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黑夜血族
凯旋归来之后,就仿佛是理所当然的,须伦佐尔上的众人们,又开始喝酒狂
了起来。
虽然严格说来,没有抢倒一丝财物、原本近在眼前的肥羊野逃跑了、己方船只也因先前的冲击而受到了损伤,这趟可以算是相当亏本,然而,这样的结局对于赤罗的众人们而言,却是比抢夺财物更加喜悦的。
对于富贵与权力并不似人类那么执着的他们,之所以当海盗,为了其实只是单纯的生存与自保,再加上不善于管理财富,因此才选择这一条生存之路。但事实上,他们并不是那么喜爱抢夺,而今天的战争,为的却不钱财,而是一种尊严与荣耀,因此战胜后的意义,也比以往来的高出许多。
而这次龙音,也比以往更佳的喜悦,因为这次庆祝的原因并非强夺。
她此时手上拿着比正常还要大一号的木杯,里头装着满满的啤酒,与一旁的象人及猫女,正在开心地对饮着。
“今天真是痛快啊!”牛人说着,并且开始大笑了起来。
“就是说嘛喵,终于给那群冒牌者一点教训了喵!”猫女也附和着,只不过由于酒醉与本身腔调较为含糊,因此让人听的不是很懂,但这却不会造成此时欢乐气份的改变。
“虽然教训的可能有些过头,但是…还真的是很痛快呢!”
龙音说完,三人一同又笑了起来,并且互相干杯,为此次的胜利庆祝。
就在这同时,龙音却突然注意到,K竟然出现在这人群之中。
由于今天中午的战斗,使得龙音无法去赴与K的约定,而且临时也无法告知他,因此这时,龙音多少感到有些许的歉疚。但尽管如此,个性率直的她,最后终究还是决定上前向她道歉。
然而,就在她往前方走去之际,却突然发现到,跟在K后头的,还有塔利斯与另外一位她不大认识的羽人。
就在龙音不知该不该上前的时候,但见K这时突然将头转向了龙音这边来,随之
出了微笑。并且在与后方两人说了几句后,就单独朝着龙音处走来。
“刚刚…他们…是你的什么人啊?”当两人一同信步走在夜晚的街道之时,不知该说什么话题的龙音,索
便这么问着。
“只是朋友罢了,没什么。”
K简单地回答着,但接着,却又没有继续说任何的话。
感受这样沉默气氛的龙音,顿时觉得有些不安了起来。她每一想到今
约的事情,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K。
大约这样沉默着又走了一分多钟时,龙音却突然地停下了脚步来,深呼吸一口气后,这才大喊道:“那个…对不起!”
听到了这句话,只见K同样停下脚步缓缓转过了身来,用著有些疑惑地神情问道:“你说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面对着K的疑问,龙音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只道:“可恶,我都已经道歉了,这小子还想装傻吗?”一时之间,龙音不
感到有些生气。想她平时的作为,总是相当的我行我素,迟到
约对她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话虽如此,她最后还是拉下脸来向K道歉了,对她而言,这已然是极大的让步。
“你很过分耶!虽然今天中午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你也有错啊!随随便便就决定好了一个时间,想要临时变更也根本找不到人!”
当龙音把这些话快速说完后的半晌,K的神情才从原本的疑惑、讶异逐渐转变为恍然大悟来。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这没什么啊,根本就没有必要道什么歉吧?”
“可是…你刚刚…从刚刚就一直不说话啊…”龙音说着,突然低下头来,用着极小的声音喃喃说道:“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虽然这句话说的很小声,但是K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却见他突然忍不住笑了几声。
“你笑这样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很可笑吗?”
“抱歉抱歉,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其实刚刚…我是因为以为你心情不好,所以才没有说话的。”
“我心情不好?哪有啊?你在
说什么?”
“你心情没有不好?那真奇怪了…从刚刚…你就皱着眉头不说话耶。”
K说着微微一笑。而在这时,龙音终于理解了,其实是因为自己刚刚太过在意,结果彼此都误会了对方。他以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不说话,而龙音也以为对方在生自己的气,这才一直没有说话,但事实上,这只是双方都产生的一点小误会罢了。
一想到此,龙音不
开朗的笑了起来,虽然她这时并没有给K任何的解释,但是她此刻心中却相当的开心。
另外一方面,时间回到白天,蒂妲与沙罗从今天早上,就感觉到一种有些恐怖的气氛。
由于昨晚的事情发生,使得监视着两人的守卫人心惶惶,虽然从幸存者的那里可以晓得,这件事情似乎与两人没有直接关联,但干系到生命,如何叫人不在意呢?
这件事虽然在皇宫那边没有很大的影响,上头的命令依旧是好好看守着两人,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守卫已经渐渐与她们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总觉得今天好奇怪喔。”与蒂妲一同在阳台前喝着下午茶的沙罗,不
这么喃喃地说着。
事实上,不仅是沙罗,蒂妲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感觉到这个事实了。原本会从阳台底下经过的固定巡逻队,从每刻钟一班,变成了两至三刻钟一班,而且当他们巡逻经过时,似乎也刻意避开了两人的视线与位置。
“感觉真的很奇怪,好像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从原本的轻视,变成了害怕的态度似的。”
蒂妲冷静地分析着,但是沙罗却不
因为自己姊姊的用词而
出了苦笑来。然而事实上,蒂妲说的话,与其说是直接,倒不如说是贴切。
就在沙罗这么想着的同时,却见得前方的蒂妲忽然站起了身来。
“姊姊?”
相对于蒂妲的举动,沙罗立时抬起头来,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趁着他们害怕我们的时候,到外头走走吧。”
听到这句话,沙罗先是一楞,随即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突然感觉到,原本形式作风总是过于死板的蒂妲,在面对一些比较特殊的环境时,却能够比一般人更加适应灵活。但反观自己,在渊明行事总是我行我素的沙罗,一但到了这个陌生的领域,却好想胆怯地不敢作任何事情,相比之下,沙罗不
觉得,或许自己的姊姊要比自己想的更加懂得变通的人吧。
以前,在渊明之时,沙罗跟蒂妲的相处时间,一天可能不到一个时辰。而后来旅行时,虽然能说是朝夕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是跟现在整天在一起的时光相比,却又明显得更多出了许多。仿佛因祸得福般,在这仿佛被软
的数个日子里,沙罗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了解且更敬爱自己唯一的姊姊。
就在两人先后走出了宅第,来到了大门前时,突然之间,意料之中的事情再度发生了。只见得无数手持长
的守卫,还不等两人跨过门口,就已经奔了出来。
“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沙罗小声地抱怨着,本来以为蒂妲会纠正自己的,谁知,她却只是微微一笑。
“不知…两位公主,现在要去哪儿呢?”
侍卫长如此说着,但是他的神情确显得有些紧张,因为昨晚的事情,在同袍之间蜚短
长之下,已经变得有些骇人听闻了。甚至在守卫中还有人传言,是两位公主不满如此的待遇,因此杀人来
愤。
当然,这些事情自然不会让沙罗与蒂妲两人晓得,但即使是如此,她们还是可以从侍卫们的眼中,略为察觉到他们的情绪。
“我们想要出去逛逛…不行吗?”
蒂妲如此地问着,一时之间,只见他们每个人都相互望着彼此,似乎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蒂妲的这句话似的。
过了好半晌,终于,侍卫们用着无言的方式,让出了一条路来,让两位公主离去,但随即却依旧是保持着距离跟随。
再度来到了街上,但这次两人的心情却远比前一次好多了。毕竟后方的监视者,因为害怕之故,已经退的远远了。而且由于两人在这段期间举止都很平静,使得他们相当的放心,也不会有着太大的戒心守备。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呢…”走到半路时,蒂妲突然讲出了这句放在心中许久的话。
一瞬间,听到这句话的沙罗,不
楞了一下,但随即确机灵的恢复了正常的表现,并且用着轻描淡写的方式,轻轻地“嗯”了一声。
原本,即使能走到街上,侍卫总是以包围的方式与相当的距离看守着两人,但今天的情况,却与平
大不相同,可算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只不过,说起来虽是简单,但实际上却依旧有着相当的困难在。毕竟两人都不是这里的人,对此处环境异常的陌生,想要逃跑,但是却又没有十足的把握在。
但正当两人一面走着,一面思索着该怎么逃离的时候,突然之间,街道上起了一场小小的
动。
两人微一回头,却见到后方有台冒着蒸气的奇怪车辆,从两人身后的远方急速驶来!
如果崆
在此,他必定会认出,那是以科学的方式制造出以蒸气为动力的特殊车辆,只不过这对于包括沙罗在内的其他人而言,这车看来却是相当的奇特与诡异的。虽然住在这里的人,多半早已习惯见到类似的车辆,但是此时的这台,却有着远远超出正常的速度。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了,一时之间,众人不
都纷纷回避,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那些士兵们。
看到这样的情况,沙罗与蒂妲两人不
对望了一眼,并且
出了心有灵犀般的神情来。
“趁现在!”两人同时心中这么想着,随即在士兵们还没有办法反应的瞬间,朝着道路了另外一头奔去。
然而,士兵们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没过几秒,便已经发觉到了他们逃走的事实,连忙大喊着追上前去。
“快拦住她们啊!他们是…”
侍卫长原本想大喊着,但是转念却想不到,究竟该称她们为什么身分。倘若说是使者或公主,那么只怕有反效果,面子也挂不住。然而,总不能说是逃犯吧?就在侍卫长苦思之际,却见蒂妲与沙罗已经分开混入了人群之中。而后方追赶的士兵,也散开来搜寻。
与沙罗分开后的蒂妲,原本应该是要尽可能的朝着混乱的地方逃去,但是她却突然将速度放慢了下来。
其实蒂妲早就这么想过了,毕竟两人都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时间一久一定会被抓到。如此想来,由一人担任
饵,而另一人逃走,这自然是最好的方式。
不知不觉之间,蒂妲似乎也已经学会了崆
那种舍己为人的想法,当然,她本人并没有如此的自觉。
“沙罗这时,应该已经逃远了吧…”
就在蒂妲这么想着的同时,突然间,她逃离路线的前方却出现了追兵!
为了保险起见,蒂妲并未因此而放弃继续拖延时间,她转身,朝着小巷子里头跑去。
飒若的城市,并没有很严谨的规划,因此连蒂妲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的位置。
跑了大约有半刻钟的时间,蒂妲在数路士兵的追赶下,尽管以全速奔跑着,但终究还是被
到了一个死巷之中!
“公主,请别再挣扎了,乖乖地跟我们回去吧。”
侍卫长如此地说着,却见蒂妲这时终于停下了脚步来,并且朝着士兵的方向走去。
原本,蒂妲这样的举动,只是因为不想伤人而愿意束手就擒,但谁知,由于士兵们的心情过于紧张,再加上又不晓得蒂妲真正的想法,一时之间,竟然有个士兵因为误判了蒂妲的举动为攻击,而率先
朝她刺去!
若是在平时,蒂妲必然能躲过此一攻击,然而,这次的情况却实在太过突然,一时之间,她无法完全闪躲,左臂被
尖扫过,划出了一道
出鲜血的伤口来。
受伤的蒂妲
出了些许痛苦的神情,但是他并没有责怪对方的打算,毕竟他们也只是跟着国王的命令办事。
“公主…请跟我们回去吧。您的伤,我们会立刻请人来治疗的。”
侍卫长紧张地说着,因为再怎么样,蒂妲都是地位崇高的公主,像这样伤了她,倘若真要追究,在场全部人都难辞其咎。
但见这时,蒂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受了伤,但是她的心情却比想像中的好,因为这时,沙罗多半已经逃离了才是。
就在侍卫们用着半
半请的方式,将蒂妲带走之际,方才伤到她的那名士兵,刚刚好就走在人群的最后。
然而,就在他要随着同伴们一同离去之际,后方的暗处却倏地伸了一只手来,无声无息的将他拖入后方无止境的黑暗中…
另外一方面,时间回到沙罗刚与蒂妲分开的时候。
由于蒂妲牺牲自己当
饵,使得追兵绝大多数集中于追赶蒂妲而忽略了沙罗。但由于那个时候的场面过于混乱,而沙罗也遵从着蒂妲的指示,死命的往前奔跑着。
跑了许久之后,体力不继的的沙罗终于停下了脚步来。抬头向四周张望,却见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奔跑出了相当的一段距离。
但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躲掉了追兵,而稍稍放慢脚步之际,忽然间,先前的那台蒸气车却突然冲到了他的面前来。
也不等沙罗的反应,只见车门瞬间打了开来,并且有个女
从里头冲出,快速地将她拉入了车中,极速离去。
“好痛喔!快点放手拉!”被拉入车中的沙罗,拼命的大叫着,然而,女
却拿出了一把匕首来,抵在她的喉咙上,随即说道:“不要叫!”
突然被这么挟持着,沙罗立时只有乖乖得闭紧了嘴,由于距离实在太近了,就连原本想要呼唤出银雪的举动,也都停止了下来。
看到沙罗如此的合作,女
似乎微微松了口气,但见她缓缓收起了匕首来,但是手却依然盖在沙罗的嘴上。
“你答应我,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就会放开你,好吗?”女
说着,看着沙罗依旧充满困惑的神情,于是接着又说道:“请你放心,只要你听我说完这几句话,我相信你就会了解了…如果同意的话,就眨两下眼。”
听到女
这么说着,又看了看她那认真的神情,沙罗在犹豫了半晌后,这才眨了两下眼。
确认了沙罗的答案后,女
稍微松开了手,随即说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们被国王软
的处境,但是我并不是你的敌人,而是可能
的盟友。我这样说…你能够懂吗?”
当女
说完后,沙罗意会似的又眨了眨眼。就在这时,女
终于从原本板着的脸上
出了一丝笑容,并且将沙罗放了开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我们是存在于这个国家的地下反抗军‘蓝空’。”
“反…反抗军?这么说的话,你们是想…推翻这个国家?”
沙罗不
这么问着,她以前自然也听过一些关于反抗军的事情,基本上,每个国家,不管是治或着是
,都一定会有人,因为某种原因而组织集结反抗军,只不过规模的大小,
质的差异与作风,却又不大相同了。
但尽管是如此,可以确定的是,身为皇室一员的自己,应该与反抗军所处相反的立场才是。
也许是看穿了沙罗心中的想法了吧,只听女
继续说道:“虽然我无法做出证明˙但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并没有恶意,之所以带你走,为的就是要能够合作。”
语毕,女
伸出了手来,接着又道:“我叫做‘伊芙’,是蓝空的领袖,希望你能相信我,好吗?”
在双方得到了协调之后,两人自无数条曲折的小路经过不断的穿梭而来到了一处相当隐密的地下建筑中。
根据伊芙的说法,这里是蓝空的数个地下据点之一,同时,也是距离皇城最近的一个据点。
“很抱歉,本来应该是要把你安置在主据点的,但是现阶段,我们还不能轻易把主据点的所在告知任何新加入的…包括您在内。”
听到伊芙这样说,倘若是以前的沙罗,不管是否在意,都会亏别人几句吧,但是感受到此次情况与以往大不相同的她,这次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据点本身没有名字,只是以编号为记,而沙罗此时所处之处,便是他们的第七据点。
由于并非是主要据点,重要的设备与武器比较不会放置在这里,简单说来,这里是提供反抗军住宿与膳食的地方。
事实上,加入了蓝空的人,一半以上都不是什么有着同样高远理想的人,他们加入,贪图的也只是免费的食宿与尚可的酬劳罢了
而在刚走入的大厅中,这时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反抗军所收容的人。而在这群人当中,也不乏有
汉与落魄的旅人,他们通常都是坐在墙角,孤独地发着呆,当然,这时候的沙罗并不晓得,一位串联数人命运的人…遥夜也身在这群人里头。
那一
,岛上起了这么一场巨大的异变,遥夜也在那时,下定了决心,要走出岛上看看。
而在因缘际会之下,他恰巧碰上了出海捕鱼的船只,就顺便搭乘着,而来到了这个地方。但由于他身无分文,加上也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许多人情事故,后来刚好碰到了蓝空寻找新人加入反抗军,别人见他力量似乎不弱,便将他带入了这据点里头来。
所幸,这个据点的架构,与遥夜以前所待的地方类似,而且更不必分工合作那些事情,所以他倒是
适得其所的。
就在沙罗刚来到这里的那一天晚上,遥夜又如以前的习惯一样,一个人来到了街道上头。
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他真的很不喜爱阳光,有时甚至是灯火的光线都觉得碍眼,然而,月光却又不同了。
他最喜爱月光洒在身上的感觉,因为唯有那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着血
在
动着,并且不断地澎湃汹涌了起来。
只不过,就在他享受着月光的同时,突然之间,他却回过了头来,只见得一个男人这时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男人看似约有四十好几,身上穿着类似练金术士的深
斗篷,一半的脸上则戴着类似化装舞会的面具。当遥夜看到他时,一时之间,脸上
出了惊讶与愤怒地神情。
“你怎么这么有闲情啊?‘Dark’或着该叫你做…遥夜。”
“…‘雷达雷斯’…你怎么会也跑到这地方来了。”遥夜冷冷地说着,但是却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他眼前的男人,与达特耐维尔和爱丝蕾碧卡一样,同样属于光明魔导公会的使徒一员,最擅长于魔导科技的练金术士──“雷达雷斯”
“呵呵…我怎么能不来,我最珍贵的宠物,不是也来到这里了吗?”语毕,雷达雷斯抬起头,面具外的脸
出了恐怖的笑容来“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小遥夜。”
“别叫我那种名字!”
突然之间,就好是被催眠似的,遥夜顿时杀红了眼,朝着雷达雷斯冲了过来!
这一切就好像是被雷达雷斯早已预料到的一样,当遥夜冲过来的瞬间,只见他拿出了一盏像是灯一样的东西来。顿时之间,只见得那灯产生出强大的光芒,虽然还不至于将黑夜化作白昼,但却已经足够照耀两人附近十余尺的地方。
原本这光线应该对人是无害,但却见一时之间,照到光线的遥夜,像是被光芒给捆绑住似的,
出了痛苦的神情来。
“你难道想反抗你的制造者吗?你这宠物还真是不乖耶…”
雷达雷斯说着,
出了那似乎会让遥夜发怒的笑容来。只见他虽然被光困着,但是仍尽可能的反抗着。
而看到这情形的雷达雷斯,
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来,然而,这笑容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为了自己的能力而喜悦。
只听他这时继续说道:“我制造了你,自然是最了解你的人。在能力上,你的力量也许强过我其他可怜的同伴们,但是只要知道你的弱点,你就会不堪一击!”
“不是你制造我的…我有父母!”
遥夜试图大吼着,但取而代之的却是雷达雷斯的尖声大笑“哈哈…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幽默了?他们两个只是我实验用的生物道具罢了,我才是你的创造者!”
“你…你放
!”语毕,遥夜用力朝着自己打一拳,凭着痛苦,
发出了自己愤怒与力量,再度朝着雷达雷斯冲去!
这次他的速度甚至比先前还快,然而,早就对他能力了解得一清二楚的雷达雷斯,却是冷笑着轻松躲开了他的攻击。
霎时之间,遥夜与雷达雷斯擦身而过。但就在这一瞬间,他却突然用力朝着地板上打了一拳,藉着反作用力,转身再度击向雷达雷斯!
由于雷达雷斯的能力多专于练金术与魔导力,因此在实际的战斗上,能力并不如其他的人,相对地,遥夜体内,却有着雷达雷斯苦心制造的战斗结晶,各种千变万化的战斗形式,都早已在他诞生的那一刹那中学习到了,这时若非雷达雷斯有着那灯的守护,否则受到这一击的他,只怕早就被杀了。
但中了这一击的他,却已经了解,自己在与遥夜
斗下去,只怕会夜长梦多,如此想着,当下他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像是铳般的东西来,打算要认真地与遥夜战斗。
然而,遥夜又怎是那种会乖乖被他攻击的人?眼见得他将铳举起指向自己的瞬间,遥夜却突然抢先朝着他这边冲来!
可是就在这同时,却见雷达雷斯突然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来,顿时之间,他的掌中飘出了一阵暗绿色的气体来。
顿时之间,遥夜强烈的第六感察觉到了危险,连忙停下脚步来。但谁知,那绿色烟雾就像是种特殊生命体般,朝着遥夜的方向袭来!
“‘无法抛弃的使命绿色’…这是用诅咒还有不死族的癌细胞制作出来的,专门捕捉生命。”
雷达雷斯如此解释着,但遥夜又怎么会有时间去理会他的话,只见他在这无数房舍的顶上与之间快速纵跃着,但即使他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人类,但是雷达雷斯所放出来的毒雾却还是紧追着他不放。
只见遥夜数次发针攻击,但由于那团雾没有实际形体,因此即使被针刺入也没有任何作用。
“哈哈…我教给你的‘绝情丝’虽然可以贯穿魔法防壁,但是对它是绝对不会有作用的。”
雷达雷斯大笑着说着,由于他极度的自信,所以并不打算亲自出手,但也正因为如此,遥夜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可以支持到现在。
就在遥夜与雷达雷斯的毒雾一追一逃了约有一刻钟时,仿佛感觉到有些厌烦的他,终于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玻璃瓶来,放出了另外一种向白烟一般的东西来。
顿时之间,这白烟从原本的瓶子里扩散开来,随之,让方圆百尺之内的视线都被烟所帐蔽了,这样一来,虽然雷达雷斯本身无法知道遥夜的正确位置,但是遥夜却也同样无法察觉到毒雾与他的位置,形式顿时危险倍增。
“这是‘化作朦胧的哀伤白色’,就算是拥有看穿云雾强力眼力的你,也绝对无法看透的…”雷达雷斯说完,停顿了一下,随即又说道:“对了,我都忘了,这白烟不仅是障蔽视觉,就连声音也都会被
收,所以你是无法听到我说的话的。”
明知如此的雷达雷斯却依旧如此说着,因为对他而言,并不是在用言语让遥夜分心,而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制造的物品骄傲罢了。
而在另外一方面,身处雾中的遥夜,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继续躲避。
由于这种烟雾所制造出的效果,几乎与“千黯之暗”一类的能力类似,人处于这种情形下,很难不去产生幻觉,遥夜身处于白烟之中,脑中不
开始回忆起了那段在岛上被监
着的时光。
他一出生…正确说来是有记忆开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对他而言,他没有任何同年的时光与回忆。唯一可以称之为往年记忆的阶段,也顶多只是在雷达雷斯制造的特殊
体空间成长时,偶尔能见到父母探望自己的零星记忆罢了。
成长完全之后,他就被雷达雷斯
着
收了庞大的知识与战斗技能,那是用一种特殊的水晶,将他人的知识与智慧储存,再赋予给其他的人。但副作用却是,继承者会有极大的痛苦,而且也会加速衰老减少寿命,但是由于遥夜的身体几乎不会衰老,所以只有无尽的痛苦,而没有留下副作用的痕迹。
“跟那时候一样,就如那时候一样…”
突然之间,遥夜心中充满了一种仿佛恐惧或着是愤怒的情绪。而在这同时,他口内的犬齿突然变长,就如同传说中的
血族一样,但在这同时,他双手十
手指却也都长出了极度锐利的爪子。
“应该也差不多了吧…”雷达雷斯仿佛早已经知悉一切般地说着“当你完全化身成为‘血族’的同时,我铳中的子弹‘幽光’就能发挥最大的效能,让你无法恢复那丑陋的人类外貌!”
明明没有任何人能听到他的话,但是对他而言,只要能够说出就能有一种快
。
其实雷达雷斯也是个人类,只不过原本身为练金术士的他,总是将能力致力于创造出可以让生物痛苦的毒药并且以此为乐,而后被协会驱逐,加入了光明魔导公会之后,便以此影响力,继续研发许许多多的毒药,而遥夜,则是他为了要试毒与研发毒药所制造出的副产品。
遥夜身体中,混合著许多种族的血脉,对绝大多数的毒药也都有着免疫力,就算中毒,也像是一场小病那样。而雷达雷斯的实验中,就是不断的各种他研发的新毒药来喂食遥夜,观察他的痛苦,并让毒药进入遥夜血
中,混合成更恐怖的毒物。
他本人这时自然是不晓得,但实际上,遥夜的血
,将会是世上最强烈的毒药,当然,若能善加利用,也可能成为治病的灵药引子。
只不过,他体内的物药,必须要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成长,雷达雷斯于是把遥夜关在岛中,等待着时间的到来。原本他早已经将遥夜教育成了不打算离开岛上,对生命没有任何梦想的活死人,但谁知一连串的事件发生后,使遥夜渐渐得到了人
,并且逃离岛上。
而雷达雷斯这次,就是打算将遥夜带回,并且为了不使他再度恢复人
而逃走,他预计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遥夜强制化成“血族”的异种生物模样,让他永不恢复!
为了使自己的子弹可以顺利击中遥夜,雷达雷斯从怀中拿出了另一个瓶子来,打算要撤掉烟雾。但谁知,就在他才刚打算把玻璃瓶口上的软木
可拔起之际,忽然间,四周的烟雾竟然自行开始散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烟雾…那小子…不…不可能…他没有能力对付我的烟雾!”
雷达雷斯一面大喊着,一面向四周张望,这时他突然发现到,其实烟雾根本不是消失,而是…被一个像是
体又像是气体般的黑色影子给
噬了。
只见得烟雾完全散去的同时,雷达雷斯见到,由于他先前放出的毒雾遥夜已经倒在地上暂时无法动弹,但他的一旁,却站着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男
…是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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