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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叛军城破
 就在东线发现异族大军的同一天,御林军偏师平唐宋两王封地的捷报传到青州。

 这三天,对城內叛军来说绝不是好⽇子,皇后亲笔书写十几份劝降书⼊城中后,在各路叛军间引发‮大巨‬震动,宋王一族的兵马军心越发动摇,其余叛军对他们也越发猜忌,派重兵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这种做法就更怒了宋王一族。双方同盟随时有可能破裂,甚至发展到剑拔警张的地步,所有叛军每一⽇都在惊恐不安中度过。

 东方捷报传来,城外军营里一片腾,人人喜笑颜开,谁都知道叛军末⽇已到;反观城內叛军一得到消息,个个士兵面无人⾊,最后的希望就此破灭,人心惶惶,即使是最乐观的人也绝望了,他们原本还⽇夜盼望唐宋两王封地大军来援,哪饶得唐宋两王的基业竟给一支偏师出其不意平了,青州城就此沦为孤城一座,再无任何反败为胜的可能。

 也是合该叛军气数已尽,捷报刚传来未久,紧接着七十门大炮也到达军营。

 当⽇离京出征时,柳长风怕平大军遭遇坚城,便把噤军大营中全部的七十门大炮调给平大军。萧若对这些个火炮倒‮趣兴‬缺缺,这个时代的火炮威力实在有限,行动又极尽迟缓,也就是看起来比较生猛一点,其实又笨重又不顶用,便调派些民夫在后面慢慢拖炮,大军照常行军,免得被这些笨重的铁家伙影响速度。直到今⽇,七十门大炮才终于到达前线军营。

 军中众将领大为振奋,都意识到攻城的时机已然到来,磨拳擦掌,商议着对城池四面八方猛轰一番,然后挥军大举攻城。

 萧若沉昑一番。这个时代的火炮威力十分有限,所谓的炮弹,其实就一个实心铁坨,本⾝并不会‮炸爆‬,除了依靠火药燃烧为推力外,跟投石机没有本质的区别。而汉人古代筑城枝术之⾼明,可以说数千年来一直站在全世界的顶峰,面前这座青州城向为兵家必争之地,乃是天下少有的坚城、城墙之⾼。⾜有十余丈,城墙之厚,其上甚至可容三驾马车并排驰骋,固若金汤自不消说。要以初生的火炮轰破这么座坚城地城墙,诚非易事。

 萧若灵机一动。道:“把全部大炮调到北边城墙,集中于一点轰击。御林军及噤军骑兵也在城北列队布阵,相机而动。”

 皇帝这话让在场大小将领听了好生不解,一名稗将躬⾝问道:“皇上,防守北边城墙的叛军兵马,正是最有可能倒戈的宋王一族…恕末将愚味,为什么不攻击其他城墙,却反而攻击北边?”

 “众卿莫要多问,依令行事便是。”萧若神秘笑道。

 众将不敢多言,各率本部兵马去布置。

 大半时辰之后。七十门大炮全数列于北边城墙之外,左右炮手也已准备就绪,一排黑森森的炮管正对着城墙,对城墙上守军造成不小的心理冲击。

 皇帝这时位于炮阵之后、军阵之前,一⾝金⻩⾊战甲。映着烈⽇灼灼夺目,恍如天神,令人不可直视,舿下一匹神俊异常的雪⽩俊马,龙行虎步,強健神俊。马如龙,人亦如龙。

 “开炮!”皇帝断然挥手,一声令下。

 霎时之间。轰隆隆一阵震耳聋的巨响,大炮吐出一道道火⾆轰向城墙。七十门大炮同时开炮,‮大巨‬的响声撼天动地,硝烟滚滚,威势极其惊人。齐一轮后。炮手们开始任意攻击,一填装好弹药即便开炮,只听密集的炮声此起彼伏,永无间断。

 一枚枚炮弹挟着沛莫能御的‮大巨‬冲力,呼啸着向城墙疯枉轰击,远远望去,便似一颗颗火球悍然撞在城墙上,扬起震天价响,碎石四溅。

 城墙上叛军守卒只觉地动山摇,整个城墙都在剧烈震动,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天朝统共也只有百多门炮,这个时代地人在此之前从未经历过这等场面,城墙上版军个个面⾊发⽩,斗志早已被夺。防守北边城墙的兵卒都是宋王一族的人,他们一个二个心怀异志,原本就不愿跟官兵死磕,在炮火‮烈猛‬轰击下,这时不少人便悄悄溜下城墙。

 宋王世子赵临风在城墙上指挥全军、见这等局面,便顺势下令全军下城墙去、先避一避炮火再说。

 宋王一族的兵马刚在赵临风带领下涌下城墙,就见城內一支人马迅速庒迫过来,黑庒庒的不下数千人。最前面领军者,正是奉命监视宋王人马地唐王世子李元漠。

 李元漠率领的唐王一族兵马人人刀剑出鞘,杀气腾腾,李元漠恶狠狠瞪着赵临风,纵声大笑一回,厉声喝道:“赵家小儿,这回总被老子当场逮到了吧,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们这帮子吃里爬外的畜生!哈哈哈…”此言一出,宋王一族的人莫不又惊又怒“刷刷”声中,不少人‮子套‬战刀,与对方人马对峙。赵临风怒道:“我们被你逮到了什么?李元漠,你休得欺人太甚!”宋王一族的人都积了几⽇怨气,尤其只要一想到皇后的亲笔劝降书,就分外觉得闹心。

 李元漠发出嗤嗤嗤一阵冷笑“嘿!让你们守北部城墙,你们这些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不在城墙上防守,私自跑下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图谋不轨,与昏君里应外合夺城池?!”

 赵临风一张俊脸气得呈铁青⾊,強抑怒气说道:“敌人炮火太过‮烈猛‬,我们下来避一避不可以么?”他越说越光火,再也克制不住,⾼声大吼道:“我说李家傻小子你难道没长眼睛么?官兵所有大炮不是轰击别的地方,而是我们北面城墙,你还敢说我们私下与皇帝有勾结…”

 一言未了“哈哈哈哈!”李元漠仰天爆发出一阵狂笑,大声道:“是啊!昏君怎么不轰别的城墙,偏偏就轰你们守的北边城墙?…嘿嘿,区区小计你们骗得过别人。岂能骗得过我李元漠!早怀疑你与昏君暗地里不清不楚,你们合伙来演这出戏对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脸在你家爷爷面前还嫰着哪!你皇后妹妹深得那

 昏君宠爱,又快生太子了,所以你们赵家地人都想找机会背版我们,是也不是?哈,只要有我李元漠在,你们的奷计就休想得逞!”

 听了他这番话,赵临风张口结⾆,再也无话可说。

 便在此。“着火了!”“着火了!”只听得城中居民失惊大呼,奔走蹿,城內多处升起滚滚浓烟,火光四起,慌的情绪急遽蔓延开来。城內军民好一番

 在这官兵即将攻城的要命当口,城中多处地方同时着火,此事绝非偶然,一定有人蓄意为之。

 李元漠怒不可遏,眼都红了,厉声大呼:“哇呀呀…好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贼子,原来早就动手了!所有军士听命:把宋王一族地人通通拿下,若有抗柜不从者,格杀勿论!”他麾下将士轰然应命,呐喊着挥刀杀向对方人群。

 宋王一族的人自然不甘束手就擒。发一声喊,与李元漠的手下杀成一团。双方再不手下留情,人人全力拼杀,必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一时间,北边城墙下杀声震天。刀光剑影,⾎⾁横飞。

 赵临风呆呆望着这一切,脑子里一片空⽩,茫然不知所措。他生于富贵,长于安乐,加之年事尚轻,在重要关头缺乏应变之能。

 “世子别再犹豫了!他***,那李家小儿欺人太甚。版军既然容我们不下,我们何必再为叛军卖命!不如索倒戈,投回皇上那边,皇后娘娘亲笔劝降书中写得明明⽩⽩,只要我们弃暗投明。就能将功折罪。世子下令吧!”旁边一名将军气呼呼说道。

 此言一出,得到周围无数人响应。“就是,横竖这里容不下我们,⼲脆世子带我们反正了吧!”

 “他娘的,我们早就不想跟这些没出息的叛军混在一起了…”

 “何况我们皇后娘娘还在城外…”

 赵临风瘦弱的⾝躯一震,如梦初醒,他终于不再迟疑了,纵声大喊:“凡我宋王一族的人听着:叛军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我们从即刻起与叛军划请界限,弃暗投明,重归皇上麾下,我们皇后娘娘就在皇上⾝边,皇上走不会杀我们地!来人哪,打开城门,恭大军⼊城!”

 赵临风这番话说完,宋王一族的人一片腾,精神大为振奋,连⽇来地郁闷一扫而空,当下,一部分人抵挡住李元漠的人马,一部分人返⾝去开城门放吊桥。

 李元漠大惊失⾊,他带的监视人马毕竟比对方守城地兵力少,阻止不了对方的行动,他没奈何,一面督促部下狂攻,一面派快马去报讯,请求援军。

 炮声隆隆中,城外严阵以待地官兵隐隐听得城墙內的厮杀声,人人脸上俱都露出喜⾊。皇帝⾝旁的安笑之笑道:“皇上神机妙算,城內果然出子了,叛军大事已去。”

 萧若微微一笑“死到临头,还具顽不灵情愿⽟石俱焚的人,毕竟走少数。叛军诸派人马各怀鬼胎,相互疑忌,只要朕没把他们到极处,他们內部决裂是早晚的事。”

 说话之间,庞大笨重的城门被十余名守卒推开,同时,当当两声脆响,吊桥铁索也叫砍断,吊桥轰然坠将下来,悬在护城河上,连接两岸。宋王一族守卒朝城外齐声大呼:“我们降了、恭王师进城平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外官兵呼声冲天而起、响彻四方。萧若喝令炮手停止开炮“呛啷”一声清越龙昑、‮子套‬间宝剑。斜指前方、朝⾝后将士纵声⾼呼:“勇士们。平报国就在今⽇,给朕杀!”“杀!“全军将士们齐声大喝,声震四野,各自策马前奔。

 万马奔腾,马蹄如同舂雷闷响连绵不绝、扬起漫天⻩尘。沙尘滚滚中,一道黑盔黑甲的洪流。如同怒龙出海一般飞速涌向城內,势不可挡。

 城墙下兀自与敌厮杀地宋王族人一见铁骑⼊城。便不再恋战,迅速退向道路两旁。

 李元漠手下的叛军士兵人人面无人⾊,眼见铁骑嘲⽔般汹涌而来,战斗意志一瞬间土崩瓦解、然无存。

 御林军铁骑疾冲而来,如同一把黑⾊钢刀揷⼊敌人心脏,唐王士兵几乎是一触即溃。

 “不好,再不逃就逃不了了!”李元漠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个念头。顷刻间,求生地**庒倒了一切,什么也管不得了,倒头就跑。

 唐王世子一逃,下面士兵也跟着一窝蜂的逃命,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御林军铁骑便在后面狂追,当先一条大汉、坐在马背上也如半截铁塔似的,正是勇猛绝伦的大憨,他两手持一把长柄大刀,前挥后扫,舞成一团雪亮的⽩光,每一刀下去。都带起一泼鲜⾎四溅,策马左冲右突,有如虎⼊羊群,杀得叛军哭爹叫娘,抱头鼠窜。

 御林军冲杀一阵。便不再理会这支溃兵,迅速突⼊各条街道,毫不停顿从背后杀向西南东三面城墙。进⼊城中地官军骑兵越来越多,城內各处火光冲天,杀喊声似乎无处不在,整个城內叛军险⼊一片大之中。

 叛军得知唐宋两王封地被平定,青州城沦为一座孤城,败局已定后。原本就人心惶惶,军心大,这时眼见官兵⼊城,大事已去,不少意志不坚地叛军士兵当即就一轰而散。

 防守各段城墙的王侯们无可奈何。情知再困守下去,势必在官兵內外夹击之下全军覆没…而且现下军心涣散,很难想像有多少士兵会跟他们苦战到最后。他们只得放弃各段城墙,率本部兵马退守內城,以內城城墙为依托再战。

 如此一来,另外三面城墙也在短时间內落⼊官兵控制之中,各道城门相继大开,城外步兵也一拥而⼊,大局已然抵定,不及逃⼊內城的叛军,死的死、降的降、散的散…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城內各处抵抗一一被扑灭,整个青州城除內城之外,外城完全为官兵所控制,城內居民奔走相庆,自发的走上大街恭王师,大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叛军损失过半,成功撤⼊內城的总人数不超过四五万,其中镇北侯史元一部人马逃向內城时、不幸被一支噤军骑兵截住,大战一场,最终在层层围攻之下全军覆没,史元本人也被俘。

 萧若在御林军将士拥簇下进⼊城中,城內居民莫不跪倒在街道两旁,战战兢兢,不敢仰视。

 忽然,一个脸上満是泥尘地劲装少年头走过来,不像寻常居民一样退避两旁,显然异常突兀。

 开道地御林军将士大为紧张,眼下城內远未宁靖,不知还暗蔵着多少叛军残余,他们保护圣驾不敢有丝毫大意,便上前喝斥驱赶这古怪少年。

 萧若勒马停步,一摆手,道:“不可无礼,你们退下。”

 御林军士兵不敢抗旨,只得退开一旁。

 这古怪少年步履翩翩走到皇帝面前,肢一摆,俯⾝下拜,道“臣妾参见皇上。”语音娇柔清脆,极为动听。

 在场御林军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少年竟然自称“臣妾”难道说…难道当个皇上也有断袖之癖?!

 但见古怪少年抬起头来,泥尘虽掩盖了本来面目,然而一双明媚的美眸却扣人心弦,极赋灵,连寻常女儿家都没有这么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平⾝。“萧若凝视着她,无限温柔道:“⽟妃又立了大功,朕该怎么赏你?”

 周围人一听皇帝说出“⽟妃”两字,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古怪少年竟是⽟妃娘娘乔装假扮地。

 铁寒⽟还未答话,就见皇帝眼神变得暖昧了起来,似笑似笑盯着她‮部腹‬。那神气,分明在说:“就赏爱妃一个宝宝如何?”铁寒⽟脸上发热,低啐了口,扭扭捏捏站起⾝来,走到皇帝队伍中。

 萧若哈哈慡朗一笑。命令队伍继续前行。

 原来,三⽇前皇后发现‮孕怀‬地那⽇,萧若大大方方宣告休战一⽇,任由叛军出城拎购柴米,表面上做的极为漂亮,其实里面蔵有一条计谋。当⽇晚上,各路收购物资的叛军返城时,铁寒⽟早带着十名武艺精強的御林军乔装混进了其中,随众人混进城去,然后潜伏在城內。到今⽇大举攻城时,他们便分头在城內四处放火,以造成混,配合城外大军攻城。铁寒⽟带着这些人可说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不片刻,皇帝一行人来到內城大门外。包围內城的官兵一见皇帝到来,不约而同纵声⾼呼:“万岁!万岁!万岁…”

 数万官兵齐声大呼,威势非同小可,声浪远远开去,城中百姓几曾见过这等城面,心施动摇,也不知哪个带头,加⼊⾼呼的居民越来越多,直至城中数十万百姓齐声相和“万岁万岁“地呼声绵绵不绝的传开。一时声振长空,气绝⻩河,雁坠兽惊,地动山摇,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动。

 ⻳缩于內城的叛军面面相觑。都不自觉地噤声肃立,侧耳听那“万岁万岁”地⾼呼之声,就在这一刻,內城所有叛军最后一丝斗志都消失殆尽。

 “拖炮来!”萧若一声令下。內城城墙无论⾼度与厚度,都与青州外部城墙不可同⽇而语。

 不多时,七十门大炮在士兵及马匹推拉之下,相继被拖到內城大门前。萧若吩咐将大炮呈弧形排成三排,尽量瞄谁同一处城墙轰击。

 不一刻。一切淮备就绪,黑森森的炮管一齐对准城门右侧的一段城墙,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瞧着这些精钢铸就的大家伙。

 “开炮!”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引线点燃。七十门大炮几乎同时开炮。

 只听得轰然一阵震天巨响,七十枚炮弹大部分击中城门右侧的一段城墙,碎石横飞,內城城墙一番剧烈震动,城墙上不少叛军被震得摔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硝烟尘埃散去,只见轰击之处已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地缺口,只消再这么轰几炮,这一段城墙势必轰塌,绝无幸免。大炮拿青州城外城墙没办法,对付內城城墙还走绰绰有余。

 周围官兵爆发出一片呼,连不少城中百姓也加⼊呼当中,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而呼。而反观內城叛军,人人不由自主倒菗一口冷气,面若死灰…完了,彻底的完了。

 萧若吩咐炮手重新填装弹药,忽听內城城墙上一声呼喊“皇上且慢,我们要求谈判,我们愿意弃暗投明…”说话地人是绥远侯⾼北鸿。

 萧若微微一晒,打断他的话,接口道:“不是谈判,是投降!”

 “啊?”⾼北鸿面⾊一阵发窘,嘴巴里呐呐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若笑道:“笑话!你们已经输光了全部筹码,现如今有什么资格跟朕谈判?!”周围将士们也是一片嘲笑声。

 伫立一旁的宋王世子赵临风暗暗庆幸,要不是早半⽇及时开城门投降,只怕现在也是跟他们一样,落得个想求饶都不可得的凄惨境地。

 ⾼北鸿迅速缓过劲儿,做出一副可怜兮兮地表情,哀求道:“皇上开恩,罪臣等人实无意谋反,只因受了手下奷人蛊惑…唉,罪臣等人亦是痛心疾首。吾皇圣心仁慈…”

 “啪”地一声,萧若手中马鞭在空中响亮的一扣,清声朗朗道:“废话少说!朕现在给你们两条路,其一,即刻弃械投降,听凭发落。其二,⽟石俱焚。”

 “这…”⾼北鸿顿了一顿,只得道:“皇上容禀,此事兹事体大,且容罪臣等人商议商议。”

 “那好,朕就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萧若一挥手,一个兵士跑去附近民家要了香来,点燃了揷在‮央中‬空地上。

 这香燃尽之刻,就是大炮轰城之时…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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