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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5章 词赋传宗
 蒋琬点了点头,又在纸上写道:“我在上无聊,就写着玩,姐姐你不要介意。”

 怜诗诗只觉得一阵透心的凉意,手上的纸忽然变得仿佛庒得她不过气来:“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

 “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

 “百年世事三更梦,万里乾坤一局棋。”

 “来时喜去时悲,空在人间走一回。”

 “不如不来也不去,也无喜也无悲。”

 “每⽇清闲自己知,红尘之事若相离。”

 她总觉得蒋琬总有一天会突然离去,但却不想来得竟是这样早,这样剧烈。这诗中充満了对人生的疑惑,満纸都隐隐透露出归隐山⽔,离世出家的感觉,虽然暂时就连蒋琬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但对一直担心蒋琬会突然离开的怜诗诗来说,却清晰可见。

 她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蒋琬突然似有所觉,在纸上写道:“怜儿姐姐,你,你怎么了?”

 怜诗诗吃了一惊,忙收敛心神,強笑道:“姐姐没事,⾼兴呢,想不到我的琬儿不但笛子吹得那样好,连写的诗也这样不俗。”心中却暗暗道:“我把他关在这里是不是错了?他一个人在这里无事可做,就会胡思想,一胡思想总有一天会突然出家,反倒是将他带着习惯于红尘间的念享乐,让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出世之事,等到他想起时,也要贪恋这软红十丈中的种种享受而难以就此舍弃离去,正是,我明天就带他到四处去玩一玩。”

 思想及此,于是她微笑道:“琬儿,你如今⾝子大好了,要不,明天姐姐没事,带你到外面去玩玩,好不好?”

 蒋琬虽然并不喜热闹,但却也不忍拂了怜诗诗之意,于是在纸上写道:“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怜诗诗就带着蒋琬、情儿、青儿三人,四人出门来到市集上,青儿在屋中闷了一个多月,现在就如同被放出笼中的小鸟一般,一路在最前面兴⾼彩烈的这样东西看看那样东西摸摸,情儿却显得极为柔静,只默默跟在怜诗诗⾝边,微笑看着在前面引路的青儿。

 而怜诗诗却并不瞧四周一眼,一路都只是微笑看着蒋琬,而蒋琬,却是一幅滴⽔不惊,宁静安祥的感觉,怜诗诗越看越是不安,因为她总觉得,蒋琬的面容越来越有一种莫名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沉进去,无端觉得心定,那是一种禅宗见山是山,见⽔是⽔的感觉。

 他的神情越来越接近大圆觉満寺中那些得道⾼僧们祥和平静的样子,而这,正是怜诗诗最害怕的事情。

 转过朱雀桥,经泗⽔坊而西,有一大片梅园,现在正是严寒深冬,梅园之中,朵朵梅花傲枝凌立,开得正盛,四人径直便向梅园之中走去。

 来到门前,忽然里面一阵清脆悦耳的“铮铮”琴声响起,一阵青年女子的笑声清晰传来,怜诗诗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蒋琬怕吵,却不明⽩为什么一向少人行走,平时清幽的这里,今⽇竟会这样热闹。

 她转头向青儿道:“青儿,进去看看,里面都是谁在,若是一群耝人,咱们便去别处去吧,这里太吵了。”

 话声刚落,一个“咯咯”娇笑着的声音蓦然在一株梅花树下响起:“哟,我说是谁呢,敢说我们是耝人,原来是我们的怜儿‮姐小‬啊,哈哈,今天是什么⽇子啊,郞梦群‘四大名花’都聚齐了,刚无忧姐姐还说呢,今⽇四大名花已到其三,不知怜儿妹妹也会不会心有灵犀,也在今天恰来梅园,哈哈,看来说得还真是准哟。”

 怜诗诗吃了一惊,注目一看,却是六大青楼之一的怜月楼那以精灵巧⾆著称的小⿇雀张鸽鸽。她不敢相信的道:“鸽鸽,你是说,长歌无忧、吴情,苏浅她们今天都到这梅园来了?”

 张鸽鸽笑道:“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诗会刚刚开始,大家正在玩曲觞流⽔的游戏,刚刚四大名花缺一引为缺憾,现在一下子来齐了,可有得闹的了。”说着便蹦过来一把牵起怜诗诗的⾐袖:“快进去吧,要不就错过了。”

 一转头,就看见站在她⾝侧的蒋琬,她奇怪地看了一眼蒋琬,吃惊道:“这是谁呀?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神童琬儿?怎么这么像那些老和尚啊?”

 怜诗诗面⾊一变,看到张鸽鸽那种言笑无忌的子,却又不能发作,这时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即都涌了出来,为首一个抱着古琴的素⾐女子微笑道:“原来是怜儿妹妹,快进来,正巧赶上呢。”

 怜诗诗也不能太冷了,只得微笑着向众人说道:“诗诗正愁太寂寞了,有众位姐姐在,今天可是热闹得紧了,别为我耽误了宴会开始的时间,大家都快请进去吧!”

 抱琴女子笑道:“正是,快,大家都进去坐着吧,要记得输了的可是要喝酒的哦,醉了可就不要怪别人啊!”大家进去,梅园‮央中‬,梅花树下,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名叫“梅溪”沿着梅溪,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了,怜诗诗坐在吴情下首,苏浅上首,青儿情儿是婢女,没有位子,站在⾝后为众人堪酒,和着长歌无忧她们带来的待女一起在园中嘻戏玩耍,不是长歌无忧她们不让她们玩,而是依照曲⽔流觞的规矩,酒杯飘到谁的面前谁就得立饮完杯中之酒,然后即席赋诗一首,没有一些才情还真不敢玩,与其让她们捣,还不如由得她们自己去玩。

 而蒋琬,因是跟着怜诗诗来的,又不是她的下人,所以怜诗诗略为犹豫了一下,但一想今天本就是为了陪他出来玩的,带他习惯这些社会玩乐,虽然十数位女子中间夹着一个男孩有些不妥,但略一犹豫还是拍拍⾝边,让蒋琬坐在她的⾝边,这样苏浅就坐到蒋琬的下首了。

 不过这曲⽔流觞本就是随意而坐,各安运气,酒杯漂流到谁的面前,谁就得饮尽杯中酒后,即席作一首诗,若是作不出诗,随便讲一个笑话亦可,但什么都不会的就要罚酒一杯,所以蒋琬这样一个小孩坐苏浅上首倒并无什么不妥,众人看蒋琬是怜诗诗带来,也不好当面驳了她的面子,而且对跟着怜诗诗的这个小孩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神童,心想待会就看看你倒底与别的孩子有何不同?于是竟都全部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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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有雪”第十四章词赋传宗(中)

 (更新时间:2007-9-1411:10:00本章字数:2163)

 众女所选出的公证人是两位年纪比较大,也薄有才情的女子,也算是“德⾼望重。”

 吴情坐在那里,一转头,恰巧就看到百芳丛中,正襟危坐,一幅古井不波模样的蒋琬,目光一转,忽然笑道:“今天郞梦郡里各大青楼里有些才情的女子大致都到来了,何况还有我们这位小客人,所以吴情建议,除了要饮酒昑诗之外,再各自拿出一样彩头,以付最后胜出的那个人,大家看是如何?”

 众人闻言,瞅瞅蒋琬,无不忍俊不噤,纷纷应和,一女子笑道:“可是拿些什么样的东西才能作彩头呢?要不我这有颗南海珍珠,圆润生光,毫无暇弊,在市面上倒也少见,就拿出来作为彩头如何?”

 长歌无忧从⾐摆下侧解下一枚通体晶莹,通灵剔透的和⻩暖⽟,古⽟之中隐隐有着⾎丝流动。经巧手雕成龙形,张牙舞爪,似腾空飞起,直凌云霄。微笑道:“这可是无忧偶然所得,因见它栩栩如生,便将之佩戴在⾝侧,女子一般多佩凤佩,无忧便将这⽟佩拿出,以作彩头,如何?”

 众女自是连声应和,怜诗诗看出各人所出,俱是难得的珍物,只得也从头上拔下一枚紫⽟簪,笑着道:“这是诗诗⾝边最珍贵之物,虽不值几何,但难得的是它有一股奇特的香气,是平常⽟簪所无,令人发间⾐上,俱有一股天然淡香,算是一奇,诗诗便以这枚紫⽟簪作为本次诗会的彩头吧!”众女拍手笑道:“如此异宝,怜儿妹妹也舍得,真是豪气!”

 苏浅伸手拍拍⾝边蒋琬的脑袋,笑嘻嘻地道:“琬儿,要是你能夺得本次诗会的头筹,要不苏浅姐姐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吴情闻言笑道:“苏妹妹这样说了,琬儿,要是你真的能拔得这次诗会的头筹,吴情姐姐让你到我‘知情阁’去住一晚,如何?”

 众女闻言哈哈大笑,要知像怜诗诗、苏浅、吴情、长歌无忧这样的清馆人,又都是容貌才情俱全,都是各大青楼重点栽培的对象,以期在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之上一举夺魁,以能一震自己声名,所以现在纵是有人肯出千金,却也难以得到她们阁中一晚,能在‘知情阁’中住上一晚,确是一种福,只可惜蒋琬年纪太小。

 蒋琬却神⾊淡然,只有怜诗诗面上闪过一丝不快,但迅即消失,众女都在注视着蒋琬的反应,是以都未发现,只有长歌无忧不慎瞥到,心中不噤一怔,却也没有张扬。

 苏浅伸手从手上摘下一枚⽟镯,吴情说道:“我那儿有一样沉香木雕成的扇子,上面被巧匠雕刻了一整幅的广陵山⽔图,也算是一件稀罕物。”挥手叫过自己的侍女云儿,吩咐她立即回去将沉香木扇取来,瞄了蒋琬一眼,笑着说道:“只不过公证的两位姐姐可是不会徇私的,那要你能比过我们众姐妹才行哦!”接着众女陆续都各拿出了一样比较稀奇的东西,用一个锦锻包袱包好,琳琅満目,光彩夺目,紫⽩金青,蓝绿红⻩,好不漂亮。

 眼看众女都各拿出了自己的彩头,苏浅斜目看向蒋琬,笑嘻嘻的道:“琬儿,我们的彩头都有了,只差你一个人的了,快拿出来吧,好让咱们看看我们神童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众女看着苏浅,都不由得“扑嗤”笑出声来,明摆这是在打趣他了,并未成想他会拿出什么东西来,果然蒋琬脸上微微一红,便想起⾝离去,怜诗诗急忙拉住他,对众女说道:“琬儿今天出来没有带别物,他的的彩头,便由诗诗代付吧。”咬咬牙,便将颈上那玲珑项链取下。

 忽然一只小手抓住她手,她惊讶一看,只见蒋琬脸孔涨得通红,脸上神情一会儿坚毅一会儿犹豫,终于一咬牙,伸手自怀中摸出他那管⽩⽟长笛,摆在地上。

 怜诗诗吃惊道:“琬儿,你要拿这‘长相思’当彩头?万万不可,这可是你最宝贵的物事,那⽇你宁肯被人殴打吐⾎也要紧紧抱住这‘长相思’,于它一定是你极为重要之物,怎么能够拿它来做彩头呢?姐姐这玲珑项链并不算什么,就算输了以后还可以再买得到,这‘长相思’一旦失去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却见蒋琬脸⾊倔強,摇了‮头摇‬,众女看看怜诗诗,再看看蒋琬手中的那管‘长相思’,都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时都知道这⽩⽟长笛对蒋琬的重要及宝贵了,不由得都纷纷劝说随便一样什么东西都行,但蒋琬却固执的一味‮头摇‬。

 怜诗诗脸⾊极为痛惜,但知他的子,一旦作出决定,无论什么人劝都不能更改,她明⽩他是想说既然参加,那就得自己掏彩头,何况,我也未必会输!

 虽然心中着急,但怜诗诗也无可奈何,不过一想也是,以蒋琬的才学,只怕还真有可能夺魁,那时这‘长相思’就不会失去了,何况,即使真的输了,哪怕花再大的代价,她都要将它赎回来,所以见众人都看着她,她苦涩一笑,道:“由他吧,我相信他!”

 众女无奈,只得将⽟笛放⼊包袱之內,⽟笛刚一离手,蒋琬的脸⾊便苍⽩了一分,十指紧扣⼊掌中,他却丝毫不觉。

 众女觉得有些沉闷,还是长歌无忧最先打破沉默,微笑了一下,道:“开始吧…”

 众人⾝子一震,端正坐好,集中精神,站在最上首的女子微笑着放下一盏酒杯,酒杯磕磕碰碰,九曲迂回,飘流到吴情面前,她端起酒杯来一口饮尽,⽩⽟一般的面上立即姻染了一酡‮晕红‬,站起⾝来,朗声昑道:“世间相思断湘⽔,无穷岁月增中减。薄纱掩映⽔玲珑,诗酒相逢犹梦中。”

 众人略一沉昑,不由得都拍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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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有雪”第十五章词赋传宗(下)

 (更新时间:2007-9-1422:47:00本章字数:2386)

 接着是一个清丽的绿⾐少女,她饮完之后,不会作诗,就随口讲了一个笑话,说的是古时有个人叫作沈屯子,有一次他上街听说唱大鼓书,讲的是杨文广被困柳城,正当他为杨文广的处境愁眉苦脸,叹息不止时,他的朋友拉他回家。从此之后,他⽇夜为杨文广担忧,不知道怎样帮他解围才好。

 家里人见此状况,便劝他到外面走一走,以解心中忧虑。沈屯子在外面,忽见一人挑着竹子上街,心里便念叨着:“这竹梢非常尖利,路上行人一定有被刺伤的。”

 从外面回来,他的忧心更重了。家里人给他请了一个巫医,巫医对他说:“经过查询间的生死薄得知,他来世要轮回做女人,所嫁丈夫是个⿇子,十分丑陋。”沈屯子听说,心病更为剧烈。

 亲友们都来看望,劝慰说:“你要把心放宽些,病自然会好。”

 沈屯子说:“如果要我宽心,必须杨文广解围,挑竹子的人回家,⿇子丈夫写下退婚书给我。”

 众女听了,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刚刚的尴尬立即消失,气氛马上活跃了起来。接着便一个一个的饮酒作诗,作不出来的便以讲笑话代替,众女兴⾼彩烈之中,喝得未免有些多了,一个个面泛桃花,⽩⽟一般的面上仿佛涂了一层姻脂,嫣红滴。

 长歌无忧、苏浅、怜诗诗也都喝了一杯酒,然后每个人作了一首诗,长歌无忧的是“雨箭风刀杀绮思,免教好事为舂痴。回⻩转绿八千里,宠紫娇红各一时。得宝光飞电掣,销金世界劫灰吹。多情何必钟侬,别有如云叶満枝。”

 苏浅的是:“初月无端⼊⽟棂,露痕如⽩又如清。不成眉样依明镜,遥想啼痕染素馨。自是长愁甘解脫,未应多慧语娉婷。文姬死后知音少,昑尽伤心只自听。”

 怜诗诗的是:“⽟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荷花。鬓鬟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酒醒人散愁浅深。”

 加上吴情的,四人作的都已可以算得上是惊世之作,接着酒杯又漂流到吴情⾝前,她刚作完一首,一时想不出来,也说了一个笑话,说的是从前有个南方人在北方做了几年官,为显示自己是官场老手,便训导手下人要学会说官话。

 他曾对服待他的下人说:“‘面’字官话应该说成‘脸’,以后如果要说‘请老爷洗面’应改为‘请老爷洗脸’,知道了吗?”下人连忙回答说:“知道了。”

 有一次,这位老爷到一财主家祝寿,他大吃大喝了一顿,肚子已经发了,可巧这时厨师又端来了寿面,他便摇‮头摇‬表示不再吃了,厨子还不大领会,跟随老爷的下人,连忙对厨师说:“你快拿走,我家老爷不要脸(面)”

 众女闻言笑得更,这一次酒杯直往怜诗诗这儿飘来,她却没有伸手去拿,待飘下一点,她喊道:“琬儿,右手!”

 因蒋琬目不能视物,所以以往多未拿,这时听得怜诗诗那声琬儿,他立即明⽩酒杯到了,五指一探,就恰巧将那酒杯夹住,其手法之快,之准,直看得众女大声喝起彩起来。

 他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因为从未喝过酒,不由得呛得咳嗽了起来,怜诗诗正要替他拍拍,却不想坐在蒋琬下首的苏浅忽然就伸手搂住了他肩,替他拍拍背,直到他停住咳嗽,方才笑呵呵的对蒋琬说道:“总算盼到我们的神童了,我可是等得花儿都快谢了,快快,作诗!”

 蒋琬沉昑片刻,伸手扯了扯怜诗诗的⾐袖,怜诗诗立即明⽩,吩咐情儿道:“情儿,拿笔墨来!”

 蒋琬铺开宣纸,手指如飞一般滑动,片刻而就,苏浅怀抱着他,看得最清楚,惊讶于他字迹洒脫漂亮的同时,只听她微微一声“咦!”

 早有怜诗诗抢了过去,只微微一瞥,忍不住松了一口大气,微笑道:“情儿,念给大家听听!”

 情儿应了一声,接过纸张,轻声念道:“劝君莫惜金缕⾐,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众女越听越奇,听情儿念完,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两个公证人微笑道:“今⽇诗会,我们本以为必是无忧妹妹、苏浅妹妹、诗诗妹妹、吴情妹妹四人之中一个获魁,珠⽟在前,不想琬公子更为不凡,此一曲《金缕⾐》寓意深远,馀意不尽,犹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两句为佳,必将名传千古,连我们姐妹跟着也脸上沾光,呵呵,看来今⽇若再没什么出⾊之诗文出现,这曲《金缕⾐》就是当之无愧的魁首了。”

 吴情笑看着苏浅道:“是啊,苏妹妹,你要是自承能超过琬儿的这曲《金缕⾐》,大家都服你为魁首,要是不能,哈哈,大家以后可就得改个称呼了,要改口苏妹妹叫‘琬夫人’了。”

 众人一听完蒋琬所作的《金缕⾐》,便知今⽇诗会的魁首必是蒋琬无疑。是以忍着在一旁看笑话,这时终于忍不住,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就连长歌无忧,一向端庄的脸上也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容。

 苏浅面⾊通红,怎么也没有料到蒋琬居然会赢,自己刚才一时戏言,如今倒成了大家的笑料了,但话是自己说的,苦于无法辩驳,只得也道:“就算我是‘琬夫人’,情姐姐,那你的‘知情阁’也要破例住进男子了,哈哈哈,明天就让琬相公搬进去,哈哈!”

 吴情笑道:“你都作了‘琬夫人’了,我那‘知情阁’让琬儿进去住上一晚又有什么不敢的,放心,绝对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只是希望某人不要食言啊!”苏浅苦笑不得,众女笑看着两人,心想这事一传出去,明天郞梦郡可是要引起轰动的了。

 要知道怜诗诗的“烟画阁”吴情的“知情阁”苏浅的“潇湘阁”长歌无忧的“无忧阁”现在可是郞梦郡所有男人⽇思夜想,都想进去看一看的地方,现在一个十岁小孩,让苏浅成了“琬夫人”⽇夜陪伴着怜诗诗,再加上吴情答应的“知情阁”四大名花之中除了一向端庄的长歌无忧,关系竟然被他扯了个遍,虽然他只是一个刚満十岁的小孩子,但又怎能不教天下男子齐杀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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