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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美蒂莎华的牺牲祭典
 斯渥特岛上的决斗依旧在进行著,只不过撇去了爱丽蒂、所罗与其亚等三人不提,剩下的其他参赛者,实力都只有平平。

 而其亚在手中的噬魔剑X与自身能力的互补之下,势如破竹地顺利进入强四强。当然,其他两人也是如此。

 这一中午,其亚刚刚进行完了比赛,打倒了一个擅长使用暗器,名叫“诞白”的对手。

 严格说来,对方的实力并不算弱,再加上颇为阴险狡诈,总是喜爱趁人不注意时以暗器偷袭,真正实力比拼时,却总是跑得远远的。

 若是在以前,面对那样的敌人,其亚虽然不至于输,但是少说也要花上好一番功夫。

 但谁知,在刚刚的战斗中,面对著敌人不断的毒暗器攻击,其亚却是以一反常态的,以直来直往的方式,著他与自己正面锋,并且将他重重地打落擂台。

 这种战斗方式,是原本的他所无法想像的。因为以往自己所处的战场中,都是为了胜利而胜利,从来不曾真正感受到所谓战斗的喜悦。

 然而,在那一与爱丽蒂说完话后,其亚开始思索著…力量对自己究竟是何意义?

 回想起其他的人,不论是崆、龙音、蒂妲甚至是雾生,拥有相当实力的他们,对于力量,似乎并不曾惘。

 但自己却不同,其亚无法确定自己挥剑的理由。

 更往回想,其实他之所握剑,最早还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但是现在,他却渐渐发现到了自己似乎早已失去了那个理由。

 试图找寻,但其亚终究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于是,他做出了一个现阶段的决定…“也许从战斗中,可以找到理由吧”

 抱持著这样的想法,其亚再度踏上擂台,以一种迫切体悟战斗的渴望,朝著敌人挥剑。

 当裁判大声宣布著比赛结果之际,其亚缓缓地走下了擂台来。

 这时的他,的确感觉到了一丝兴奋,因为实力的悬殊,他感受到了一种凌驾于他人时所产生的胜利快

 只不过,可能是由于敌人实在太弱了吧,他没有很大的成就感,当一瞬间的兴奋过去的同时,他竟然感觉到有些许的寂寞。

 就在这同时,所罗缓缓走到了其亚的面前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来…你真的已经有所领悟了。”不等其亚问出任何的话,所罗便迳自这么说著。

 “领悟吗…或许是吧…”语毕,其亚微微冷笑“坦白说…现在的我,有点想跟你打一场。”

 “慢慢等吧,一定会轮到的…”所罗说著,指了指远方一个背著长剑的男人,那是同样打进前四强的剑士“我有预感,我下一场的对手是他,有兴趣的话,明明就来看看吧,我会让你了解,什么叫做‘剑技’,而不是只仗著好剑挥砍罢了。”

 说完,所罗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转身离开了。

 而听到这句讽刺自己话的其亚,却不知怎么地无法反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噬魔剑X,他的心中,微微有著一丝的不安。

 “什么样的人…才真正叫做强呢?”

 如此想着的同时,其亚脑中不回忆起了这趟旅程中出现过的敌人与同伴们。

 阿尔、法尔、达特耐维尔、爱丝蕾碧卡…这些敌人都能称之为可怕,但是感觉起来,就是与真正的强有著好一大段的距离。

 而自己的伙伴这边,不论是崆、龙音还是只算半个伙伴的威卡,都算是很厉害,但真的感觉起来,距离所谓的强,似乎又有些不同的感觉。

 就在其亚一面思索著一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中之际,打开门来面却见到了亚雷文…

 一瞬间,看到他的其亚,不假思索地关起了房门,转头想朝大厅走去,然而却立即被他给拉了回来。

 “你在干什么啊?快点进来,别让别人看到了!”

 一面说著,亚雷文一面死命的拉著想要离开的其亚,花了好大一会儿的功夫,这才将他给拉了回来。

 “你在干什么啊?快点进来,别让别人看到了!”

 一面说著,亚雷文一面死命的拉著想要离开的其亚,花了好大一会儿的功夫,这才将他给拉了回来。

 “…规则不是说,比赛结束之前,都不准有外人进来的吗?”

 “所以我才要这样偷偷的跑来啊。”

 亚雷文一面说著,一面却又探出头去,确定一下走廊上是否有可疑人物。

 “我听说了,你做得不错,已经前四强了,这样下去,再打赢两场就可以得到第一了。”

 “…按照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

 “这样就好了!等你优胜后,就进去那个窟,随便装个样子,然后再装得很沮丧地走出,告诉大家你拔不了剑,这样一切都很顺利了!”

 “…我该夸你很聪明,把事情计划得很周详吗?”

 其亚说著,不微微地叹了口气,看了亚雷文一眼后,心中暗自说道:“这小子…八成跟强无缘吧。”

 “我说你啊,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这种决战呢?你不是一直以勇者自认吗?”

 “当然啊!说起我的祖先的辉煌历史啊,就要从他摔下山谷到了异世界吃了仙果打倒创世魔神得到天人合一魔武双修突破空间九段变身御女无数自命清高曲高和寡死皮赖脸厚颜无自我中心被害妄想自以为帅力量无限大强*合法化的白色力量开始…”

 “够了!我对你的家族不感兴趣!”其亚说著,手却不自觉地暗在剑柄上,若非刚刚即时阻止了亚雷文的低能故事,否则只怕其亚会真的挥剑也说不定。

 “我想要说的是,既然你有自信,那干麻要叫我来呢?那把剑连你这个勇者的继承人都拔不出来的话,干麻又担心别人呢?”

 “这个你就是不懂了,正所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做大事,当然是要小心点比较好。”

 “你说的是没错,但是这样的话…你就赶快把剑拔出来,让大家认可你的身份不就得了?”

 “你这什么话?那天你不是亲眼见到了吗?虽然我可以把门打开,但是剑就是怎么也拔不起来。”

 “…奇怪,我怎么记得那门是因为…”

 可能是由于在这岛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乍听到亚雷文如此说的其亚,倒还真的无法立即想起,那门本应是被自己的噬魔剑X给打开的。

 “别在意了,做大事的人不应该拘此小节嘛!”

 亚雷文一面说著,一面大力地拍了拍其亚的背,迫使他不要再去回想起那晚的事情来。

 “那把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祂所代表的意义,你现在不是已经拥有了吗?”

 其亚喃喃地说著,但是由于声音并不是很大,亚雷文似乎没有听见,依旧继续说著自己的狗长篇大论。

 “喂!你觉得…什么样子情形,叫做‘强’呢?”也许是基于一种问问也没差的想法吧,其亚突然这么问著。

 但却见听到这话的亚雷文,微微地呆了好半晌后,突然自信满满地说道:“勇者就是强!”

 “…那,什么样的人能叫勇者呢?”其亚说完,随即又补上了一句:“你可别又跟我说血统,或著是那些没大脑的人传的故事。”

 “什么没大脑啊?那些可是我祖先…”亚雷文想要反驳,但是看到了其亚那一本正经的神情之后,这才叹口气,缓缓说道:“从很久以前,我的父母还有那些叔叔伯伯们都告诉我,我长大以后,会继承勇者之名。所以…其实我还真的没有特别去想过。但是…我记得很久以前,我的妈妈的爸爸,呃…就是我的祖父,他就曾经跟我说过,所谓的勇者,并不只是力量。而是心灵的无畏,精神的坚强,意志的不屈,还有内外物的协调。”

 “…前三句我应该还算懂,但是最后那句…”

 “可能是我祖父说的吧,毕竟那时他已经八十好几了,鹅笔和匕首都分不清。”

 听到了亚雷文若无其事的这句话,其亚心中微微一动,随即问道:“话说回来了,你的祖父是…有名的骑士吗”

 “不…我记得他好像是个小文官,就是那种…专门纪录每天发生了什么大小事的人。”

 说著,亚雷文的神情多少有些许的不屑。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对于出生于勇者世家的亚雷文而言,他对于类似史官这种职业,的确是有些排斥的。

 只不过与他相比,其亚的神情却显得异常认真,并且不断地反覆思索著刚刚的那几句话。

 翌早晨,前四强的第一战即将展开。

 其亚依照著与所罗的约定,在开始之前的一刻钟左右,便已经来到了擂台前等待。

 这个时候,裁判大多已经到场,而除了所罗之外的前四强,也纷纷来到了擂台旁边等候。

 就如同所罗昨说的那样,今的战斗,是他与另外一位名为“泰格菲”的年轻剑士。

 他是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有著一副正直的外表与平静的气质,尽管他的决战已经不远,但是神情却相当自若。

 在这段时间中,其亚跟他见过几次面,虽然不至于有互相的认识,但至少见面时,都会互相地打个招呼。也因此,其亚对泰格菲的印象并不坏,再加这次的对手是所罗,其实他颇为希望,泰格菲可以获胜的。

 “你是帮谁加油呢?”

 正当其亚站在擂台旁思索之际,爱丽蒂缓缓走到其亚的身后来。

 “…除了自己以外,我谁都不打算加油。”

 “呵呵…包括我吗?”爱丽蒂突然抿嘴笑着。

 但却见其亚微微一楞,随即却说道:“当然,明天跟你的比赛,我也一定会胜利。”

 “呵呵…那就希望是这样了。”

 也不知道是不在意其亚的话,还是爱丽蒂真的对胜利不期望,听到他这么说时,脸上神情没有丝毫的不悦。

 但是这时的其亚,却因为爱丽蒂的话,而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实。

 若是所罗与泰格菲的决战已成定局,那么就代表著自己也必须与爱丽蒂决一胜负。然而,其亚并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他实在无法保证,自己能毫不犹豫的与她刀剑相向。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真正以实力相比,胜败的机率只是五五,若有一方犹豫就会输。

 “我不行让她…但这样的情况,只怕反而两败俱伤…”

 如此思索著的其亚,脸上不出了困惑的神情,但说来也好玩,这种因为遇到两难抉择而呈现的表情,竟然与崆有些许的神似。

 没过多久,大家都到齐了,包括出赛的所罗与泰格菲在内,众人都已经就位了。

 随著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只见得两人都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来,摆出战斗的姿态对峙著。

 所罗的武器,是一把锋利但却似乎没有很大魔力附加的普通长剑,也许正如他之前曾经说过的吧,不用好剑而用剑技来战胜对手。

 而另外一方面,年轻的泰格菲手中拿著的,则是一把宽大的白色长剑,并且从上头的奇妙文字花纹已经噬魔剑X的蠢动情形看来,多半是一把附有不弱魔力的武器。

 战斗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正式开始,只见泰格尔突然高举起剑来,朝著所罗冲了过去。

 但却见所罗不避不让,只是冷冷一笑,随即微微上前走了一步,用手与剑架住了对方的砍击。

 这样的招式可谓是相当单纯的基本技能,用著里头镶上了铁片的护手与武器,抵挡住敌人的武器攻击,并不会特别的稀奇。

 原本其亚以为,昨天说出了如此大话的他,必定会顾及面子,一上场就用出惊人的技巧来先声夺人。但谁知,随著时间的过去,两人已经用剑互拆了数十招,尽管场面刺,但要说起什么惊人的场面,却还有著好大一段的距离。

 在各方面来说,所罗的优势在于各种最基本的技巧,不但可节省力量,也相当实在。至于泰格菲,则是仗著他那与相貌气质不大搭调的力量,数次都把敌人入绝境,只不过每每到了那种时候,所罗都会用出一些让人无法看仔细的技巧,将原本的颓势挽回。

 “看来他果然不是光说大话的人…”

 一旁观战的其亚,渐渐察觉到了所罗的实力。跟当初的威卡很像,都是用著十分正统的战斗方式,但是在那看似质朴的动作中,却充满了异常多的变化。或许在技巧的角度上看来,所罗的能力只怕还比威卡略高一些。

 而另外一方面,久攻不下的泰格菲,渐渐有些燥了起来。

 年方二十的他,因为有著相当的天赋以及过人的体能,在战场上总是难遇敌手。尤其是在他受到了某国王赏赐了此时手中这把巨剑──“美蒂莎华的牺牲祭典”后,更是如虎添翼,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在单打独斗的状况下,接下他十多招的。不久前由于得罪了几个得权大臣,不得已之下,才来到了这个远方亲戚家暂避风头,恰好遇上了这个时机,但对他而言,与其是抱持著当上勇者的心,倒不如说是想要试试自己的实力。

 然而,遇见眼前这个年龄不比自己打到哪儿去的所罗,他却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就彷彿是不管自己再怎么使力,再怎么努力,都无法稍微影响到对手的步调。相反的,随著时间过去,他渐渐感觉到自己彷彿已经被对手看穿一切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我怎么攻击,就好像是被他猜到似的?”

 一面如此想着,泰格菲一面更加怒力的攻击著。

 他的剑技是师承自奥斯坦的,并且在他极少数的正式弟子中,泰格菲也一直都是相当出类拔萃之人。若不是从年幼时便已经离开此岛,再加上与亚雷文这边的血缘关系过于淡薄,否则他极有可能便是取代亚雷文之人。

 然而,如此来历的他,这时在所罗面前,竟然显得像是个单纯只是孔武有力的寻常人般,这种感觉,越发让他无力。

 与所罗的战斗,泰格菲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彷彿是处于海中似的,光是移动就相当吃力,即便是使全力动作,也会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眼见对方的一举一动自己明明是看的一清二楚,但却不知怎么地,实际比较起来,却总是自己慢了他一步。

 由于心中开始气馁,泰格菲的攻击已经不如先前的那般猛烈,看在其亚眼中,甚至觉得有如困兽死斗。

 但却见尽管已经渐渐占了上风,所罗却依旧不加强攻势,神情也没有一丝的兴奋,更不会说些自夸的言语。

 只不过他这样的态度,在对手的眼中看来,并非是什么谦虚礼让,反而像是一种不屑。

 “难道…我真的被他看得这么扁吗?”

 如此想着,泰格菲不感到一股莫名的怒气在心头染起。当下,他突然大吼一声,开始强化了自己的攻击!

 只见得他用著比先前更高出数倍的力量紧握著手中的那把“美蒂沙华的牺牲祭典”同一时间,剑开始散发出了微微的光辉来。

 所谓的“美蒂沙华”乃是婆某个已经灭亡的古代国家女战神的名字,传说之中,他们国家的战力以女为主。但是由于为了弥补男女之间必然存在的体力差距,她们的祭司在战士门与他国战斗前,都会为每个战士的武器进行祝福,使她们战力大增。

 只不过,由于效果实在过于惊人,或著该说,看在别人眼中,一群女战士可以胜过男的情况,必然是魔法导致的结果。抱持著如此想法的其他国家们,于是就联合攻打此国,并且将他们祭司俘虏,试图问出武器的秘密。

 而传说中,泰格菲手中的这把剑就是那祭司为了拯救自己的女儿,而制造出来的那唯一一把武器。

 只要使用这把剑的人,心中动念,那么剑与使用者就会暂时进入高速状态,只不过随著时间越是经过,使用者的身体会快速代谢,一但超过了某个程度,就有死的可能。

 顿时之间,只见得引发出“美蒂沙华的牺牲祭典”真实之力的泰格菲整个人都加快了速度,跟先前他用全力攻击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这小子…原来这么强啊?”

 看着突然爆发的泰格菲,其亚不感到相当的讶异,因为原本感觉起来,他只是个实力中上的优秀人才,但却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实力。

 甚至于,其亚还感觉到一丝不安…“如果由我来跟他打,真能够对付得了吗?”

 正当其亚如此想着的同时,却突然发现,所罗的脸上,竟然出了刚刚没有的恐怖笑容来…

 “快住手!”──他脑中彷彿听到这句话,并且想要大声吼出,只不过终究没有。

 只见这时,泰格尔以单手持剑,侧身朝著所罗刺去。

 “好快,可以成功!”看到泰格尔突然使出这招,其亚不如此想着。

 但谁知,泰格尔虽快但所罗更快,刹那之间,其亚也看不清确实的情况,当他回过神来,却只见得所罗侧身避开了对方的刺击,并且用手与身子夹住了剑,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回,同一时间,所罗举起了手中的剑,便要朝泰格尔砍去!

 “住手!不要杀他!”

 其亚这次真的大声地喊了出来,却见得所罗真的停下了手来,并且放开了他,冷笑地看了其亚一眼。

 同一时间,泰格尔如同虚一般,倒地不起,而在这同时,只见得所罗似乎蹲下身来对他说了几句话,并且残酷地将他的剑给砸断,随之便转身离去。

 裁判宣布完了比赛结果之后,大家便缓缓散去了。

 但却见败北的泰格菲依旧倒在擂台上不起,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去理睬他。

 也许是因为某种同里心吧,其亚走上前去,打算将他给扶起,但谁知,泰格菲却突然伸手紧抓著其亚!

 “他…他是…”泰格菲有气无力地说著,从那神情看来,就彷彿将死之人似的。

 “…他是什么?他是什么快说啊!喂!不要给我玩那种三小说还没说完话就死的侨段!”

 “他是…他是…奥斯坦…”

 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说完还是没说完,泰格菲突然停止了呼吸,就这么停止了呼吸。

 “快来人啊!他快死了!”

 其亚连忙大叫著,而四周原本已经散开的人群,则赶紧转回来帮忙急救。大家七手八脚的将他抬起,送回了医疗人员完备的本家。

 由于泰格菲现在情况的起因,大家推估为是他过度使用了剑的附法力,因而造成生命力的透支,与方才的对打并无直接关系,而所罗自然也没有所谓资格上的争议。

 只不过,其亚还是不思索著泰格菲被送走前所说的话。

 “到底是奥斯坦的什么?徒弟?儿子?还是…”如此想着,其亚却不叹了口气“搞了半天,他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完啊。”

 眼下,泰格菲多半已经送回到了本家,若是想要再见到他并且把话问清楚,那也只能等到决战之后了,当然…前提是他还活著。

 再加上,即使搞清楚了他的那句话,其亚也无法确定这会对自己未来的战斗有什么影响,于是乎,他就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但就在其亚站在擂台上,看着地下的痕迹试图找寻一点方才战斗线索之际,忽然间却见到了泰格菲遗留下来的那把断成两节的“美蒂沙华的牺牲祭典”

 “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的剑…竟然被他给破坏了。”

 看着那断成两节的剑,其亚不探了口气,但在这同时,他间的那柄“噬魔剑X”却突然开始产生了巨大的震动来。

 “X…难道,你想要噬这把剑?”

 其亚一面问著,一面却紧抓住了X尽可能的让祂不能动作。

 在个性上,尽管其亚并不能说是个多么光明正大的君子,但是像这样的事情,他却实在不乐意去做。

 只不过,他不乐意,可是X却似乎势在必得,即使其亚用尽全力抓住,但祂还是在挣扎振动了许久之后,突然从剑鞘中飞出,不偏不倚的朝著目标飞去!

 却见得X由高空直直的入了擂台的地板上,同时间,祂发出了一种如磁力般的能量,将两截断剑一块了过去。

 “X!住手!”

 其亚阻止著,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见得那两截的“美蒂沙华的牺牲祭典”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X给完全噬了。

 看着噬魔剑的光辉更盛,其亚不感到有著相当的不安。

 一语不发地将剑拔起回鞘后,其亚看着已经不再自行动作的噬魔剑X,心中却有些怀疑:“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噬别人来增强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这个问题,他并没向X询问,因为他大概也晓得了,X是绝对不会说出任何正确答案的。

 然而,想起方才X的动作,其亚也有些害怕,因为他已经渐渐感觉到,这把剑变强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越了没用的自己…

 而在另外一个方面,一个没有人熟悉的海外角落──“放者之岛”也同样发生著令人苦恼的事情。当然,层次可能不大相同。

 在那一场把崆、雾生、辉夜等人给卷入的战争的人,被解放出来的人类,原本以为得到了自由,但谁知,随著自由而来的,确是更多更多的问题。

 刚开始,大多数的人类们,还会因为想起女孩与族人们对自己的帮助,而尽可能的相安无事。但是随著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九,彼此之间…或著该说大多是人类单方面的误会,却是越来越深了。首先,多数的人类都不屑于与亚人类为伍,当然,更不可能愿意生活在这片属于他们的土地中。

 起初,人类以自己建立起的隔阂,来分隔自己与亚人类们的身分。简单说来,就是保有著原本就固有的双方领域,如以往那边,老死不相往来。

 在某个角度上看来,这自然是最好的方式,因为人类们多数已经对女孩与族人们抱持著反感,在情形恶化与变好的两个可能中,与其去下赌注,倒不如维持现状。

 只不过,原本如此建立起来的规则,却在没多久后又被人类本身破坏了。

 岛上的食物有限,以前在被光明魔导公会监的期间,食物七成来自外界补给,三成则是要里头的农作物,再加上配给的数量严苛,这才使得每个人都有不甚足,但至少可以过日子的食物与民生必须。然而,在如今的情况下,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掌控每个人,使得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工作的想法,整天只是消耗著原本就已经不足的存粮过日子。

 其实原本想处理这种事情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像女孩与族人们那样,简单的分配每个人的工作。然而,这群已经被人奴役习惯的人类,当失去了“主人”之后,大多数都选择了最消极的方式过日子。

 原本在刚开始时,还有一些人自愿耕种捕鱼,希望能够引起大家的反应来自给自足。但谁知,如此的行动不但没有引起绝大多数人的响应,反而是那群成天无所世事的人们,在农田可以收耕之际,跑来争夺粮食。

 “没工作的人,就没东西吃!”──这是那群工作者,理所当然的想法。

 “大家都是人类,应该要彼此帮助,食物也该平均分配。”──这是没工作的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有参与工作的人们,所抱持的想法再简单也不过,可是对于那群因为没有工作而无法分到粮食的人们,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跟理智无关,他们只是单纯的强词夺理,为的就是能够分得粮食。

 为了这种可笑的争论,他们两边几乎闹的不可开,而最后的结果,则是因为多数与少数的差别,让原本只属于工作者的粮食,平均分配给了所有的人。

 但在那群工作者得到了教训之后,他们也变成了不工作者,于是乎,到后来大家都没有粮食了。

 就在那时,有人提出了一个可笑,但却被他们扭曲到可以接受的意见…“亚人类不是人类的奴隶吗?就由他们来负责收集粮食吧!”

 于是,人类的注意力终于来到了女孩与族人这边。

 可是相对的,又有另外一群人提出了其他的想法…那就是离开这里。

 只不过在没有统一意见的情况下,人类族群间分出了许多派系:“奴役亚人类并在此生活”、“离开此岛”以及…“在此立国”

 大多数的人,在这里已经被迫生活了一段时间,担心与原本社会格格不入的他们,只希望能在这里度过最后的时光,想离开者则刚好相反。

 至于打算立国的,则是一群进派的人,他们认为这里的资源与兵力(亚人类)可以让他们成立一个国家,与婆六大国比肩。

 当然,这其中许多的想法,都是会影响到其他的人,只不过人类没有人去在意罢了。

 情况就在这种多头马车相互牵制的情况下,一天比一天要更加恶化,人类族群中渐渐出现了小团体,以暴力的方式,来夺取食物与用品。其中甚至有许多人都已经在计划著,要如何来战胜亚人类并且奴役他们。

 这些人中,唯一可以理性的居中协调者,只有雾生与辉夜。

 雾生的打算,是希望尽快送走所有人,而在此之前,则是请女孩尽可能地多给予一点食物上的补给。可是可能就因为这个原因,想要留下来的人,更加不愿意走了。因为他们妄想的认为,靠著如此的补给就可以过活。

 这一傍晚,刚刚才处理完了人类族群中纷争的雾生,一个人独自来到了停靠在岛旁“马克白号”的甲板上。

 说来也真有点好笑,原本身为苦修教士的她,最不习惯的,就是与人相处。但是在如今这不得已的情况下,竟然当上了协调之人,如此想来,还真是有些讽刺。

 就在她一人独自沉思之际,忽然间,后方传来了稍微沉重的脚步声…是辉夜。

 “刚刚女孩族人那边已经做出初步决定了…她们可能,会离开这里。”

 “…这样啊。”明明是有些惊讶的事情,但雾生却怎么也惊讶不起来,只是随口回应著。

 对于女孩与族人们而言,守著祖先的领土固然重要,但是他们却不想要再卷入战争了。

 这样的抉择,在好战分子的眼中,也许是逃避,但再事实上,这样的选择却是一种勇气十足的表现。

 “辉夜…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做出如何的决定呢?我是说如果。”由于已经了解了辉夜的个性,雾生说完,还刻意强调了一次。

 “我…如果…我自己也不晓得。”一面说著,辉夜一面走上了前来“离开的话,就可以避免战争,但是…但是…”

 辉夜一面说著,一面将双手握紧在前,那副烦恼的模样,已经超越了她原本的身分,像极了人类女

 但其实事实上,与其说辉夜不是人,倒不如将他与遥夜或女孩那些特殊亚人类归类在一块。只不过以前的辉夜太过于习惯公式化的行动了,因此才表现出过于冷血的感情,但在些日子与各种人物的相处之后,她已经渐渐学习到了所谓的感情。

 “是不是…会有一种不舍?”

 “…不舍?”听到这句话,辉夜稍微侧头回问著,但脸上表现出的,除了以前的那种无法理解外,还多了份好奇。

 “…真要解释起来,应该就像是…不想要远离,不希望消失,不打算离开…这一类的感觉吧?”

 说著,雾生却不微微低下了头来,因为她发现,其实真正说来,也许自己也不想是个正常人吧。

 “你说的…是不是一种…一但将发生,就会让人觉得很难呼吸、脑子无法顺利思考、想要追逐但却没办法的感觉?”

 “…大概吧。”由于辉夜突然提出的感觉,让雾生有些讶异,因而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她的话到底是对是错。

 就在这时,只听辉夜继续方才的话题说道:“你的意思是,女孩跟她的族人都会有这种感觉?”

 “嗯…”雾生微微点了点头,但却听辉夜突然摇头说道:“那不要了!不要他们离开!这样的感觉下去…会死的!”

 一时之间,雾生完全无法回答辉夜的话。到底该说她是幼稚,还是想法过于单纯。在辉夜的身上,雾生看到了类似崆的那种影子。同样都是不想伤害他人,但却能够漠视本身的痛苦,跟他们相比,雾生不感觉到,自己像是个自私的人似的。

 “刚开始跟他们一起旅行时,我其实并不高兴…‘要帮忙这群小孩子’这样的感觉,时不时的会出现在心中,唯一让我继续待下去的,只是为了想找到这个岛…还有父母亲。”雾生开始诉说著自己的故事,而辉夜则是静静地听著“尽管在不知不觉中,我把他们都当成了伙伴,但我总还是觉得…还是尽量别他跟们靠得太近得好…可是现在,我却有些后悔…‘若是某个时刻,自己可以更努力一点就好了’…我总在这么想着。”

 这也许是雾生这辈子第一次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吧,可能是由于辉夜跟她在本质上有些许的相似,才能让她渐渐开始接受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但就雾生说完这些打算离开之际,忽然听得辉夜说道:“后悔的话…就去做些什么来补偿吧。离开这里…找寻他们!”

 “虽然是这样,可是我…”

 “我也要一起去,我会跟你一起。因为女孩已经打算离开,而且…我也想再见到他…”

 闻言,雾生转过头来,看着辉夜,突然发现到,刚刚她说的感觉,可能不只是一种不舍,而是…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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