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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严刑逼供
 [兵有时候能变成匪,匪有时候也能成为兵!说得好,说得好!]我看着海宁,他话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这官银的丢失和李侍尧有着极大的关联,而他也将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了李侍尧的身上,每一句话都显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辜,这种推卸,也是官场中一种明哲保身的方法。

 [那后面的两次灾粮,也是李侍尧让你们弄的?]我看着海宁,如果这三次的赈灾钱粮都是他弄走的话,那责任可就不简单了,纵然乾隆再照顾他这个天子门生,那他得罪也足够株连九族的了。

 [后面的两次并不是从京中运的银两,而是从江浙和两湖调集的粮食,这两次具下官所知,李侍尧并没有做什么安排,而且这几次下官也加派了重兵护送,这两次的截粮,明显的有江湖的高手参与,而且这些是粮食,如果不及时的出手的话,便会烂在手里,下官已经向各地发了通告,并没有大批的粮食买卖的纪录!]海宁看着我道,他对这后两次的截粮也没有什么头绪,这也对,如果是朝廷官员犯险私截官银还说得过去,但是截着大批的粮草,必定要有上好的粮库,而且还要及时的出手,不然的话,不用多久的时间粮食便会发霉,而且朝廷丢了粮食,必定的会大肆的搜查,买卖肯定的是行不通,如果官员有那么一点头脑的话,便不会这样接二连三的干下去,而且也没有官员会这样接连的犯险,如果真的是李侍尧干的话,他这样做简直是拿他的官运开玩笑,一次的话还可以敷衍过去,这样连续的三次,他最少也要背上督导不利的责任,最少也会降级察看。

 [那你有没有李侍尧的具体证据,有了证据,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可是要看罪证的,并不是一两个人的口述!]我看着海宁,如果我拿实了李侍尧的罪证,很有可能的会官复原职。

 [这…下官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只要能找到那些被劫走的灾银,整件事情便会一清二楚,因为那些灾银是从国库中调拨的,上面都会有官府的烙印,以证明这是官银,所以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容易出手,而且各加商铺和钱庄都不会收,已发现便会立即的报官,所以那些灾银只有重铸了以后才能使用流通,而且这件重铸的事情也不能大张旗鼓,是不会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做成的,而且他们还要把银两运到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来做这件事情!]海宁想了想,对着我道,没想到我眼前的这个胖子还不是个蠢材,他对银子方面的事情这么了解,应该都归功于他平时的贪污和贿赂吧。

 [官银!]我眉头紧皱着自言自语,他们要练铸银子需要一个隐秘的地方,这使我突然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神器山庄所在的那座后山,不正是一个极好的地方,而且李侍尧的随身侍卫会在哪里出现,而且他那么急切地要杀掉庄应莲,就是不想让庄应莲知道的事情出去,但是庄应莲已经被附近的州县收押了,所以他只有让各州县尽快判定她死罪,而这一切,都符合了逻辑。

 [把他们带上来!]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常青,又扫视了一下帐内的众位将军,对着刘全挥了挥手道。

 不多会,在刘全、林雄兄弟四人喝几名侍卫的领下十几名被五花大绑的叛匪被进了营帐,他们可都是这次反叛的匪首,虽然还有几名重要的匪首逃脱了,但是除了那些被杀的,有大部分的都被进了这大帐之中。

 民终究是民,纵然他们有成了势,也不是正规的绿营的对手,在刚过了年,常青便带着南京城绿营的一万援军赶到了含山,我们汇合在一起的五万大军,只是十几天的时间便解了滁州之围,更是用一个半月的时间便平定了整个的暴,而那些领导和鼓动民的几名匪首,也有半数被抓。

 我怎么也想不清楚,到了清朝后期的太平天国起义竟然会掀起这么大的波澜,那也能看出那时候清兵的无能和八旗的腐朽,虽然现在的八旗军队和各地的绿营也开始一点点的腐化,但是战斗力也还是很强的,再加上康乾盛世,使得这些民束缚在一个地区,而无法四处的动,这也许也是这些民被迅速平定的一个原因吧。

 [咦!]在我仔细的打量了帐内被押进来的那些民匪首之后,其中的两个人让我不由得一怔,那是两个熟悉的面容,我在心中暗暗的惊呼出了声音,竟然会是他们。

 让我惊奇的两人正适合我们在路中相遇的那两个书生庄啸和阎揆,我一早的就觉得他们两人不是普通的书生,看来他们到滁州的目的就是来鼓动这些民的暴,在他们的后面一定有一个非常大的组织,而这大帐中的这些人,应该多半都是那个组织里的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看他们都进了大帐,每个人都有一种正气凌然的样子,昂首的,我猛然的一拍桌子,看着他们厉声的道,他们一个个的那个样子,倒好像我是反面角色一样。

 [清狗,要杀要剐尽管来,老子不听你在这里废话!]被在最前面的那人是一五十余岁的壮汉,他满脸的落腮胡,皮肤因为长年被暴晒的缘故有些黑,虽然他的头发已经散落的披散开,就像是疯子一样的杂乱,但是那两只眼睛,却像是铜陵一样,狠狠地盯着我,虽然身上已经有着条条因鞭打而出现的血痕,但是他对着我大吼的声音依然浑厚,丝毫的没有虚弱的感觉,而他身上所捆着的麻绳,更是比其他人要上许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再次的问着他们道,我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眼神有着丁点地退缩,林雄和林奎更是在那壮汉说话间,在他的腿伤重重的揣了一脚,让他双膝着地,向着我跪在大帐中。

 [妈的,放开我,放开我!]那壮汉不住的挣扎着,但是在林雄和林奎的手中,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我看着帐内的那些匪首,也都把目光望向了他,显然他是这些匪首中地位最高的,那些人也以他马首是瞻。

 那壮汉自从被俘就十分的强硬,不管是怎么的鞭打,他的口中除了骂人,就没有出现过其它的字语,而其他的人为他马首是瞻,也都是在强忍着那些鞭打不说话。

 [刘全!]我看了帐里的刘全一眼,把他唤到我的身边,[把他们全部呆下去,然后分开的关押审问,我要亲自的审问他们!]

 含山县的大牢之中,显得比当涂的牢房更加的阴暗,那种臭味和腐烂的味道可以说是极为的难闻,而里面那些犯人的哀吼和求饶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在大牢的下层更是一排排的审讯室,那里面不但的有着皮鞭破空的声音和惨叫,更是由着浓浓的烤的味道。

 [庄啸兄,好久未见别来无样呀!]我在林雄和林奎的护卫下,走进了其中的一间审讯室,那石室里面,只有在中间的那个燃烧着的火盆散发着的光芒照亮着它,那光芒一上一下的照着四周墙壁上的各种刑具,光是那气氛,就令进到里面的人有一种骨悚然的感觉,我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这里面的人道。

 而在其中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上,更是有两个人被架在了那墙上面,并且有极的铁链扣着他们的手脚,把他们紧紧的束缚在墙上,他们头上的辫子都已经是披散开,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而且在他们的白色的囚衣上面,更是一道道的血痕,有的地方甚至衣衫已经和里面的血连在了一起,他们正是关进这里的庄啸和阎揆。

 [水…水…]庄啸和阎揆缓缓的抬起了头,庄啸眼中充满了恨意的看着我,而他旁边的阎揆更是从那从满裂痕的口中轻轻的吐出几个干扁的字,而庄啸则是带着点冷笑的看着我[我是要叫你冯斋,还是该称你为提督和大人!]

 [庄啸兄怎么称呼和某都行!]我看着庄啸,拿过了一边林雄递送过来的鞭子,用那长柄将庄啸低垂着的头给抬了起来。

 [庄啸兄你这又是何苦哪,你也是读圣人诗书,怎么会加入到民一,本官也知道你这样做可能是被那些匪胁迫和蒙蔽,这反叛大罪可是株连九族的,你不为了你自己,也应该为你的家人想想,我知道这次的民暴动是不会那么简单的,你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而那些粮草被劫也是你们一手的策划的,但是你只要愿意把这件事情完全的代出来,而且把你们组织逃走的那些人的姓名籍贯说出来,本官会在皇上的面前为你求情,到时候不但可以免除你的一切罪状,而且可能会给你加官进爵,你们反叛,不就是为了这些吗?]我看着庄啸缓缓的道。

 [清狗,你不要白费口舌了,我是不会说的,圣贤书,纵然是读了他又有何用,你们这些满清的鞑子,灭我大明,占我汉人大好河山,旗人娇纵,欺我汉族善民,纵然是读了圣贤书,这一切都会改变吗!]庄啸开始还是看着我,后来便低下了头自言自语。

 [庄啸兄此言差已!]没有想到这庄啸竟然还是个痴儿,明朝都被灭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心中还在挂念着,[这国家的变换更替,自古以来都是有着他的规律的,明朝皇帝昏庸无比,以至于弄得民不聊生,天下纷,自然的会出现一个新的朝代将其代替,百姓需要的是安居乐业,并不会在乎你是谁坐得龙堂,只不过这一次坐上去的不是汉人罢了,但是不管满人汉人,都是同一个祖先,都是华夏族的炎黄儿女,只不过是往后发展的习俗道路不同罢了,但是归结底都是同相生,想自从圣祖皇帝以来,平定三藩、收复台湾、平定准格尔、平定大小和卓叛、平定滇疆战,使得百姓安居乐业,造就这盛事局面,就是当初文景、贞观也不过如此,就是这次着安徽几府的旱灾,朝廷也调拨银两和粮食前来赈灾,虽然其中也有些贪官污吏从中获利,但是让可是大部灾民渡过此劫,但是你们却暗中强抢粮草,为了你们这一己的私利,使得这数十万灾民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饿死者不乏其术,更出现人吃人之惨剧,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仁义道德吗?]我看这庄啸,我现在已经说不清我到底是满人还是汉人,但是我知道我是一个中国人,任何的一场纷,苦的都是百姓,现在的朝廷已经在益的腐朽,而这些人又在做着反清复明这虚无缥缈的大梦,最后的苦难都会加筑在百姓的身上。

 [你…]庄啸一时无语的看着我,或者是他干脆的不再看我,低着头,不再说一句话,一副死硬的样子。

 [水…水…]看庄啸这样子,从他的口中很难问出什么,我转过身看着他旁边一直的呻的阎揆,他的面色苍白,身躯在不住的颤抖着,整个的身躯因为水而干瘪着,他身躯上的白色囚衣,更是有着道道狰狞的暗黑色的血块。

 [想要水吗?]我用一旁的钳子,在那燃烧的火炉上面,加了一块燃烧的极红的炭火,伸到了阎揆低垂的头旁,那上面的红色光芒,照亮了阎揆整个干瘦没有血的脸庞,他经过了这不断的严刑拷打,整个人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他的整个的精神也已经模糊了,我相信,只要再加上一把劲,便可以从他的口中套出来些什么,这一切可都要感谢清朝这各式的刑具,这可是古代刑法人民的结晶,其中很多的刑罚在后世都失传了,那中美合作所跟这一比,简直就是小乌见大乌,也怪不得会传出有名的满清十大酷刑。

 [水…水…]阎揆的面容因为感到了旁边的热气,轻微的一侧,双眼无力的睁开,口中仍然的是那一个字。

 [要水,好我给你!]我扬手丢掉了手中的铁钳子,拿起了一旁的舀子,在靠近墙角的一个水缸中舀了满满一舀水,那些水是专门为昏的犯人准备的,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的时间,已经隐隐的有些发臭。

 我抬起了手,那发臭的脏水,从手中的水舀中缓缓得出,慢慢的从阎揆的头上浇了下来,那阎揆感到了直泻下来的水,好像是一瞬间的充满了力气样,抬起了他低垂着的头,也不管那水的腐臭味道,张开嘴,大口的灌进了自己的肚中,看样子他已经是渴到了极点。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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