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囚徒】第十九章 妒恨
秦风冲着朱祈镇行了一礼,低声说道:“参见太上皇。”
他们均知道外面有人在监视着这里,所以一言一行,都格外小心,他亦是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拜见,伏倒在地,演戏演得个十足,就算外面有人看到,也不会怀疑他的来历。
朱祈镇的心里,却如同掀起了惊涛骇
一般,怎么也无法平息。
虽然他在土木堡之变以前,一直被王振控制着忘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和来历,可是对那期间的人和事,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这个秦风,十六岁参加科考,便一举中得探花,可是他并未像其他人一般去做官,反倒主动请缨,去了兵部火器局,从个郎中做起,历经十年,尤其是在北京保卫战一役中功勋显著,这才被提为兵部侍郎。
说起来,他当初还见过秦风几次,对他研究的火器甚是感兴趣,只可惜他虽然是穿越来的,可是连火药的配方都记不得,更不用说是那些火器的工艺制作了。想当初,看电影电视剧的时候,就连凌若辰,都比他喜爱看战争片。
之前听凌若辰提起过,她当初之所以住在秦家,是因为没了盘
,刚好这个在回京路上算是生死之
的朋友比较有钱,就蹭在人家家里混吃混喝了,还跟秦妃结成了好友…,。
只是他从来没在历史中见过这个人名。比之石亨,他竟然在史书中没留下一言半语,所以看到他地出现,让朱祈镇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惊慌。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在
后他的夺门之变中,他又会有什么样的作用?
若是他能够影响到这次的政变,那为什么史书中会没有他呢?是他改变了历史,还是被历史所抹杀?
凌若辰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秦风半天都没回过神了,忍不住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说道:“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么大反应?人家在向你行礼呢!”
朱祈镇回过神来,急忙伸手扶起秦风,轻声说道:“我一时失神,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冒险,说起来,还是我该向你致谢。哪里担当得起你如此大礼呢?”
秦风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说道:“身为人臣,理当如此。所幸娘娘的眼疾能够痊愈。我这一遭,也没算白来了。”
张亭轩也跟着笑道:“说起来还得感谢皇后,若不是她故意伤害娘娘,又怎么会这么巧地让娘娘重见光明,所谓天理昭昭。终究还是保佑好人的。”
凌若辰却是心中一动。皱起眉来望着秦风说道:“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冒险亲来?为何不让秦妃来告诉我们呢?”秦风苦笑了一下。轻叹道:“若是她能来就好了。”
“她怎么了?”凌若辰一惊,急忙追问道:“我还道她近来有事,所以没大过来。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秦风看了一眼张亭轩,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地说道:“她…小产了。”
“什么?”
凌若辰惊呼一声,立刻警醒地看看窗外,又恢复平静,低声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张亭轩拍了拍秦风,安慰地说道:“秦妃年纪尚轻,如今圣眷正隆,还有的是机会,你们也不必太难过了。”
凌若辰见他那般低沉的模样,也有些难过,想那秦妃与自己素来
好,他们两人被困在南宫,缺衣少食,也多亏她时常送些东西来,却没想到她这大半个月没出现,竟是因为小产。这女人小产,原本就大伤元气,若是不好生休养,落下了病
,只怕一生都要痛楚受罪。她叹了口气,刚想安慰下秦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猛然蹦了出来,让她不由得
口而出地问道:“是她不小心还是有人故意的?”
此言一出,张亭轩与秦风均以异样的眼神望着她,答案不言而喻。
朱祈镇和凌若辰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历史上他们能够夺门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朱祁钰无后继承,他唯一的儿子在立为太子后不足半年就夭折,之后再无一个儿子出生。如今见他后宫嫔妃数量远超当初的朱祈镇,竟然还生不出个儿子来,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个幕后黑手在捣鬼。
这个人,不用问,就是当今太子地生母,本该母仪天下恩泽后宫的杭皇后。
只是,今
她到这南宫又是意
何为呢?
害得凌若辰摔倒,是有意或是无意呢?
秦风望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轻叹道:“她也是半夜里不知怎么摔下
去,就平
所睡的大
,竟然摔得异常严重,到现在还起不了
,心情也很是不好,所以这几
我便常进宫来看她。今
听张先生说起,便想来看看你们,没想到又遇到你出事了。”
张亭轩走到房门口又看了看那门槛,自己比划了几下,冷哼一声,过来低声说道:“皇后果然是故意的,照那门槛地高度和娘娘的身形,怎么也不至于摔得如此之重,除非是有人在后面又推了一把。只是,娘娘与皇后何时结下这等冤仇,让她如此不依不饶地狠下毒手?”
凌若辰回想了一下,当时似乎真的有人在后面推了自己一把,只是说起和皇后的冤仇,貌似上次在咸安宫就已经和解了吧,怎么还会这么没完没了的纠
呢?她要真地想杀她,上次就该直接一剑杀了地啊!
她摇了摇头,朱祈镇忍不住说道:“或许她是针对我地?如今她的儿子立了太子,自然对我们就心有忌惮,或许想要斩草除
?”
张亭轩摇摇头,望着凌若辰说道:“上次下毒的事情,或许还可以说是针对陛下,可这一次,她分明就是针对娘娘一人。只不过,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她如此之恨娘娘呢?”
“下毒?”凌若辰一怔,原来上次下毒要毒杀地,也只是她。而出手的人,并非朱祁钰,而是这位杭皇后,难怪朱祁钰后来会如此气急败坏,会如此急匆匆地赶来。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张亭轩自然不会想得通。
只有女人才会如此为难女人,只有女人才会明白女人的
因妒成恨,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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