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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碗 梁山泊林冲再火拼
 说高俅领了圣旨,请太师蔡京着中书省下发公文,召共十名节度使各起兵马一起,赶赴济州城候命。自己又于京师内卫军中挑选嫡系部队一万五千人,作为中军。再调金陵府水军统制刘梦龙,起水军一万五千人,共十三万人马,杀奔梁山。

 岂料,这一去,高俅连败两阵,被梁山众人杀得胆战心惊,就连手下两名大将,云中雁门节使韩存保,殿帅府都统制世雄也被捉上梁山。(这一节,《水传》第78至80回有记录,就不多说了。)

 且说高俅连败两辽,于济州城里,闭门不出,心急如焚。恰巧此时,宋江为讨好朝廷,将韩存保与世雄二将放回,高俅大怒,将此二人斩首,众官苦告方才得免。遂将韩二人削去官爵,发回京城待罪。又有下属进言,说是京城外安仁村有一大儒,名叫闻焕章,有管仲乐毅之才,孙武孔明之智,可上奏天子,调到军前为参谋。高俅听后大喜,遂差人进京,上达天听。

 世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那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却是大有来头。他的叔父,是已故尚书左仆韩忠彦,为大宋一代名相,门生故吏极多。内有一人,姓郑名居忠,官拜御史大夫,韩存保被解回京城,差人将事情报告给他。郑居忠念着韩相往日旧恩,遂到太师府请求蔡京。说宋江等人,并无造反之意,前者招安失败,是因为钦差不布朝廷恩德,只管作威作福。

 蔡京前次损兵折将,闹了个灰头土脸,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这次高又领军征剿,他心里本来不快。现在听说高俅连败两阵,方才放下心来。于是听信郑居忠所言,上奏天子赵。

 赵是个安乐皇帝,对大起兵戈本来就不喜,于是又降下第二道招安诏书,于大儒闻焕章。送至济州高俅处,让他相机再行招安,以免士卒血牺牲。闻焕章到了济州,将圣旨请出,于高俅。展开看了,只见上面有一句“除宋江卢俊义等一干大小众人所犯罪过尽皆赦免”高俅连败两阵,恐回京后圣上降罪,看到这一句,计上心头。于是与闻焕章商议。来召梁山人等至城中,宣读圣旨招安。然后把这一句分开来念“除宋江。卢俊义等一干大小众人所犯罪过尽皆赦免”这样,就赦免了梁山所有人,只把宋江除外。等杀了宋江,梁山群龙无首,再行计较。

 闻焕章却是个忠义之人,如何肯行这等诡诈伎俩?高俅不顾他地反对,与众将商议下来。便差人往梁山泊送信。

 梁山宋江闻讯,喜笑颜开。正往济州接旨。军师吴用却担心高从中作梗,于是劝宋江携带兵马前往。宋江从其言,携马步军三千,并山寨中大小头领前往济州旨。果如吴用所料,高俅在济州城头上宣读圣旨,故意将那一句分开来念,却被吴用识破,命小李广花荣一箭去。第二次招安,就此作罢。

 高俅一计不成,恼羞成怒,便命三军并水军,水陆并进,硬攻梁山。却又被吴用使计,凿穿战船,宋军大败,高俅本人也被捉上梁山。

 这一,梁山泊大摆宴席,犒赏诸军。高俅被解上忠义堂,宋江请他坐于堂上,伏地告罪道:“宋江等人啸聚山林,非是造反,实则走投无路,方才落草,请太尉大人明鉴。”

 高俅坐在堂上,只见忠义堂里,梁山战将如云,好汉如雨。心里实在惧怕,而且,他知道林冲对自己恨之入骨,如今被逮上山来,只怕性命不保。权且依了宋江,回到京城,再作计较。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既是你等并无造反之心,且放我回京,上达天听,再降恩诏。”高腆着老脸说道,梁山众人一听他这话,都是冷哼出声,无奈碍于宋江面子,不便发作。

 “果真如此,宋江等人,永世不忘太尉恩德。”宋江接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传令下去,替高太尉接风惊。梁山众头领都在忠义堂上,惟独不见林冲,呼延灼,索超,杨志等人。

 此时,林冲房中,高朋满座。鲁达,杨志,杨效祖等人都坐于榻前,呼延灼,索超,秦明等人素来与林冲并无深,见他想请,心里生疑,个个闭口不语。

 “各位兄弟都在,林冲便打开天窗说亮话。那高俅老贼,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今他被逮上梁山,我若不杀他,难消心头之恨。请诸位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他话音一落,鲁达轰然应诺,倒是其他人等,面面相觑。诸如呼延灼,索超,秦明等人,投降梁山,一则属于兵败被俘,事出无奈。二则,宋江在招降时许诺,只等朝廷招安,便可为国尽忠,加官进爵。眼下高太尉被捉,已经许诺回京之后,上达天听,请求再降恩诏。众人正是盼首以盼之时,岂肯相助林冲?

 众中之中,呼延灼拱手道:“林教头,你我都曾是朝廷命官,忠心为国。只是事出无奈,才落草为寇,如今高俅三败于我,梁山声威远播。朝廷惧怕,必再降恩诏。然若杀了高这等重臣,圣上震怒,必起大军来攻。梁山兵不过数万,粮不过半年,岂能经受这轮番攻击?一旦粮绝,怎生是好?还请教头以大局为重,勿因私怨而废大义啊。”

 秦明,索超等人都闻言称善。林冲心知若不说明实情,这些人是不肯相助的。

 “兄弟们心倒是好心,就是不知高俅老贼的为人。此人素无信义,今被捉,故意拿好话诓我们,一旦回到京城,又不知生出什么祸事来。若要招安,只能寄希望于一人。”林冲故意卖起关子。

 呼延灼等人一听,齐声问道:“何人?”

 “殿前副都指挥使,顺平侯王钰!”林冲昂然答道。那王钰的名声,自收回幽云各州后,天下谁人不知?

 “王钰的名号,我等是听过的。只是,他是朝廷重臣,圣上的心腹,如果肯帮我们?”索超问道。

 林冲低声说道:“兄弟们有所不知,我在京城做教头时,曾与还是布衣的王大人结拜为金兰兄弟。兄弟们相信也见过,便是元宵节时,起兵追赶之人。如今他作了高官,高领军出征,殿帅府一应大小事务,皆由他掌管。圣上对他极为信任,林某敢断言,少则半月,多则数十天,朝廷必将下招安诏书。那便是我王钰兄弟从中周旋。”

 此时,鲁达从旁佐证,将当五岳庙内,王钰是如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如何与林冲结义,细说了一遍。众人听罢

 些信了。可高还是王钰的顶头上司,若杀了他,I

 林冲见火候已到,便合盘托出道:“其实,林某也知此事干系重大。我只是想吓一吓高,杀杀他的威风,出了心中这口恶气而已,请望兄弟们看到往日情分上,援手则个。”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暗忖他与王钰是兄弟,后倘若受了招安,少不得还要依仗人家。如今且帮他一回,卖个人情再说,反正也不会要了高的性命。想那高吃了败仗,回京之后,圣上必不再重用于他,得罪也无坊。

 众人遂点头答应,林冲大喜,与众人商议下来。正说着,外面小喽罗进来报道:“柴大官人往这边来了!”

 林冲一听,急说道:“兄弟们暂且去堂上赴宴,这里我来应付。”呼延灼等拜辞而去。柴进于半路见到,也不询问,直往林冲房中而来。

 昔日林冲发配,曾于柴进庄上停留,受过他的恩惠。是以,林冲对柴进,还是很客气的。见他走进屋来,遂拱手问道:“大官人来此,有何见教?”

 柴进反手关上房门,拉着林冲的手说道:“教头,你的仇人上山来了,你还无动于衷?”

 林冲见他如此一说,以为他是为自己抱不平,笑道:“林某虽与高有仇,然公明哥哥护着他,我又能如何?”

 柴进闻言。突然冷哼一声,放开林冲道:“当年,你刺配沧州,在我庄上时,我当你是英雄,才盛情款待。原来是如此畏首畏尾之人。就算柴进瞎眼,错认了人!告辞!”柴进见林冲似乎没有杀高俅地意思,故意使这将法。

 林冲也不是等闲这辈。见柴进如此他,心里生疑。你柴进是前朝皇室后裔,于无奈才落了草,按理说,应该是最希望招安的人。现在却拿话我去杀高俅,断了梁山后路。这不合常理。

 想到此处,故意试探道:“大官人休怒,若我有心杀高俅,又当如何?”

 “若教头真有此心,柴某愿担这天大的干系,助你一臂之力!我观众兄弟中,武松,阮氏兄弟,李逵等人,皆有杀高俅之心。稍后宴席之上。你以摔杯为号,我等一起杀上堂去。将高碎尸万段,给你报这血海深仇!”

 林冲听后。故作沉状,半晌之后,方才击掌道:“好,就依大官人所言!”

 忠义堂上,宴席已经摆开,宋江让高俅坐了上首,梁山大小头领都来作陪。宋江殷勤劝酒,好话说尽。马拍足,高三碗黄汤下肚。也开始找不着北了,又将朝廷大员的派送摆了出来,指手划脚,说东道西。梁山众人,多是江湖上豪杰之士,讲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如何受得这等鸟气?

 无奈,宋江不时拿眼色弹众人,他是梁山之主,大伙不敢逆他的意思,只等忍气声。宋江正做着招安作官的美梦,突然眼角余光瞥见堂下立有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林冲。一手持杯,一手执系白绸,一脸的杀气!

 宋江大惊失,失声叫道:“林冲兄弟,你这是要作甚?”

 “哥哥休怪,林冲与这老贼,有血海深仇!今既然撞见,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林冲说罢,将手中酒杯当堂一摔!鲁达,杨志等十楼人大吼出声,杀将出来!忠义堂上,一时大

 高俅见着林冲,已然吓得面如土色,酒也醒了过来,望着宋江道:“宋公明,我可是朝廷重臣,你手下人想要杀我,如之奈何?”

 宋江闻言,急步上堂挡在高俅面前,对林冲说道:“林冲兄弟,且听哥哥一言。你与太尉大人素有旧怨,可那是私愤。招安大计,乃是公义。岂能因私愤而废公义啊!”你道宋江对林冲如何这般客气?原来,当晃盖等人上梁山,白衣秀士王伦不能容人,是林冲火拼梁山,才杀了王伦,占了山寨。这梁山头把椅,本该是林冲坐。他却因辞不受,让于晃盖。梁山上下,都感林冲大义,对他另眼相看,即使是宋江,在他面前也不敢托大。

 林冲把,大叫道:“哥哥勿怪,待杀了高俅,再斩林冲!”说罢,飞身上前!鲁达,索超,秦明等人,也一拥而上!

 宋江大骇,发声叫道:“哪个兄弟来救我!”梁山众人之中,李逵,花荣等人,乃宋江嫡系,见宋江召唤,都各取兵器出来,作势要救主。然而这却是故意做做样子,其实恨不得林冲一刺死高俅才好。

 林冲奔至堂上,宋江挡在高俅面前,痛哭哀告:“林教头,今你杀了太尉,就是断梁山后路!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就算哥哥求你了!”

 此时,人群之中有人哼道:“哥哥只顾招安,这等血海深仇也不让报,只怕兄弟们寒心!”众人回望,原来是小旋风柴进。

 林冲听罢,更不迟疑,杆一抖,打开宋江,将那明晃晃地尖,直抵在高俅咽喉处。

 “高殿帅!还认得林冲么?”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冲此时真恨不能一刺死这臣。

 高俅眼见今活不成了,早吓得两腿发抖,坐在虎皮椅上,动弹不得,战战兢兢的说道:“往日旧怨,提它作甚。望教头捐弃前嫌,等高某回京,于圣上面前保奏,那时你我都为国效力,岂不两便?还望…”

 “林冲兄弟,还听他作甚?只管一刺死!”鲁达在旁大叫道。

 “教头,这厮误国害民,罪过不小!不能饶他!”杨志早前也受过高的鸟气,再加上方才已与林冲商议过,不会要了高俅的性命。

 林冲听后,大喝一声,扬起长,直刺过去!堂上,同时响起两声惊叫!一是宋江,二是高俅。那高见林冲一刺来,大喊一声,吓得把头一歪,昏死过去。林冲那一却没有刺中,一刺入高俅身后虎皮椅中。

 宋江此时,一把抱住林冲大腿,呼天抢地道:“兄弟住手!若杀了朝廷重臣,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啊!”林冲见高俅已经吓昏,目的已经达到,遂将收回,口里说道:“今天若不看哥哥面上,非要一捅死!”说罢,转过身来,拨开众人,就要离开。柴进一见势头不对,赶紧拦住,小声喝道:“教头何故半途而废?”

 林冲盯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自往堂外去了。宋江这才唤过神医安道全,急救高俅。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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