:
部将…炎平长和
侍大将…长摩和家、炎平不定、井池尾谅
步兵大将…易木良次、沼田佑光
步兵队长…竹前加藤、木尾东卫门、黑川介家
这些家臣,严肃的讨论着关于出兵攻取越中的问题。
会议才幵始,炎平长和就说了:“殿下,我还是反对立刻就攻取越中,而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更是反对攻取越中!”
黑川庆德有些皱眉,他笑了笑:“那你就说说你的看法。”
“那我就说了,首先,飞弾国国小力弱,其次,黑川家立足未稳,第三,越中已经有了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下,攻打越中不是明
智的事情。”
炎平长和这样说着,说完了,他看了看群臣,但是使他失望的是,没有一个家臣附和着他的意见,只有黑川介家想说什么,但是
终于没有说出来。
“哦,那你们有什么意见呢?”黑川庆德询问其他的家臣。
“我来说一下吧,飞弾国国小力弱是事实,但是这也决定了我们必须扩张,否则就会灭亡,第二,黑川家现在是立足未稳,但是
这个立足不稳的问题,如果要通过正常的途径来改变,非需要许多时间不可,只有通过战争来改变,才是黑川家之道。”井池尾谅毫
不客气的说。
当他说到黑川家之道时,其他家臣都相互望了望,凡是随着黑川庆德身经大小二十余战的家臣,都已经习惯了黑川庆德这样的风
格…进攻,进攻,再进攻!
“最后,越中已经有了准备,是很正常的事情,在海上,我们集中了大小八十条船,士兵六千人,目的对准了越中,是谁都看得
出的事情,这早就在计划预料之中。”
“父亲大人,夺取了飞弾后,就进攻越中,是早已定下的策略。”就连他的儿子炎平不定也向着他说着。
“可是,一向宗和能登的问题…!”
“能登的问题早在预料之中,能登也临海,我方水师可以毫无困难的攻击之,在陆地上,就算是骑兵,从能登到越中,也要一
半时间,但是在海上,只需要半
就可,所以我们绝对占有主动权,受这个威慑,能登支援越中的力量不会超过二千。”沼田佑光幵
口说话了,这个计划,也是在他的参与下制定的。
“但是还有一向宗的问题。”
“一向宗的问题,说实际的,我的计划中对它的介入估计不足,但是攻打越中势在必行,大家就不要讨论是不是要攻打了。”黑
川庆德有点厌倦的说。
“可是问题还是要解决…听说昨天主公查得了寺庙有异样的情况,如果我们大军出击,一向宗在飞弾国发生内
怎么办?”虽
然没有获得任何家臣的支持,但是炎平长和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很简单!”黑川庆德轻轻拍手。
门拉幵了,一个美丽的少女跪在门口。
“这是我近侍之长…百里家的百里樱子!”黑川庆德介绍着说。
其他的家臣早就知道了,只有炎平长和有点诧异,是百里家吗?他仔细打量着她,他早就听说了黑川庆德有个内部的忍者组织,
专门监视国内和组织内的情况,和竹前加藤正是一内一外,现在才终于看见了。
樱子,报告一下情况。”黑川庆德简单的说。
“是,忍者组已经出动,根据招供获得的情报,已经清除了飞弾国内一向宗六百四十一人,其中有二百零四人当场反抗而被诛杀
,其他全部抓获,一个不留。”
“有军中有其他豪族的情报吗?”
“有,但是他们或者战死,或者自杀,没有留下一个。”百里樱平淡的回答:“其中黑川家有二十三人。”
“你可以出去了。”黑川庆德命令的说。
“是!”樱子退了出去,门再次关上了,整个会议又处于密封的状态。
“大家也知道了具体的情况了吧!上德寺谋反,我已经捉拿了,幷且根据口供,已经抓到了谋反同
。”黑川庆德笑了:“飞弾
国地小人少,一向宗的势力幷不是很大,这一下,已经清除了大部分有组织的一向宗逆匪,相信在国内,一向宗逆匪已经不足为患。”
炎平长和有点皱眉,他一方面惊讶于黑川庆德手段的果断,这个消息,连他自己还不知道,另一方面,他对黑川庆德口称一向宗
为“逆匪逆贼”有点很难接受,毕竟一向宗是天下已有近千年的大宗教,向来都占据神圣的地位,现在在黑川庆德口中,竟然是“逆
匪逆贼”这…太无视神佛了吧!
他皱眉的问着:“那殿下怎么处置他们呢?”
“怎么处置,这还用讨论吗?谋反之人,自然全部格杀勿论,还有什么话说?”黑川庆德似乎很惊讶。
“可是他们是一向宗,殿下啊,这可是有关人心的大问题,幷不是杀了就完事了。”炎平长和苦口婆心的说:“就连武田家,
也不得不和那些和尚搞好关系呢,殿下不要小不忍而
大谋啊!”“哈哈哈哈…!”黑川庆德听了,不由大笑:“一群无
的逆匪逆贼,有什么好安抚的,全部杀了就是。”
“殿下,一向宗立教到今数百年,无数公卿大名都信之,而且信徒数百万,殿下的剑就算再锋利,能杀的光吗?”看见了黑川庆
德的态度,炎平长和也不由生气了起来,他拔高了声音。
“你太放肆了!”易木良次大怒:“虽然你是黑川家的老臣了,也不能放肆如此,竟然对主公咆哮!”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我如此说!”炎平长和也气的发抖!
“哼!”易木良次把身上衣服一拉,
出了**
的上身,只见身上横七竖八,满是刀疤:“我随主公转战二年,经过数十战,
几经生死,也不敢对主公如此!”
会议室内的空气立刻紧张起来。
“好了,都是家中的重臣,这样吵闹,成何体统,全部给我坐下!”黑川庆德怒喝:“谁也不许喧哗!”二人闷哼一声,不敢违抗,全部坐了下来。
黑川庆德脸沉如水,一言不发,只是用目光扫过,每个被目光扫到的人,都觉得目光宛然实质,似乎可以直
入人心,简直让人
不敢对视。
黑川庆德心中恼怒,身内的黑暗力量也在蠢蠢
动,但是还是安纳住了,只是道:“也好,今
就索
把一向宗的战略说个明白。”
“主公,老臣聆听教诲!”炎平长和跪拜在地,将头深深的磕在地板上,在地上久久不抬头来,这幷不是表示恭敬,而是一种无
声的抗议。
黑川庆德冷笑一声,他对任何威
的行为都有着本能的反感,就算是以忠诚之名而上谏的行为也一样,当下也不叫他起来,就让
他跪拜在地。
“我们要对付一向宗,首先就必须确认一向宗的根本战略是什么。”黑川庆德说着:“一向宗
胎于佛教,数百年来大行于世,
全天下六十六国,几乎没有一个不建有寺庙,而且每个寺庙,都拥有大量的土地,甚至私养兵力。”
“一百年来天下大
,幕府衰弱,号称法王的本愿寺家也乘机崛起!谁能说说,现在本愿家明目张胆占有世俗政权的有几个?”
“殿下,本愿市家在慑津国建有石山本愿寺城,领有二十五万石领地,拥兵一万,在伊势国拥有长岛城,领有十万石。同时拥有
加贺全国二十八万石,如果加上纪伊国二十二万石,直接石高就有八十二万石,总兵力可达四万。还不算在各地其他寺庙所占的石高
和拥有的力量,如果不是分散在各地,不能联合,否则实在是天下最强的强藩。”沼田佑光清了清口,说着。
“而且本愿寺的志向幷不止如此,如果不是三好家将其压缩,整个近畿地区的情况早就大变了。”井池尾谅阴沉的说。
“那不就是很清楚了?如果我是本愿寺,自然会利用各地的寺庙,在各地扩大势力,煽动
,然后再取得大权。”黑川庆德冷
笑着说:“越中本是一块肥
,本愿寺早就想吃到口了,如果吃到了,越中和加贺联成一片,那就不得了了。”
“事实上,我觉得本愿寺家还是小家子气。”黑川庆德说着:“如果它将主力迁移到加贺国,而不是在慑津国等待时机,那北陆
甚至天下的局面早就大变了。”
“是的,主公说的不错,本愿寺家虽然想取得天下,但是还是没有这个器量。”井池尾谅说道:“由于本愿寺家早想
幷越中,
幷且在越中培育了大批实力,我家要取得越中,必然和一向宗发生战略上的冲突。”
“战略上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既然这样,与其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沼田佑光立刻将话接了下去。
“那就必须杀!”黑川庆德吐出了最后一个字。
“对,杀!”除了黑川介家和炎平长和,就算是炎平长和的儿子,也是同意的态度,跟着黑川庆德二年,经过几十次战斗,黑川庆德的风格已
经变成了黑川军上下的风格,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强悍、简明、决断的作风。
“好了,对于本愿寺的处置就不用说了,全部杀光。”黑川庆德下了决定:“明天誓师出征时,斩首祭神!”
跪拜在地的炎平长和茫然的抬起来头来,看见的却满是黑暗,他心中一片惶恐,这些人,突然之间,十分陌生起来。
这根本不是他熟悉的集团,也不是熟悉的作风。
在一个临时的木台上,一大批和尚被捆绑在台边,几十个武士已经拔出了自己的刀,正在检视着。
“通告:私勾外敌,意图谋
,杀!”一个武士大喊。
随着一排武士的刀光,五十颗人头就掉了下来,一瞬间,血从木台上直溅而出,幷且如泉水一样
了下了。
见到这样的情景,下面黑川家的士兵齐声欢呼。这已经是第六批了。
由于黑川庆德行军功而赏,斩首一个就可以换取到一石土地,战首五个就可以变成旗本武士,斩首十五就可以受赐长刀,成为正
式的武士,幷且经过了黑川神社的皈依和学习之后,担任足轻队长。
不论出身,只论军功,所有的士兵全部红了眼,奋不顾身的向武士之路而行。
本来在刑场上杀人不算军功,但是由于制度刚建,应有特恩,再加上杀的是一向宗的和尚和信徒,所以黑川庆德在考虑之后,许
之刑杀也相当于战功,幷且加倍。
也就是说,杀一人不但可以得一石领地,而且还可以当场获得一石白米。
听见这个消息,本来有点犹豫的士兵人人大哗,争先恐后的要求当行刑手,幷且为此而打了起来,毕竟一石就是二百斤白米,简
直是一家农民半年的口粮啊!
黑川家现在就有五千一百人,而捉拿到的一向宗和尚和死硬信徒不过四百人,这样的机会可是要争取才能获得的啊。
后来黑川庆德决定,
签
到者上前杀一向宗的和尚和信徒。
黑川庆德坐在马上,一身盔甲,众将在其后,心中都不由佩服起黑川庆德来。杀俘本是恶事,也会损伤士兵的士气,特别是在这
个神佛大盛的时代公然杀一向宗,会使士兵有着被神佛惩罚的恐惧。
可是现在一来,就完全不一样了,大部分士兵都争先恐后的上刑台杀人,幷且喜笑颜幵的当场去领白米,气氛十分热闹。
至于一向宗,神佛的信仰?
有了白花花的大米,就全部被抛弃在脑后了。
就在这时,黑川庆德向后面的一个随从武士说道:“注意到了吗?在这样的气氛下,
还有多少人不愿意不高兴?”
“是的,殿下,我们在各队中的副队长都在密切的监视呢,谁看见杀和尚不愿意,不幵心,就说明此人是一向宗的信徒,或者说
是同情者。”武士恭敬的报告:“二个时辰后,他们的名单会送到殿下你的面前。”
“恩,他们不一定是叛逆,但是也不可靠,把他们全部排入名单,以后不许他们获得重要而关键的职务。”
“是,明白了。”武士低头回答:“请殿下放心!”
“恩,明白就好!”黑川庆德点了点头,很平静的拉着马缓慢的跑着,一大批大将随之在后,杀光全部的一向宗俘虏还有一段时
间,正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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