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来回地踱着步。
今天又开始下雨了，自从进⼊了三月下旬开始，京城就开始一直下雨，很难看到一个晴天。大殿里粘粘的，暗暗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眼睛都盯着这个青年。
现在铜不够用，就是对经济再不懂的大臣也看出来了。如果石坚能够将这个问题解决，那么对宋朝以后的贡献将会很大。连张想咳嗽一声，可生生地将痰咽了下去，省怕将他的思绪打
。无论石坚的文学才华，或者他的军事才华，但真要提起来，就是他的钱赚本事，那真的天下无敌。
石坚终于说道：“用
子代替金属货币是大势所趋，一是轻便，二是节约成本，还能为朝廷节约大量金属，三是方便携带。而且现在还有两个便利的条件，那就是国库里有大量存款，还有子在民间已经流行了好几年，许多人有了映像，或者使用个子。”听到这里，吕夷简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回朝第一件办的大事就是此事。如果让石坚批得一无是处，将对他以后在朝中的威信有很大的打击。当然他没有想过石坚可没有他这小心眼，公是公，私是私，更不会为了打击他而不顾家国的利益。
石坚说道：“但必须要按照臣的意思去办，否则不但会得不偿失，还会引起无数灾难。”
刘娥看了一下众臣，对宗说道：“晁爱卿，你来记。”
宗是著名大臣晁迥之子，曾经担任过秘书省校书郞，馆阁校勘，集贤校理兼注释御集检阅官。而且人也敦厚，所以这件事也只有他来做。
宗拿起了笔。石坚开始说道：“如果想要实行
子。就必须通过发放薪俸、奖励、官购将子強行推广到民间。”众人点头。现在
子毕竟是一张纸。老百姓肯定没有拿着实真地铜钱在手中放心。那么只有这三种方法将子推广到民间。特别是最后一条官购。也就是百姓以后向朝廷纳绢纳粮或者是朝廷收购其他事物全部采用子。单这一项每年达到一亿多贯。石坚说道：“那么在实施之前。就必须在各地增置行银。”
众人没有说话。石坚刚才就说了行银、股票、期货。对于这些名词他们听都没有听过。就是想揷言也无从揷起。宗飞快地在纸上用行记书录。
“朝廷用
子支付官购。但各地行银无条件地让百姓用子兑现铜钱。”听到这里。吏部流內韩亿问道：“那么这样与没有实行
子有何异？徒增冗官之政。”他说的既然前面老百姓将
子拿到了手，后面到朝廷设置的行银将子换成铜钱，那么实行子还有什么意义？还⽩⽩为朝廷增加了许多员官，为此朝廷还要浪费大量的薪饷。石坚一笑，这个大臣也算一个直臣，而且执掌台臣多年，也算是尽职尽责，最主要他有八个儿子：纲、综、绛、绎、维、缜、纬、缅，没有一个儿子不成气，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韩绛。
他说道：“非也，至于行银，不是这一职责，它的功用还很大，等会我再讲述它。现在先谈
子。韩大人问了这个问题，我顺便解答一下原因。看似在做无用之功，可不是如此。一是树立威信。子乃千古没有之事。百姓一时还很难相信。就象我们用筷子吃饭，现在改成用刀叉吃饭，偶尔为之，好奇而，但噤用筷子，全部改为刀叉，有诸多不便和纷扰。这是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在这个传统面前，我们想要一下子破开，可大不易。所以要花很长的时间，让
子地威信打开，这样才能真正用子代替金属货币。否则只有天下大。”众人这回都点头，
子是好，可想老百姓相信子，也非是一天两天所能做到的。“而且不是所有人都会将
子兑现成铜钱，特别那些商人，就已经开始使用子。况且是朝廷发行的子，威信更⾼。他们因为买卖，携带铜钱金银不是很方便，那么他在甲地将铜钱换成子，到了乙地用子换成铜钱。何乐而不为？”众人再次点头，这样算来，还是为朝廷节省下来许多铜钱，因为市场上还是有大量
子在存在。石坚又说：“但是有几点事项要注意。一是各地人口经济都不一样，有的州城虽然小，可商业气氛浓厚，对钱的使用量比许多人口多的州城使用量大。因此各地的行银发放多少
子的数量，一定要掌控好。否则到时候人们用子兑换不到铜钱，等一天还行，等两天也可以。但等地时间长，一是子的威信下跌，二是容易被奷人造谣生事。”石坚这句话浅显易懂，众人都明⽩，可这各地地经济怎么统计？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活计。大家都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其一，另外为了防止一些不法之徒对
子冲击，故意将国全的确子聚集起来，对某个州城冲击。因此必须各个路都要有充分的备钱，以供调度。还要制订一些法规，规定如果不是易，兑现的铜钱有一个上限。超过这个上限，就必须在当地易，否则严惩不怠。”各路虽然为了
子备下许多存钱，可总会有意外情况发生，这一点也很重要。特别是后面一条，就是有再多地存钱，如果天理教或者有一些胆大的商人故意冲击子，朝廷也没有办法，毕竟已经允许商人兑现现钱。那么再多地备钱也不够用，有了后面一条，就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制止这种行为，如果他们为了冲击子，在当地采购货物，需要还好，不需要将会得不偿失，或者造成当地货物价格猛涨，损失更大。众人叫了一声好。“第三就是
子的发行量。如果发行少了，起不了多大作用，还能造成货币坚
，物价下跌，不利于经济发展。但多了的话，就会物价上涨，货币贬值，民不聊生。”石坚这话可不是人忧天，民国时，一捆钱只有换到一盒火柴，最苦的还是老百姓。众人陷⼊沉思，这可不是说得那么简单，那必须对国全的经济总量有一个精确了解。现在也没有统计局，有的员官为了政绩虚报经济，有地员官为了百姓减少税务故意少报。而且那些商人也在不断地流动，他们为了漏税，也在少报。
石坚说到这里，他从
出两张
子，说道：“这就是子。”这两张
子，一个四川早期发行的子，二是一些海客联合起来发行地子。这些大臣有许多人还没有看过，都围上来看。石坚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比起铜钱来，它们地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点没有一个人反对。现在因为钱不够用还好一点，在汉朝等某些朝代，铜钱地成本比它们的价值还要大，有些人将铜钱化成铜器出售，反而获利更多。
子只是一张纸，成本相差也不知几千倍还是几万倍。“现在朝廷富⾜还好一点，如果朝廷困难，很容易多发行
子，来解决财政困难，最后反而不是解决，而是最后这个子地货币单位全部崩溃。因此要制订法律，限制子的发行，那怕朝廷再困难也不行。当然需要钱的时候可以发行国债。”宋神宗时就是发行
子滥泛成灾，最后子不得不放弃，一直到清朝国中还要使用金属货币。因此石坚有此说。但赵祯再次好奇地问道：“什么叫国债？”石坚说道：“国债是属于行银系统，臣等下再说。第四就是发行的大小。你们也看到了，这一张纸，可以印上一文钱，也可以印上一百贯钱。但不能因为它太容易印刷，而不对单位的大小限制。如果单位太小，不便大宗
易。如果太大，容易让人心动，伪造，也不便找零，还有太大了，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它不值钱地感觉，妨碍它的威信，也会使物价上涨。”众人再次点头。石坚这句话也容易明⽩。太小了，如果买一样贵重东西，还带上一⿇袋
子去买？太大了，如果是一百贯，那么用它来买一把梳子，卖梳子地卖十年也没有这么多钱，他怎么找得开。而且真的一百贯出了，子也不容易让人相信了。一百贯要买多少东西？就是换成⻩金，也是沉甸甸的一锭，现在只是一张纸，老百姓如何相信？吕夷简和李相视一眼，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奥秘。
何止这么多奥秘。石坚现在只是讲述的是原始的金融体系，他前世地金融体系更复杂。说果让石坚讲解，就是讲上一年半年也讲不清楚，不过石坚也不知道罢了。
石坚又说道：“第五就是不能以此来品定员官的功绩，让它自然而然地流传开来，否则各地员官为了政绩，一哄而起，反而急功近利，失去了它本来地用意，变成了一项弊政。”
这一点也重要，王安石变法，就是用变法的实施程度来品定员官的政绩，有些员官为了升官，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哄而上，最后那不就变法，已经叫腾折了。这也是王安石变法失败的原因之一。所以石坚再三提到润物细无声，或者叫不腾折。
对于他这套理论，这些人基本上都听过。除了赵祯外，就是刘娥也见识过社会的底层，他们都知道有一些员官，如果将
子作为考核的政绩，那么避免不了，他们会对老百姓強行摊派，那么会引起
动。石坚这样做，有许多员官会散漫地对待子地发行，发行的速度也会慢了许多。但也减少了一些不必要地纷争。特别是现在这种新事物，还有树立威信，也要在老百姓心中留下一个好映像。石坚又说道：“还有一条，那就是人有长短。各位大人，你们有没有想过，对经济最善长的是什么人？朝廷可以引用一些大商人，给他们一些虚职。虽然他们追利而行，与你们地儒术有所违背，可他们却是对经济最懂行的一群人。
有了他们地协助，可以为
子发行出许多有用的主意。出现⿇烦时，也是最懂行的一群人为朝廷在拿主意。”众人又是沉昑，虽然他们是不聇商人，可现在已经有了商人因为捐助善款，被朝廷封**品的闲官。石坚只是说一些虚职，也未尝不可。
石坚又说道：“第七条就是
子发行后，家国也要常备大量金银铜作为储备。因为就是再聪明的人，也无法做到准确地预计明年地经济总量。无论是大的旱涝灾害、战争疫瘟还有大矿蔵的发现，新作物的引种，都会引导经济強烈的波动。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朝廷可能立即拿出现钱来兑现调整。这样也不会造成子大幅度的波动。”众人再次点头。虽然这样还会造成一些金属浪费，可不一定要有多少
子就储备多少金属，只要有三分之一，就完全可以调整过来。这还是等于将各种金属节约下来。石坚又说道：“最后一条，那就是现在天理教有所异动，因此不能全面发行，可以先发行五千万贯
子，做一个示范。以后缓而图之。”“好！”有许多大臣叫道。五千万贯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现在国库里加上石坚的两亿贯，光铜钱就是四亿贯，这还不算金银等贵重金属。就是天理教想要在这五千万贯上打主意，朝廷可以立即拿出现钱来将它兑现。而且只有发行了，才能真正看到它的利弊。就连吕夷简也附奏此议。
石坚说道：“这就是臣对
子地见解，总之一句宗旨，宁慢勿急。下边就是行银。”众人再次全部竖起耳朵，他们刚才已经听到石坚提过行银，可他们从来没听过这个名词。
石坚说道：“一开始它协助
子的发行，也是为了让老百姓迅速认识它。但它地主要职责不是这点，而是存钱，放贷，兑换，国债。”行银的功能远不是这一点，比如参加各种风险投资，主动收购各种产业，使行银迅速壮大。但这些项目就是石坚前世的国中各大行银也不敢过多参预，更不说这是在宋朝。石坚提也不提，否则让一些大臣为了功绩在上面打主意，最后反而不妙。
现在有许多人隐隐约约明⽩了石坚的用意，刘娥担心地说道：“会不会与民争利？”
石坚答道：“不会，且听臣将话说完，太后自然会明⽩。臣先说存钱与放贷。存钱就是让老百姓带上户薄，将钱存到行银上，然后行银开一张存折，还可以着情分为活期、定期的长久，付给百姓一点利息。为了防止失窍，还可以设置密码，取钱时密码与户薄与本人相合，才能取到钱。”
存钱大家都明⽩，就比如石坚家中，他有自己地一些产业，每年获益不少，
出帐也不少。
为了这些钱，他还腾出一件小房屋，安放这些钱财。这是石坚的家。有些老百姓家中可没有这么好地件，只有将钱东收西蔵，很不全安。经常发生失盗案件。
国中的钱庄史是从明朝中叶开始的，到清朝时才开始成
。当然在唐宋时也就有了原始的模形，各地城市多有金银铺、银铺、金肆、银肆、金引铺等商铺，有时此类商铺集中在一起，又被称之为银市、金行银、金银市等，所营业务包括金器饰的买卖；金银铤（饼）的买卖；金银地鉴定；金银器饰及金银铤（饼）的铸造；钞引等有价证券地易等，随着金银货币职能的发挥，其中金银器饰及铤、饼等地买卖逐渐带上了兑换的
质。因此宋代一些地方又有所谓“兑坊”出现。另外还有典当业，也属于金融机构之一。然而此时，金融业还是以⾼利贷为主，直到宋朝末期，因为宋朝地经济渐渐成，才出现有息存款。而且这些全部是人私置办，凭借着是在地方上的信誉。存钱更没有统一的机构，而是相帮，放在可靠的人家（钱铺存钱历史要到明朝才出现），这样也有着无数的风险。因此大多数人家还是将钱收蔵在家中。至于存钱没有收保管费，反而付利息，更是让大臣感到不解。
石坚说道：“付利息是必须的，一是如果
子国全发行，光靠国库的存钱对付一些不法之徒狙击远远不够。这样一来，国全的百姓将会涌跃地将钱存⼊行银，也就可能归朝廷掌控，那时候才可以渐渐将货币体制从金属转化为子。二是为了下一条，那就是放贷。一是各地商人为了投资，可有时候资本出现短缺，那么就可以向他们放贷。放贷的利息⾼于存款的利息，这中间的差价就是朝廷的收⼊。当然为了防止商人破产，收不回来本钱，那么在款贷时必须要用固定财产作抵押。如果破产，拍卖他地财产将本金收回来。”“这样太惨忍了吧？”赵祯说道。
石坚答道：“本来做生意就有一定风险
，没有风险，全部做生意，那么谁来从事生产。在做着发财梦时，就要有破产变为穷人的准备。而且朝廷出面，比那些人私放⾼利贷的手段也缓和得多。”大臣都点头。每年因为⾼利贷惹出来的官司数不胜数。那些既然敢放⾼利贷的人，有几个是好货⾊。沉重的利息不算，如果还不起，
得苦主卖儿卖女卖老婆，最后还要砍手指，断胳膊肘儿，连人命也经常出。朝廷不会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而且利息也轻了许多，让他们有一个归还的空间。石坚又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并不是每一个家庭都不愁花销，有些家庭遇到困难地事时，可以向行银借贷，以解燃眉之急，还有每年到青⻩不接的时候，还有一些家庭经济遇到困难，有了款贷，可以从容渡过，到秋后归还。使他们不背⾼利贷地包袱。如果说夺利的话，也就是夺那些放⾼利贷黑心商人的利。这种夺利臣愿意。”
商人名声最臭的地方，一是借助财产，作威地方，垄断产业。二就是⾼利贷。众人会心一笑。这个石不移，脾气越来越臭，越来越硬了。
石坚又说道：“当然，还有人归还不起，比如某家贫困，亲人生了重病，需要大笔金钱，朝廷放贷后，他们很难还得起。但人不死，债不难，相信他们以后总有一天能够将这钱还清。就是还不清，也比如太后作善事，振助他们。”
这句话使刘娥露出笑容，这也是她最得意的地方。现在朝廷有了钱，她每年拿出许多钱来，振助各地贫困百姓，儿孤寡⺟。当然这也与她少年时艰难地生活有关。
石坚说道：“但也要制订法律，对那些有能力归还款贷，可仗着自己在地方的势力，不归还者，严惩不怠。”
这样地村霸在石坚前世也有不少。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旦行银实行开来，坏帐肯定不会比他前世少。
石坚继续说道：“然后就是兑换。现在各地金铺兑换比例很不统一，有时候还出现不好的商人调包，少份量。如果朝廷来处理，少了纷争，也更公平一些，还为商人百姓带来许多方便。”
石坚说的这种情况大有人在。其中矛盾最多的地方就是⻩金珠宝。这两样东西可不是货币，就是⻩金也不是，它只是一种贵重金属的存在。当然如果你用⻩金也可以，店家马上打零，但打了许多折扣，比原价低上许多。
“而且可以收取微量的兑现费。但多了也是一笔可观地数字。这也为朝廷增加了收⼊。至于会不会与商人夺利。这个利也要夺，否则遭秧的只是百姓。最后就是国债，我刚才说过，如果朝廷遇到大事，急需要款项，但在不能发行大量
子，扰市场地情况下，还可以发行国债，利息比存款稍⾼。等到朝廷缓转过来，再归还于百姓。这样朝廷迅速筹集款项，也扰市场。”“但是行银也不是没有漏洞，比如一些低层的员官私自将行银地钱放出，但没有报上帐目，这样放出的利息就进⼊了他们地
包，最后受损还是家国。有些员官受到贿赂，⾼估固定财产，多放款贷给商人，这样为以后归还增加风险。还有一些员官为了利益，不把款贷发放给贫苦百姓，这样失去了它的慈善意义。因此不定期的检查与考核款贷的项目以及审核投诉。也用法律规定对这些员官的惩罚。”这也是石坚前世行银的主要弊病之一。众位员官都点头称是。当然道⾼一尺，魔⾼一丈，就是朝廷再怎么堵截，还是有漏洞可钻。只是防范一下，要好一点。
这时大臣全听明⽩了。虽然行银的实行，又增加了一些冗官，但运行得好，一可以助涨
子在百姓心目中的信任度，以便将子最后全部实行下去。二是调剂家国的经济。三是为商人和百姓救急，避免他们遭受黑心商人地毒害。最后一点还更重要，那就是可以谋利。大家望着石坚，脸上神情古怪，难道他不是天上文奎星下凡，而是财神下凡的？这一套一套的理论怎么想出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开始议论，但没有一个大臣对石坚的意见提出反对。
最后吕夷简说
臣附议。”
石坚眼睛里闪出一道光芒，不管他人品怎么样，至少现在的吕夷简还是以国事为重的，这让石坚感到満意。如果是丁谓在此，凡是你支持的我一定反对，凡是你认为是好地，我一定说你是坏的，这种人才是最可恨地。
可是石坚不知道吕夷简也想挑刺，可他挑不出来，况且
子还是他先提出的。最多的是能补充一下细节。连吕夷简都没有意见，石坚的提议自然通过。只是石坚说的只是一个大纲，具体实施下去，还有无数工作要做。赵祯又问：“那么什么是股票与期货？”
听了赵祯地问话，众人再次转过头来看着石坚。
子与行银如此奇妙，这两样的东西又是什么好东东？石坚又开始踱步，当然现在这两样东西
本不能面世，现在石坚考虑地是要不要说出。最后他说道：“臣可以将它们解释一下，但陛下太后，还有各位大臣，臣在此有言在先，各位可以听，但不可以外传，这是一个魔盒，用得好有许多便利，但用得不好，将会有许多人家破人亡。当然也不可不可以实施，必须等到大宋经济再发展，再成一些，才可以逐步实施下去。现在肯定不行。”听到他说许多人家家破人亡，刘娥慎重的点头。
石坚才说道：“臣刚才说为了救急，向商人发放款贷。但臣比作一种情况，那就是某个商人看好了某个项目，或者有一条很好的生财道路。需要一万贯钱，可现在他手上只有一千贯，而他的固定财产只有两千贯，然后除了款贷外，他只有募集到两千贯。那么差五千贯缺口，他这个项目也只有被迫中止。”
众人点头，这都差了一半钱，有多大本钱做多大生意，他主意再好也要中止。
“但是如果他通过商行发行股票，也就是将这项目分成一万股，一股一贯钱。以后分红时，他自己分五千股钱，其中得到他股票的人按照股票的多少分红。那么这个项目就可以立即上马，这样一个个项目上马，朝廷有了更多地作坊工厂，老百姓增加了就业机会，朝廷也得到更多的税务。”
赵祯一听，说道：“这个办法很好啊，为什么石爱卿说现在不行。”
石坚心想不好，也没有这个东西面世了。他答道：“臣刚才说过，
子会有人狙击，所以臣提出了那么多防范措施。但这是人私变向地募款行为，朝廷无法帮助，也帮助不了。它是通过商行向众人发放的。那么就可以在市场上一直流通易。特别是那些手上有一些余钱地但没有好办法的百姓，肯定会踊跃参预。毕竟它比存款分红还要⾼。可是这些项目不一定全部是好项目，有地成功了，一贯钱收⼊两贯甚至十贯，有的保平，但有的⾎本无收。最主要的无论什么项目，都要有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在这中间，这个项目有一个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它大涨或大跌。如果是正常的涨跌，那么就象是对等商人那样，既然想要钱赚，就得要有亏本的打算。但就怕有一些人故意放出各种风声，引导它忽涨忽跌，然后赚取其中的差价。而且作为股票的发行人，他都没有能力控制。”众人恍然大悟。如果有能力控制，他都不需要发行股票筹款了。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越有钱的大量控制这支股票，将没有钱的持有少量股票（散户）手中的钱赚过来。结果越有钱就越有钱，越是穷百姓就越穷。最后几涨几跌之间，倾家
产。难怪石坚说得如此慎重。“然后就是期货。就是某个商人手上有农产品或者矿蔵，但因为资金困难，不能耕种或者开采。可以通过期货来筹款，说细一点就是现在发行明年或者后年的矿蔵或者农产品，提前出售。到时候按照期货来
货。这样一来，就解决了开采或者耕种的困难。”“石爱卿，朕明⽩了，这种形式，对开发新陆大最有帮助，”赵祯接过话题说：“但是因为也不是马上就可以
易，这中间因为天气变化，或者某一处大矿蔵的出现，或者某一种东西的出现使得某一个矿蔵需要量大增，都可能引起价格变化。所以期货同样可以被有心人炒作。”“陛下英明，”石坚行了一礼。当然他这只是说出原始的股票与期货的炒作，如果说出保证金等泡沫炒作方法，那么对现在宋朝没有成形的经济，打击还要厉害。
“那么要到什么时候可以实施这两样东西？”赵祯也看到了，虽然有很大的坏处，但实施恰当，也有许多好处。
石坚答道：“一无外敌，二无內忧，三是经济更加成
，可以通过报纸将这两样东西刊登，将它们的好处与坏处一一说清，提醒百姓可以将它们作为一项长远的投资，而不是通过炒作来获利的项目。然后才能逐步实行下去。”
石坚说没有外敌，没有內忧，那意思就是没有強大的敌人捣
。所以他才说要等好多年。这些大臣自然明⽩他的意思。现在天理教没有灭，一个是已经将铜钱缺乏的问题解决，经济还在继续发展；一个在使经济变得更好，但有无数的风险。他们也不会比石坚更冒进。不过石坚前来，也终于使
子的事尘埃落定，只要在细节上继续考研一下，就可以实施下去。刘娥也达到了目的，她让众臣退下去，但对石坚说道：“石爱卿，你留下来。”王曾等人听了大喜，刘娥这一声爱卿代表着她开始愿谅石坚，这可是对朝廷是一个好消息。
刘娥对石坚说道：“石爱卿，前段时间你对哀家也有一些误会，可这也是哀家为了保护你。”
她说不是我想要贬你的官，你功太大了，许多人眼红，把你贬一贬，也没有大臣有异议了。当然这是鬼话。不过话外之音，在向石坚示好了。
但是石坚说道：“太后，臣正要有一件事向太后启禀，臣马上要到和州去。”
刘娥让他这一句话，好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现在我已经递话给你了，还不成让我向你道歉不成？她声音一下子冷下来说：“现在朝廷正在用人之时，你为何出此言！”(m，！) m.nKouXs.ＣoM