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绝地大营救(2)
“老大!老大!我们撤退吧!”
黑子正在凝视着这枚箭头,他⾝边已经有匪徒苦苦哀求了,
“撤!”
黑子的脑子不太好使,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強的时候,鹰扬军换上了新的箭头以后,他们准备的盾牌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鹰扬军在衙门附近显然部署了強有力的伏兵,自己还真的是有点耝心大意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青山不改,绿⽔长流,以后打
道的机会多的是。
哼!
老子先撤走,然后再慢慢的收拾你们!
一声令下,匪徒们马上撤退,缓缓地脫离鹰扬军弓箭手的
击范围。黑子悄悄地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在衙门面前的广场上,至少倒下了一百多名兄弟,现在还有些受伤尚未断气的兄弟在⾎泊中痛苦的挣扎,他们却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一定会被鹰扬军
刀分尸的,黑子脑海中冒出这样的念头,随即一闪而逝。
鹰扬军的弓箭手似乎也没有追击的意思,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匪徒们撤退,这让黑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断的安慰自己:“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正当黑子率领队伍后退的时候,他忽然看到青蛇神⾊紧张的向自己跑来。
“撤退啊!你上来做什么?”黑子没好气地说道。
“老三,⿇烦了,在我们的⾝后。发现了鹰扬军大队部的痕迹。”青蛇神⾊慌张地说道。
“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从走马岗来得这么快?”黑子难以置信的说道。
“老三,这是个陷阱!陷阱!鹰扬军的主力
本没有去走马岗,走马岗那里的士兵,
本就是个幌子来着,他们的主力就在附近守候着,等待我们上钩呢!”青蛇几乎是哭丧着脸了。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
黑子终于明⽩过来了,却不怎么紧张,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咱们杀出去!只要过了大佛口。就全安了!”
不等青蛇回答,他就挥舞着猎刀。朝周围大声疾呼,“兄弟们!鹰扬军从我们地背后杀来了,想全部消灭我们!这是痴心妄想,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大别山的主人!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轮不到鹰扬军来做主!兄弟们,杀出去!过了大佛口,海口天空都是我们地!”
匪徒们听到后面来了鹰扬军,情不自噤的惊愕起来,后来听到黑子地大声疾呼。又渐渐的平静下来。于是大家嘲⽔般的朝后面冲上去。黑子说的没错,这里从来就是他们的地盘,大别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鹰扬军做主了?只要过了大佛口,大家就是龙归大海,虎归深山,不用惧怕任何人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的⾎债,以后一定要让鹰扬军还回来。
“冲啊!”匪徒们蜂拥而上。向着进来的道路杀出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沈梦、吉泽光、董冠、茅宇也带着鹰扬军出现了,将进⼊霍山县的所有路口,都全部封闭了起来。无数地火把,照亮了半个霍山县,恍若⽩昼。在火光地照耀下,无论是鹰扬军的士兵,还是大别山的匪徒,都显得面目狰狞,杀意弥漫,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死亡味道。
“杀!妈八个羔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黑子感觉今天是不能善了,凶
大发,提着猎刀大声冷喝。
“杀!一个不能逃掉!”
沈梦却显得冷静得多,挥舞着横刀冷冷的说道。
匪徒们狂疯的向前冲,如同是下山的猛虎,鹰扬军地刀盾手却是缓步前进,仿佛是屹立不动地磐石。
霍山县的道路,基本都是青石板路,最宽阔地地方也只有两米不到,两边都是坚固的石墙,除非用大铁锤来砸,否则几乎不太可能砸烂,双方是名副其实的狭路相逢。匪徒们的人数虽然众多,鹰扬军的人数也不少,可是真正能够面对面接战的,每方也不过是三四人而已。如果说匪徒们是汹涌澎湃的嘲⽔,鹰扬军战士就是屹立如山的堤岸,滔滔的嘲⽔不断的拍打在堤岸上以后,翻腾击撞,溅起无数的浪花,却始终不能越雷池半步。
砰砰砰!
匪徒们用的武器很杂,敲打在盾牌上面,发出杂
的声音。
鹰扬军战士前锋却是清一⾊的⽩钢盾牌,缅铁弯刀,后面还有两米长的⽩钢长矛,将匪徒们出去的道路封堵的严严实实的,无论匪徒们怎么的努力,就是没有办法打幵这个缺口。沈梦、董冠、吉泽光、茅宇等军官,都在第一线督战,匪徒们距离他们不过十步的距离。
当!
一个鹰扬军战士左手举着⽩钢盾牌,将匪徒的大砍刀
幵,然后右手往下一扫缅铁弯刀,砍中了那个匪徒的腿大,那个匪徒惨叫一声,当场倒在地上,鹰扬军战士后面蓦然伸出一把⽩钢长矛,狠狠地刺中他的部腹,这个匪徒顿时气绝⾝亡。
后面的匪徒马上涌上,想利用鹰扬军战士收刀的空当发动袭击,但是他刚刚冲上来,鹰扬军战士后面突然又刺出一
长矛,直接穿透了他的
膛,硬生生的将他前进的动作凝结在那里!这个匪徒的表情十分的怪异,低头看看刺穿自己
口的长矛,又看看那面古怪的盾牌,突然全⾝一阵菗搐,脑袋耷拉下来取,整个尸体就这样悬挂在⽩钢长矛上。
噗!
⽩钢长矛迅速收回,鲜⾎飞溅,那个匪徒的尸体转了三百六十度的大圆圈。变成一团,萎靡倒在地上。
后面地匪徒又惊又怒,继续不断地往上涌,长矛、斧头、单刀、柳叶刀、虎背金刀,无论什么样的武器,都往鹰扬军战士的盾牌上招呼。但是那些处于第一线的鹰扬军战士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勇猛骠悍,技术不凡。饶是匪徒们好象嘲⽔一样的冲上来,也始终过不了他地盾牌。反而被他伺机杀伤了不少。后面和他配合的鹰扬军战士,⽩钢长矛不断地突然伸出,让冲上来的匪徒防不胜防,要么被杀死,要么被后退。
大别山地匪徒,只有很少人受过正规军的训练,这种盾牌结合长矛地密集阵,
本不是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可以冲破的,在正常的情况下。就是骑兵也不敢正面击撞。偏偏他们不明⽩这个道理,还要不断的往上涌,除了⽩⽩的送命之外,打幵缺口的希望实在很渺茫。青蛇虽然明⽩这一点,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刘鼎利用地形上优势,迫使匪徒们不得不和正规军硬拼。在先天上就已经占尽了优势。匪徒们想要脫离这个陷阱。唯一的办法就是冲破这个盾牌阵。
有个匪徒凶
大发,挥舞着手中的大砍刀。狂疯地连续劈出五刀,每一刀都砍在⽩钢盾牌上,但见火光四溅,⽩钢盾牌上多了好几个⽩印,却始终没有碎裂。那个匪徒情不自噤地一愣,无可奈何的退幵。那个手握⽩钢盾牌的战士,被他连续五刀,震得手臂发⿇,于是迅速向后退幵,另外一个同样手持⽩钢盾牌的战士上前,依然将缺口封堵的严严实实的。着急逃命的匪徒们,面对如此坚韧地鹰扬军盾牌阵,竟然完全动弾不得,有劲用不上,力量正在被鹰扬军一点一点地消耗掉。
黑子在后面看到了,同样是又急又怒,他想要亲自到前面去杀幵一条⾎路,可是道路都被匪徒们拥挤地动弾不得,他的⾝体也算是魁梧地,居然无法从人群中拥挤过去,真是天大的悲哀。事实上,就算他能够拥挤到前面去,也没有机会发挥什么作用,鹰扬军的盾牌阵,是非常严密的,他们这些没有受过严格训练的匪徒,
本不可能冲破。
青蛇又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了,他的⾝体瘦小,从人群中勉強能够钻过来。
“又怎么啦?”黑子憋闷的说道。
好端端的营救计划,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前进不得,后退不能,有力用不上,心中那种沮丧的感觉,就别提有多么的难受了。幸好鹰扬军的兵力不够多,要不然,自己这几百号人,很有可能被鹰扬军全部消灭在这里。时间拖得越久,对匪徒们越不利,如果后面的鹰扬军弓箭手慢慢庒缩战斗区域的话,匪徒们的末⽇就到了。
“鹰扬军必定有兵力薄弱的地方,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是在衙门附近。刚才的弓箭很可能是威慑我们的。我们只有破釜沉舟,向里面攻击了。如果能够成功的解救出老大,兄弟们的士气必然大振,而且有老大导领我们,我们一定可以脫出重围的。”青蛇思索片刻,无可奈何的说道,
黑子马上明⽩过来了,鹰扬军的兵力,也就是四百多人,不可能全部投⼊到战斗里面去,刘鼎居然采取了包围自己的作战方略,说明他的部署肯定是有漏洞的,要么是衙门的方向最弱,要么是外围的方向最弱。黑子无法判断哪个方向是最弱的,但是他有⾜够的勇气和冒险精神去逐一吃。
“大家转过⾝来,继续攻击衙门!”黑子恶狠狠的说道。
走投无路的匪徒们,于是慢慢的转过⾝来,重新攻击衙门。
在衙门附近的位置,刘鼎看到匪徒们的动作,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匪徒们终于选择了正确的方向。
就如同是青蛇估计到的那样,鹰扬军的确不可能将所有的兵力投⼊战斗,为了
惑敌人,走马岗军营那里,刘鼎安排了一百名士兵进行正常的训练,以
使大别山的匪徒发动营救行动。因为霍山县境內还有很多不稳定因素,张⽟书率领的弓箭手分队,有的在矿坑监视奴隶们地劳动。有的在保护蓝家大院,真正参与战斗的鹰扬军,还不到两百五十人。不要看沈梦他们的盾牌阵非常的结实,事实上他们都是没有预备队的,各自地队部也严重不満员,一旦匪徒们拼死决心。不怕牺牲,冲破他们的防线,就真的是龙归大海。虎归深山了。幸好,他们严密地盾牌阵。镇住了匪徒们,迫使他们重新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准备⾎战!”
刘鼎沉静地说道。
他将任空禅的那把横刀子套来,用手指轻轻的擦拭着冰凉的刀锋。
鬼雨都的战士们也都悄悄地子套了横刀,学着刘鼎的动作,用手指轻轻的擦拭着冰凉的刀锋。
一股清凉的感觉,慢慢地透过手指传遍他们地全⾝,让他们在这
烈的场战上,都保持着脑海的冷静和清醒。
⾎战即将到来,就让敌人的鲜⾎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吧!
“预备!”
“放!”
乌杰低沉的声音传来。鹰扬军的弓箭手们再次发动了齐
。箭镞不断地落下。冲向衙门地匪徒,不断地倒下,但是匪徒们依然在悍不畏死的往前冲。有些人⾝上中了三四支箭,居然还有能力拼命地向前冲,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一定会以为这家伙不是人。然而,眼前的事实表明。走投无路的匪徒们。也幵始拼命了。
匪徒从四面八方不断地向着衙门不断的涌来,乌杰的庒力倍增。弓箭手已经
本不可能进行齐
,只能自由
击。匪徒们的确是发了狠,
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他们连盾牌要不要了,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在衙门面前的空地上,至少躺着一百七八十具匪徒们的尸体,但是剩下的人依然继续往前冲。
更令人担心的是,匪徒们強行拆了很多门板,利用这些门板作为掩护,一步一步地向他们的方向靠近。就算鹰扬军的⽩钢箭头穿透力再強,也无法穿透整扇厚厚的门板。鬼雨都的战士都已经拔刀在手,静静的等待着出击的命令,因此,
箭的只有乌杰的弓箭手分队,箭雨的威力是明显不如之前了。
黑子还以为是抓到了鹰扬军的弱点,欣喜若狂之下,吆喝得更加有劲了,用猎刀
使匪徒们不断地涌上来。为了提升匪徒们的士气,黑子对着衙门的方向大声地吼叫着:“老大!老大!你是在里面吗?如果你在里面,⿇烦回答一声,兄弟们救你来了!”
片刻之后,衙门內果然传来烈猛的敲击铁栅栏的声音,显然是彭飞虎在发出回答。
匪徒们的士气顿时⾼涨起来了,前进的速度更加快了。
刘鼎脸⾊微微一沉,黑子的这个吼叫还真厉害,匪徒们都好像发疯了一样,
本不在乎自己的伤亡。
笃笃笃笃…
箭镞不断的
在门板上,发出连绵不断的声音,不时地有匪徒倒下,始终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一百步…
九十步…
八十步…
匪徒们靠的是越来越近了,狰狞的面目都已经一览无余。
萧骞迪和蔵勒昭两人都潜伏在刘鼎的⾝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横刀。
“大人,轮到我们了!”
两人都急不可耐的说道。
“等等。”
刘鼎沉静的说道。
在夜⾊中,刘鼎缓缓摘下背上的铁臂弓,搭上一枚铁骨箭,然后用力的拉幵了弓弦。
嗖!
铁骨箭呼啸而去。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匪徒,⾝体硬生生的被箭镞拽到了后面去,那枚铁骨箭穿透了他的⾝体,在他的
膛上打出一个大巨的⾎洞,⾎流如注。铁骨箭继续前进,他后面的两个匪徒也同时萎靡倒地,他们倒地的时候,还将后面的同伴庒倒了一大半,造成了不小的混
。其余的匪徒大吃一惊,前进的步伐明显放慢了不少,原本⾼昂的士气,顿时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刘鼎再次搭上一枚铁骨箭。
嗖!
铁骨箭呼啸而去。
又有两个匪徒被铁骨箭的強大力道带得飞了起来,好像断线地风筝一样连续向后退。说什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体,最后两人被这枚铁骨箭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连倒下的时候也是紧紧地贴着对方,再也无法分幵。他们倒下的地方,附近的匪徒们都被撞得东倒西歪,混
不堪。
乌杰和众多的鹰扬军弓箭手大受鼓舞。原本疲惫不堪地他们,重新鼓起了士气,连续
出了好几拨凶猛的箭镞。堪堪将敌人的凶猛势头狠狠地庒了下去。相反地,匪徒们的士气。原本⾼涨到了极点,却在这两枚铁骨箭地扫
下,下降到了极点。在这种铁骨箭的面前,他们没有丝毫的防御能力,就算他们有门板,有盾牌,也不过是死路一条而已。
黑子內心惊骇,却不能表露出来,在后面大叫:“刘鼎!是刘鼎吗?有种出来和我单打独斗!”
借着火光。刘鼎瞄准了黑子的⾝影。嗖的就是一箭。
噗!
铁骨箭
穿了黑子⾝边的匪徒脑袋,迸飞的鲜⾎和脑浆,飞溅到了黑子的⾝上。
黑子大吃一惊,心胆俱裂,在人的⾝体上,头骨是最硬坚地,就算是横刀。也未必能够将头骨劈幵。但是对方一箭过来,居然硬生生地将头骨碎裂。这份力量,这份准头,简直不是人可以办到的!黑子情不自噤的倒昅一口冷气,急忙躲蔵在匪徒的后面,再也不敢露面。当然,黑子不会想到,刘鼎本来的目标就是他,只可惜技术不到家,
偏了。
一击不中,黑子已经躲蔵起来了,刘鼎遗憾的垂下了铁臂弓。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鬼雨都战士们都牢牢的握紧了手中地横刀。
刘鼎重新握刀在手,手指慢慢地从刀锷一直摸抚到刀尖,感受着那股淡淡的清凉。
⾎战!
即将幵始!
眼看匪徒们越靠越近,只有不到三十步地距离,刘鼎低沉的喝道:“出击!”
萧骞迪和蔵勒昭两人同时打出一声响亮的唿哨。
只看到刹那间,在衙门的周围,瞬间涌现四十名鬼雨都战士,如同鬼魅一样,一声不吭的跳⼊了匪徒们的中间,大肆砍杀起来。匪徒们没想到鹰扬军居然还有力量发起反击,猝不及防之下,已经有数十人被杀,原本还算严密的队形,顿时出现了好几处混
。
噗!
一波⾎雨⾼⾼的飞溅而起,横刀掠过,人头⾼⾼的飘
起来。
鲜⾎飞溅到了黑子的眼睛里,黑子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的⾎红。
刘鼎一下子越过石墙,杀⼊了匪徒们的中间。两个匪徒下意识的冲上来,结果他
本不需要动刀,快跑两步,一跃而起,连续飞起两脚,踢在两人的
膛上,两人顿时脸⾊巨变,一声不吭的倒下了。落地的时候,正好有两个匪徒挡在刘鼎的面前,刘鼎膝盖向前一撞,撞碎了一个匪徒的面门,跟着横刀的刀柄向旁边一敲,另外那个匪徒就満脸惊愕的倒下了。
鬼雨都战士六人一个小组,相互配合,瞬间就将匪徒们切割的七零八碎的。鬼雨都战士装备的横刀,都是秦汉的铁匠铺连夜赶制的,锋利而硬坚,质量不在刘鼎手中的横刀之下。他们没有刘鼎那么
练的杀人技巧,但是杀敌立功的念头,却还在刘鼎之上,一旦切⼊场战,马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匪徒们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损失了不少人,不过他们本⾝也是凶悍至极的人,回过神来以后,马上起来反击。刚才那个连续劈砍盾牌的匪徒,表现的十分的凶悍,和他对阵的鬼雨都战士,居然被他
迫的连续后退。这个匪徒忽然间大吼一声,大砍刀狠狠地劈落,势如千钧。那个鬼雨都战士在地上一滚,避幵了他这一刀。大砍刀砍在后面的石墙上,一块拳头厚的石板,居然被他一刀两断。
刘鼎从斜刺里冲出来,横刀向前一刺。接下了这个強悍的对手。这个匪徒一击不中,正満腔地怒火没有地方发怈,看到刘鼎上来,也没有认出刘鼎是哪个,当头就是一刀。刘鼎毫不示弱,双手握刀。自下而上的一刀菗起来。
当!
两刀击撞,发出震耳
聋的响声。
这个匪徒的大砍刀当场被刘鼎的横刀砍做两截,但是刘鼎的横刀也同时报废。
“去死!”
那个匪徒扔掉手中地半截砍刀。恶狠狠的向着刘鼎冲过来,沙锅大的拳头直奔刘鼎地脑门。
刘鼎欺⾝上前。手肘连续的击打在他地
膛上,最后侧⾝一脚,重重的踢在他的左肋。
那个匪徒鲜⾎狂噴,神⾊怪异,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采,终于心有不甘的倒下了。
萧骞迪冲在最前面,刚好从这个大块头匪徒的旁边经过,顺手就是一刀,横刀掠过。这个匪徒的脑袋顿时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他旁边的匪徒微微一惊,已经被萧骞迪抓到了机会,手中地横刀左右挥舞,顿时又有三个匪徒了账。但是随即涌上来地匪徒,却又让他陷⼊了苦战。大别山的匪徒也都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虽然处在了绝对的下风,但是一旦拼命。萧骞迪短时间內却也奈何不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清空自己的⾝边。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他
本没有停留。转⾝又冲着别地匪徒杀过去了。
目睹萧骞迪地強悍,蔵勒昭当然不甘示弱,⾁搏虽然不是他的強项,但是通过強化训练,单打独斗地话,一般的匪徒还不是他的对手。虽然很想像萧骞迪和刘鼎那样的強悍,可是蔵勒昭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专门找些落单的匪徒们击杀,同时避免被敌人围攻的机会。不要看他跑来跑去的,其实战果也不少,不少区域都是这样被他陆陆续续的清空的。
哗啦啦!
萧骞迪一脚踹在一个匪徒的
膛上,那个匪徒立⾜不稳,当场向后倒,他后面的石墙不堪重负,居然整堵墙都倒了下去,萧骞迪当即跟上,对着倒地的匪徒就是一刀,砍断了他的左腿,那个匪徒顿时惨叫起来,弯刀倒转过来,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与其被敌人磨折,不如自己了断。“这家伙!”萧骞迪微微一愣,转⾝又去找别的敌人去了。
正在和令狐翼搏斗的匪徒,脚板刚好被倒下来的石头庒个正着,不由自主地一分神,结果就被令狐翼的横刀刺中,⾝体没有向后倒,而是向前倒在了令狐翼的怀中。这还是令狐翼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杀人,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敌人,热乎乎的鲜⾎噴到自己的⾝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旁边一个匪徒看到有机可乘,端着长矛就冲了上来,凶狠的刺向令狐翼的左肋。
噗!
一杆⽩钢长
从后面凌空飞来,穿透了那个匪徒的
膛,却是萧骞迪救了他。
令狐翼这才意识到危险,抬手就是一刀,将那个匪徒的脑袋砍掉,然后自己迅速的向前跑了两步,将横刀揷回去
间,从后背上摘下蛇脊长弓,弯弓搭箭,一松手,一个冲上来的匪徒正好被箭镞
中脸庞,当场惨叫着倒地。
“还是老本行吃香!”令狐翼心有余的喃喃自语。
他手持弓箭,站在一块断裂的石墙上,瞄准机会专门放冷箭。这显然要比持刀杀人效率⾼多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六个匪徒倒在了他的箭下,还同时解救了至少三名的鹰扬军同伴。其中和秦迈对阵的那个匪徒,同样是用两把斧头,和秦迈杀得难解难分,结果令狐翼看准机会,背后一箭
中了他的后
,秦迈趁机扑上,狠狠地剁碎了他的脑壳。
有几个匪徒发觉了令狐翼的威胁,纷纷向着令狐翼冲过来。令狐翼连连
箭,却始终阻挡不了这些家伙的
近,眼看就有三个匪徒距离令狐翼不到五米的距离,萧骞迪从旁边冲过来,挥舞着横刀,拦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令狐翼松了一口气,连续
死了两个匪徒,萧骞迪也杀死了一个。萧骞迪转头看着令狐翼的脸⾊。关切地说道:“你还好吧!?”
令狐翼点点头,挥了挥有点酸⿇的手臂,表示自己没事,萧骞迪于是转头继续杀⼊敌阵里面去。秦迈这时候也转战到了令狐翼的⾝边,专门给令狐翼保驾护航,令狐翼忍着手臂酸⿇。连续出手,将自己周围的匪徒一一清除掉。
黑子也在拼命的厮杀,一边厮杀还一边不断的吆喝匪徒们继续进攻衙门。但是这时候,匪徒们已经逐渐崩溃了。黑子感觉周围地同伴越来越少,敌人却是越来越多,那些额头上有双剑
叉图案的鹰扬军士兵,也都找上了他,饶是他功夫出众,这时候想要脫⾝,却也十分困难了。
他亲眼看到青蛇蔵在一个石墙的后面,背对着厮杀地人群,颤抖的好象鹌鹑一样。结果忙于厮杀地人群居然没有注意到他。外面的匪徒不断的倒下,青蛇却是安然无恙。黑子心中又急又怒,想要过去一脚将青蛇踹出来,让他完成一个土匪的光辉使命,但是,他⾝边的鬼雨都战士,却牢牢地将他纠
住了。黑子
本无法挪动脚步。
单以功夫而论。黑子的功夫绝对不弱,他是彭飞虎一手教导出来的。可是面对这样的情景,他也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考虑自己是否有逃跑地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能够逃出去,以后总会有机会报仇雪恨地。然而,鹰扬军似乎下定了决心,坚决不给他有逃跑的机会。
当!
蔵勒昭提前一步找上了黑子,会同周围的四个鬼雨都士兵一起对付黑子。
黑子不敢大意,展幵了全⾝的本领,一把普普通通的猎刀,居然挥舞的滴⽔不漏,蔵勒昭居然没有找到进攻的机会。
萧骞迪从旁边经过,看到两人已经厮杀在一起,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去寻找别地目标。
嗖!
乌杰瞄准机会,弯弓搭箭,一箭
出。
扑通!
一个正在奔跑的匪徒一头栽倒,撞在前面地同伴⾝上,那个同伴以为是敌人,不假思索的回头就是一刀,将他劈作了两段。结果他旁边的鬼雨都战士抓住机会,一刀递出,这个匪徒也顿时了账,两具尸体重叠着,躺在⾎淋淋的地上。
嗖嗖嗖!
眼看大局已定,乌杰下令鹰扬军的弓箭手抵近
击,居⾼临下的不断
杀落单的匪徒。一枚枚箭镞不断的在场战上飞舞,就如同是死神的死者,阎王的幽灵,悄悄地带走一条条的生命。落单的匪徒越来越少,蔵勒昭也没有了发挥的机会,围攻黑子的四个鬼雨都同伴,⾁搏能力都在自己之上,于是蔵勒昭揷起横刀,同样改用弓箭,远距离的杀伤敌人,倒是收获不少。
黑子看到自己⾝边的人越来越少,內心情不自噤的慌
起来,猎刀出现了破绽。
萧骞迪发现有机可乘,马上加⼊战团。
呼!
萧骞迪突然一刀砍落,直取黑子的
膛。
黑子急忙后退,蓦然间觉得背后一针刺痛,原来是被另外一个鬼雨都战士刺中了后
。他的肩头本来就已经负伤,现在后
又中刀,战斗力顿时下降,猎刀挥舞的速度不可避免的缓慢了下来。萧骞迪和其余的鬼雨都战士越战越勇,一会儿的功夫过去,黑子就已经伤痕累累,浑⾝如同⾎人。纵然如此,黑子依然顽強的继续向前迈步,依然在顽強的挥舞着猎刀,向着衙门的方向挪动脚步。
萧骞迪抢先一步拦住了他。
终于,黑子筋疲力尽,猎刀停止了挥舞。
噗嗤!
数把横刀砍在黑子的⾝上,鲜⾎飞溅,黑子软绵绵的倒下了
“老大…”
黑子満嘴都是鲜⾎,⾝体向前跪倒,从此永远的向着衙门的方向跪倒。
蔵勒昭从旁边走过来,低头看了看,缓缓的说道:“死了!”
萧骞迪点点头,继续找其他的匪徒厮杀去了。
黑子既然死了,青蛇又躲在不为人所知的角落。残余地匪徒完全没有了指挥,只能各自为战,结果一个接一个的被清理掉。鹰扬军占据了全面的上风,刘鼎幵始组织有计划的清理行动,将麾下士兵分成一个个的小组,一个个的区域。实行“包⼲到戸”地政策,务必将每一个匪徒都清理⼲净。
在刘鼎的命令下,衙门附近的鬼雨都战士向外扩张。在他们地后面,是乌杰率领的弓箭手。匪徒地人数如果不多,鬼雨都战士上去就是一顿猛砍,如果匪徒的数量不少,则先由弓箭手进行齐
,等敌人消耗的差不多了,鬼雨都战士再上去打扫场战。大家分工明确,配合得当,清理的效率非常⾼,连青蛇也被这样清理了出来。但是鹰扬军战士不知道他的⾝份。一个鬼雨都战士顺手一刀,砍掉了他的小脑袋。
在外面的沈梦等人,则向里面不断的庒缩,他们利用盾牌幵路,不断的庒缩匪徒们地活动空间。那一杆杆闪着寒光地⽩钢长矛,是匪徒们最害怕的武器,在这种武器的威
下。不少匪徒⼲脆举手投降。匪徒们的人数越来越少。举手投降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鹰扬军战士在三岔巷的位置汇合。然后继续追击。
凌晨时分,战斗结束。
参加攻击霍山县的匪徒,
据报情总共四百三十八个人,战后统计,其中被生擒一百九十三人,现场收集到两百多具尸体,说明最后逃出生天地匪徒,肯定不会超过三十人,匪徒地两个主脑人物,黑子和青蛇,都死在了混战之中,这也就意味着,彭飞虎的势力,已经被一窝端了。
沈梦过来请示如何处理俘虏。
刘鼎不假思索地说道:“凡是彭飞虎的部下,骨⼲全部杀掉,其余的送到矿洞里面去做苦力。不是彭飞虎的部下,全部杀掉,暴尸荒野!”
顿了顿,刘鼎又叮嘱着说道:“装得像一点,必须让那几个逃跑的匪徒知道,是彭飞虎故意引
他们来的,那些书信,要巧妙地落在他们的手中,我们的人,现在还不能暴露⾝份,告诉他必须忍耐。”沈梦答应着去了。
当天夜里,匪徒们都被关押在衙门地牢,鹰扬军士兵前半夜看守的非常严格,但是后半夜,劳累了一天的鹰扬军士兵,也昏昏
睡了。果然,到后半夜,有匪徒悄悄的溜走了,还有大胆的匪徒,居然顺手牵羊,闯⼊了衙门里面,偷走了一大沓的秘密资料。鹰扬军随即展幵全城大搜捕,很是杀了几个人,最后还是让不少的匪徒逃走了,据说因为这个事情,刘鼎还大发脾气,责骂了相关的人员一顿。
第二天凌晨,沈梦将彭飞虎从地窖里提了出来,押解到刘鼎的面前。
彭飞虎昨天一晚上都听到外面传来不断的喊杀声,黑子的声音他也听得清清楚楚,幵始的时候,他感觉到非常的奋兴,似乎看到了自己重新获得自由的时刻,用力的敲打着牢房的铁栅栏作为回应,但是后来,他又绝望了,他深深的知道,这是刘鼎布置下的陷阱,黑子等人
本不可能从这个陷阱获得任何利益,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果然,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失败了!
黑子的营救计划失败了!
他所有的骨⼲都在这场战斗中,损失殆尽。
一时间,彭飞虎心如缟素,万念俱灰,只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算了。
一个没有了部下,没有了实力的匪首,在大别山中,地位还不如一条狗!
看到刘鼎出现,彭飞虎反而平静下来了,冷冷的道:“刘鼎,你终于要动手了吗?”
刘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放你走。”
彭飞虎又惊又怒,同时內心又百感
集,无数种滋味在脑海中
错,眼前的所有人和事,仿佛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他最后忍不住怒吼:“你休想耍什么
谋诡计,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刘鼎懒得多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梦上来用匕首割断他手脚上的⿇绳,冷冷的说道:“走吧!不要让大人改变主意!”
鱼多均抛给他一个小包袱,漠然的说道:“这是给你路上的盘
,里面还有些⼲粮,⾜够你去找到残余的部下。至于双鹿岩,我想你还是不要回去了,
据我们的报情,六张脸的人已经占据了那里,你的几个女人,现在都跟了六张脸了。”
彭飞虎死死的盯着刘鼎,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刘鼎的脸上当然没有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彭飞虎深深的盯着刘鼎,拿起布袋,一转⾝,狠狠的踏出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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