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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章】安排棋子
 蓟州城外一战,不过十余安禄山已名满天下,李隆基还特地让人送来一道恩旨,提升安禄山为虎贲将军,对杨云枫也是大加褒奖,说杨云枫有识人之能,在南诏慧眼识珠,重用郭子仪,以至后来收复南诏,力挫吐蕃,如今刚来辽东没多久,就立刻又启用安禄山尔尔,杨云枫看着这道恩旨,心中更是头疼,李隆基如此之快就知道安禄山之事,这的确是有点出乎意料,不过细细一想也在清理之中了,安禄山连斩契丹军五员大将,促使六万契丹军遭歼灭,三四万遭俘,这实在乃是大唐对契丹用兵以来最大的、也是最显著的一次胜利,安禄山得李隆基亲自封赏也是理所当然的,再则李隆基心系辽东战事,在辽东又岂会没有耳目?不过李隆基如此举动,倒是识得杨云枫想要明目张胆的杀安禄山成为不可能了-

 在收到李隆基的恩旨,杨云枫还没缓过神来,又收到了营州黄光中的求救书信,信中说契丹人率军十五万来范营州,而营州来援蓟州的兵马在回程途中遭到契丹军伏击,六万余人马尽数被歼灭,现在只有黄光中一人帅一万守城将士孤城待援,黄光中还说营州城防不比蓟州,最多也就能坚持十来,轻杨云枫立刻发兵相救。

 杨云枫看完密信中,立刻召来了高适与李将军,此时的平洲将士也都已经班师回了平洲,只给蓟州留下了两万人马,加上辽城李将军的人马,整个蓟州城不过四万余的兵士,高适看完密信后,眉头微皱道:“如此看来,契丹人是被蓟州城外的大败给怒了,势必要拿下营州愤,营州一旦沦陷,只怕这营州满城百姓的性命都难保啊!”杨云枫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契丹人想来血腥蛮横,就怕这营州一城百姓如果落入契丹人手中死多活少,不过自己只有区区四万将士,即便是倾巢而出,只怕也未必是契丹人对手,契丹人经蓟州一战大败后,这次行军定然要比上次谨慎的多,像蓟州城外发生的事,只怕再难重演了。

 杨云枫正在惆怅之际,却听一人上前道:“大人,末将原往!”说话之人是刚刚御封了虎贲将军的安禄山。

 杨云枫闻言看向安禄山,此时的杨云枫对安禄山是又爱又恨,覃毅方面至今没有找到史思明的下落,这安禄山经皇上册封之后,更是英雄不凡,只观其气势就足以唬人了。

 杨云枫考虑再三,如果想要救营州的话,看来只能再用安禄山,如果此时从辽城调兵,要事契丹人这次真玩的是声东击西的话,那么辽城自然也为先,即便不是如此,这一来一往浪费不少于十几,只怕是到了营州,营州要么就已经被契丹人占领了,要么就依然成为一座废城了。

 高适见杨云枫犹豫不决,立刻拱手道:“大人,路安骁勇,前些日子连斩契丹人五员猛将,契丹人只怕听到路安的名字也会发怵,不如让他率军前去支援,达夫倒是有一计谋!可助路将军!”

 杨云枫闻言连忙问道:“达夫兄有何良计,但说无妨!”

 高适立刻道:“平洲班师后,蓟州还留有不少平洲的将旗,可让陆将军帅三万大军前去救援营州,一路之上虚张声势,可谎称十万,加上契丹人看到平洲的将旗,也许能以假真,加上契丹人忌讳陆将军,由此一来,战事未开,我军已经胜了一半,加上陆将军骁勇无匹,到时候只要在开战之时就抱着必死决心与契丹人周旋,定然可以威慑契丹人,胜算又多了两成,那时候如果契丹人还未退军,可让黄大人亲率营州守军出城敌,契丹人若是见黄大人也出城,定然以为黄大人以为我唐军强援来救,会更加坚信我唐军众多,定然撤退!到时候可让两万守军进城,坚守城池,路将军亲率一万人马追击期待那人败军,但是不可追击过远…”

 安禄山闻言立刻拍手道:“高大人妙计,如此一来,契丹人起码也要几个月不过气来啊…”杨云枫思量再三,立刻看向安禄山道:“就依达夫兄所言,让路安去营州!”说着转头看向安禄山,道:“路安,蓟州城外的一战不过是个开端,这次营州的一仗才是对契丹战事的最关键所在,契丹人此刻尚存在侥幸心理,认为上次是失算,我唐军赢的侥幸,所以这一次你务必要让契丹人知道我唐军的厉害,彻底粉碎契丹人的信心!”

 安禄山闻言立刻抱拳对杨云枫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将定然叫契丹狗贼有来无回!”

 杨云枫这时对着安禄山招了招手,示意其走近自己,这才在安禄山耳边道:“所有契丹俘虏,一律坑杀!”安禄山闻言眉头微皱,立刻抱拳应允,杨云枫这才点了点头,道:“那路将军就去准备准备吧!即可准备出兵!”

 安禄山闻言立刻下去准备,高适这时问杨云枫道:“云枫兄对路将军似乎还有防范之心啊,高某不知道为何云枫兄会对路安如此防范,不过也知道你不是没来由就如此的人,待云枫兄能说明之时,达夫洗耳恭听!”

 杨云枫这时起身拍了拍高适的肩膀,道:“还是达夫兄解我心意,知道我有难言之隐,现在我一时无法解释清楚,只盼后你们都能明白!”

 安禄山点了三万军马,立刻拔营向营州方向而去,杨云枫与高适亲自相送,杨云枫见安禄山坐在坐起之上,威风八面之状,心中更是感慨万分,高适则是走到安禄山的马边,低声对安禄山道:“路将军,此战杨大人对你保佑无限希望,你莫要让杨大人失望,更莫要辜负皇上厚望!”

 安禄山点了点头,随即对高适拱手道:“多谢高大人提点,俺路安是知恩图报之人,何人对俺有恩,俺即便是战死疆场,做鬼也会铭记在心!大人放心!”说着转头看向杨云枫,对着杨云枫拱了拱手,随即率军离开蓟州城。

 杨云枫看着安禄山率着三万人马浩浩地向营州方向而去,一直到三万人马消失在眼前,这才与高适转身准备进程,这时却听东南方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不是两匹快马已经到了杨云枫与高适身前,杨云枫定睛一看,见来人正是覃毅、而另外一匹马上是覃毅的下属,只见起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布袋,杨云枫见状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史思明已经被杀?

 覃毅此时从马背上跃下,立刻对杨云枫拱手道:“公子,你要的人头,属下已经带来了!”说着示意身后的下属将布袋打开,布袋中一颗人头早已经冻的发紫,看不清原来样貌了。

 杨云枫瞥了一眼,连忙转过头去,看向覃毅,问道:“可确定此人就是史思明?”

 覃毅立刻抱拳道:“公子放心,这时属下派人多方查证后,才找到此人的,此人其实就在辽城开了一家酒馆,据说他是前些年做车夫时,遇到一户富家小姐,所以起了歹心,抢了人家的财务不说,还将这小姐污而死,翻了人命案子,这才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用劫来的财物在辽城开了一家酒馆,至今已经两年有余!”

 杨云枫听覃毅说的如此肯定,这才点了点头,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虽然安禄山至今未死,但毕竟杀了史思明了,历史上的安史之,是安禄山与史思明合谋而为,现在缺少了一个史思明了,那么安史之肯定不会发生了,即便安禄山后叛变,只怕也不会叫安史之了,最多也叫做安禄山之,不过这安禄山始终都是一块心病。

 杨云枫沉了半晌,看着覃毅,这时心中一动,拉着覃毅走到一边,低声问覃毅道:“覃兄,你可会统兵打仗?”

 覃毅闻言眉头微皱,看着杨云枫诧异道:“公子的意思是想让属下去从军?”

 杨云枫立刻对覃毅道:“覃兄果然聪明,一点就透,如今安禄山…啊不,是路安益做大,我观此人有反骨,只怕后会成为我大唐祸害,所以我想让你从军,跟在路安身边,一来可以监视路安,二来你覃兄也是练武之人,总不能跟在杨某身边做个随从?从军后自己也可以建功立业,一展你中抱负!”

 覃毅听杨云枫这般一说,心中一动,其实他也明白,自己呆在天地会,不但要听命与杨云枫,还有赵云龙始终在自己头上,即便是自己在能耐,也难再有作为,还不是要为杨云枫做这些跑腿杀人的事情?到了最后也不过是杨云枫称赞几句,高兴时赏几个银子罢了,何年才能有所作为?但是从军就不同了,同样是杀人,但是军队的军衔制度完善,虽说有时候还要听命与杨云枫,杨云枫也能左右升迁,但是升迁却无并非杨云枫一人说了算了,自己也许还能有出头之,想到这里,覃毅立刻拱手弯道:“属下愿为大人效力!”

 杨云枫闻言立刻拍了拍覃毅的肩膀,道:“覃兄武艺高超,相信在军队定然会有一番作为,杨某拭目以待!”

 覃毅立刻又拱手道:“属下永世不枉大人提携之恩!”

 杨云枫拍着覃毅的肩膀,随即对一旁的高适道:“达夫兄,你就将覃毅编制进军队吧…”随即从身上取出一个信物交给覃毅道:“覃兄,路安已经赶赴营州刚走不远,你现在追上,就说是我严明,让他升任你为他的副将!”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覃毅一眼后,这才道:“覃兄,杨某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后可是要看你自己的了!”

 覃毅连忙跪倒在地抱拳对杨云枫道:“属下定然竭尽所能为大人效力,不负大人栽培之情!”

 杨云枫连忙扶起覃毅,随即走到覃毅的坐骑旁,将马牵来,对覃毅道:“今就让杨某扶覃将军上马!”

 覃毅闻言连忙汗颜道:“属下不敢!”说着连忙退后三步。

 岂知杨云枫却上前一把拉住覃毅的手,道:“将军有无需如此客气了,快快上马!”

 覃毅无法,只好任由杨云枫扶着自己上马后,这才对杨云枫拱了拱手,随即一声大喝,与下属策马而去。

 高适待覃毅走后,这才看着杨云枫道:“原来云枫兄至今还是觉得路安会反啊?不过如此也好,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在信不过的人身边,此时云枫兄应该可以安枕无忧了吧?”

 杨云枫哈哈一笑,心中却依然还是有所顾虑,安禄山实在是太骁勇了,如果论武功覃毅也许与其难分上下,但是到了战场上,只怕覃毅这个新丁,未必会是安禄山的对手啊。

 就在这时,又听西南方向传来一阵马蹄之声,这次的声响要比之前的大,杨云枫与高适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众骑兵正迅速地向蓟州城方向而来,高适这时在杨云枫耳边低语道:“不会是契丹人来偷袭吧?”

 杨云枫摇了摇头,这里那里还会有什么契丹人?况且那个方向,应该是关内而来的兵马,再看那些人穿的甲胄也都是唐军所有,不过究竟是谁,自己一时也难以预料,不时那一众百十人的骑兵已经到了城前,杨云枫定睛一看,立刻笑着了上去,叫道:“原来是陈将军?”

 为首一人银甲长在手,英武非凡,一脸正气,这时连忙跃身下马,走到杨云枫身前跪下拱手抱拳道:“末将陈梓杰奉郭元帅之名前来为大人效力!”

 杨云枫哈哈大笑,连忙扶起陈梓杰,笑道:“郭大哥还惦记我杨云枫,真是荣幸啊…”说着看了一眼陈梓杰身后的百十个骑兵,笑着对陈梓杰道:“陈将军,只带着百十坐骑就远奔辽东?”

 陈梓杰这时笑道:“大人莫要小看我这百十个兄弟,这些可都是郭元帅为大人亲自挑选了,他们可都是偷袭吐蕃之时的勇士,每个人都可以一当百,骁勇无匹啊,最擅长的就是亲历奔袭,契丹人善起,正好可以用其等训练骑兵相抗啊!”杨云枫听陈梓杰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一嘘,又打量了众骑兵一眼,连忙拉着陈梓杰的手,笑道:“这些暂且不说,陈将军一路风尘,快快随我进城再说!我正好也想听听西南的消息,郭大哥最近可好?”

 陈梓杰随着杨云枫与高适一起进了蓟州城,路上对杨云枫道:“杨大人放心,郭元帅好着呢,还时常在末将耳边提及大人呢!”

 杨云枫闻言哈哈笑道:“杨某也久未与郭大人纵情饮酒了!”说着心中一动,随即问陈梓杰道:“蜀王近来可好?”

 陈梓杰这时面色微微一动,道:“好,也好…”杨云枫听陈梓杰似乎有什么隐瞒之言,连忙追问道:“是不是蜀中出了什么事?”

 陈梓杰这时轻叹一声,对杨云枫道:“前些日子郭元帅与蜀王有点小摩擦,蜀王殿下现在只信任唐显,对唐显是言听计从,但是对郭元帅似乎有些冷落,而且蜀王的新军也未由郭元帅统一调度,据说这也是蜀王听了唐显的谗言,说担心郭元帅拥兵自重!”

 杨云枫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自己最担心的就是蜀王重用唐显,不想还是发生了,只是现在自己人在辽东,鞭长莫及,担心也是没用,还是尽快解决辽东的战事再说吧,想着立刻拉着陈梓杰进了自己的住所,随即让吓人去准备酒菜,说要为陈梓杰接风洗尘。

 酒席之上,杨云枫一边与陈梓杰、高适饮酒,一边打听蜀中事宜的一些细节,最后陈梓杰对杨云枫道:“郭元帅有些担心郭姑娘,生怕她在辽东给大人惹出什么事端,让末将前来无论如何要替他为郭姑娘敬大人一杯酒!”

 杨云枫听陈梓杰提及郭婞茹,心中一动,也没有拒绝,立刻举杯与陈梓杰同饮,陈梓杰未来之前,自己还真是没好好想过与郭婞茹、郭子仪父女的关系,郭子仪是自己结拜大哥,而如今他的女儿郭婞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这个备份岂不是套了?自己到底算是郭子仪的义弟?还是郭子仪的女婿?想着心中一叹,又与陈梓杰、高适痛饮了几杯。

 高适见杨云枫如此,心中还以为杨云枫定然又是为路安一事犯愁,连忙劝酒道:“云枫兄,国事固然重要,但长期如此犯愁也不是事,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杨云枫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看着酒杯中的浑浊的酒水,这时一饮而尽,笑道:“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陈梓杰这时也是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与杨云枫、高适二人同饮,一直到傍晚十分,陈梓杰与高适早已经醉的不醒人事,酒席这才算去,杨云枫让下人分别扶着陈梓杰与高适去休息,看着夜空无月,微微一叹。  M.Nko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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