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顿悟口诀
且说冷醉陶押着上官大吉,小被直往大漠掠去。
一行五人,马不停蹄奔驰着。
虽然冷醉陶故意说及隐密处甚多,然而他最终目的还是准备回天狼山,想借着那些恶狼护守城池,那比什么千军万民还管用。
至于小被和上官大吉已无所谓,毕竟到哪都一样,他俩只想早
复原伤势,也好找机会开溜。
五骑不停赶路。
眼看就
奔驰百里之遥,忽见左斜方滚滚尘烟掠起,蹄声如万马奔腾,那浩
大军之势,倒让冷醉陶目光直缩。
冷真儿急道:“会有伏兵?”
冷醉陶道:“最好不是,否则,必斩那首领脑袋。”
当然,他也十分顾虑来者全是高手,自己虽未必不敌,但人手一多,未免落个累死下场。
上官大吉
暗暗欢呼,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拦上来,多半对自己有利。
他甚至问小被:“你可知道是何路兵马?”
小被道:“一定不是丐帮弟子,他们不来这套。”
“会是飞马门?”上官大吉忽见飞骑挂有白马旗帜,突又觉得不对,瘪笑说道:“可能是大蛮王,他们来此作啥?难道还想找我算帐?”
小被笑道:“可能是了,王八好当气难受,你抢了月儿公主,他当然念念不忘。”
上官大吉苦笑:“要是冷醉陶不替我挡,我看我完了。”
“见机行事再说!”小被已自盘算接下来会如何应变。
眨眼间,大军已至。
冷醉陶亦认出那领头的高壮汉子,诧声道:“大蛮王?他何时敢跟我过不去?”
大蛮王则已瞧及上官大吉,哈哈狂笑,策马更
近,吼道:“小子,把九星之珠
出来,否则撕烂你。”
上官大吉反斥:“谁拿你烂东西,自己被大漠贪狼劫走,还怪到我头上。”
“大漠贪狼在此!”大蛮王伸手一挥。
一名手下从马鞍扯下一颗人头往前丢,正是獐头鼠目的仇不化。
大蛮王冷笑道:“他说宝石被妙手神猫偷去,你们就是妙手神猫!还不快
出宝石来。”
上官大吉呵呵笑道:“有眼光,大肥猪也能想出名堂?实在不简单,可惜你慢了一步,没看到我身挂手铐脚镣?宝石早就落于我旁边那人身上啦!”
大蛮王一愣:“当真?”
冷真儿不等上官大吉回话,猛敲他脑袋,怒斥:“你敢栽赃。”
上官大吉躲斥道:“不然把我
出去嘛!”
“你以为我不敢!”
冷真儿当真想拍马背以
它奔去。
冷醉陶却喝道:“真儿,不要
来!”
他转向大蛮王,冷道:“我没什么宝石,你若长眼睛,滚一边去,我没时间跟你瞎耗!”
大蛮王突然哈哈狂笑:“整个大漠,谁不知我大蛮王厉害…”话未说完。
冷醉陶突然电闪而起,身化一道青影,奇快无比冲向大蛮王。
那大肥猪还不及反应,只见两眼一花,冷醉陶双掌猛狠无比轰向他
口。
任他是金钟罩、铁布衫,哪能抵得了这连硬铁都能劈断的霸劲掌力。
但见他尖声厉叫,整个人有若弹刃倒冲十数丈,冲到一大排士兵,噗然吐得满天血雾,倒栽地面不动。
冷醉陶则借此震力,已自反身飞回马鞍,冷笑道:“谁敢再试,我奉陪。”
喝着翠儿、真儿,立即策马狂奔而去。
上官大吉猛咋舌,偷偷瞧向小被,两人同样表情,同样感受那掌劲威力。
两人实不敢想,要是被印在自己
口,哪还有命在?
那大蛮王手下先是怔愣当场,随即愣醒。
总管袁庆喝着快治伤。
几人赶忙把大蛮王抬出来,放在平地上,已是奄奄一息,哪还见及昔日狂劲。
总管袁庆但见他已毫无知觉。
既然受伤太重,甚至丧命可能,不
对于那人掌劲升起莫名惧意,他哪敢再追?
只能叹息下令,把大蛮王架回老巢,能挨过一命算一命吧!
眨眼间,大队人马已走个
光。
冷醉陶则得意自己一掌击退大军,不
对新武学信心增强许多。
且不断幻想着,这掌劲比起八苦罗掌又如何?
他虽觉得可相抗衡,但,如若悟通那句口诀,他更将是天下无敌。
美梦使他策马更快,一路奔驰到黄昏,始准备歇息进食。
上官大吉、小被分得几片
酪饼、一袋水。
两人认命地躲在一角,咕噜猛灌水,免得突然间有人后悔而变得没水喝。
灌得差不多后,始啃起酪饼。
冷翠儿虽然想多送东西过来,但碰上妹妹冷刺眼神,只好作罢。
不知怎么,她总觉得妹妹离自己越来越远,有时甚至好几个时辰难得说上一句。
或许自己已改
归正了吧?
对于妹妹的蛮横、任
,不再感到刺
,反而是一种排斥。
至于父亲,她更不敢想,如若能落个善终,她已是心满意足了。
冷醉陶则边吃边想武学秘语,那几乎比手划脚的沉
,实让人觉得他对武功果然有着狂热、贪婪之心。
酩饼方啃完不久,冷醉陶忽又觉得远处有奔蹄声,淡淡地,似有似无。
他暂且抛下修研武功,起身往西南方瞧去,并无尘烟扬起。
然而奔蹄声仍淡淡传来。
他狐疑地问向女儿:“你们听到奔蹄声吗?”
冷真儿这才凝神听去:“好像有。”
就连上官大吉、小被都觉蹄声偷偷摸摸,却渐渐
近之中,可是四处望去,仍是不见半缕尘烟。
这事透着奇特。
冷醉陶再次聆听,直觉没错,当下惊心喝着:“奔骑无痕!快上马!”
冷翠儿、冷真儿立即催赶大吉、小被爬上马,自己也跨身上马。
冷醉陶登时喝令往东北方向奔去。
此次奔驰,更甚往常,似有躲避什么之态。
上官大吉不
追问:“什么是奔骑无痕?”
小被道:“那是一种高超骑术,能策着马群奔驰,却运用技巧让马蹄落地甚轻,发出声音甚小,且不扬起灰尘,当然,有的是在马蹄上绑布团,但那只能短暂奔驰。在大漠,奔驰无声,或可容易,但想要无烟无痕,就得靠着技巧和找那起伏沙丘以掩饰,听说,百年来只有…”
他突然大惊,瞪向上官大吉:“难道是你飞马门队伍?我听说只有飞马门骑士有此本领!”
上官大吉更愣:“真的么?”
他抬头四望,倒想瞧瞧是否真为自家弟兄。
这一望眼,忽见西南挲天渐渐浮高,那就像变魔术般的飞云魔毯似的渐往上升。
忽然问,浮沙下边猝然出现一票飞骑狂奔,只见动作,马蹄声却小得可怜。
原来他们扬起尘沙,不是漫天飞舞,而是稍稍往上连飞。
如此一拖长,瞧来自成沙丘,用此掩饰奔骑,实是高招。
但见那飞骑现身之后,突然快速无比掠截过来。
奔行三百丈,骑队奔势一变,登时蹄声震天,少说也有两百骑以上。
冷醉陶心神不由
紧,暗自冷笑:“没去找你们,你们却先找上门,看谁厉害!”仍策马往前狂奔。
飞骑队奔驰速度更快,那马匹似乎千中选一,奔来更形霸劲狠猛,把地头一大段一大段地往后抛。
眨眼间,已不及三百丈,黝黑之中,上官大吉已见着领头一身玄灰道袍,那不是狂飙道长是谁?他不由欣喜:“真是飞马门弟兄!”
但觉快马奔驰,实是够帅。
上官大吉猛地就
叫喊,小被却拖他衣角,急道:“忍着点,别惹火冷醉陶。”
上官大吉这才想到最大敌人就在身边,不
开始替狂飙道长等人担心。
若冷醉陶发飙起来,他们哪是对手?
狂飙道长飞近两百丈,忽然大喝:“放箭!”
那飞马骑士个个骁勇善战,竟可松缰放马,一双手
箭挽弓,相准第一目标,即已放箭
来。
那一波数十支利箭
至,冷醉陶不
大喝:“赶快策马过来!”猛地劈掌击箭,以护住两位女儿。
然而利箭似乎不断,一两支甚至穿发而过。
吓得冷醉陶不敢再顽抗,赶忙咆哮,猛掠上官大吉那头,扣住他腕脉,吼道:“你们不想要飞马门少门主性命了?”
他干脆将上官大吉抓举高空,随时可以往前砸去。
此语一出,吓得狂飙道长赶忙喝吼收箭,急问:“他是谁?”
冷醉陶讪笑:“以前提小竟,现在的上官大吉,还是你们要找的少门主!”
狂飙道长怔诧:“小竟?你真是少门主?”
上官大吉苦笑:“大概是啦!我爹是上官太极,八苦老人已证实一切。”
“太好了!”狂飙道长欣喜不已:“快快放人过来,今夜暂且留你性命。”
冷醉陶讪斥道:“笑话,我要走,谁也拦不了我,只是他对我作用甚大,岂能随便说放就放!”
狂飙道长怒喝:“不放,困死你。”
他猛喝令,骑士掠马,立即将五骑去路围住。
冷醉陶却不慌不忙,待人
近之际,蓦地跃回上官大吉坐上马鞍。
自己猛吼一声,拔身而起,天马行空,奇快无比扑向狂飙道长,想以对付大蛮王的方法来对付狂飙道长。
此举瞧得上官大吉惊心动魄,急喝:“道长小心!”
狂飙道长早知冷醉陶武功高强,闻言之下,更是小心。
但他并未料到对方武功已高到无法思议地步,照样凝起掌劲,反劈过来。
冷醉陶见状大喜:“有魄力!”他掌劲吐得更快。
但见狂飙道长掠身而起。
他猛地劈打过去,砰然一响,直若炸药轰开。
他哈哈大笑掠回马背。
狂飙道长却闷呃一声,呕出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往后跌摔。
登登登连滚三个地面筋斗,始坐身而起,脸色已泛白,气血奔腾不已。
两名骑士掠来,各自抄向他肩头,然后把他抄置回骏马上。
冷醉陶讪吼:“还不知死活
上来,下一掌别怪我不客气。”
上官大吉急叫:“你们顶不住就别逞能,快退下退下。”
狂飙道长自知掌劲方面无法较量,当下又喝:“专
那魔头。”
猝然利箭如雨,直取冷醉陶,迫得他手忙脚
劈打。
一支特别准刺向左
,吓得他猛躲闪。
唰然一响,躲过左
,躲不了全部,左臂已被划出血痕,痛得他哇哇大叫。
想反扑,却又想及未免上当,赶忙把上官大吉抓来垫背。
他方自哈哈谑笑:“有胆
呀!有你们少门主垫底,我永远够本!”
狂飙道长不由投鼠忌器,只好喝令停手,任由冷醉陶狂奔而去。
飞马门弟子虽追得紧,却只能围在百丈开外,有一箭没一箭放着,根本奈何不了人家。
冷醉陶就此肆无忌惮往前狂奔,也好及早抵达天狼山,借着天狼以抵挡这群恶敌。
前、后两队人马奔掠如箭,直往东北方逝去,独留尘烟
滚,久久不绝。
再奔百里,眼看沙漠已尽,山峰重现,冷醉陶不
欣喜,赶忙策马冲入林区。
他突然叫声:“起!”
猛扣着上官大吉和小被,身如天马纵飞而起,掠向树梢,展开绝世轻功,弃马掠飞而去。
冷翠儿、真儿虽武功较弱,但两人对地形
,照样再冲人森林中之后,放弃快马,改掠轻功,追着父亲,一劲攀掠于树梢险崖间,逃之夭夭。
狂飙道长岂肯让人走
?
他喝着,急追不放。
他则先行掠追过去,也好能盯牢对方。
眼看冷醉陶等人有若识途老马,尽往深山险处掠奔。
狂飙道长由于地形不
,几乎越追越远。
然而上官大吉有意无意总会在节骨眼里唉声痛叫,把行踪传递出来。
狂飙道长得以追得准确,以免走失。
冷醉陶当然知道上官大吉鬼计,先是冷喝阻止,但喝了几声,并不管用,只好放弃,心想利用恶狼将人除去,何等省事,也就一劲儿再往深山奔去。
眨眼间,天狼山已近,狼嗥呜呜传来。
冷家三人登时兴奋,突加把劲,
飞过去。
三人则寻着一条独特而不易被狼群干扰之路线,蹿了进去。
狂飙道长则没那么幸运,他正兴高采烈找到目标之际,猝见山头扑来一大堆狼群。
他刚开始以为只一批,故而毫无惧意,猛冲过去,双手开打,轻而易举地杀死七八只。
正待蹿追,却又发现左边截来数十只,右边扑来上百只。
哇!简直是狼山狼海,如蚂蚁雄兵涌来。
他惊心动魄,再劈七八掌,然因受伤在先,体力有些不支,一不小心大腿被抓伤,吓得他赶忙掠退。
此时有骑士不察,连人带马冲人狼区。
那马儿瞧及恶狼,已自惊吓,人立而起,甩得骑士落地打滚。
马儿想逃已是不及,恶狼猛扑过来,硬将马儿扑倒,狠猛贪婪地把马儿撕得肢离破碎,血
模糊,眨眼间被吃个
光。
落地骑士瞧及,简直
呕,还好是另一名同伴赶来将人救起,否则他准遭生
活咽。
狂飙道长见此局势,猛地喝令:“退!另想办法!”
一大群骑士方自调头退奔,躲开这可怕狼群。
狂飙道长立于天狼山外围,望着森森狼眼轻叹:“难道我就如此束手无策么?”
他想及上官大吉仍在敌人手中,天狼山非攻破不可。
他不停转着脑筋,或而放把火烧了此山,可是偌大一片,要烧到何年何月?
狂飙道长见及狼群越来越多。
他忽而想到昔日大破陶尽门,当初不也是敌人一大堆?
他已然冷笑不已,摸摸口袋那万年断魂梦。
正是大把毒杀恶狼时机,到时狼群沾毒毙命,天狼山不攻自破。
“四处寻找
药或毒药!”
狂飙道长喝道:“并且找来枯枝,咱下毒、放火,双管齐下,务必破去天狼阵!”
不到半刻钟,一阵浓烟已窜升天际,飞马门已展开反扑。
至于那冷醉陶轻而易举奔回陶居,里头一切如故,冷真儿果真打理得干干净净。
冷真儿却远望浓烟,急道:“爹!他们放火烧山,可能会破去天狼阵!”
冷醉陶冷笑:“做梦!狼群何等聪明,那火又非全面烧起,狼群自会四处
窜,让出烈火烧处,再占回烧过之处,照样可以盘据整座山头。”
冷真儿这才稍宽心,她正待发问如何处置上官大吉之际,里头白影一闪。
竟是项尚飞匆匆赶来。见着冷醉陶,他欣喜若狂:“门主
险,那太好了。”
冷真儿怒掌劈去:“叛徒,临阵
逃,还有脸见人?还不快给我自杀谢罪。”
项尚飞被打得冤枉,一脸委曲:“我哪逃,我只是回来想带十名战士前往救人,门主就
险了。”
“放
!你的话,只能骗小孩!”冷真儿仍自抢攻。
冷醉陶突然喝道:“真儿住手!”
“爹…”
“问清楚再说。”
冷醉陶这才转瞪项尚飞:“你当真不是临阵
逃?”
项尚飞一脸忠心:“属下若如此,怎敢再回天狼山?属下的确想带十名战士前去救人!”
冷醉陶思考一阵,点头道:“有道理,我相信你更是。”
“多谢门主谅解!”项尚飞感激不尽。
冷真儿不甘:“爹…”
“不必多说。”冷醉陶制止她,道:“项总管多年来的忠心,有目共睹,不要为了一些小事,对他有所误会,知道吗?”
冷真儿百般委曲,却不能说什么?
冷醉陶转向项尚飞:“外头有追兵,你得
夜给我监视。”
项尚飞拱手为礼:“属下这就去办。”当下恭敬退去,执行任务去了。
冷醉陶道:“你们也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说完,他抓着上官大吉和小被,往后山悬崖行去。
转掠一阵,终于抵达上次囚
大吉之
,那铁链仍在,只是已生锈不少。
上官大吉瞧及此景,往事一一浮现,不
暗叹几声。
冷醉陶笑道:“上官公子,委曲你暂时住此,若有需要随时通知,服务就来。”
他们未再将人钉锁在壁练上,直觉眼前这两副已够他们受了。
上官大吉倒觉意外:“你不怕我跑了?”
冷醉陶笑道:“若真如此,老夫祝福你便是。”
上官大吉想想那群恶狼,登时
气,那几乎完全不可能啊。
小被道:“那我呢?”
冷醉陶道:“上头百丈还有一
,就是少帮主修身养
之所,希望你会喜爱。”
小被瞄眼道:“快走吧!我已看得你很烦了。”
“会吗?那老夫失礼了,这就离去。”冷醉陶歉声拱手。
随即带着小被往上掠去,找到一口同样山
,将人放了进去。
随后匆匆赶回去练功,也好早
神功大成。
悬崖为之沉默一阵。
大约经过一顿饭光景,上头始滚来石块。
上官大吉则坐往
口,嗤嗤笑道:“下来吧!那家伙看来是练功去了。”
小被声音传来:“这么远,叫我下去?”
上官大吉笑道:“难不成,要我爬上去?”
“好,我下来。”
忽而听镣铐卡啦声,不久,小被已爬落下来。
他那脚镣手铐却挂在
际,惹来上官大吉一阵满意笑声。
小被则拿出一把钥匙,替上官大吉开锁。
卡然一响,竟然应声而落,两人笑声更谑。
原来这镣铐乃是九鹰城打造,他们自有钥匙。
在两人被押解之际,哈震天偷偷
给两人,难怪他俩有恃无恐,仍能从容应付。
小被笑过之后始问:“你伤得如何?”
上官大吉苦叹:“没有九成,也有八成,还好,不用真力,没那么痛。”
小被道:“我也七八成,看来要对付老魔头并不容易,我看看能不能替你解
。”
由于武功受制,根本无法使用,他只能凭手劲。
上官大吉亦知情势甚急,也就盘坐下来,试着运行功力。
然而他老觉得冷醉陶这次
制手法又异于前次,想解
,还得靠摸索。
两人摸了老半天,得不到门路,只好放弃。
上官大吉苦笑:“这次不知是否仍有美人现身救命?”
小被道:“你多勾引冷翠儿,或许会奏效,她对你似乎已回心转意。”
上官大吉苦叹:“算啦!要是她又反常,我岂非命在旦夕!”
小被道:“那就别再期盼美人相救啦!”
上官大吉苦笑:“不知冷醉陶练成神功后,会把咱如何?”
小被道:“那还用说!一定是当牺牲品,让他练掌劲而已。”
上官大吉叹声不断:“真是流年不利,他要是练成绝世武功,我看天下大概完了,尤其是飞马门和九月宫,他竟然跟我爹是表亲关系,还认得月仙娘娘,到时恐怕娘娘和公主都逃不过魔掌。”
小被道:“不至于那么惨,如果他太恶,我想八苦老人也饶不了他。”
“问题是八苦老人不知是否能打赢他!”
上官大吉道:“我爹这几招的确有用,尤其
倒反…”
忽而想到什么,又欣喜道:“或而我们可告诉他口诀秘密,让他来个
倒反,说不定走火人魔,那什么仇都可报了。”
小被道:“要是他真的练成,岂非得不偿失?”
上官大吉道:“口诀已现,他迟早会悟出,倒不如现在让他来个狂喜,出差错机会更大,当然,这有点冒险,可是我们现在别无选择。”
小被点道:“好吧!死马且当活马医,你叫他来?”
上官大吉看看天色,笑道:“差不多也该吃饭啦!你请回吧!”
小被会意,立即爬回自家山
。
两人同时再把脚镣手铐铐上,上官大吉这才大声喝叫。
没多久,冷真儿怒冲冲奔来,见人即骂:“吃
没事干,鬼叫什么?”
上官大吉突然
笑:“我叫我的爱人真儿小姐!”
“你!”冷真儿
脸顿热“你无
!”一掌就要打来。
上官大吉竟然不躲,反往她抱去,吓得冷真儿尖叫,猛又
退,整张脸更是飞红:“你想干什么?”
“跟可爱的真儿谈恋爱啊!”上官大吉
一笑:“说真的,你比翠儿、珠儿都出色,尤其鼻儿最
,我早就被
住了。”
“当真?”冷真儿平
即以自己鼻子自恋,没想到有人夸赞。
正是马
拍到好处,终于打动她心灵。
何况有人还夸她比两位姐妹都出色,一时盲了心,竟然
出窃喜神情。
然而只一陶醉,触及上官大吉
样眼神,她忽有警觉,窘红着脸,斥道:“少在花言巧语,我不像姐姐会上你当!欠揍不成。”装出凶样以掩饰窘态。
当然,若未曾让她喜爱或幻想过的男人,又怎会
得她小秘密被拆穿似的窘心顿生?
上官大吉仍
直笑:“我是真心的…”
“少来,有话快说,否则讨打。”冷真儿举手一捏就要揍人。
上官大吉只不过在瓦解她凶狠防线。
如今见好即收,轻轻一叹:“有情总是空遗恨,也罢!我有重要口诀告诉你爹,带我去见他。”
“什么口诀?告诉我还不是一样。”
“这很重要,需当面说清。”
冷真儿瞄他几眼,再无往昔尖锋相对仇意,冷道:“好吧!要是你敢耍我,小心我割掉你舌头!”于是她凑过来,抓着上官大吉腕脉,立即往外奔,再掠往山崖险境。
上官大吉但闻体香阵阵,倒也别具风味,呵呵一笑,又道:“好特殊的美女香啊!真是
人!”差点栽人女人的
脯闻个够,道:“好像是天香兰的味道吧?”
冷真儿
脸更是飞红,一颗心怦怦
颤,猛斥:“不准再说我什么,否则揍死你。”
她故意用力捏他腕脉。
上官大吉唉呀叫痛。
她竟然不忍,立即放松,狠话又撂,脸面却更窘热,迫得她别过头去,不肯再看男人。
上官大吉暗道
扰成功,亦自叹息知音难寻,人生苦闷啊!
冷真儿不再理他,赶忙抓着人往陶生坪那头掠去。
纵使心头幻起种种憧憬,她又暗想不可能不可能,极力排除、否定,甚至想远远甩掉上官大吉。
她飞奔更快,眨眼已到陶生坪,心情始轻松不少。
她道:“爹,这家伙想见您。”
“让他进来。”
“是!”冷真儿一放手。
上官大吉暖昧拱手道谢,始往满是陶器之间的幽径行去。
冷真儿被那一抹
笑,竟然
起心头波澜。
她猛叫不可能不可能,甩甩头,不愿去想,赶忙离开这鬼地方。
在里头,宽敞练功坪上,冷醉陶正一式式地拆解口诀奥妙。
忽见上官大吉前来,他并未收招,淡声笑道:“少门主有何指点?这么急着想找我,必定不是小事吧?”
上官大吉笑道:“当然是大事,有关口诀之事。”
“当真?”冷醉陶急忙收招,急问:“口诀有何缺陷?或遗漏什么?”
上官大吉道:“都不是,只是我悟通些许,想转告门主。”
“你悟通了?”冷醉陶更是欣喜:“这可是大好消息,快说快说!”
上官大吉道:“要说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有条件?”冷醉陶目光一闪,恢复惯有冷酷,道:“什么条件?”
上官大吉轻叹:“其实你跟我爹也是表亲,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纵使有误会,也都付出代价,所以我想咱就此和谈,你且放我飞马门一条生路,我自不会再找你复仇,如此对大家都有好处。”
“原来是这条件!”冷醉陶表情又自闪变,传来一阵温雅笑声:“不错,我的确想化解心结,可是我想,狂飙道长未必能答应。”
上官大吉道:“我是少门主,当然有办法制住他,只要门主答应即可。”
“包括放你走?”
“不错!”上官大吉道:“只要门主神功大成,我们已不是对手,放人只不过是送一份人情而已。”
冷醉陶轻轻淡笑:“好,我答应你。只要能练成绝世神功,不但放你走,甚至从此退出江湖,过着逍遥日子都无妨。”
上官大吉欣笑道:“门主真是开通,武林有福了。”
冷醉陶笑道:“你且说说看,口诀奥妙在哪?”
上官大吉这才正
说道:“那三七二十一的三字,那是转三招之意,也就是太极十八斩之第一招式变成反招,然后又演化成反招。
简单地说,就是你练了专门克制太极十八斩的武功,我又练成更高强的武功破你招式之意。”
冷醉陶恍然:“原来如此。”
看来上官太极的确在防备自己,才创下此招。
冷醉陶又问:“七字呢?作何解?”
上官大吉道:“七和
同音,也就是
之意,正确解来,那是
倒转,实变虚,虚变实,威力自可暴增数倍。”
“当真?我试试!”
冷醉陶突然耍出一招天龙掠海,本
往前攻实,猛又化虚往回打去。
那施掌之际,竟然啸风暴起,砰然一响,打得左侧置满陶瓶叭叭烂碎。
他顿觉血脉汹涌,却因用劲不大,还以为是功力暴增,乐得哈哈大笑:“好个
倒反,简直奥妙无穷,太
了!哈哈哈哈…”那笑声震山憾岳,直若已是独霸武林之态。
上官大吉在旁猛拍手:“恭喜门主神功大成。”
冷醉陶掩着得意神情直笑道:“还好还好,还差一点,那二十一又何解?”
上官大吉道:“这个就非在下所能悟通了,要是我悟通,天下第一非我莫属,又怎会败在门主手下呢?”
“说的也是,哈哈,说的也是!”冷醉陶更是得意:“不过,你的功劳也不小,我不会忘记你的,只要神功大成,绝对少不了你好处。”
上官大吉笑道:“只要门主遵守协定,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定会,一定会!”冷醉陶又
反耍两招,功力顿时暴增,已自笑不合口:“我看你就留在这里陪我研究武学如何?”
上官大吉道:“不大好吧…”
冷醉陶笑道:“有啥关系,你我已解前仇,甚至变成好友,还谈什么彼此?留下留下!”
“呃…”上官大吉道:“既然如此,能不能把小被也招来,老实说,是他和我共同研究才悟出口诀的。”
“这个…”冷醉陶考虑安全问题,但觉两人武功受制,又上链条,自不易作怪,何况自己胜两人甚多,根本不怕两人耍手段,现在该以破解秘语最重要。
当下点头一笑:“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既然有此悟力,更该找他帮忙,我这就唤真儿去把人带来!”当下他放声唤叫真儿带人过来。
上官大吉则感激不尽,甚至主动帮忙研究那二十一作何解,一时忘了,若解开,可能对自己大为不利。
不久,小被已被带来,冷醉陶热心招呼,小被自知概况,立即配合,当下投入解秘行列,几乎已达废寝忘食地步,不知不觉,已过一夜。
山下烟火更炽。
项尚飞不断回报,冷醉陶却不在乎,仍研究那二十一何解。
上官大吉和小被则目的在触动他大展武功,以至于走火人魔,老是提议多试试
倒反或可悟出真正原因。
冷醉陶果真试了,且是那招八方归
,这一试,那劲
猝如飞瀑般往空崖那头轰去。
但见白色气流凝如闪电般炸开,叭啦啦气旋挤处,突然轰然一响,炸若劈雷,震得地动山摇,上官大吉、小被纷纷扑地不起。
冷醉陶正得意时,却发现体内劲
窜,简直就快冲出
腔,分明
断
脉,吓得他唉呀撤尽全身功力,却已撞出小小内伤,口角已挂血丝。
上官大吉、小被暗叫可惜,这老家伙经验如此之足,反应如此之快,竟然只伤及些许而已。
上官大吉不得不作关怀状,急奔过去:“门主您受伤了?”
“还好还好!”冷醉陶挥手表示无碍,笑容亦展:“功力是加强了,却不易控制,那二十一口诀,一定是在解此秘密。”深深
气,检查伤势,还好,只伤了两脉一
,碍事不大。
上官大吉嘘口气道:“既然如此,还是先悟出二十一之奥妙再练
倒反了,免得您又受伤。”
冷醉陶不疑有诈,道:“两个一起来,慢慢来,只要不用力过猛,该无关系。”
上官大吉、小被闻及此言,心头不由凉了一半。
本以为可以叫他运功过度而走火人魔,可是他竟然悟出秘密,以后想要让他走火人魔恐怕难了。
他俩甚是自责偷
不成蚀把米,然而,又能如何?
为今只有期盼什么强敌闯进来,
得他不得不尽展全力,或可还有希望,否则…
他俩不敢再想,兀自祈求奇迹出现吧!
冷醉陶哪知两人心情转变?
此时他只对解秘有兴趣,方才小被阻挡不了他冲劲,立即又把两人召来,仔细研究二十一作何解释。
上官大吉有劲没劲地说了一大堆莫名答案,唯一目的在拖延时间,亦或让他再次走火人魔,可惜冷醉陶拼命试验、摸索,还是完好如初。
如此,又耗去一个下午,三人都已几乎
疲力竭。
上官大吉莫名说道:“我看门主干脆在身上截二十一个大
,让过多真劲
出来算了。”
这本是敷衍、玩笑之话。
冷醉陶却如灵机一现般,欣喜道:“对啊,截
也是疏导一种。”
他当真试着提气,再展
倒反绝功,在那反掌劈劲之际,同时注意体内气流奔窜方向,登时找出
口紫宫、巨阙、云门三
压力甚重。
当下找来银针往其
道刺去,再练此功,猝在发掌之际,三
同时冒出白气,竟然能使体内劲
消
不少。
突然悟出流通办法,使得冷醉陶疯狂大啸,那声音简直震得地动山摇,让人耳膜生疼。
“找到了,我找到解法了。”冷醉陶激动得想邀功,想告诉所有人,而眼施却只有两位一脸怪模怪样的人。
上官大吉做梦都没相到随便说说,竟然歪打正着,让这魔鬼寻得秘法,不
暗叹老天无眼,心神一
,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他,面对整个世界才好。
冷醉陶激动之余,又埋头研究如何疏通更多
道,登时极尽所能耍起招式,迫得周遭劲气
飞,甚至把附近陶瓷扫得一塌糊涂。
那本是他心爱之物,此时却全然不在乎,他只想把秘功完全悟通,其它都已不重要。
上官大吉和小被受劲气波及,只能闪在一旁,两人相视,苦笑不已。
小被道:“没想到你这么神,随便说说,就能破解秘功?”
上官大吉苦笑:“别臭啦!我要是知道管用,打死我也不说,现在怎么办?眼看他大功告成,咱处境更加危险。”
小被道:“又能如何?逃又逃不掉,倒希望他真的能走火人魔,至少银针
得
七八糟,说不定我们突然这么一掌,打得银针穿心,刺死他。”
“怎么打,连近身都不可得。”上官大吉道:“我倒觉得,如若他在运气时,银针突然掉落,疏通不得,照样会让他血气分崩而走火入魔,如此较有可能收拾他。”
小被叹笑:“就看老天如何安排了。”
两人瞧着冷醉陶耍神奇武功,心情已自渐渐消沉,现在唯一祈祷的是希望那位八苦老人突然现身,或可收拾这位老魔头。
然而八苦老人已不问江湖之事,又怎可能说来就来呢?
越想,两人越是没劲。
冷醉陶则越耍越起劲,他已足足找遍前身十数处要
,并以银针剌通,如此耍来,功力更强,乐得他大呼过瘾。
然而他也想及,总不能老是把银针
在身上,得用真力灌通
道不可。
当下又往地上盘坐,猛运真劲冲向银针,就像穿耳环似的,直往
道穿去。
那强
过处,只见
道往下凹去,一刻钟不行,两刻钟,甚至花上三刻钟。
终于把
道打穿,只见针头大小空隙已现,他方自收手,复往其他
道打去。
如此不断重复打
,区区看得见、摸得着的前身
道十余处,竟然花他几乎大白天时间,直到二更天始打通,瞧得上官大吉、小被已忍不住倒地呼呼大睡。
就在他贯通
前要
之后,猛耍劲道,要
突渗劲气,乐得他心花怒放,直叫成了成了,却只成了一半,他猛又想及背面
道,根本非自己所能打通,得找人帮忙才行。
他目光不由落向上官大吉和小被,如若找他们帮忙,或可完成自己心愿。
可是两人虽改过自新似地帮忙自己,然而截
之事岂可开玩笑?一个不小心,会反被伤害。
挣扎一阵,他终于决定冒险,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纵使老说不怕狂飙道长攻上山头,其实却仍十分挂心防线被突破,尤其最近狼嗥声似乎少了许多。
他想,只要找项尚飞过来监视、帮忙,自己再小心些,或可能防止两人突然搞鬼。
想定之后,他突地摇醒困睡的上官大吉和小被。
上官大吉睡眼惺忪:“门主大功告成了?”
“差不多了!”冷醉陶喜笑:“为了报答恩情,我想替你俩治伤,并恢复功力。”
“什么?”两人同声惊叫,以为听错。
上官大吉道:“你要替我们恢复功力?”
冷醉陶笑道:“不错,坐坐。”
“有没搞错?”上官大吉莫名不解,疑惑重重,但还是照着指示盘坐妥当。
小被亦摸不着头绪,道:“你要放我们走了?”
冷醉陶笑道:“早就放人了,你们随时可以来去自如,当然,武功恢复之后更管用。”
“那是当然,门主请便吧。”小被只能信其有,坐了下来,且看他耍何花招。
虽然两人有所顾忌,但此时冷醉陶随时可置他俩于死地,这些顾忌反而是多余。
才一盘坐,冷醉陶一连数指,已拍开两人受制
道,两人但觉内劲渐复,疼痛也跟着上身。
冷醉陶当真喝着别
动,双掌分别抵住两人背心,一股强大劲
源源迫来,引导着两人体内劲
奔窜于四肢百
之间,那具有疗伤归脉作用渐渐展开。
两人这才敢确定冷醉陶的确是在替自己疗伤。
他那反常举止,更让两人摸不着头绪,然而不管是何原因,恢复武功,乃最先前要件。
两人不再胡思
想,立即全力配合运行真劲,以达到最早时间治愈伤势。
他俩做梦都未想到,一身伤势会靠恨之入骨的敌人给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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